第十八章我愛陽光
    李經理走後，古秋豔也跟著下班，到門口把臉揚到天上，老陳裝看不見，邵明亞也會。但她不放過邵明亞，郝車停下來，一隻腳拄地說：“大領導發現了地庫裏的三號房裏堆著廢紙，讓你抓緊清除。”
    邵明亞半天明白過來，是說代軍他們盛廢紙的屋，嘲諷道：“古客服，托你代個話，下次大領導再有指示，你讓他把指示傳給經理或代隊長，我這個保安從不聽客服的！”
    古秋豔本來是狐假虎威，見邵明亞不上當，把那雙大眼睛翻出大白眼，騎車走掉。
    見她走遠，邵明亞對老陳說：“我有點事要辦，已給汪春華說好，有事打他電話，讓他過來幫你。”
    老陳沒口子的答應了。
    邵明亞進地下車庫，上電梯到辛向向門口，密碼開鎖進屋，順手把門關上鎖好，終於可以安靜地去冥海星了，今天整整十天了，他一按按鈕，感覺身體騰空，“嗖”地一聲，又落到實處。
    但這裏漆黑，睜眼和閉眼是一個感覺，風夾雜著海腥味，一浪一浪地撲來，特別是有一種龍呤的聲音若隱若現。邵明亞一動也不敢動，他從四爪章魚嘴裏知道，比地球還大十幾倍的寞海星上，僅有他一個人，巨大的害怕和孤獨席卷而來，他一下想起，上次他掉下山穀時，是一點多，跟四爪章魚又聊了一會，天才開始亮，按照這個時間，他今天來晚了，明天兩點來才能趕上白天。
    他隻好摸出強光手電，照準遙控器上的按鈕，又回到辛向向的屋裏。
    白白浪費一趟的資源，想想為了借用辛向向的宿舍，讓辛向向一個女孩在那裏收錢，想想還覺得自己卑鄙，明天上午無論如何得去買套自己的房子，有了它，自己的密秘才能守住。
    隨便在廚房裏弄點吃的，邵明亞出來上班。老陳奇怪地問：“不是說好兩三個小時嗎？”
    “什麽都在變化，到跟前又改日期了，我隻好回來上班。”邵明亞端起剛才泡好的茶喝了幾口，寧和私自過來，邵明亞也沒問他來了什麽事，去派出所把辛向向的車開來，打開後備箱。
    “你會開車？”馮和驚訝地問。
    “會！”邵明亞承認。一用力，抱出那條金槍魚，扔寧和的商務車廂裏。
    “邵哥，你知道這是什麽魚嗎，它值兩百萬塊！”
    “你寧和沒見過兩百萬？”邵明亞卑視他說：“怎麽，沒有吃兩百萬的膽子？”
    “那倒不至於，隻是我不敢相信，你一個保安，也吃兩百萬塊的魚，那我就不懂了！”
    “敢吃就行，明天你找人把它分割開，你一半我一半！”
    “那好吧”寧和目視一番，相信那條金槍魚足有三百斤。他自我承認：“是父親和老婆愛吃這口，我也吃，沒那麽多講究！”
    “問一下，那晚與弟妹怎麽樣？”
    寧和一聽，立即給邵明亞跪下。嚇邵明亞一跳，攙起他問道：“怎麽了，行那麽重的禮？”
    “該的，應該的！”寧和慚愧地說：“以前玩的太過分，掏空了身體，從年上起，它已經罷工一年半了，昨天居然恢複正常，你弟妹和保姆都表揚我了。”
    邵明亞卑視他到：“這還沒好呢，又肆無忌憚，還不如讓你繼續蔫頭巴腦。”
    寧和起來，附在邵明亞耳邊說：“連老爺子現在也威風凜凜，據保姆聽到的聲音說，也不正經了一夜。”見邵明亞不當回事，著重強調說：“我們家吃過的飯都有記錄，查來查去，全家人共同吃的隻有魚，別人的魚以前也不停的吃，沒見過有什麽效果，隻有吃了你提供的魚後，才有這種反應的，所以，你現在是我們家裏麵最受歡迎的人物，特別是我爸，我媳婦這兩個正派人，不知想怎麽感謝你呢？”
    “行了，我不要什麽感謝，這魚已經出庫四五個小時了，感緊放回冷庫，別到時失去最佳口感。”
    寧和一聽，立即上車，邵明亞及時叫住他，又扔車裏一條八十多斤的黃魚，寧和也是識貨的人，呼了一聲乖乖，開車跑了。
    邵明亞剛準備給荊香玉發消息，讓她出來拿魚，卻見她女婿頭上纏著紗布，從出租車上下來，他見到邵明亞，不好意思地幹笑道：“喝多了磕破了頭！”
    “嗯，老婆懷著孕，注意一下！”邵明亞提一條二十多斤重的黃魚給他說：“這玩意正好滋補。”
    二十多斤已經很長，他看邵明亞一手提的輕鬆，也想單手提著，卻怎麽也舉不起來，隻好把藥掛在手腕，兩手抱著回家。
    連續來幾個外賣，邵明亞開門放他們進去，就坐在門口等他們出來，卻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從公園大門邊向外走，小區後麵有兩個角門，可以方便業主進公園。業主和保安都有門卡，邵明亞有時出門不想讓門崗知道，就走公園門口。
    雖是晚上，但路燈明亮，那個背影一時沒走出邵明亞視線，看了一會，邵明亞已猜出是代軍，已經晚間九點半了，這個時間點出去，還鬼鬼祟祟，估計去洗腳房的多。
    老陳在小區裏巡查一圈回來，邵明亞趁空開車回地下車庫，把車裏剩下的魚放進冰箱一部分，還剩下四個塑料筐，隻好在裏麵放些冰先存著。
    等他回來，老陳慎重地遞過一封信說：“剛發生一件怪事，來個騎摩托車小夥子提名找你，我怕於你不利，說你今天歇班，他就扔給我一封信，讓務必轉交給你！”
    邵明亞想不明白是誰送的，撕開一看，忍不住笑了，拍了照片傳給辛向向，底下又注明一段文字，他還沒忘記你！
    跟著，辛向向發來視頻通話要求，邵明亞看一下老陳，老陳知趣地說：“我去巡邏，十二點之前來替換！”
    邵明亞點頭，老陳轉身進小區。看周圍沒有別人，按了接受鍵，辛向向擔心的表情出現在屏幕上，她說：“杜子新真卑鄙，說好了互不打擾的，他又想幹什麽，為什麽不直接找我？”
    邵明亞等她說完，岔開話題問：“那六條船幾點來的？”
    說到魚，連小姑也伸過頭來跟他打招呼，辛向向攆她到：“想他你也有他手機號，自己聯係去！”
    “誰想他了，淨亂說！”
    邵明亞等兩人嬉笑一段落，才重新拉入他的話題，那六條船正好三點半靠岸，下午魚賣的非常好，隻是價格沒昨天好！
    這個已在邵明亞預料之中。出什麽魚不是他能控製的，沒辦法。
    兩人結束通話，荊香玉出來扔垃圾，她湊近邵明亞身邊問：“明天上午有時間嗎，我出去開房間！”
    “又著急了？”
    荊香玉低下頭承認了，她說：“明天倆人公司都有事，正好給咱留空！”
    “她們幾點走？你上午還要幫我辦件事，把這兩瓶水拿去化驗一下！”邵明亞在海裏專門灌的，本來想自己去的，昨晚白去了冥海星球，今天還要重複一遍。
    “七點！”荊香玉接過提包。
    “行，你七點鍾去附近賓館開房間，我換身衣服趕過去。！”
    “就這樣！”荊香玉愉快的走了。
    邵明亞伸開兩手，跺跺腳，渾身精力充沛，想要活動一番，可是，大門口在一棟二棟樓房的視線之下，不可任性，隻能像征性的做兩個動作。
    他跟師傅學了十幾年，在沒有病以前，可是每天都練習不止的。過了十點半，門口和門口的路上，幾乎沒有了什麽人，邵明亞一直瞅著來路，直到十一點，代軍才像老鼠樣，貼著牆跟回來。
    他有基礎，小時一起上學，他總是脫離眾同學，一個人貼著牆跟走，還喜歡伸出手在牆上畫線。
    七點整，邵明亞接到荊香玉發來的房間號，開辛向向的車到了賓館。荊香玉正倚床看電視。她見到邵明亞進屋，迫不及待地把他拉進被窩。
    完事後，荊香玉體貼地說：“你那麽厲害，別吊在我一棵樹上，多找幾個女人陪陪你，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邵明亞穿好衣服，搖頭拒絕。
    “怕我給你找的人歲數大？告訴你一個秘密，聽咱小區裏幾個少婦都對你虎視眈眈。”
    “我今天事情多，得先走了，你起來後去衛生檢測中心，先把那兩瓶水檢測了。”
    “好的，呆呆！”
    邵明亞出了賓館，直接到山後湖濱山莊，這個區與珍珠別院隻隔一座山。規劃中的隧道正在修建，現在要從這個小區到那個小區，繞道要走八裏路。
    湖濱山莊裏麵有近七十棟居住樓，屬於超大小區，邵明亞因用途不同，需要一層，售樓部女孩帶著他看了兩處，全是一個房型，進門對著衛生間，他討厭這種設計。
    女孩銷售員想做成他的生意，提升業績，突然想到水滸別墅區內，沒賣掉的兩處，除了名字上的忌諱，一切條件 都與邵明亞提的條件不謀而合。女孩銷售員開始鼓動邵明亞，把兩套剩房吹的天花亂墜。
    好不容易找到說話的機會，邵明亞建議，說千遍，不如咱們現場去看一眼！
    女孩銷售員鬆口氣，心想，我說的口幹舌燥的目的，就是讓你去現場看，早知你弄麽好說話，廢那麽多話幹什麽？
    水滸別墅與湖泊山莊是一個老板開發的，當時設計者別出心裁，借用了水滸一百擔八將的名頭，給一百零八座別墅命名。結果推向市場時，一百零八棟賣了一百零六棟，剩下軍師吳用和鼔上騷時遷兩套，四年都沒賣出去。
    邵明亞跟著女孩銷售員看過，心裏有數了，他掏出五百塊錢給女孩，女孩嚇的聲音變調，推辭說：”大哥，我隻賣房……”不過說憲後牙一咬又說：“如果大哥賣一套別墅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一次！”
    女孩子長相一般，但挺甜美，愛笑，耐看度高。邵明亞沒打譜占她便宜，但不想被忽悠了，借此，盯住女孩，把女孩盯的心裏發毛，剛準備發問，邵明亞突然問道：“想讓我買，那你得告訴我實底，老板打譜多少錢賣？”
    “這事啊！”女孩拍著胸口，伸手接了邵明亞的錢說：“前段時間說一千兩百萬就賣，疫情過去後，又漲到一千五百萬。”
    “開盤時賣多少錢一棟？”
    女孩銷售員說，開盤時她還在上學，沒來工作，據說是兩千萬一處。
    邵明亞得到他想要知道的，笑著對女孩說：“給你一個機會做成這筆生意，去給你老板說：“我出兩千萬，把兩套別墅全買了！”
    “這有點太少了吧？”女孩銷售麵有難色。
    邵明亞鼓勵她說：“大膽地去，這是生意，可以談的！”
    女孩銷售一步三回頭的去了，沒多會，一個中年婦女跟著女孩銷售過來，把邵明亞請到經理室。其實，邵明亞想買房子，也想幫一幫這個女孩，如果不去找經理，讓別的同事搶走業績也有可能。弱肉強食，在這裏更加明顯。
    談到一點的時候，經理亮出底牌說兩套共計兩千八百萬，少了不賣。邵明亞看時間，該回去準備，兩點多點就要到冥海星球，房子明天過來繼續談。經理看邵明亞走的決絕，歎口氣說：“你贏了，兩仠六百萬你拿走！”
    邵明亞想不到還有意外驚喜，直接讓經理打印合同，先付兩百萬定金。
    經理也鬆口氣，這兩套總揉出去了。所有的樓房都有尾子，這兩套猶其難處理，因為改名字，或去掉名字，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看到別墅的名稱，對照別墅位置，都能猜出對應的名稱，誰也不願吳用，更不可能被稱為小偷。
    趕到地庫，邵明亞不知道監控室的代軍打沒打瞌睡，還是通過步梯上去，七樓，不算高。他進去後，跟昨天一樣關上門插上插銷，檢查窗簾，確定嚴實後，背上肩包，不確定的掏出遙控器，心想，昨天晚上去過一次，四爪章魚說過，要隔十天才能去第二次，他成不成的試著按了遙控器，重新到了冥海星球，星球上卻大雨如注，突如其來的被淋，雖肩包裏有雨衣，瞬間也被淋成落湯雞，渾身濕透。
    依舊是黑暗無邊，雨點砸在石頭上，劈裏啪拉作響。邵明亞打開強光手電，翻出雨衣穿上。
    他不知道的是，去冥海星，第一次是試驗期，不在十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