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沒想到的都來了
    上白班，邵明亞夜裏是自由的，他一直是夜間到蕭重在家裏的，蕭重在的消息也是到十一點才發出，送完陳繡，已快十一點，他打開手機，蕭重在果然問他來不來？
    辛向向和辛無法一直驚魂未定，兩人那裏可以不去，小姑娘連續兩天，也該讓她歇歇，荊香玉一天到晚忙小外孫，不能出來開房。
    他在蕭重在家住一夜。五點半起來洗澡，刷牙，六點二十的時候，蕭重在還在酣睡。
    邵明亞到門口，代軍也趕到，他奇怪地問到：“你現在住哪裏去？一直沒見你住宿舍？”
    “聯係上一個往日朋友，他現在一個人住，我去給他合夥！”邵明亞說的假話，代軍也隻能當真話聽。
    荊香玉不到七點，開女兒的車出去，她今天絕對是一場大戰役。夜裏，傅延年的管家發一個文件，邵明亞沒打開，轉給了荊香玉，六點二十打過卡後，荊香玉發句感歎話：“媽呀，兩三百億！”
    蕭重在今天走的晚，八點了，才臉色蒼白的出去，臉上第一回沒畫妝，素顏經過邵明亞時說道：“害我請兩個小時的假，一個禮拜內不要到我那去，讓我返返青！”
    邵明亞隻好說：“保重身體！”
    寧和九點半過來，他問邵明亞，又插手哪個行業？三姨昨天晚上問我借了十個人！”
    “她的頭腦好使，我都沒想起來你手裏人才濟濟！”
    “邵哥，你可別罵人，我在傅延年手裏吃過兩次大虧，而你出手，不僅攆走了傅延年，還接收了他的全部家產，你等著吧，明天起，請你吃飯的人得排成隊。”
    “我不喜歡湊熱鬧，除了你，誰請我也不去！”
    “我今天沒空請你吃飯，暗示也沒有用，幸福化工廠原先咱談到十四個億，傅延年知道後，直接給拉到十二億。他現在撤走，上午打電話告訴我，今天讓咱們簽合同，價格不變！”
    “操！一句話省兩個億！”邵明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同樣是人，同樣是嘴，人家一張開就值兩個億。
    寧和看出他的憤憤不平，笑著說：“你吃驚什麽，替你省的！”
    管他替誰省的吧，事情已至此，他不可能去提價買幸福化工廠。
    寧和走後，他想起寧飄要的香水蚌，還放在別墅裏，當時就帶七個，六個準備賣掉，一個送給她。
    電話接通，寧飄正跟什麽人說笑，半天才問：“有什麽事？邵總？”
    “給你準備的香水蚌，已經到了，我得三天後休班才能送過去，我想問一下，怎麽樣存放合適？”
    “就那樣幹放好了。什麽叫給我準備的？送就送，賣就賣，別含含糊糊！”
    “是送，絕不含糊。”
    “那好，我等你！”寧飄掛斷電話。
    好，還把自己捆綁住了。邵明亞不理寧飄，給老程打電話，老程還在工地，機器聲隆隆作響，好半天，大概老程離開工地遠一些，才問道：“什麽事？”
    邵明亞說：“沒有事情，隻是問問進度咋樣？”
    “三天那樣，可以把建工廠的地平整出來，現在已經開始小規模的築堤壩了，那玩意沒個準確預期，兩個月，差不多得兩個月，聽當地人說，以前小鬼子想把這裏當作深水碼頭，曾經來撈深過！”
    “沒有人鬧事吧？”
    “來過幾批，寧飄給鎮裏打電話，協調走了！”
    見沒有什麽問題，邵明亞道了辛苦，掛斷電話，見公園入口處有人喊他，那人穿了一身青色長袍，很是古怪，這種裝扮在電視劇裏才有。
    那人見邵明亞走過兩顆樹，那邊是監控肓區。邵明亞迅速作了準備。果然，那人也不多說，直接一掌拍來。
    邵明亞記得答應過四爪章魚，什麽時候都要以釋放為主要目的，因此，側身讓開，不輕不重的還了一掌。
    但這一掌尚未近對方身體，對方突然雙拳如風，攻向邵明亞，幸虧邵明亞做足了準備，對方快他也抉，兩人劈裏啪啦，一分鍾不到，青衣人攻了四十招，邵明亞還了四十招。
    那人說：“怪不得能把石頭打成重傷，還真有幾下子，石頭說了，不讓我找你算賬，他養好傷，必來找你報仇。”
    石頭？邵明亞知道是邵家六大高手之一，當時沒有死，後期被搶救過來。
    那人從公園門進去，拐過一個灣不見了。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邵朋亞查看地上的腳印，才確定那個青衣人真實來過。
    如果沒有天地魚網加持的速度和力，光憑師父教的功夫，三個他也不是對手。不用說，又惹上什麽門派了，不知道後麵又有什麽報複手段出現。
    他正琢磨著，看見代軍過來，斜著眼睛盯他，每遇到這種眼光，邵明亞準知道沒有好事。
    “你沒看工作群？”他問。
    “沒看！”邵明亞如實回答。
    “不看要群有什麽用？幹脆把你踢出去？”
    “想踢你就踢，別亂威脅人，直接說，什麽事？”
    “又踢唄，仗著丁主任不開除你，你看看你幹的工作，剛才放進兩個貼小廣告的，古秋豔在群裏喊你幾遍也不理！”
    “上午共放進去二十七個陌生人，二十四個外賣小哥，一個女保潔，兩個到四棟1203去測量的，那個房子可能要裝修。”
    “又吹牛逼，進去人你還查著數？”代軍一臉不相信，他去查登記薄，半天才說：“就是那兩個測量的，他們測量結束後，沒走電梯，一層層步行貼的廣告！”
    “幸虧貼的廣告，他倆要蓄謀殺人我也沒辦法，我按門崗要求做的，手續齊全！”
    “你說齊全就齊全了，古秋豔說要罰你五十塊錢的，你回了找她去！”要罰邵明亞錢，代軍開心地滿臉笑意。
    “她以什麽借口罰？”
    “你去問她，我哪裏知道？”
    “操！你是隊長……”
    “你做錯了關我隊長什麽事？”
    “我做錯什麽了？”
    “不要跟我嘴巴巴的，見了古秋豔說不出來話？”
    邵明亞懶得再理他，進屋喝口水後，直接坐下不出來，跟小人沒什麽氣可置。
    見邵明亞不理他，他在門口轉兩圈，覺得無聊，走到保安室門口，生氣巴拉的說：“中午你做飯！別一天到吃現成？i的！”
    “唉一一”真替代軍擔心，典型的少腦子之人，他都有成個月沒在宿舍吃過飯睡過覺，說那些屁話有什麽意思？
    沒想到，中午時分，傅延年會來，他自己開車，手拎著兩個食盒到保安室，恭敬地說：“哥，中午喝點？”
    “上班呢，喝什麽喝？”
    “一瓶紅酒，不影響你上班。”
    傅延年推給他一個食盒，邵明亞學著他的樣，小心打開，裏麵擺一份鮑皇撈飯，一份蒸龍蝦，旁邊放著小碟沾料。
    “真精致，你平時都這樣吃嗎？”
    “哥，你又謙虛，知道不？你那兩樣東西像這樣吃，八輩子也吃不了！”兩人碰了杯，各抿了一口。
    “我從小飯都吃不飽，下雨都披化肥袋子，塑料紙，咱們生活的平台不一般高，有句話叫貧窮限製了想像，說的一針見血。"
    傅延年又跟他碰一下說：“哥，知道那些蚌嗎，世上已絕種，研究價值極高，我就來求哥一件事，再弄到誰也不要賣，就給我，價格比他們高個三兩倍不是事！”
    “行！弄到一定聯係你，”四號島邵明亞還能去一次，但他得保證去之前不能再去釋放湖水。
    一瓶紅酒喝光，傅延年陪他吃完鮑皇撈飯，把兩個食盒丟垃圾桶。傅延年說：“下次來陪你吃飯，一定買豬蹄子，牛肉，省的像今天樣，吃不飽。”
    “沒事，我可以再點外賣！”
    傅延年又給他搬下一箱剛才喝的紅酒說：“盡快聽到你的好消息！“
    看著傅延年的車消失在路的拐彎處，邵明亞把酒提回門衛室，荊香玉的女婿才從車上過來說：“邵哥，你朋友出手真大方，那是一箱拉斐！”
    “你喝你拿走！”邵明亞把酒又提出來遞過去，對方笑著走過去，沒敢要。代軍吃好飯過來說：“你去吃飯吧！沒炒菜，自己炒！”
    邵明亞想起小女孩今天休息，邊走邊打電話，女孩果然在屋裏，邵明亞喊她出去吃飯，女孩說已經做好飯，燕的米飯，西紅炒蛋，青椒炒肉絲兩個菜，當然，還有一道好菜，兩人先吃的，把女孩吃的**聲不止，另外兩個屋裏的男孩都聽到，聽懂了，嚇的不敢出門，心想別出去撞見兩個弄好開門。
    吃過飯回到門崗，代軍火氣超大，幾乎要蹦起來。邵明亞說：“要是你來晚了，聽我指責過你一句嗎？”
    “我是隊長，來晚肯定有事，你這是什麽，吃頓飯吃了三個小時，你明天甭幹了！”
    “好的！”邵明亞伸個大懶腰！說道：“可解脫了。”他拿起電話打給荊香玉：“告訴你個好消息，代隊長終於把我開除了，明天我陪你去南陵，接受製藥廠跟別墅區！”
    然後給小女孩跟陳繡打電話，讓她倆辭職。
    代軍不知道丁主任什麽態度，看見邵明亞從心裏高興，半點失落都沒有，他也後悔，正想法試驗丁主任的態度，丁主任打電話過來，他說：“剛從鼓樓回來，今晚沒有什麽事情了，請邵明亞吃頓飯，你，看看還有哪個保安不上班，一起過去！”
    “我剛把他開除，你看一一”
    “不是告訴你了嗎，開除人要提前報我知道，以我不同意為名義，讓他回來上班！”
    讓自己拉下的屎，再自己吃下去，代軍拿著電話，有很大的為難。圍著三棟，四棟轉好幾圈，才咬牙切齒的回到門崗，跟邵明亞說：“明天繼續上班吧，丁主任不同意開除你！”
    “那是你們的事，沒研究好亂下什麽指示。反正你告訴我被開除，上班是不可能了！”
    “那我把你弄來，就是讓你為難我的，天天想著怎麽跟我對著幹？”
    “是你把我弄來的，我感謝你，也是你把我開除的，我還是感謝你，你說的我全聽了，你說的對著幹，舉個例子，我聽聽？”
    “例子？隨手一抓就一大把，遠的不說，就說眼下，我讓你上班你不聽，還不是對著幹？”
    “已經被開除了老兄，當保安的時候聽你的，我已經是自由人土，聽不聽你的是我的自由，不存在對著幹的說法！”
    “還讓我給你跪下嗎？你看你，跟刺蝟樣，讓你上班你把刺一根根支棱起來。”
    “唉一一”沒有代軍把他弄長江市來，也就沒有今天的造化，他沒有過份為難他，問道：“就非得替丁主任當槍使，換一棵樹照樣可以吊死！”
    “甭放屁了，你自己還是保安，說那些有什麽用？”
    “好吧，我不能白白的聽話來上班，最低半個月帶薪休假！”
    “半個月，我可沒那麽大的膽，最多兩天！”
    “兩天？門都沒有，給你個麵子，一星期吧，行我就上班，不行我繼續滾蛋！”
    代軍氣的兩眼發白，他現在真後悔把邵明亞弄長江市來，自己沒撈動好處不說，麻煩到添不少？他糊弄出一個星期的時間還行，但想到丁主任說的晚上吃飯，不得不加碼說：“給你一個星期的假可以，但丁主任要請你吃飯，你得參加！”
    “你婆婆媽媽的事也真多，知道你剛才還有這個附加條件，半個月假一天都不少，好吧，什麽酒店，下班後到。”
    “你怎麽去？”代軍除了自行車，什麽交通工具都沒有。他這是想沾光。
    “等吧，丁主任訂好飯店再說！”邵明亞看天色尚早，重新泡上茶葉，在門崗裏慢喝，代軍在門口站一會，看有兩個業主出來扔垃圾，裏麵有一個大紙箱，他跟著去撿。
    所長開著警車過來，直接停在小區門口，他地道的長江市口音裏帶一點威嚴地說：“媽了個巴子，我們係統裏傳遍了，傅延年是踢到你這塊鋼板，才被迫離開，今晚，我代表所裏，請你大吃一頓！這個貨，沒少給我們惹麻煩！”
    “你看，晚了一步，我剛答應了別人，咱們之間，要吃什麽飯，要不，明天，讓馮局長請我們吃飯！”
    “還真行，就這樣說！”所長想走，又折回頭說：“邵老哥，我們局長也吃上癮了，還想要條魚！”
    “行，我給弄，弄好送去。”弄條魚對邵明亞來說，在簡單不過，他一口答應了。
    所長走後，代軍伸頭進來問：“這不是前麵派出所的所長嗎，你怎麽能認識他？”
    “認識一個所長有什麽稀奇？”
    “又吹牛逼！”代軍拿刀把紙箱子劃開，折成平板，摞在大屏幕後麵。天冷了，紙箱子還能撿幾個，飲料瓶少的可憐。一個星期也撿不了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