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為了野男人拿甜言蜜語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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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姝宜看著他青筋凸起的手背,和被捏斷成兩截的筷子。
秀眉輕蹙,“你嚇著我了。”
盛仲虞繃著臉,咬著後牙槽。
強忍著情緒壓低聲音重複,“我不同意你跟姓章的一起做生意。”
難怪她今天又是維護他,又是讓他喝酒,還說好聽話哄他。
原來都是為了其他男人。
哼!
溫姝宜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在心裏長歎一口氣。
拿過他緊緊捏著的拳頭,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輕輕掰開,拿出斷了的筷子。
“彩月,給侯爺添雙新筷。”
盛仲虞僵著手臂,舍不得抽回來。
他心裏還有點虛,怕媳婦兒生氣不理他,又好幾天不給他好臉。
“你不用拿好聽話哄我,不管你說什麽,反正我都不同意。”
她為了野男人才說的甜言蜜語,他才不稀罕聽。
溫姝宜拿帕子細細給他擦手,“章家是醫藥世家,我們與章家合作,不虧。”
媳婦兒看起來好像沒生氣,媳婦兒還溫柔地給他擦手。
他不應該捏筷子,嚇著媳婦兒。
但這事他絕對不會同意。
“天底下除了他章家,難道就沒有別的藥商了?
我是不懂做生意也沒有這方麵的人脈,但師父馬上就要抵京了。
鏢局認識的商隊多,我讓師父給你找個合適的藥商合作。”
溫姝宜接過筷子放在他手裏,“師父找的人肯定可靠。
正好年後有一批貨要送到南方去,到時候我還要請師父幫忙的。”
盛仲虞以為她這是答應了,板著的臉這才鬆緩下來。
“到時候你隻管跟師父說就是。”
他這剛緩一口氣,就又聽媳婦兒說。
“章大哥開的方子夫君已經找太醫看過了吧?”
她雖是問話,但語氣篤定。
那方子若是不好的話,盛仲虞早就讓人換藥了,不會忍到現在。
盛仲虞神色不明,嘴角壓了壓。
那幾個方子他確實都已經拿去給廖大夫看過,廖大夫讓他就用那個方子。
還有一點也跟姓章的說的一樣,叫他節製。
從媳婦兒生病到現在,他都節製多久了?
他沒好氣地道:“這天底下也不隻是他章家才有醫術好的大夫。”
“當然有,但能讓我信任的暫時還沒有。
對了,我忘了跟夫君說了。
跟我一起開藥鋪的人,實則是章大哥的未婚妻。”
原來是未婚妻。
姓章的有未婚妻!
盛仲虞狠狠舒了一口長氣。
溫姝宜趁機轉移話題,跟他要人。
“我正愁人手不夠用,又正值年關之際一時也不好找人。
夫君可有得用的人?”
她歪頭看他,“夫君給的人我用著放心。
而且等師父他們來了,我也好安排。”
‘放心’兩個字讓盛仲虞聽著順耳。
媳婦兒這是信任爺們兒。
他暗暗琢磨,那藥鋪裏用的是他的人,正好可以斷了她跟姓章的頻繁往來。
他沉默片刻,“明日就讓人過來見你。”
他得好好安排一下,不隻是要讓媳婦兒用著放心順手,還要能保護媳婦兒的安全。
溫姝宜笑得眼睛眯起來,“有夫君幫忙,我就高枕無憂了。”
立馬她又換了話,“之前在廊下夫君不要我看什麽?”
她話換得快,盛仲虞覺得好像有什麽事被他忽略了,但又想不起來了。
“隻是處置幾個下人,沒什麽好看的,不髒了你的眼睛。”
盛仲虞瞄她一眼,不確定她在知道後會是什麽反應。
他不想看到媳婦兒用恐懼、厭惡的眼神看他,也不想媳婦兒會因此怕他。
“我都聽到了。”溫姝宜說。
盛仲虞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
溫姝宜沒讓他久等,緊接著就說明。
“我知道夫君是在維護我,我心中萬分感念夫君待我的好。”
盛仲虞緊緊盯著她,確定她沒有一點點厭惡、害怕。
還是說出了心中疑慮擔憂,“你別怕。”
“我不怕夫君。”
她稍稍大聲了一些重複,“我不怕夫君。
夫君如此真心待我,我隻會感動。”
她看著神色嚴肅的盛仲虞,勾了勾唇角輕笑。
“夫君知道的,我並不純善。
夫君要我在你麵前不用裝模作樣。
這句話我還給你,你真心待我,不管你是什麽樣的我都不會怕。”
盛仲虞一顆心‘怦怦’直跳,至於之前是什麽事,早被他拋之腦後去了。
幾日後韓相府上舉辦壽宴,帖子送到溫姝宜手裏。
溫姝宜身體還未大好不能陪同盛仲虞一起出席,晚上盛仲虞帶著一身酒氣回來。
“媳婦兒,你猜今日在韓相府上發生了什麽有意思的事?”
盛仲虞咧著個嘴笑,麵露得意之色,明顯是做了什麽事想要得到嬌嬌媳婦兒的誇獎。
溫姝宜隔著好幾步遠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實在不想靠近。
她給彩月使了個眼色,彩月立馬會意轉頭叫來明月。
“侯爺喝多了,明月你快服侍侯爺沐浴洗漱,我去拿醒酒湯。”
盛仲虞本就不太上頭的醉意立馬就醒了。
嘖……果然還是嫌棄他。
溫姝宜在他幽怨的眼神注視下,放下書。
“夫君遇上什麽高興的事了?”
盛仲虞站在門口沒動,沒了說事的心情,隻想媳婦兒來接他。
但溫姝宜也沒動,“夫君醉了,先去沐浴洗漱了就寢吧。”
她深知這人的得寸進尺,所以絕對不能給他酒後撒癔症的機會。
盛仲虞見媳婦兒不理他,還要立馬趕他去洗澡,心頭泛起陣陣委屈。
他朝媳婦兒伸出手,“心肝兒,你今天怎麽不來接我了?”
下一刻他又頹然地放下手,“你莫生氣,我這就去洗。”
他耷拉著眉眼一邊往浴房走,一邊脫衣服解腰帶。
他這委屈又落寞的模樣與上輩子的他一次次重合。
上輩子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會像現在這樣喝了酒圍在她身邊說這說那。
講外麵的趣事,或者獻寶似的把帶回來的東西捧到她麵前。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回來第一件事是喝醒酒湯,然後沉默著去沐浴。
溫姝宜的心慌了一瞬,隱隱作痛。
起身追上去,“夫君還未說韓相府上發生了什麽有意思的事呢。”
她拉住盛仲虞的手,“浴房裏還沒準備好,不如夫君先跟我說說。”
盛仲虞立馬回握住媳婦兒嬌軟的手,“我一身酒臭,別熏著你。”
他嘴上這樣說,實則拉上手了就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