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凡塵問道 第22章:舊規則,漏洞與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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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節:殘卷現真相,規則反噬臨
    禁書區的石台旁,淩無妄指尖觸碰到《天道規則錄》殘卷的瞬間,泛黃的絹帛突然爆發出金色光芒,無數符文從殘卷中湧出,纏繞在他周身。
    【檢測到原初天道規則共鳴,主角記憶碎片激活進度:90%。警告:殘卷蘊含墨規子殘留的閉源規則,可能觸發規則反噬】
    “這是……當年我親手製定的規則?”淩無妄瞳孔驟縮,殘卷上的字跡蒼勁有力,正是他三萬年的筆跡。開篇第一句便是“天道運行,因果自成,執筆者不幹涉凡塵因果”,正是這句規則,讓他陷入了無盡的自責。
    通道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謝珩的怒吼穿透石壁:“淩無妄,識相的趕緊出來受死!禁書區已被團團圍住,你插翅難飛!”
    柳硯的聲音帶著焦急:“淩師弟,我幫你擋住了他們片刻,但天道衛人數太多,最多還能撐一炷香!你快吸收原初靈氣,激活玉佩,否則就來不及了!”
    淩無妄沒有理會外界的催促,目光死死盯著殘卷。規則之眼運轉,殘卷上的文字逐漸變得立體,一段塵封的記憶在他腦海中清晰浮現——
    三萬年前景天宗的雲海之巔,墨規子一身白衣,抱著奄奄一息的道侶雲曦,跪在他麵前,眼中滿是血絲:“無妄,求你了!雲曦隻是凡人,卻因我修煉天道功法而遭天譴,你是執筆者,隻要你修改‘不幹涉因果’的規則,她就能活!”
    當時的他,身著金色執筆者長袍,站在規則聖殿的光幕前,語氣冰冷:“墨規子,規則既定,不可更改。因果循環,自有定數,我不能因私廢公。”
    墨規子絕望地嘶吼:“因私廢公?難道看著無辜之人死去,就是你所謂的公?淩無妄,你根本不懂什麽是天道!”
    記憶戛然而止,淩無妄頭痛欲裂,嘴角溢出鮮血。他終於明白,正是自己當年的固執,才讓墨規子走上了篡改天道的道路。
    【檢測到主角情緒波動劇烈,規則反噬觸發,靈力紊亂度:40%。若持續下去,將導致經脈盡斷】
    殘卷突然震動,上麵的文字開始扭曲,墨規子的聲音從殘卷中傳出,帶著無盡的嘲諷:“淩無妄,三萬年了,你終於看到了吧?你的規則,不過是冰冷的枷鎖,是我黑化的催化劑!”
    淩無妄握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不!規則的:“不!規則的本意是守護,是你扭曲了它的意義!”
    “守護?”墨規子的聲音帶著悲涼,“當規則無法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它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你等著,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創造的‘新天道’,比你的舊規則更完美!”
    通道外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柳硯的悶哼聲傳來,顯然已經撐不了多久。淩無妄知道,不能再沉浸於回憶,必須盡快吸收原初靈氣,激活玉佩,才有機會修正這一切。
    第2節:因果定數論,黑化導火索
    淩無妄深吸一口氣,將殘卷放在石台上,伸手觸碰那團濃鬱的原初靈氣。靈氣湧入體內,瞬間撫平了他紊亂的靈力,但內心的自責卻愈發強烈。
    規則之眼再次掃描殘卷,發現殘卷的後半部分,詳細記錄了墨規子篡改天道的過程。原來,“不幹涉因果”的規則存在一個致命漏洞——它隻限製了執筆者的幹預,卻沒有限製修士通過掠奪他人因果來改變自身命運。
    墨規子正是利用了這個漏洞,將飛升台改造為道果抽取裝置,通過掠奪天下修士的道果能量,來維持雲曦的靈魂不散,同時逐步篡改原初天道的核心規則。
    “原來如此……”淩無妄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悔恨。如果當年他能靈活變通,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悲劇。
    就在這時,殘卷上突然浮現出一行新的文字,是墨規子後來添加的:“淩無妄,你以為我隻是為了複活雲曦?錯!你的舊規則太過僵化,讓天道失去了彈性,三萬年一次的天道輪回,早已變成了強者掠奪弱者的遊戲。我要創造的,是一個能讓所有人都掌控自己命運的新天道!”
    “掌控自己的命運?”淩無妄冷笑,“用掠奪他人道果的方式?這和強盜有什麽區別!”
    規則之眼解析出這行文字中蘊含的閉源規則,淩無妄驚訝地發現,墨規子的新天道規則,竟然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了舊規則的漏洞,但代價卻是犧牲無辜修士的性命。
    【檢測到新天道規則核心:以個體意誌突破因果限製,代價是吸收他人道果能量。規則可行性:60%,但會導致世界規則徹底崩潰】
    “愚蠢!”淩無妄怒斥,“這樣的規則,隻會讓世界陷入無盡的混亂,最終走向毀滅!”
    通道外的石門“轟”的一聲被撞開,謝珩帶著一群天道衛衝了進來,眼神冰冷地盯著淩無妄:“淩無妄,束手就擒吧!墨規子大人有令,隻要你交出殘卷和玉佩,可饒你不死!”
    淩無妄緩緩轉身,原初靈氣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淡金色的護盾:“想要殘卷和玉佩,先過我這關!”
    謝珩冷笑一聲,揮手示意天道衛上前:“不知死活!你以為吸收了一點原初靈氣,就能對抗我們?上!”
    四名天道衛同時出手,四柄長劍帶著閉源符文的威壓,朝著淩無妄刺來。淩無妄不慌不忙,規則之眼瞬間解析出長劍的能量斷點,側身躲過攻擊的同時,指尖原初靈氣彈出,精準點中四名天道衛的丹田。
    “噗!噗!噗!噗!”四名天道衛同時噴出鮮血,靈力被封印,癱倒在地。
    謝珩臉色一變,沒想到淩無妄的實力提升得如此之快:“看來,隻能讓我親自出手了!”
    他拔出腰間的長劍,劍身爆發出黑色光芒,閉源規則全力運轉:“這是墨規子大人賜我的‘鎖魂劍’,專門克製你們這些破法者!今日,就讓你嚐嚐規則被封鎖的滋味!”
    淩無妄心中一凜,規則之眼解析出鎖魂劍的核心規則:能夠暫時封鎖破法者的規則解析能力,持續時間:5息。
    第3節:動態平衡論,本源力量尋
    謝珩揮劍朝著淩無妄砍來,黑色的劍光帶著強烈的壓迫感,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凍結。淩無妄不敢大意,運轉原初靈氣,在身前形成一道堅固的護盾。
    “鐺!”鎖魂劍砍在護盾上,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護盾劇烈震動,出現了一道裂痕。淩無妄隻覺得一股強大的閉源規則湧入體內,規則之眼的解析效率瞬間下降,眼前的能量軌跡變得模糊不清。
    【檢測到鎖魂劍規則壓製,規則之眼解析效率:30%。封鎖持續時間:5息】
    “沒用的!在鎖魂劍麵前,你的破法能力就是笑話!”謝珩獰笑著,再次揮劍砍來,劍招比之前更加淩厲。
    淩無妄心中焦急,5息的時間雖然短暫,但足夠謝珩發動致命攻擊。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憶殘卷上的內容,突然想到殘卷末尾的那句話:“修複天道的關鍵,不是恢複舊規則,而是創造‘動態平衡規則’,但需要‘規則本源’的力量”。
    “動態平衡規則……”淩無妄心中一動,規則之眼雖然被壓製,但他對原初規則的理解還在。他不再試圖解析謝珩的劍招,而是運轉開源心法,將體內的原初靈氣與周圍的規則波動融合,創造出一種全新的能量流動方式。
    這種能量流動不再是單向的,而是如同水流般循環往複,既能防禦,又能反擊。當謝珩的鎖魂劍再次砍來,淩無妄沒有硬擋,而是引導能量流動,將劍招的力量引向側麵,同時順勢一掌拍向謝珩的胸口。
    謝珩沒想到淩無妄會突然改變戰術,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掌擊中,倒飛出去,口吐鮮血。鎖魂劍的規則壓製也隨之解除。
    【檢測到主角領悟“動態平衡”雛形,規則之眼進化進度:95%。解鎖新能力:規則引導(可引導他人規則能量,反向攻擊)】
    淩無妄心中一喜,沒想到在絕境中,竟然領悟了新的能力。他看向石台上的殘卷,殘卷已經開始風化,顯然是因為墨規子的閉源規則被破壞。
    謝珩掙紮著爬起來,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不可能!鎖魂劍怎麽會失效?你到底做了什麽?”
    淩無妄沒有回答,而是拿起即將風化的殘卷,規則之眼全力運轉,試圖從中找到“規則本源”的線索。但殘卷上的文字已經模糊不清,隻剩下最後一行字:“規則本源,藏於天道聖殿的核心,需原初血脈與開源令牌共同開啟”。
    就在這時,禁書區的屋頂突然破裂,一道金色的光柱從天而降,墨規子的虛影出現在光柱中,眼神複雜地看著淩無妄:“無妄,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竟然領悟了動態平衡的雛形。”
    淩無妄抬頭看向墨規子的虛影:“墨規子,你的新天道是錯的,我會用動態平衡規則,修正你造成的一切!”
    “修正?”墨規子的虛影冷笑,“你連規則本源在哪裏都不知道,如何修正?淩無妄,我給你一個機會,來天道聖殿,我告訴你所有真相,包括規則本源的真正秘密。”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你也可以不來。但我要提醒你,蘇晚晴身上的原初血脈,已經被我的人鎖定,如果你不在三日內抵達天道聖殿,她就會成為我新天道的第一個祭品!”
    虛影消散,留下淩無妄愣在原地。他沒想到,墨規子竟然用蘇晚晴來要挾他。
    通道外傳來柳硯的聲音:“淩師弟,快走!墨規子的主力已經來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淩無妄握緊手中的殘卷,心中做出了決定。他必須去天道聖殿,不僅是為了尋找規則本源,修正天道,更是為了救出蘇晚晴。
    他轉身朝著禁書區的後門跑去,規則之眼掃描四周,尋找逃生路線。但他知道,這一路注定不會平靜,墨規子的人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自投羅網。
    而更讓他擔憂的是,規則本源的真正秘密是什麽?墨規子為什麽一定要讓他去天道聖殿?這一切,都像一團迷霧,等待著他去揭開。
    淩無妄剛衝出禁書區的後門,就看到遠處的天際,無數黑點朝著這邊飛來,正是墨規子派出的追兵。他深吸一口氣,運轉開源心法,加快了腳步。一場新的逃亡與探秘,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