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戰後餘波與新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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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封穀之戰已過去半年,東域的修仙界漸漸恢複了平靜,卻也留下了深深的傷痕。各宗門忙著重建家園、撫恤傷亡,正道聯盟雖未解散,卻也不複戰時的緊密。沈墨拒絕了所有宗門的挽留,回到了青雲宗,依舊住在那間簡樸的長老院,每日除了處理宗門事務,便是在後山砍柴、修煉。
    這日清晨,沈墨剛將一捆鐵心木劈好,林婉兒便匆匆跑來,手裏拿著一封燙金請柬。
    “沈長老,蜀山派派人送來了請柬,說是林清雪姑娘的閉關大典,邀請您務必前往觀禮。”林婉兒的語氣帶著幾分雀躍,這半年來,她看著沈墨整日埋首修煉,早已想勸他出去走走。
    沈墨接過請柬,指尖拂過上麵“蜀山”二字,腦海中浮現出林清雪擋在他身前的決絕身影。半年前冰封穀一戰,她為護他硬撼魔尊一掌,雖保住性命,卻傷及根基,此後便一直閉關療養。
    “知道了。”沈墨將請柬收好,“替我準備一下,明日啟程。”
    林婉兒喜出望外:“好嘞!”
    次日清晨,沈墨換上一身素色長袍,未帶隨從,獨自禦劍前往蜀山。蜀山位於東域南部,山勢險峻,雲霧繚繞,自古便是劍道聖地。剛到山門前,便見蜀山掌門親自等候在此,身邊站著幾位須發皆白的長老。
    “沈小友,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蜀山掌門笑著迎上來,眼中滿是感激。若非沈墨,別說林清雪,整個蜀山恐怕都難逃劫難。
    “掌門客氣了。”沈墨拱手行禮,“清雪姑娘情況如何?”
    “托小友的福,已無大礙,隻是修為……”蜀山掌門歎了口氣,“怕是再難精進了。”
    沈墨心中一沉,卻未多言,跟著眾人前往閉關大典的廣場。廣場上早已聚集了各宗的賀客,青城派新任掌門、丹霞宗長老……甚至連曾經針鋒相對的黃山派少掌門黃風也來了,隻是看沈墨的眼神依舊帶著幾分複雜。
    閉關大典開始,林清雪從閉關室走出。她依舊一襲白衣,隻是臉色比往日蒼白了幾分,氣息也弱了許多,但眼神依舊清澈明亮。看到沈墨時,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微微頷首致意。
    沈墨回以一笑,心中卻五味雜陳。
    大典結束後,林清雪單獨邀請沈墨到後山的望月台。月光下,兩人憑欄而立,沉默良久。
    “聽說你拒絕了聯盟的盟主之位?”林清雪先開了口,聲音輕柔。
    “嗯。”沈墨點頭,“我不是當盟主的料,也沒那個心思。”
    “是因為覺得太累了嗎?”
    “或許吧。”沈墨望著遠處的雲海,“冰封穀一戰,死了太多人,我不想再看到那樣的場麵。”
    林清雪輕聲道:“可你有沒有想過,正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才不會再有那樣的場麵。”
    沈墨轉過頭,對上她清澈的眼眸,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
    “我這次請你來,還有一件事。”林清雪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枚古樸的玉簡,遞給沈墨,“這是我蜀山的鎮派之寶《劍經》殘卷,上麵記載著突破化神期的法門。我知道你遲早要走更遠的路,或許這個能幫到你。”
    沈墨接過玉簡,入手溫潤,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磅礴劍意。他剛想推辭,卻被林清雪按住了手。
    “拿著吧。”她的指尖微涼,“就當是……謝謝你當初救了我。”
    沈墨看著她蒼白的臉頰,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多謝。”
    “你接下來打算去哪?”林清雪問。
    “還沒想好。”沈墨笑道,“或許會先在青雲宗待一陣子,或許……會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
    修仙之路漫漫,東域隻是一隅。他體內的金剛之體已達中期,萬劍歸宗也已練至第四重,築基後期的修為早已穩固,是時候衝擊金丹期了。而突破金丹,需要更精純的靈氣,更廣闊的天地。
    林清雪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卻很快掩飾過去:“無論去哪,都要保重自己。”
    “你也是。”
    離開蜀山後,沈墨並未直接返回青雲宗,而是繞道去了一趟冰封穀。昔日的戰場早已被冰雪覆蓋,隻留下一些殘破的祭壇碎片。他站在執法長老犧牲的地方,默默佇立了半日,才轉身離去。
    回到青雲宗,沈墨向沈天雄辭行。
    “你真的決定了?”沈天雄看著兒子,眼中滿是不舍,卻也有幾分欣慰。
    “嗯。”沈墨點頭,“爹,青雲宗有您在,我很放心。我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或許能找到突破的契機。”
    沈天雄歎了口氣:“也好,年輕人就該多出去闖闖。記住,無論走到哪,青雲宗都是你的家。”
    “我知道。”
    出發前夜,沈墨來到曾經的雜院。林婉兒早已收拾好了行囊,眼眶紅紅的。
    “沈長老,你一定要回來啊。”
    “會的。”沈墨揉了揉她的頭發,“好好修煉,等我回來,說不定你都已經是金丹修士了。”
    林婉兒破涕為笑:“嗯!”
    次日清晨,沈墨背著鐵斧,腰間掛著《劍經》殘卷,獨自一人離開了青雲宗。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有朝陽為他送行,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他沒有明確的目的地,隻是一路向西。越過東域的邊界,進入了傳說中的西域。這裏與東域截然不同,沒有林立的宗門,隻有散修和古老的部落,靈氣更加狂暴,卻也更加精純。
    【叮!觸發新地圖任務:在西域的黑風沙漠中,因迷路誤闖沙蠍部落的聖地,需在被追殺時,用鐵斧劈出一條寬三丈的通道,方可獲得部落的友誼。】
    【任務獎勵:沙蠍部落的秘寶“避沙珠”可在沙漠中自由穿行,抵擋沙暴)、《狂沙戰法》蘊含大地之力的戰技)】
    【任務失敗懲罰:被沙蠍部落獻祭給沙漠之神】
    沈墨看著腦海裏的任務提示,無奈地笑了笑。看來無論走到哪,係統都不會讓他安生。
    但他並不在意。
    黑風沙漠也好,沙蠍部落也罷,甚至更遙遠的未知之地……對他而言,都是修行的一部分。
    他握緊了背後的鐵斧,感受著體內奔騰的靈力與劍意,腳步堅定地踏入了茫茫沙漠。
    風沙卷起他的衣袍,卻吹不散他眼中的光芒。
    屬於沈墨的故事,遠未結束。
    在更廣闊的天地裏,新的挑戰,新的奇遇,正等待著這個從泥坑中崛起的少年。而他手中的鐵斧,將繼續劈開荊棘,斬碎阻礙,在修仙史上,刻下屬於自己的傳奇。
    征途,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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