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界域湍流中的異數與古老盟約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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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界的千年靈木果然名不虛傳。沈墨三人站在參天古樹之下,看著滿樹繁花在微風中搖曳,花瓣墜落時竟化作點點靈光,融入周圍的土壤。這裏的修士皆以木係功法見長,連城池都是由活體靈木雕琢而成,行走其間,仿佛置身於流動的綠色海洋。
“難怪諸天修士都想來此悟道。”靈汐輕撫著樹幹上天然形成的符文,玉琴與靈木產生共鳴,奏響一曲生機盎然的樂章,“這裏的木之本源,純粹得幾乎沒有雜質。”
墨塵正用星衍羅盤記錄著靈木的能量軌跡,突然“咦”了一聲:“奇怪,青木界的界域坐標有些偏移,按照星圖推算,它本該在玄黃界東南方三萬裏,可實際位置卻偏了近千裏。”
沈墨聞言,運轉武道天眼望向青木界的邊緣。那裏的空間壁壘呈現出一種微妙的波動,如同水麵被投入石子後的漣漪,壁壘外的界河湍流比其他界域更加湍急,隱約有暗紫色的能量順著湍流滲入。
“是界域湍流在推擠它。”沈墨眉頭微蹙,“但這種推擠並非自然形成,裏麵摻雜著虛空之力的餘波——看來混沌祭壇的封印雖能壓製虛空之主,卻無法徹底消除它對界域秩序的影響。”
正說著,一位身著綠袍的老者拄著木杖走來。老者須發皆白,周身纏繞著淡淡的木靈氣,正是青木界的大長老青玄子。他對著沈墨三人拱手行禮,目光中帶著感激:“三位便是平定諸天浩劫的沈道友、靈汐仙子與墨塵道友吧?老朽已在此等候多時。”
“青玄子前輩客氣了。”沈墨回禮道,“我等隻是恰巧路過此地,叨擾了。”
“道友說笑了。”青玄子引著三人走向靈木深處的議事殿,“若無諸位加固封印,青木界恐怕早已被虛空之力侵蝕。隻是……老朽今日請諸位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議事殿由千年梧桐木構建,殿內懸掛著一幅古老的帛畫,畫中描繪著十尊身披戰甲的身影,正圍繞著一顆七彩晶石宣誓,晶石的形態與界源之心頗為相似。
“這是……”沈墨指著帛畫,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此乃青木界傳承萬年的‘十界盟約圖’。”青玄子撫著胡須,聲音帶著幾分凝重,“畫中記錄的是上古時期,十大本源界域為對抗虛空之主餘孽,在‘混元殿’締結的盟約。隻是萬年前混元殿突然從界河之中消失,十大界域也漸漸失去聯係,這盟約便成了傳說。”
靈汐湊近細看,發現帛畫角落有一行小字:“湍流異動,盟約將醒,異數現於界域夾縫,古神之血引動塵封秘鑰。”
“異數?”墨塵皺眉,“難道與青木界的坐標偏移有關?”
青玄子點頭,取出一枚通體漆黑的令牌,令牌上刻著與帛畫中相似的盟約符文:“三個月前,界域湍流開始異動時,這枚‘盟約令’便不斷發燙。老朽以本命精元催動令牌,竟看到一段模糊的幻象——混元殿並未消失,而是被封印在了界域湍流的夾縫中,封印它的,正是當年締結盟約的十大界域先祖。”
沈墨接過令牌,指尖剛一觸碰,令牌便爆發出強烈的黑芒,一股古老而蒼涼的氣息湧入他的腦海。幻象中,他看到混元殿在虛空之力的圍攻下搖搖欲墜,十位先祖燃燒本源,將殿宇沉入界域湍流,以自身靈魂為鎖,立下“非古神血脈者不得開啟”的誓言。
【叮!觸發上古盟約任務:深入界域湍流夾縫,探尋混元殿的封印真相,喚醒沉睡的十大界域守護靈。任務關鍵:尋找散落在十大本源界域的“古神血晶”,以血晶之力解鎖封印。】
【任務獎勵:獲得十大本源界域的傳承秘法,混沌生滅境融合界域本源,解鎖上古對抗虛空之主的終極陣法“十界歸元陣”】
【任務失敗懲罰:混元殿封印崩潰,其中鎮壓的虛空之主殘魂將重現諸天】
“虛空之主的殘魂!”靈汐臉色微變,“難怪先祖要以靈魂為鎖,原來混元殿中還鎮壓著這等隱患。”
墨塵迅速在星衍羅盤上推演:“十大本源界域除了青木界,還有雷音界、玄黃界、星衍界、冰魄界……等等,冰魄界不是已經淪為殘界了嗎?”
“冰魄界雖滅,但其本源碎片可能散落在其他界域。”沈墨將盟約令還給青玄子,“前輩可知古神血晶的下落?”
“老朽隻知青木界的血晶藏在千年靈木的根部。”青玄子歎了口氣,“其他界域的血晶,恐怕需要諸位親自探尋了。界域湍流的異動越來越頻繁,混元殿的封印最多還能支撐半年。”
三人當即決定兵分三路:沈墨前往雷音界與玄黃界,靈汐去蓬萊仙島據傳藏有冰魄界本源碎片),墨塵則返回星衍界查找線索,約定三個月後在青木界匯合。
沈墨離開青木界後,第一站便來到雷音界。雷音寺的鍾聲依舊莊嚴,玄空大師正帶領僧侶們在寺前廣場繪製淨化符文,看到沈墨前來,連忙迎了上來。
“沈道友可是為古神血晶而來?”玄空大師雙手合十,目光了然,“近日寺中珍藏的《大雷音經》突然自動翻開,其中一頁記載著‘血晶藏於菩提樹下,需以生滅之力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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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音寺後山的菩提古樹與青木界的靈木截然不同,樹幹粗壯如虯龍,枝葉卻透著一股洞察世事的滄桑。沈墨按照經文所示,將混沌生滅之力注入樹根。地麵緩緩裂開,露出一個青銅匣子,匣中躺著一顆暗紅色的晶石,晶石內部仿佛有血液在緩緩流動——正是古神血晶!
就在血晶離開匣子的刹那,菩提樹葉突然沙沙作響,葉片上浮現出古老的梵文,組成一行字:“雷音界守護靈,靜待十界盟約重聚。”
沈墨收好血晶,正欲離開,卻見玄空大師望著界域邊緣,眉頭緊鎖:“沈道友請看,雷音界的空間壁壘也開始波動了。”
沈墨抬頭望去,隻見界河湍流中的暗紫色能量比青木界更加濃鬱,壁壘上甚至出現了細微的裂痕。他心中一動,將一絲生滅之力注入裂痕,裂痕竟瞬間愈合,暗紫色能量也被湮滅。
“生滅之力能暫時壓製虛空餘波。”沈墨若有所思,“或許這就是先祖選擇古神血脈者開啟封印的原因——生滅之力與虛空本源本就是相互克製的兩極。”
離開雷音界,沈墨直奔玄黃界的炎黃城。炎烈城主聽聞他的來意,立刻取出一卷泛黃的輿圖:“沈道友來得正好!上月炎黃城擴建時,工人在地下挖出一塊刻著盟約符文的石碑,石碑下似乎藏著什麽東西,用蠻力無法破開。”
石碑位於炎黃城的中心廣場,高三丈,通體由玄黃石打造,上麵的符文與盟約令如出一轍。沈墨將生滅之力注入石碑,符文亮起的瞬間,石碑緩緩裂開,露出一顆拳頭大小的土黃色晶石——正是玄黃界的古神血晶。
與此同時,玄黃界的地核深處傳來一聲沉悶的咆哮,一股厚重的土係本源之力順著地脈蔓延開來,加固著搖搖欲墜的空間壁壘。
“是玄黃界的守護靈被喚醒了!”炎烈驚喜道,“難怪最近地動越來越少,原來是它在暗中護持!”
沈墨看著手中的兩顆血晶,它們正散發著微弱的共鳴。他能感覺到,隨著血晶的出現,界域湍流的異動似乎變得有規律起來,仿佛在引導著某種力量的匯聚。
三個月後,青木界的千年靈木下。沈墨、靈汐與墨塵如期匯合,各自取出尋到的古神血晶——沈墨找到兩顆,靈汐在蓬萊仙島的冰窟中找到一顆蘊含冰魄界本源),墨塵則在星衍界的星核深處找到一顆。
“還差五顆。”墨塵將血晶按照十大本源界域的方位擺放,形成一個不完整的陣法,“根據星衍界的古籍記載,剩下的血晶可能在萬妖嶺、冰封穀、焚天域、水月界和暗影城。”
青玄子看著陣法中央的空缺,憂心忡忡:“距離混元殿封印崩潰隻剩三個月,我們能來得及嗎?”
沈墨拿起一顆血晶,感受著其中流淌的古神血脈之力:“來得及。這些血晶在相互感應,它們會指引我們找到剩下的同伴。”
話音剛落,五顆血晶突然同時飛起,化作五道流光,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沈墨三人對視一眼,縱身跟上。
界域湍流的暗紫色能量依舊在湧動,但此刻在他們眼中,這湍流更像是一條指引方向的河流。十大本源界域的守護靈已被喚醒,古老的盟約正在蘇醒,而他們,將沿著先祖的足跡,去揭開混元殿中塵封的秘密。
沈墨握緊赤龍刀,刀身的龍紋與血晶的光芒相互輝映。他知道,這趟旅程或許比混沌祭壇的封印更加凶險,因為他們將要麵對的,是連上古先祖都需以靈魂為鎖才能鎮壓的虛空殘魂。
但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畏懼,隻有一種傳承的使命感在燃燒。就像帛畫上的十大先祖,就像混沌祭壇前的無數守護者,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諸天萬界的燈火,能在黑暗中多亮一分。
界域湍流的風聲中,仿佛傳來了上古盟約的回響,那聲音穿越萬年時光,在三人耳邊輕輕訴說:
“十界同心,萬域歸元,縱使身死魂滅,亦要守護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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