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破妄眼窺破陣眼,暗夜潛蹤毀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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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城主府的飛簷在月光下勾勒出猙獰的剪影。沈墨三人回到客房後,屏氣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廊下傳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夾雜著柳乘風壓抑的怒喝,顯然那老狐狸已察覺陣法異動。
    “他派人去宴會廳了。”洛璃指尖撚著一枚黑色符篆,符篆上流轉的暗光與她眼底的冷冽相映,“幸好我們撤得快,否則此刻已被團團圍住。”
    林風把玩著青鋼劍的劍穗,劍穗上的靈珠在燭火下泛著微光:“那幅破畫到底藏著什麽貓膩?我看柳乘風急得跟丟了魂似的。”
    沈墨正盤膝而坐,雙目微閉,腦海中回放著破妄眼所見的景象——那幅《望月圖》上的紫色光暈如蛛網般蔓延,畫中圓月位置的幽冥石散發著與幽冥殿馬匪同源的邪氣。他緩緩睜眼,眸中閃過一絲青芒:“那不是普通的壁畫,是迷魂陣的陣眼。柳乘風想用幻術困住我們,趁機奪走洛璃的攝魂鈴,還要逼秦老醫師交出蝕心散的解藥配方。”
    “卑鄙!”林風一拍桌子,靈茶盞被震得嗡嗡作響,“虧他還裝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修仙界本就弱肉強食,隻可惜他打錯了算盤。”洛璃將暗影符貼在門窗縫隙處,符篆觸到木頭便化作一道黑氣滲入其中,“這符能屏蔽靈力波動,至少能擋住金丹期修士的探查。我們得趁他還沒懷疑到頭上,今晚就毀了那陣眼,絕了他的念想。”
    沈墨點頭,從儲物袋裏摸出塊從馬匪身上搜來的夜行衣:“我去最合適。破妄眼能看穿陣法節點,而且我的修為最低,不容易引起注意。”他頓了頓,看向林風和洛璃,“你們倆在外麵接應,一旦聽到動靜就製造混亂,引開護衛。”
    林風拍著胸脯保證:“放心!保管讓他們暈頭轉向!”
    洛璃則遞給他一把淬了安神散的短匕:“小心些,柳乘風的真實修為至少是元嬰期,府裏肯定藏著高手。”
    三更梆子聲在城中響起時,沈墨已換上夜行衣,如一道輕煙溜出客房。破妄眼悄然運轉,視野裏的城主府瞬間變了模樣——巡邏護衛身上的靈力波動如螢火般顯眼,暗處布下的警戒陣法泛著淡紅色光暈,唯有貼著暗影符的區域是片安全的黑暗。
    他借著假山石和灌木叢的掩護,如狸貓般穿梭在庭院中。途經柳乘風書房時,破妄眼捕捉到屋內三道濃鬱的靈力波動,其中一道陰寒刺骨,竟比獨眼馬匪的氣息還要精純——顯然是幽冥殿的高階修士。
    “……那丫頭的攝魂鈴是開啟血獄的鑰匙,絕不能讓她離開望月城……”柳乘風的聲音隔著窗紙傳來,帶著一絲諂媚,“隻要拿到鑰匙,大帝承諾的‘幽冥丹’……”
    “放心,隻要辦妥此事,少不了你的好處。”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像是有沙子在摩擦,“但那三個小輩不好對付,尤其是那個煉氣期的小子,能解開鎖靈散的藥性,絕非等閑之輩。”
    沈墨心中一凜,屏住呼吸悄然後退。原來柳乘風不僅勾結幽冥殿,還在為所謂的“幽冥大帝”效力,這望月城恐怕早已成了邪派的巢穴。
    繞過書房,宴會廳的輪廓在夜色中漸漸清晰。守在門口的兩名護衛正打盹,腰間佩刀的靈力波動顯示他們隻是築基初期。沈墨從袖中滑出短匕,屈指一彈,兩道寒光破空而去,精準地打在護衛的昏睡穴上。兩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
    他推門而入,宴會廳內燭火通明,那幅《望月圖》依舊掛在主位旁的牆壁上,隻是在破妄眼的視野裏,畫中流轉的紫色光暈已變得極不穩定,顯然柳乘風之前的靈力注入被打斷後,陣法正處於崩潰邊緣。
    沈墨走到畫前,指尖輕撫過冰涼的畫框。破妄眼清晰地顯示出,畫框四角各嵌著一枚下品靈石,正是維持陣法運轉的能量源;而畫中圓月位置的幽冥石,表麵刻滿了扭曲的符文,正源源不斷地釋放著幻術之力。
    “就是你了。”他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把小巧的撬刀——那是之前在迷霧森林用來挖草藥的,對準畫框一角的靈石輕輕一挑。
    “哢嚓。”靈石應聲脫落,陣法的紫色光暈頓時暗淡了三成,畫中山水的色彩也隨之褪去幾分。
    沈墨心中一喜,正想撬下第二枚靈石,突然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淩厲的氣息!他猛地側身,一道黑影擦著他的肩頭飛過,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竟是一柄淬了毒的飛鏢。
    “誰?!”沈墨低喝一聲,破妄眼掃向暗處,隻見一個身穿黑衣的修士正從房梁上躍下,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雙閃爍著凶光的眼睛,修為赫然是金丹後期!
    “區區煉氣修士,也敢壞城主的大事?”黑衣人冷笑一聲,手中折扇“唰”地展開,扇骨竟是由精鐵打造,邊緣泛著幽藍的毒光。
    沈墨認出那是柳乘風的幕僚之一,白日裏在宴會上還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沒想到竟是隱藏的高手。他不敢大意,將撬刀反手藏在袖中,腳下踩著迷蹤步與對方周旋:“城主勾結幽冥殿,殘害同道,難道就不怕被修仙聯盟知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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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盟?”黑衣人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折扇揮出三道毒風,“等大帝降臨,整個修仙界都要臣服,一個小小的聯盟算什麽!”
    毒風帶著刺鼻的腥氣撲麵而來,沈墨運轉混沌生滅之力護住周身,同時激活破妄眼——隻見毒風的軌跡在視野中清晰無比,他輕巧地側身避開,毒風打在柱子上,立刻腐蝕出三個黑洞。
    “有點意思。”黑衣人眼中閃過詫異,顯然沒料到一個煉氣修士能避開他的毒風,“可惜,你今天必死無疑!”
    他折扇一合,化作短棍橫掃而來,棍端帶著濃鬱的黑氣,顯然修煉了幽冥殿的邪功。沈墨知道硬拚不是對手,故意裝作慌亂地後退,腳下卻悄悄移動,將對方引向遠離壁畫的方向。
    就在兩人纏鬥的間隙,沈墨突然瞥見畫中圓月的幽冥石閃過一絲紅光,陣法的紫色光暈竟有複蘇的跡象——顯然是柳乘風在遠處察覺到異動,正試圖重新激活陣法!
    “不能再拖了!”沈墨心中急轉,突然腳下一滑,裝作被地毯絆倒的樣子,手中的撬刀“不慎”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向畫框另一角的靈石。
    “哢嚓!”第二枚靈石碎裂,陣法的光暈瞬間又暗了幾分,畫中圓月的輪廓開始扭曲。
    “找死!”黑衣人見狀怒吼,放棄追擊沈墨,轉而撲向壁畫,顯然想護住陣眼。
    這正是沈墨要的效果!他趁黑衣人轉身的瞬間,從儲物袋裏摸出之前在毒蟲區剩下的半袋驅蟲粉,猛地撒了出去。驅蟲粉雖對修士無效,卻嗆得黑衣人劇烈咳嗽,動作頓時一滯。
    沈墨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欺身而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塊從地上撿起的磚頭,狠狠砸向畫框最後兩枚靈石!
    “砰砰!”兩聲脆響,最後兩枚靈石徹底碎裂。失去能量源的陣法再也支撐不住,畫中紫色光暈如潮水般退去,那枚幽冥石“嗡”地一聲從畫中彈出,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不!”黑衣人目眥欲裂,顧不得咳嗽,揮扇就朝沈墨頭頂劈來。
    沈墨早有準備,一個懶驢打滾避開攻擊,同時抄起地上的幽冥石,轉身就朝門外跑。破妄眼告訴他,林風他們已經在外麵製造了混亂,東南方向傳來護衛的驚呼和法器碰撞聲。
    “攔住他!”黑衣人的怒吼聲在身後響起,夾雜著桌椅倒地的脆響。
    沈墨頭也不回,借著夜色和暗影符的掩護,如離弦之箭般衝出宴會廳。身後傳來柳乘風氣急敗壞的咆哮:“封鎖全城!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他一路狂奔,回到客房時,林風和洛璃早已等在門口。
    “得手了?”林風遞給他一塊毛巾擦汗。
    沈墨舉起手中的幽冥石,石頭在燭光下散發著陰冷的光澤:“幸不辱命。這陣眼一毀,柳乘風想靠幻術陰我們,沒那麽容易了。”
    洛璃接過幽冥石仔細端詳,指尖觸及石頭的瞬間,眉頭突然一皺:“這上麵有血獄的氣息。柳乘風剛才說的‘血獄’,恐怕是幽冥殿的一處秘境,專門用來囚禁修士、抽取元神的地方。”
    “那攝魂鈴……”沈墨想起柳乘風的話。
    “攝魂鈴是魔教先輩封印血獄的法器。”洛璃的臉色凝重起來,“若是被幽冥殿得到,後果不堪設想。”
    窗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搜查聲,顯然柳乘風的人已經開始挨房搜查了。沈墨將幽冥石收好,壓低聲音道:“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明天拍賣會一結束,我們就立刻離開望月城。”
    林風和洛璃同時點頭。
    夜色更深,城主府的搜查還在繼續,柳乘風的怒吼聲不時劃破夜空。沈墨靠在窗邊,看著外麵慌亂的火把,握緊了袖中的幽冥石。他知道,這枚小小的石頭,不僅毀了柳乘風的迷魂陣,更揭開了幽冥殿一個巨大的陰謀。
    而這場關於血獄和攝魂鈴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序幕。明天的拍賣會,注定是一場龍爭虎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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