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鬼不如人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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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祭城
一處黑黢黢的宮殿處
薛君如和那兩個孩子被黑衣人扛來,扔在地上,對著一個躺在骷髏堆起來的寶座上的花白頭發男人開口“城主,這三個是遍尋水祭城,才發現的有活人氣息的女娘和孩子。”
“嗯……”花白頭發男人,伸了個懶腰,“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黑衣人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花白發的老男人緩緩起身,光著腳,踏在虎皮毯子上,慢慢來到薛君如麵前。
老男人捏著薛君如的臉,仔細端詳,又一口飲盡另一隻手端著的酒,下一秒就對著薛君如噴了下去。
趕來的南宮問天和侍衛,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方法,兩個人躲在房梁上麵,瞧著這一切。
薛君如被酒潑醒了,看見眼前這個花白頭發老男人,一隻枯槁的手,正在捏著自己的下巴,嚇得往後退了退。
奈何他捏的更緊了,“哈哈哈哈哈,來了我這……你還想逃,逃去哪裏?”男人如鬼魅一般的聲音,讓人覺得耳膜受不了。
“你是誰?”薛君如雖然害怕,還是假裝平靜的樣子。
“我是主宰這水祭城的黎民百姓的性命的城主,我要他們生,他們就生,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桀桀桀桀桀,你說我厲害不厲害?”花白頭發的老男人笑得陰森,露出烏漆嘛黑的牙齒。
“……”薛君如吞了吞口水,勉強笑著說“厲害……”
“哎喲,你當真是不同,這幾十年來,沒有一個女娘罵我是個老不死的,你倒是第一個說我厲害……”老男人頓時就放開她,起身拿著酒杯對著嘴就是一頓咕嚕。
薛君如揉了揉被捏痛的下巴,環顧四周。
小葉和小男孩躺在地上昏睡著。
燭火是少見的藍色,高台上麵是一個骷髏堆起來的寶座,四周黑黢黢的,隻有一個身著暴露的,遍體鱗傷的女人站在角落,一個超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湍急的河流,窗前掛著一個形狀古怪的風鈴。
“城主,這是你住的地方嗎?”薛君如看見一牆的皮,忍住惡心開口。
“哎,別叫我城主,我喜歡女娘叫我的名字,玄冥。”老男人笑著開口。
“玄冥大爺……”薛君如又佯裝起笑臉。
“叫誰大爺,我就是玄冥。”老男人一隻手撫了撫自己的發絲,“你不覺得很美嗎?很英俊嗎?”
薛君如看著他,心裏想吐,但是臉上還是笑著說“很英俊。”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你這個女娘,不僅比別的女娘聰明,還比別的女娘識時務,盡管你說的都是違心話……”老男人解開上半身的袍子,抽出一把藍色的匕首,朝上麵吐了一口酒。
“你這是要?”薛君如一臉警惕。
“不做什麽,隻是做個記錄。”老男人咧嘴笑,拉過站在一旁的女人,用匕首在女人的手臂上劃了三道。
薛君如看著皺眉,想阻止,又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摸到了一把小匕首。
隻見那個女人一聲不吭,隻是對著薛君如使眼色,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女娘,你打哪來?”老男人劃完,一把推開女人,匕首也隨手丟了。
“當寧城”,薛君如下意識隱瞞了自己的家鄉。
“來我水祭城作甚?”玄冥款款走過來。
“路過”薛君如如實回答。
“撒謊!”玄冥一把抓著她的頭發往旁邊的柱子砸過去。
“我沒有!”薛君如沒有防備他突如其來的發瘋。
就在快要砸到柱子的時候,玄冥又堪堪頓住手,一臉好笑地看著她“好玩嗎?”
薛君如心裏驚悚,覺得自己可能是要交代在這裏了,一時說不出話。
說時遲那時快,身後的女人拿著匕首就紮進了玄冥的後腦勺。
玄冥一痛,鬆開了抓著薛君如的手,轉身對著女人就是一掌“賤人!敢傷我!”
女人被擊飛,薛君如也不知道哪裏迸發出來的勇氣,掏出腰間的匕首往他脊椎處紮去。
在房梁上看著的南宮問天和侍衛都震撼了。
玄冥被紮,氣得就要對著薛君如的頭就是一掌。
南宮問天此時飛身下去,一掌打在了玄冥的肩膀上。
玄冥摔了出去,裏麵的打鬥聲,吸引了外麵的人,衝進來,南宮問天的侍衛跳下來抵擋。
薛君如看南宮問天出現,驚訝之餘,快步跑過去扶著那個女人,“你怎麽樣?”
“我不行了,你快走……”紅霞口吐鮮血,握住薛君如的手。
南宮問天和玄冥打鬥起來,侍衛和玄冥的狗腿子們打鬥著。
南宮問天幾招就把玄冥給卸了兩隻胳膊,腿也給打折了。
玄冥像灘爛泥一般癱在地上。
“救救救她……”薛君如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南宮問天過來,點了紅霞的幾個穴位。
“晚點給找個好大夫,放心,她不會死的。”南宮問天冷靜地開口。
侍衛也把那幾個狗腿子給解決了,過來。
南宮問天看著他,侍衛明白了眼神,一個箭步,到空闊的地帶,朝天空就發射了一枚信號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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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君如一臉奇怪“這是?”
南宮問天不語,隻是上前對著癱在地上的玄冥一頓狂揍。
挨揍的玄冥笑著開口“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你不容我作惡,我也作惡多年了,我死的不冤枉!”
“想死,沒有那麽容易。”南宮問天冷笑一聲,很快就聽見大批的軍隊趕過來,來人的將領不是梁略利是誰,薛君如一臉驚訝。
梁略利對著南宮問天恭敬行了個禮“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薛君如嘴張得老大。
“梁略利,把他給我吊起來,吊在城門,把他所做的惡行,一筆一筆寫給水祭城的百姓知道,百姓要是要泄憤,不要攔著,隻有一點,不許他死了,馬上要死了,給我用參湯吊著,讓他也嚐嚐被人淩辱,一刀一刀的痛感。”南宮問天看著滿牆的皮囊,還有那個骷髏寶座,滿目的悲憫,冷冷地說。
“是。”梁略利讓人帶走了玄冥。
軍醫進來把紅霞帶走診治了。
那個寡母哭著衝進來,找自己的孩子。
南宮問天走到薛君如旁邊,看著她淩亂的頭發,伸手撫了撫“怎麽?嚇壞了?”
剛要走進來的梁略利見到這一幕,握緊了腰間的佩劍。
“你……你是太子?”薛君如驚訝地問。
“怎麽?不像?”南宮問天好笑地問。
“像……”薛君如又鄭重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就要拜“見過……”
南宮問天扶起她“不必拜。”
“孤喜歡你,不然同孤一道回去?”南宮問天看著她的眼睛問。
此言一出,梁略利快步走進來,“殿下!”
“何事?”南宮問天皺眉看向他。
薛君如看著梁略利,這個人怎麽才沒一個月沒見,就胡子拉碴的,整個人也顯得很是疲態的樣子。
“玄冥那裏,您還是親自去審審吧,還有點別的東西……”梁略利開口。
南宮問天聞言,挑眉,對著薛君如開口“不要著急拒絕我,我這幾天都在這,我等你的回答。”
說完就帶著侍衛去審玄冥了。
梁略利等他走了,看向薛君如,沙啞的聲音響起“不是叫你回家去嗎?”
“我說了我要接著去遊玩呀……”薛君如勾著嘴笑。
“你也瞧見了,多麽危險,回家吧,好嗎?”梁略利看著她開口。
“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女娘,我有的是手段和勇氣!”薛君如掏出腰間的藥包。
“這是什麽?”梁略利問。
“蒙汗藥,瀉藥,毒藥,來一包?”薛君如狡黠地看著他。
“那你當真要同太子走?”梁略利失落地問。
“當然,不。”薛君如走近,握住他的手,把腰間的一個荷包放在他手裏“你給我的,還你,幹糧我吃完了,銀子沒動多少。”
“我不要。”梁略利要還她。
“無功不受祿,拿著你的錢,沒名沒分的,花的不安心。”薛君如笑著說,說完就越過他,要往客棧走。
梁略利對著她的背影開口“薛君如,嫁給我!”
薛君如聞言愣住,轉頭看向他“梁將軍,過於草率了。”
“我姐姐說過,如果嫁人會影響自己的自由的話,那不如獨身的好,我目前還是更喜歡自由,所以不論是太子還是將軍你,我都不考慮。”薛君如揮了揮手,就瀟灑地離開了。
梁略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捏緊了佩劍。
第二日
水祭城百姓炸開了鍋,“都是這個城主,該死的死老頭,原來我們的女兒都是被他害的,還有我的孩子!”很多百姓抱頭哭泣。
告示上寫著玄冥上位之後,如何運用這個陋習,把愛笑的女娘試探一番,若是不迎合他,就被他淩辱一番,然後殺了,把她們的喉骨剝下來,串在一起做成了風鈴,牆上掛滿了那些女娘的皮囊,小孩被他吃了,他說大補。
水祭城百姓紛紛前往城門口,玄冥被來往的百姓揍得就沒幾口氣了,基本上打上幾頓,就有人給他灌參湯。
沒幾天,玄冥就咬舌自盡了。
薛君如當晚就結了賬,背著自己的包袱,騎著梁略利之前送她的馬往更北的方向騎去。
待南宮問天回去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薛君如給他留了一張紙條:多謝太子抬舉,鄉野農女,小門小戶,難登大雅之堂,生性愛自由,高牆大院,京中天家之地,給不了我要的風和新鮮。我亦不屑於後院爭鬥之事,若是太子歡喜,我可將路上所見所聞寄信給你,至於婚嫁之事,心中暫無打算。
南宮問天收起了那張紙條望著遠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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