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章 血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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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菲目睹了一切,她都看見了,她沒有阻止李易安,反而一臉欣賞地看著他,如果李易安不殺那兩名護衛,她也會動手。
    “沒想到你殺伐這麽果斷。”唐菲道。
    李易安在死去護衛甲胄內襯裏擦了擦血跡,“這個世道,優柔寡斷死的就是我了。”
    他站起身,望著一張張熟悉的臉,這裏的雜役仆人他並不陌生,不少還在一起幹過活。
    “李易安?”隊伍後麵一個小男生有些懷疑地問道。
    “是我。”李易安道。
    “你不是死了嗎?你是人是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郭浩,你嘴什麽時候能說出一句讓我舒服的話。”李易安無語,怎麽一個個都不盼點好。
    郭浩一聽,滿是淚痕的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微笑。
    “楊偉呢?”李易安問郭浩,他來主要是為了楊偉,其他人與他無關。
    郭浩像是在思考,最後說道:“楊偉?那小子沒躲起來啊。”
    李易安麵色有些難看,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這麽說來,好像從聽說你成為武者開始,就沒見過楊偉了。”郭浩補充道。
    李易安點了點頭,對他來說,沒有楊偉的死信就是最好的消息,因為他相信楊偉沒死,那小子精得很,膽子也大,是個人物,不然也不會敢從後廚為自己偷妖獸肉。
    “你們走吧,門外守衛以及被我解決了,逃出去,去找官府。”李易安道。
    仆人們一個個愣在原地,似乎不相信自己就這樣得救了,沒有一人敢先跑。
    “啊!!!”
    方家剩下的仆人們眼中滿是恐懼地回頭看向那間房屋,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最深處的房間裏再次傳來哀嚎聲,沒有之前那樣有力氣有生機,仔細聽還能聽到他的哀求殺掉自己的聲音,那人快撐不住了,等那人死了,方齊又會出來拉走一個人繼續實驗。
    “再不走,是想體驗那間房屋裏的人一樣的待遇麽?”李易安冷冷說道。
    他並不是想要救這些人的命,而是擔心自己闖進那間房屋後會有一場惡戰,這些人在這裏妨礙他的行動。
    “謝謝你,李易安,等有機會我一定請你吃一頓。”郭浩說完,拔腿就跑。
    其餘人見郭浩跑了,相互看了看,也跟著瘋了一樣地往外跑,你擠我我擠你,絲毫不讓付。
    “大人,這甲胄你要麽?”一個與李易安看起來差不多歲數,張著一雙賊眉鼠眼的男子鼓起勇氣詢問李易安。
    李易安搖了搖頭,甲胄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用處,那會影響他的速度。
    男子一聽,停下腳步跑上前將那名叫老劉的護衛身上的甲胄扒了下來穿在了自己身上,朝著李易安笑了笑邊匆匆往外跑。
    其餘人也對甲胄起了心思,也不問李易安需不需要,撲上去就將甲胄搶奪扒下來穿在了自己身上。
    “我似乎有些理解了。”李易安喃喃道。
    “什麽?”唐菲疑惑問道。
    “孫旭曾命大安城幾個手裏有兵權的人開了一個會,裏邊有個叫老張的人說全城戒備會引起混亂,看來是真的。”李易安感慨道,他在考慮全城戒備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
    唐菲看著兩個肉體裸露在外的無頭屍體,隻是說道:“希望獸潮的時候不會出現大亂子吧。”
    哀嚎聲突兀消失了,很明顯,屋裏正在接受實驗的雜役死了。
    “準備血戰一場吧,我有預感裏邊很危險。”李易安拋開思緒,轉過身死死盯著藥房最深房間的那扇門。
    哢擦——
    那間房子的門打開了,房間中的光是暗紅色,一股更加濃鬱的血腥味道從中飄散了出來。
    一個渾身沾著血液的白褂男人從裏邊探出了頭,“這次多來幾個人,嗯?”
    他疑惑地望著空蕩蕩的藥房長廊,呢喃道:“那些實驗品呢?”
    很快他發現了兩個無頭屍體,心中一驚,知道藥房出事了,正想要關上門,一隻紅到發黑的手突然把在了門框上。
    白褂男人嚇了一跳,抬頭望去看見一個年輕人冷漠地看著自己,眼中的殺意毫不避諱地外露。
    白褂男人想要用力把門關上,卻發現李易安的手勁很大。
    “是武者。”
    白褂男人猛地意識到李易安是武者,正常人怎麽可能會有紅到發黑的手臂呢,他趕忙扭過頭朝著身後不遠處的高挑身影喊道,“方大人,有人入侵。”
    嘭——
    李易安將木門拆得粉碎,木茬落了一地,而房間內的一幕讓李易安和唐菲同時震驚在原地。
    門後的房屋麵積很大,約莫有半個足球場大小,方家用了不少石柱才勉強支撐起了這個地方。
    房屋麵積很大,但能站的地方很小,映入李易安眼簾的是一個血坑,裏邊血液濃得發黑,地下寒冷,血液的溫度蒸騰其白霧,一個血人被四條鐵鏈鎖住手腳跪在血坑中央。
    血坑邊一個白褂男人正兩手拖著一個麵色蒼白,毫無生氣的中年男人,那人的脖子上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在血坑不遠處,屍體像是垃圾一樣被隨意堆在一起。
    這間房子沒有開任何采光窗,隻能使用油燈來獲取光照,血坑中的巨量血液將整個屋子反射得通紅。
    饒是有了一定心裏建設,李易安見到眼前的一幕也覺得駭人,眉頭不自覺地皺成一團,而唐菲死死盯著血坑中央的血人,手指點著自己的額頭,好像在想什麽重要的信息。
    這不就是血祭麽。
    李易安一直催動氣血讓自己的手臂保持著玄镔手狀態,隻有這樣他才能有些許安全感。
    一個高挑的白衣身影緩緩從幾個白褂中走出,他摘下臉上的白布,露出自己的麵容。
    “真令我意外,李易安,你居然又沒死。”方齊冷笑開口道。
    從偷喝他的聚血散到青雲山調查妖獸,李易安仿佛有著什麽魔力,不斷讓他震驚。
    “你也讓我意外,我待了十幾年的方家,居然做這種背叛人類的事情。”李易安道。
    方齊聽言,哈哈大笑,“背叛人類?不不不,我沒有這麽做,武者一途,太難了,我隻是在尋找一條新的進化之路。”
    “乙等根骨,還想要尋找奇技淫巧。”李易安道。
    李易安的話仿佛觸犯到了方齊的逆鱗,他怒吼道:“你閉嘴,你知道我獲得著乙等根骨有多難嗎?我付出了你知道嗎?”
    方齊說完,又是冷哼一聲,“說了你也不會懂,正好,實驗研究得差不多了,我正要看看,培養了這麽久的血妖人能不能行。”
    他迅速跑到血坑旁,從腰間拔出一柄砍刀,一刀砍碎鐵鏈。
    能夠前來古乾參加道院之爭,六國道院的人自然不是笨蛋,出現眼前的情況,很明顯是第一玄修院故意而為,想要給六國道院一個下馬威,挫一挫六國道院的銳氣。
    紫茜卻不同,她本來就是黑市中的殺手,所以,由她去黑市中購買半聖真液,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就在他眺望遠處山峰的時候,大片雪白色的鵝毛落下,看得他麵容一怔。
    但現在看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孔蘭攸現在的實力,說不得比其當初突破到不朽大聖境時,還要強大不少。
    對於萬古陽的話,雲慕倒是沒有什麽惡感,畢竟二人不過萍水之交,無恩無仇……但是白虹宗的態度卻令雲慕有些心寒。
    雖然他們語言各異,但是有白燈戒指在使得交流時語言不成障礙。
    “那娘呢,沒事吧?”方氏又問,心裏有些怯怯,榮延把李家東屋給抵押了,最傷心的莫過於李婆子。這可是李家的祖產。
    “額!這個嘛,要不就這個數?”林風有點遲疑的生氣了一個手指頭。
    消息根本就不用傳播,所有看到這神光的人,都沸騰了。他們不斷的朝著五彩石的方向而去,他們想要在第一時間,得到五彩石。
    於是便帶著鄭鐵柱鄭典這兩個目擊證人,然後又同李婆子李月姐一起去找村老和鎮總甲。
    在原地站了半響後,就有一些人家好奇的派人來查探,洛長離並未理會,就此離開了都城。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些來來往往的人流中,突然多出了許多人,這些人腳不著地,身穿帶血的衣裳,麵色青白眼眶烏黑。
    她很確定這不是自己的身體,因為她的心髒從沒有這麽有力的跳動過。
    “一個月?就是說你即便白天上班,但是晚上也會回去嗎?”徐寧瞪大眼睛,臉上喜悅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那侍衛剛想要再說些什麽,卻被劉敘樘淩厲的眼神嚇住了,隻能一言不發的從他身旁走開,將命令布置下去。
    徐寧話剛說完沒多久後,班長人就蘇醒過來。因為剛解了蠱,他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是他神智是完全清醒過來,不像之前那樣癡癡傻傻連人都誰都不認識。
    “哥,你怎麽會到這裏?還有你怎麽變成這樣?”她哥比他大三歲,可是此刻看起來卻像四五十歲滄桑的人一樣。
    張桂芬回來了也沒搭理他,等她溜達一圈,發現這兒子還坐在那兒。
    就是這張臉,從這張臉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的人生就開始了轉變。
    她要離開侯府了嗎?她終於得到自由了?為什麽她會覺得自己是在夢裏呢?多年的夙願馬上就要實現了,她反而有些恍然。
    眾甘家子弟聽完立時跳了起來,眼中冒火一般,揮舞著兵器,口中問候著呂逍遙的十八代祖宗,向著城下奔去,想要衝到西城去救人,卻冷不防一道劍光橫亙在滿前,將眾人腳步硬生生的阻止。
    母親的病大好了,永寧也算是鬆了口氣。原本她有想過給盧夫人用魔藥治療的,可是那些大夫三天兩頭過府診脈,診出來的病情也是日日見輕,永寧也就忍了下來,她手裏的這些藥還是用在關鍵的時候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