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2章 報滅族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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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烈陽金光逼近,淩天武神色大變。
再也顧不上其他,倘若繼續藏拙,下場唯有一死。
故而他雙手握持一雙血劍,體內的力量瘋狂傾斜進其中。
血劍合二為一,化作一柄百丈長劍。
光芒達到鼎盛,淩天武雙臂青筋暴起,猛然揮舞而出。
血色劃破長空,形成一道赤色帷幕,目標直指襲來的陳少皇。
可四臂其出,後者毫不畏懼。
咚咚咚——
數之不盡的拳影轟出,速度之快,讓周遭天地動蕩。
襲來的血色帷幕,在這般快速的轟擊之下寸寸崩塌,雙方的距離也不斷拉近。
瞧著不斷逼近之人,淩天武眼底裏,終於顯露出恐懼之色。
他瘋狂催動著血色帷幕籠罩而來,妄圖抵擋陳少皇的腳步。
可這般杯水車薪的阻擋,根本起不到絲毫效果。
“抓住你了。”
終於,陳少皇來到他的麵前,一把揪住其領子。
旋即不由分說,四拳其出。
一道身影砸入地麵,隨之而來的,便是大地不斷動蕩。
咚咚咚——
此起彼伏的轟鳴聲不斷響起,仿佛預示著一個勢力的落寞。
而戰場的局勢,隨著柳雲煙的加入,也發生了變化。
淩天武的子嗣,終究是憑借丹藥堆砌出來的修為,根本不能與她相提並論,不過數十個會和,便被壓製在地無法動彈。
而由楚家率領的修煉者們,也很快將淩家的修煉者圍剿殆盡。
夕陽西下,目之所及一片狼藉。
楚伊人瞧著已經倒塌的淩家樓宇,不由一陣唏噓。
目光落在遠處,彼時遠處的動靜,已經足足持續了數個時辰。
淩天武從一開始,還能以殘存靈力,築起劍盾格擋,到如今,完全憑借著通脈境四層肉身硬抗拳頭的輸出,以保證自己不會身死。
體內氣血開始紊亂,靈力更是胡亂遊走。
宛若筋脈寸斷之感開始蔓延,七竅止不住的噴出鮮血。
此前器宇軒昂,高高在上的連城府城主,此刻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整個人更是氣若遊絲。
“別...別打了...我認栽了...”
終於,在不斷的疼痛折磨中,淩天武斷斷續續的開口求饒。
沒辦法,與其遭受這種折磨,還不如一開始直接被一拳打死來得痛快。
雖說自己大可以一拳將其了結,可陳少皇更為在意,與之通信之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對陳家出手,故而才留了他一口氣。
“既是如此,那你說說看,為何要滅了我陳家?”
“還有,與你通信之人的身份,究竟是何人?”
停下手中動作,陳少皇居高臨下的望著躺在地上,如同爛泥般的淩天武,冷聲開口質問。
提及這個,淩天武原本混沌的意識恢複些許清明。
雖麵部腫脹如豬頭,可卻能從縫隙之中,看見那無奈的眼神。
“屠滅陳家,並非我本意...”
“興許...陳家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
“說到底...我也隻是個傀儡罷了...”
“也是受人之托,才會對陳家下手...”
許是恢複了傷勢,淩天武的聲音雖斷斷續續,可卻吐字還算清晰,沉聲娓娓道來。
聞言,陳少皇眉頭緊皺。
情況似乎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得多。
可他並未開口,隻是靜靜等待對方下文。
也知道得不到想要的情報不會罷休,淩天武也算是豁出去了。
“讓我出手之人...乃是龍星州境內...青雲宗的真傳弟子囑托。”
“他名為...華烈陽...”
將指使之人的名諱道出,淩天武仿佛泄了氣的皮球般,眼神都失去了色彩。
也怪不得他如此,要知道連城府城主之位的爭奪,在大宗門眼中,猶如過家家一般。
更別說是真傳弟子的指使,如若無法完成,那麽迎來的,將是整座城池的滅亡。
正因如此,不管於公於私,他淩天武都沒有拒絕的可能。
可不管他有何等苦衷,陳少皇都沒有饒恕的可能。
“黃泉路上,好好同我陳家弟子道歉吧。”
得到了想要的訊息,陳少皇目光冰冷的開口。
下一刻,幾乎沒有絲毫遲疑,裹挾靈力的金光拳頭,轟然落下。
轟隆——
轟鳴之聲響起,預示著一代連城府城主的隕落。
抬起滿是血霧的拳頭,陳少皇深呼吸一口氣,抬頭遙望天際層雲。
“九泉之下,望族人得以安息...”
“滅族之仇,絕不會這般輕易結束。”
“放心,哪怕是天皇老子來了,也無法阻止我報仇雪恨!”
攥緊拳頭,他心中暗暗發誓。
話雖如此,可他也清楚,能夠成為青雲宗的親傳弟子,那華烈陽的實力定然深不可測,以目前自己的修為,根本不足以與之為敵,故而此事也隻能從長計議。
遠處的戰場之上,隨著淩天武的落敗,此戰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彼時楚家人正在打掃戰場,隨行而來的散修們,自然也賺得盆滿缽滿。
柳雲煙手中法決仍舊維持,美眸死死盯著被囚困於藤蔓之中的淩天武之子,並沒有第一時間痛下殺手。
倒不是她仁慈,而是想要從其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訊息。
楚伊人清點著此次的損失,雖說是個天文數字,可嘴角卻是不自覺露出一抹笑意。
淩天武落敗,連城府必然遭受一次大洗牌。
可不管如何,楚家在其中出了不小力,能夠得到的好處定然不少,與這些相比,一些必要的支出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不愧我兒,如何?此戰收獲頗豐?”
心中欣喜之際,耳畔卻傳來熟悉的調笑聲。
回身望去,楚天南正麵帶笑意而來,在他的身後,陳家二女也隨行而至。
衛輕舞與李青竹到來,瞧見周遭滿是殘簷斷壁的狼藉之景,眼底裏均是流露出擔憂之色。
此前朱朝天來到陳家,柳雲煙出手將其擊潰,還不覺得有什麽。
可如今真真切切瞧見這慘烈的景象,難免擔心陳少皇是否會出現什麽問題。
“喲,都來了?”
恰逢此時,左側傳來一道輕笑聲。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陳少皇衣衫襤褸,嘴角雖噙著血,臉上卻是帶著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