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章:紫氣定光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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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翌日,旭日東升,一段頻繁的叩門聲,將睡夢中的李扶搖喚醒。
李扶搖睜開眉眼,步履蹣跚的來到大殿門後,使勁渾身氣勁打開了殿門。
門前佇立著一位長發飄飄,麵容清秀,身姿窈窕,身著一席白衣長裙的妙齡少女,她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清澈之氣,少女眸子宛若繁星,臉頰泛起一抹紅暈,看著十分可人。
李扶搖初見,便晃了神誌,許久才回過神來,麵露尷尬之色,笑道:“請問這位姑娘,你找誰?”
少女噗呲一笑,連忙解釋道:“師叔,也就是你們的師父,目前在公正殿內講道,不能親至,托我給你們送點東西,一些衣物還有一柄飛劍以及傳音玉簡。”
少女隨即從儲物戒指中將飛劍,衣物以及傳音玉簡一一取出,少女將它們雙手捧著,視如至寶一般。
李扶搖目光一掃,細看那藍色衣物上繡著雲紋,細細感受卻蘊含一絲靈氣,竟然是一件靈寶,而且在靈寶中品階不低。
再細觀那黑金飛劍,劍柄盤龍,劍鞘刻龍,劍身長約七寸左右,若隱若現般閃爍著一絲絲劍意,站在原地就能感受到那一絲威勢,飛劍品階不低,亦在靈寶之列。
李扶搖接過二人衣物飛劍,見禮道:“多謝,姑娘!”
少女再次噗呲一笑,急忙解釋道:“我是你們的師姐柳青稚,叫我大師姐或者青稚便好,你們就不用介紹了,師叔早已於我告知!”
李扶搖微微點頭,恭敬道:“麻煩師姐了!”
柳青稚莞爾一笑,說道:“不麻煩,大家都是同門互相之間理應如此!”
李扶搖柔和道:“嗯嗯。”
李豐年從睡夢中醒來,聞聲便來到大殿之前,柳青稚看著李豐年頭上亂糟糟的發絲,麵露喜色,轉念一想,大約也知道了其中緣由。
“你們若是沒有住的地方,便自行開辟洞府即可,可在丹峰上自選一處,我還要去聽師叔講道,回見!”柳青稚急匆匆地道。
說罷,隻見柳青稚踏著一把七寸青色飛劍,朝著公正殿趕去。
李扶搖換上藍衣,腰間掛著玉簡,長發披肩,卻有一絲仙風道骨之氣,而李豐年身上卻帶著一絲天然的憨厚老實的氣質,難怪世人常說“人靠衣裝馬靠鞍。”
李扶搖神識一掃腰間傳音玉簡,宗門內的一切宗規修行資源支配獲取方式也略知一二。
“新進弟子以及外門弟子每月可領取三百靈石,品階皆為下品,凡是到了築基期弟子,住處可由自己所在主峰尋得地方開辟,謹記切勿與其他同門發生衝突,靈食種苗每月與靈石一齊發放等。”
李扶搖收起玉簡,扶額暗道:“現在實力低微想要實力必須衝擊更高的境界,就必須破境,而破境需要大量的靈石!每月三百下品靈石,著實有些不足……。”
李扶搖轉念一想,便拽著李豐年急忙跑過鐵索吊橋,來到公正殿前。
前世李扶搖修習丹道,便能通過道法真義感悟,便能突破自身境界,大道殊途同歸,任何道法皆是同理,若是觀想師父道法講解,定能有所收獲。
三百藍衣弟子雙目緊閉,盤膝而坐,雖然不語,但氣勢恢宏,一道道靈韻四麵八方匯聚縈繞著公正殿上方經久不散,匯聚成一個靈氣潮汐。
“豐年打坐!”李扶搖輕聲說道,話音一落,二人便盤坐在眾人之後。
“天地分於混沌,混沌初化天地,始分陰陽二氣,二氣變化萬千,演化生死之道,生為生氣,人氣,先天之氣等歸於生發視為新生;死為死氣,禍氣,晦氣等歸於寂滅,視為不祥!生死相依,反反複複便是輪回!”
“吾輩修行者想要感氣成就練氣期,便要引動自身先天之氣然後引氣入體,先天之氣渾厚則仙路越長,稀薄則反之!緊閉雙目,體感周身靈氣嚐試調動體內先天之氣與其溝通,形成氣旋便是練氣!”
“記住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能教則教,教導向善,不能教者,滅其源種斷其傳承,避免禍患!”
眾弟子齊聲呼道:“弟子謹記!”
林雪崖微微點頭,一眼朝著大殿之前,露出一絲滿意之色,撫須暗道:“兩個小子,有模有樣的,不錯不錯!”
一個時辰過後,李豐年丹田處形成一個小漩渦,逐漸顯化成無數根金絲匯聚在丹田內,形成一個金色氣旋。
“砰——”
一聲靈爆聲傳來,三百名弟子肅然起敬,臉上露出茫然失措之色,然而身側的李扶搖丹田處,匯聚成靈氣水滴,愈發圓潤,直到吸收到丹田之內。
李扶搖放開心神,便能夠感到神魂和體魄有著顯著加強,李扶搖伸出右手,掌中凝結出一滴靈氣水滴,麵露喜色,暗道:“總算是突破了,倒是比之前要輕鬆不少。”
李扶搖朝著林雪崖望去,林雪崖麵露欣慰之色,眼中寵溺之色盡顯。
李扶搖環顧一周,柳青稚與他遙首相望,但柳青稚麵露笑意,眼中飽含了肯定與祝賀。
但他們此舉引起了其中一些人的不滿,他們的神色各異,話語中更是閃爍其詞,語氣過於激烈,輕蔑與挑釁都過於張揚,卻也不乏一些肯定和認可。
“新進的螻蟻,就知道嘩眾取寵!”
“一個邁入練氣期,一個突破練氣期,有什麽了不起的!”
“兩位師弟啊,師兄們啊,自愧不如啊!”
“……”
殿內噪雜一片,倒是不像講道傳義的地方,倒像是山林野地樹上的鳥窩。
林雪崖一聲悶吼,隨後喝道:“這裏是講道傳法的地方,你們吵吵鬧鬧成什麽樣子,今日早課結束!”
早課結束,弟子們也如過江之鯽一般,踏著飛劍四散而去。
林雪崖走上前來,打量著眼前二人,豁然笑道:“不錯,剛一入門,便一個邁入練氣期,一個突破練氣期,以後還要更加努力啊,爭取在北海歸墟中獲得不錯的機緣!”
“弟子謹記!”二人恭敬道。
林雪崖微微點頭,拂塵一揮,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他們眼前。
天運大陸境界分為練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分神,合體,渡劫期等,而如今跨入築基期也就預示著武夫向修仙者邁進。
雖然築基期不強,但在外門中也算翹楚,剛入門就突破,更是前所未見,因此招來了許多弟子記恨,也有有心結識者。
林雪崖走後,柳青稚便邁著碎步飄然而至,她輕撫長發,看著二人笑道:“恭喜二位師弟啦,以後請二位多多指教!”
李扶搖恭敬道:“嗯嗯,師姐哪裏話,我們是同門理應如此!”
柳青稚在謝雲死後,理所應當的成為了外門第一人,因為外貌秀美,實力較強,被許多花癡弟子奉為天驕之女。
柳青稚莞爾一笑,隨後便飄然離去,而微風撫起,卻帶著一絲桃花韻味,細品不禁讓人春心萌動。
傳功殿前鐵索吊橋上一個麵如冠玉,身材健碩,約摸十七歲的黑衣少年弟子,他握拳頭將右手中一顆紫色中品靈石生生捏碎,咬牙切齒暗道:“一個新進弟子,憑什麽敢染指我的小青稚。”
隨後他便叫來李家好事之人李灼,李灼很快便與東域薛莽一拍即合,李灼看著李扶搖他們雙眼目露凶光,眼神宛如毒蛇一般陰狠。
李灼回過神來看向薛莽,臉上露出恭敬之色,低聲下氣疑惑地道:“薛師兄,找我有何事?”
薛莽端詳著李灼的模樣,嘴角擠出一絲微笑,坦言道:“小子,我知道你與李扶搖有舊仇,想個辦法給我除掉李扶搖,若是實力不濟便捏碎玉簡,自會有人出手相助,事成之後我有機緣相贈。”
李灼急忙點頭,笑道:“多謝薛師兄抬愛。”
薛莽與李灼會心一笑,薛莽便把一枚黑色玉簡交於李灼手上,隨後李灼便來到洞府來隱藏起來,期待著夜色降臨。
李灼轉念一想,自己的洞府在大琢峰之上,洞府與丹峰臨近,若是在夜色中除掉李扶搖豈不是輕而易舉,然而自己如今已是築基期巔峰的修為,李扶搖他怎麽可能是對手,再加上東域薛家少主暗中相助,對於李扶搖的殺心更大了。
李灼站於洞府中,麵露獰笑之色,暗道:“我的好表哥,上次算你走運,這次就沒有那麽好運了!”
月色降臨,晚風徐徐,整座丹峰裹挾著一陣涼意。
石台上燭火悠悠,李扶搖盤坐在蒲團上,目光一掃周圍,說道:“泣血咒殺術目前已經小成入微,擊殺尋常築基期尚可,但遇到強敵,難道就隻能逃了嗎?”
“小子,其實這泣血咒殺氣共有三篇,殺念,咒印,禁文,目前你隻領悟了第一篇罷了,前兩篇若是領悟擊殺比自己高出一個小境界之人,不成問題!”孟廣陵從沉睡醒來,饒有興致地說道。
“多謝,前輩指點!”李扶搖恭敬道。
話音一落,李扶搖雙目緊閉,嘴裏念念有詞,雙手飛快掐著法訣,右手一甩在,從指尖引出一絲氣血,手指靈活的鉤花著一道黑色詭異咒印,咒印初成便發出一道黑氣。
緊接著右手緩緩轉動,李扶搖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咒印迅速化為一顆芝麻大小圓球,浮於食指上方,隱隱散發威勢。
李扶搖目光一凝,神色逐漸凝重,食指便輕輕一指,小黑球宛若搭弓之箭,飛射而出。
“轟——”
一聲爆響傳來,眼前石壁上方,便炸出一個四尺長四尺高的大洞,李扶搖神色逐漸放鬆,端詳著那冒著詭異黑氣的大洞,心中暗喜道:“咒印本是用於他人身上,而如今隻是用於普通頑石,就有如此巨大的破壞力,可想而知一旦在人身上施展,該有多麽可怕!”
李扶搖在暗喜之餘,突然感到一陣心悸,李扶搖目光一凝,餘光一掃正門,門上一條裂縫透過月光映射進來一個黑影。
李扶搖眉頭緊鎖,喝道:“何人?”
“表哥,我是李灼,我與您有要事相商,是關於兩年半後秘境之行,能否可以與您一隊?”
李扶搖眉頭舒展開來,轉念一想,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平日裏幾乎沒有怎麽接觸,一下子變得如此熱絡起來,必有蹊蹺。
李扶搖餘光一掃身後,那是一扇木門,白日特地安裝了那麽一扇門,隻是為了出行方便之用,萬萬沒想到這麽快就要用上了。
李扶搖身後凝結出一把血劍,握在手中藏於身後,故作淡定的走到門邊,說道:“好,我這便與你開門!”
“哢吱——”
正門打開隻見一把黑金飛劍迎麵而來,李扶搖迅速握緊血劍,將其擊飛。
李灼一把握住飛劍,麵露厲色朝李扶搖徐徐走來,李扶搖引動血氣,隻見血色小劍與血氣相融,化為一柄七寸血劍,李扶搖將血色長劍,牢牢握在手中,喝道:“李灼,你我同為宗親,你為何要與我刀劍相向?”
李灼麵露戲謔之色,笑道:“老爺子近日托人來信,在信中所說,日後將族中大部分修煉資源給你,那我算什麽!我的好表哥,莫要說那麽多廢話,手底下見真章看看我們孰強孰弱,李家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李灼將懷中取出的書信,一手擲於空中,一劍劈為兩半,隨後便氣急敗壞爆衝過來,李扶搖眼見沒有退路,隻好一掌轟開後門,踏劍而去。
李灼眼看李扶搖踏劍遁走,於是一把捏碎玉簡,身邊便出現兩個踏劍築基期後期黑衣男子,他們便是薛莽親衛薛家牛馬兩兄弟,他們二人緊接著跟隨李灼朝著李扶搖的方向追去,細看他們的衣衫似是靈寶,在夜裏居然能夠隱匿身形,而自己卻沒有察覺,李灼打量著他們,暗喜道:“給自己留個後門又如何,我有這二人相助,看你怎麽逃!”
李扶搖向著一片樹林遁走,時不時回頭看去,破罵道:“真是陰魂不散!”
李扶搖額頭上流出冷汗,他抬手便將冷汗拭去,轉念一想若是再踏劍飛行怕是會靈氣耗盡,得尋得一處靈氣充盈的地方補充才行,李扶搖的神識展開,隻見西方遠處靈氣升騰。
那是一塊林間空地,李扶搖二話沒說便加速向著目標爆衝。
薛牛忽喘大氣道:“踏馬的,那賊子跟個泥鰍似的,咱追不上。二弟,你說怎麽辦?要不用小公子給我們的靈寶!”
薛馬微微點頭,將一個三寸紫色雕刻著金色龍紋的葫蘆,擲於空中,二人手指掐訣,喊道:“李道友,莫要靠的太近,我怕傷著你!”
李灼聽後,小心翼翼的退於三十丈之外。
薛家牛馬兄弟嘴裏念念有詞,紫色鎏金葫蘆上顯化出數道金色符文,閃爍著金色光芒,雖說葫蘆隻有三寸,虛虛幻幻間葫蘆變大數十倍不止,葫蘆口豁然打開,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向著李扶搖蔓延開來,所過之處樹木連根拔起,樹葉浮於空中逐漸形成一個偌大無比的漩渦,令人望而生畏,就連林間飛禽走獸都駭然失色般,四處逃竄,揚起一片泥塵。
李扶搖發現林間躁動,忽感背後一陣涼意,回首看去,就在這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他牢牢牽引住,此刻靈氣已經耗盡,血劍已然消散,四下掃過已然沒有退路。
“前輩,你可有脫困之法?”李扶搖說道。
“他娘的,你小子怎麽一會不見,怎麽如此狼狽?方法就在你身上,莫要煩我!”孟廣陵不耐煩地道。
話音一落片刻,吸引力逐漸消失,紫色鎏金葫蘆上的龍目突然乍放紅芒,伴隨著一聲龍鳴傳出,一道紫色龍氣迸射出來,打在李扶搖的腦後,並且定住了他的神魂。
李扶搖的身軀沉重的摔在地上,而神奇的是他的身軀卻自主的凝聚出一個血色護罩,將他包裹在內,以至於李扶搖沒有受傷。
薛牛注視著遠處躺在地上的李扶搖,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挑釁道:“小子,跑啊,你倒是跑啊!凡是被紫氣定光葫定住神魂,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夠他受的!”
李灼眉頭皺起,在薛牛耳邊低語道:“道友,若是不盡快除掉李扶搖,怕是會影響公子的計劃!”
“所言極是!”薛家牛馬兩兄弟雙目一凝,便和李灼迅速來到李扶搖身側。
然而紫氣定光葫的效果隻有五息左右,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一息,兩息,三息,四息,五息。
李扶搖察覺到他們三人在迅速逼近,此時葫蘆的效果盡失。
“不好,五息已過!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薛馬大驚失色,朝著李扶搖爆衝過來,伸出雙手想要將他撲倒。
李扶搖翻身騰飛起來,雙手迅速引出血氣畫出兩道咒印,緊接著化為黑色小球從左右手分別迸射而出,透過黑衣打在薛家牛馬兄弟胸口處。
胸口的涼意與炙熱還有極致的痛感,讓他們不得不脫下黑衣,露出最薄弱的軀體。
“這是什麽?你到底做了什麽!”二人齊聲怒喝道,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胸口處黑色印記滲透到血脈與丹田之中,將一絲絲靈氣悉數引出在他們麵前凝聚成兩個黑色圓球,而胸口的印記逐漸顯化成血紅色,緊接著他們的肉身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衰老,片刻後,他們的軀體隻剩下一幅黑色骷髏,微風撫過,便散為了一片飛灰。
李扶搖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暗道:“想不到這第二篇竟如此恐怖!”
李扶搖打量著兩個黑色圓球,卻發現它竟然能夠引動身上靈氣。
李扶搖嚐試著與它溝通,隻見黑色圓球褪去黑色,逐漸融合化為一個金色靈氣團,飛速進入丹田內,就在此刻,丹田內有了靈氣團的補給,李扶搖隱隱約約感覺到境界似乎有鬆動的跡象。
李扶搖露出狂喜之色,笑道:“想不到這功法還有這妙用,甚好,甚好!”
李扶搖轉念一想,若是以後用此方法修煉,那必定事半功倍,但還是需要謹慎一些,畢竟此法過於陰邪。
孟廣陵被驚醒,暗中埋怨道:“靠,老子修煉了成千上萬年,居然沒發現還能這麽用!”
咒文在孟廣陵昔日修行路上,曾斬殺不知多少元嬰修士,他熟知咒文是一種詛咒禁製,施法者一旦施展,被施法者便會被詛咒之力影響生機加速衰老,靈力散盡而死,萬萬沒想到待在特定範圍內竟然能夠奪取他人全部修為,反哺施法者,此時他對李扶搖從開始的懷疑,慢慢變成了賞識與欽佩。
李灼看見眼前一幕,臉上露出驚恐之色,癱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表哥,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夥同他人想要取我性命,今日我不殺你,取你一臂以示懲戒!”李扶搖冷哼一聲道,右手迅速凝結出一把七寸血劍,來到李灼麵前,李灼直視血芒便頓感一陣顫栗,血劍猛然朝著李灼的左臂劈下,頃刻間血濺三尺。
“多謝表哥不殺之恩,多謝!”李灼悲泣道,握著左臂嘴角擠出一絲微笑,隨後麵部幾近扭曲,痛意在身上蔓延,他咬緊牙關,眼角落下不甘的淚水。
李灼雖心有不甘,若是這次能活下去,以後便有翻盤的機會,因此他沒有反抗,隻是逆來順受。
李扶搖冷喝道:“滾!”
話音未落,李灼便握著左臂,向著林地外圍跑去,李扶搖怒瞪著他的背影,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如此,若是將他殺了定然會受到宗門盤問猜疑,再者說也是宗親,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
李扶搖長歎一聲,散去手中血劍,目光四下掃過,撿起地上的紫氣定光葫,神識一掃,沉吟少許道:“果然是個好寶貝!”
李扶搖抬頭看向星空,不知不覺已入深夜,萬物歸寂,隻待旭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