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擁有千萬粉絲的頂級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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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川腳步一頓。
幾米開外的噴泉邊,楊昊空此刻正扯著領帶,對著手機歇斯底裏。
“那個狗仔跟我認識!我花了五百萬把照片買下來,就是為了聽你一句解釋,結果你跟我說那是你在跟他對劇本?”
“半夜三點在酒店房間關了燈對劇本?!”
“行,既然你說是誤會,那就當是誤會。分手吧。我不陪你演了,這綠帽子誰愛戴誰戴!”
掛斷電話,楊昊空胸口劇烈起伏。
他轉過身,正好撞上站在樹影下的唐川。
四目相對。
楊昊空眼裏湧上一股尷尬。
“你……”
唐川沒躲也沒避,雙手插在兜裏。
“既然分了,那就下一個更好。你是頂流,隻要勾勾手指,什麽樣的找不到?”
這安慰來得太直白,也太敷衍。
楊昊空愣了一下,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噴泉台上,雙手捂住臉,肩膀突然劇烈抖動起來。
“你不懂……”
“我都打算明年跟她求婚了,我想著她是新人,為了保護她的事業,我一直沒敢公開,像做賊一樣跟她談戀愛。”
“結果呢?她轉頭就給我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
這畫麵實在太美。
要是讓外麵的粉絲看到自家哥哥哭成個兩百斤的狗子。
估計服務器得癱瘓三天。
唐川看著眼前這個痛哭流涕的男人。
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前女友岑香桃的身影。
感情這種事,在利益和欲望麵前,有時候確實比紙還薄。
歎了口氣,唐川走過去,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遞過去。
“差不多行了。你要是真覺得自己冤,真覺得自己難受,聽我一句勸。”
楊昊空接過紙巾胡亂抹了一把臉,紅著眼睛抬起頭。
“什麽?”
唐川倚著樹幹。
“去工地搬磚,或者去後廚刷盤子。一天幹滿十二個小時,累到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的時候,你就沒空悲傷了。”
“真的,親測有效。”
楊昊空張著嘴,鼻涕泡差點冒出來,半晌才憋出一句。
“你這人,有沒有同情心啊?”
被唐川這麽一打岔,那種痛感竟然真的淡了不少。
楊昊空吸了吸鼻子,有些無語地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領。
“不過被你這麽一說,我好像突然沒那麽想哭了。”
楊昊空也不管唐川是不是在聽,拉著他就開始倒苦水。
“你是不知道她有多過分!在一起兩年,她死活不讓我公開,說怕影響我掉粉。”
“我想給她介紹資源,帶她進組,她還跟我發脾氣,說那是施舍,說她要靠自己的實力。”
“結果呢?所謂的靠實力,就是靠到投資人的床上去了?”
“我特麽就是個純種的大冤種!”
聽著這些絮絮叨叨的抱怨,唐川在心裏默默給楊昊空貼了個標簽。
舔狗。
還是個身價過億,擁有千萬粉絲的頂級舔狗。
這反差,也是沒誰了。
吐槽完最後一句,楊昊空長舒一口氣。
“這事兒我就跟你一個人說了,連我經紀人都不知道。”
“兄弟,你嘴嚴不嚴?可千萬別給我抖出去,不然我這臉往哪擱?”
看著他那副患得患失的模樣,唐川忍不住笑了笑。
“放心。”
“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嘴嚴。再說了,這種豪門恩怨娛樂圈秘辛,我隻負責聽,不負責傳。”
“畢竟,我也是個有職業操守的聽眾。”
楊昊空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唐川的眼神多了幾分真切的感激。
兩人一前一後往回走。
剛踏進宴會廳的側門,迎麵就撞上了一個穿著白西裝的身影。
正是之前那個陰陽怪氣的俞陽煦。
看到楊昊空,俞陽煦眼睛亮了。
“哎呀!這不是楊大明星嗎?剛才人太多沒擠進去,能不能賞個臉合個影?”
“我是吳老太的孫子,咱們這也算是半個……”
“沒空。”
楊昊空冷著臉吐出兩個字,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俞陽煦舉著手機的手僵在半空。
他轉頭看向跟在後麵的唐川,臉色陰沉,剛想開口找補點麵子。
唐川卻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隨後邁著從容的步子跟上了楊昊空。
穿過人群,唐川走向大廳另一側的棋牌區。
隔著老遠,就聽見一陣清脆的麻將碰撞聲。
陳弘闊正坐在主位上,麵前的籌碼比起剛來時已經矮了一大截。
但他老人家腰板挺得筆直。
臉上掛著那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淡定。
手裏正搓著一張牌,似乎在憋大招。
唐川走過去,站在陳弘闊身後,輕聲問道。
“老爺子,戰況如何?”
陳弘闊手一抖。
“還行!贏得不多,也就贏個心情。”
坐在他對麵的汪衛成笑了出來,指了指陳弘闊麵前那堆可憐兮兮的籌碼。
“老陳啊,你這就沒意思了。輸了就輸了,還在孩子麵前充什麽大頭蒜?”
“你那褲衩子都快輸沒了吧?”
周圍幾個老夥計也都跟著起哄大笑。
陳弘闊老臉一紅。
“那是我讓著你們!剛才那幾把手氣不順而已!”
說著,他把位置讓了出來,一把將唐川按在了椅子上。
“來來來,小唐,你來替我打幾把。這手氣太背,正好換換風水。”
陳弘闊拍了拍唐川的肩膀,對著桌上幾位老友揚了揚下巴。
“讓他打!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他的!我還不信了,今天這黴運還能一直跟著我!”
唐川靦腆一笑。
“各位老爺子手下留情,我是真不太會算番,平時也就陪老太太摸著玩玩,輸了別笑話我。”
陳弘闊也是一臉死馬當活馬醫的表情。
背著手站在後麵哼哼唧唧,顯然沒報多大希望。
隻求這小子別輸得連褲衩都不剩就行。
然而,僅僅半小時後。
汪衛成眼睜睜看著自己麵前堆積如山的籌碼,嘩啦啦全跑到了唐川手邊。
此時的牌桌上,氣氛詭異。
唐川推倒麵前的牌牆,語氣謙遜。
“不好意思,清一色,自摸。”
汪衛成指著唐川的手都在抖。
“你小子管這叫不會打?剛才那張五筒你是故意扣著不發的吧?就算準了我手裏有一對五筒要碰?”
這哪裏是新手,分明是個精算師上了賭桌。
把他們幾個老家夥的牌路算得底褲都不剩。
陳弘闊之前輸出去的那堆籌碼,此刻不僅全贏回來了,還翻了一倍有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