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炸爐藝術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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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提前完成了工作,心情愉悅,她決定去丹峰走一走,順便探望一下丹陽子師叔。最近,丹陽子師叔的丹爐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總是頻繁地爆炸。
當洛璃來到丹峰時,一股濃烈的焦糊味撲鼻而來。她不禁皺起眉頭,心想:這味道可真夠嗆人的。
走進丹房,隻見丹陽子師叔正站在丹爐前,滿臉愁容地盯著那已經被炸得漆黑的丹爐。他心疼地嘟囔著:“這是怎麽回事呢?明明火候控製得剛剛好啊……”
周圍的弟子們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站得筆直,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惹惱了丹陽子師叔。
就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傳來:“師叔,您這是又在進行藝術創作呢?”
丹陽子師叔聞聲回頭,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門框上啃著果子的洛璃。她那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讓丹陽子師叔心中更加煩悶。
若是換作平時,丹陽子師叔肯定會狠狠地嗬斥洛璃一頓,但此刻他實在是心煩意亂,隻是沒好氣地說道:“休要胡言!煉丹乃是嚴謹之道,哪裏來的什麽藝術創作!”
洛璃溜達進來,繞著冒煙的丹爐轉了一圈,嘖嘖稱奇:“師叔此言差矣。您看這爐炸得多有層次感?這焦黑的紋路,這繚繞的青煙,這經久不散的味道...每一處都充滿了無序的美感,爆炸的藝術啊!”
她的語氣真摯無比,眼眸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仿佛正在凝視著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珍品。
丹陽子完全被她的言辭和神態所吸引,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不由自主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嗯……那炸裂的痕跡,看上去確實有些與眾不同,仿佛蘊含著某種獨特的韻味。而那煙霧的形狀,似乎也透露出一絲玄妙的氣息,讓人不禁想要探究其中的奧秘。
洛璃見狀,心中暗喜,繼續滔滔不絕地忽悠起來,哦不,是循循善誘地開導著:“師叔啊,您仔細想想,我們煉製丹藥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呢?無非就是為了服用它來提升自己的修為罷了。但說到底,這一切的本質不還是為了在修行的道路上更上一層樓,也就是所謂的‘內卷’嘛。然而,炸爐呢?它可沒有那麽多的功利心,它就是單純地爆炸了,那一瞬間的絢爛與短暫,不正如同我們修士的一生嗎?我們在修行的道路上苦苦掙紮,曆經無數磨難,可最終又有多少人能夠逃脫道消身殞的命運呢?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如此執著於成丹呢?倒不如放下執念,去盡情享受炸爐的過程,欣賞那爆炸的瞬間,這何嚐不是一種別樣的修行呢?這就叫做……過程大於結果,體驗勝過收獲啊!”
她這一番看似歪理邪說的言論,讓周圍的弟子們都聽得瞠目結舌,仿佛整個丹道的根基都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了。
然而,丹陽子卻如遭雷擊,僵在原地,喃喃自語:“過程大於結果...體驗勝過收獲...炸爐...也是道?”
他渾濁的眼中猛地迸發出驚人的亮光,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雙眼放光,滿臉興奮地緊緊抓住洛璃的肩膀,用力地搖晃著,似乎想要把這個驚人的發現傳遞給她。
“原來我一直都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煉丹的真正意義並不在於最終是否能夠成功煉成丹藥,而是在於煉製的過程!在於那一次次的爆炸!在於親身去體驗這種毀滅與新生的奇妙感覺!”
洛璃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輕,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狂風中的樹葉一般,完全失去了控製。她頭暈目眩,隻能勉強擠出一句話:“師叔……淡定,淡定……”
然而,丹陽子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新發現中,對洛璃的話充耳不聞。他鬆開洛璃的肩膀,像個孩子一樣興奮地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如此啊!真是多謝師侄你的點化啊!從今天開始,老夫決定要全心全意地鑽研這炸爐之道,去探索那爆破的藝術!”
說罷,他像著了魔一樣,興奮地搓著手,迫不及待地對著那已經被炸得漆黑的爐子又開始琢磨起來。他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各種可能的嚐試,比如“下次試試加大火力?”“或者改變一下藥材投放的順序,說不定能引發更劇烈的爆炸呢?”
一旁的弟子們看到這一幕,都麵麵相覷,無言以對。他們心中暗自感歎:完了,丹陽子長老好像被洛師姐給帶偏了啊!
而此時的洛璃,卻早已功成身退。她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悠然自得地啃著果子,然後慢悠悠地溜達著離開了這個地方。嗯,看起來,丹陽子師叔的“藝術生涯”似乎要比預期的更早一些開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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