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衣櫃裏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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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雙雙強撐不適開口,“門要結實點。”
“……”
隨盡歡沉默一瞬,這確實是個優點,可那變態中有個會開鎖的這個優點便沒用了。
她頓在原地,腦子一轉有了個新主意。
她湊到隨雙雙耳邊,道,“我們讓他們以為我們去了你家。”
她們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拖延時間,隻要等到四點三十八分就好,到時候加上係統給的金手指,她定能以最快的速度報警。
“這是什麽意……”
衣櫃中傳出的碰撞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在這種精神緊繃的情況下,任何細微的聲音都逃不過她們的耳朵。
那裏麵有人,那聲音像是他挪動身體的時候不小心碰到衣櫃傳來的。
隨盡歡和隨雙雙對視一眼。
她忙抄起放在沙發上的電鋸,隨雙雙則坐起了身,咬牙站了起來。
隨盡歡緩緩朝著衣櫃那邊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她眯了眯眼,這會是另一個變態嗎?
變態到底有幾個!
她難免有些抓狂,前麵的門沒有被動過,那倆變態不可能比她們速度快,先一步躲進衣櫃。
雖然剛才在進門的時候她確實沒有碰到那個個子矮的變態。
離衣櫃越近,隨盡歡呼吸便越輕。
三門的衣櫃她不知道那道聲音是從哪個門裏麵發出來的。
她隻能一個門一個門的打開。
她一隻手拿著電鋸,拇指已經按在保險上了,食指虛放在開關上,隻要落下電鋸便能轉動。
她的潛力已經完全被激發,單手拿著電鋸完全感覺不到重,也或許是因為她平常寒暑假在家會幫忙下地幹活,本就勁大。
她空著的手懸在把手上,隨雙雙站在距離她三步遠的地方,手裏拿著斧頭死盯著她這邊的情況,做好了隨時衝上來的準備。
成品衣櫃不大,雖是兩門開,但一打眼便能瞧見裏麵藏沒藏人。
這衣櫃裏除了她冬天的羽絨服以外什麽都沒有。
隨盡歡視線落在衣櫃的第二個門和第三個門上,在哪裏麵?聲音是從哪個門裏麵發出的?
隨盡歡屏住呼吸走到第二個門麵前,深吸一口氣後準備伸手。
“吱呀——”
衣櫃門動了,有人在裏麵推門。
隨盡歡忙雙手拿住電鋸,“出來!”
衣櫃裏呼吸聲有些急促,下一瞬門便被推開了,是隨傻子,他依舊光著上半身,頭發亂糟糟的
他嘿嘿笑了兩聲,“媳婦你在找我嗎?嘿嘿嘿。”
或許是因為天天在外麵跑的緣故,隨傻子很黑,可越這樣便顯得他牙白,眼白,更顯詭異。
他視線落在隨盡歡手上電鋸時,有些困惑,“你幹什麽?媳婦要幹什麽?我……我可以幫忙!”
說著,他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這傻子!
隨盡歡向前一步,電鋸幾乎快貼到他身上了。
“你為什麽會在我的衣櫃裏?”
隨傻子雖是個傻子,但也知道電鋸是會讓他受傷的東西,他向後挪了一點,身子緊緊貼著衣櫃回頭。
“怕,怕,媳婦凶,好凶。”
“你為什麽在我的衣櫃裏?”隨盡歡又將電鋸湊近了他一點,壓低聲音吼道,“你從哪進來的?你們幾個人一起進來的?”
隨傻子歪頭,開始掰手指頭,“一個,三個,四個,六,九,二……”
五個手指頭,他掰來掰去念念叨叨的,好半天沒個結果。
此時隨盡歡隻覺得自己也是個傻子。
一個傻子能懂什麽?
但她還是不放棄,改口問,“你怎麽進來的?”
“怎麽進來的?”隨傻子念念叨叨的,“看媳婦,看媳婦。”
隨盡歡隻覺眼前一黑,她最後一次看見隨傻子,是在後門的監控處,當時他拍門想進來。
她神色複雜,腦子有些亂,後門監控也隻能拍到她家門前一畝三分地,再遠一點便看不見了。
也不知當時隨傻子拍門的時候,剛才樓上那倆變態在不在旁邊,要是他們一直在旁邊看著……
隨盡歡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隨傻子盯著電鋸,“媳婦,不砍我,不砍我,都不砍我,血……血……”他指著自己的脖子。
隨盡歡看著他一時間竟真犯了難。
說話說不清楚,幫忙幫不上,這傻子勁還大的不行她是知道的。
“你進來做什麽?”她沉聲問道。
“看媳婦,看媳婦。”說來說去隨傻子就這一句話,轉來轉去的。
隨盡歡眸光一閃,這前後的門她鎖的死死的,朝著院子的那道門肯定是被動過了,隨傻子沒有開鎖的本事,他應當是和那倆人一起來的。
論起來那倆也是個奇葩,幹這種事還專門帶個傻子。
但轉念一想,正因為是傻子,才更好利用。
隨盡歡緩緩放下了電鋸,隻是食指依舊虛落在開關上,做好了隨時按下去的準備。
“出來。”她道。
隨傻子嘿嘿一笑,從衣櫃裏爬了出來。
手機此時在茶幾上放著,手機燈依舊開著,隨盡歡瞧見隨傻子離開衣櫃以後,他剛才待的那地方,白衣服成了灰衣服,還有一股莫名的味道。
算不上臭味,有點像……
隨盡歡瞳孔微縮,隨傻子身上的味道和樓上那個矮個子人的味道很相似!
像是……香蠟的味道,淡淡的不僅有蠟,還有紙張的味道。
如此說來,隨阿姨的個子也不高。
隨盡歡腦海中生出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
她看著隨傻子,聲音溫柔的不像話,“你是不是見過我對麵,就是香蠟店的那個老板娘?”
隨傻子頭一歪,“媳婦,媳婦,晚上在媳婦家吃的排骨。”
隨盡歡頓時後背發涼。
排骨。
隨阿姨傍晚端來的也是排骨,整整一大盆。
隨雙雙不可置信喃喃,“不會吧?隨阿姨多好的人啊!”
確實,多好的人啊!
幾乎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那人還信佛,故而開了一家香蠟店,她平日見到隨雙雙的時候也很熱情。
可剛才她用鎬頭往隨雙雙身上砸的時候,沒有任何手軟。
隨盡歡心下一沉,越是這樣的人越可怕,隨阿姨沒少照顧她,裝一兩年簡單,可她裝了幾十年照顧瘸腿兒子的可憐女人。
她看著隨傻子繼續問,“還有一個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