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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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青荷盯著那枚木牌,剛剛何姨娘那句“更丟人現眼”深深的刺激了她,她一個侯門千金,怎麽就混到這地步了?
    “怎麽了這是?剛生了兒子就哭上了。”丈夫的寵妾曹姨娘搖著團扇走了進來。
    她瞥見床頭的木牌,笑得前仰後合:“這破木頭片子是哪個窮酸親戚送的?也是,畢竟咱們夫人是妾生女,娘家除了個生母,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人物了。”
    “閉上你的狗嘴。”趙青荷被曹姨娘一激,頓時重燃鬥誌,“我娘家再怎麽樣,也輪不到你一個妾來置喙,你不過是我丈夫的玩物,也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曹姨娘臉色一沉,“我是玩物,你就不是玩物生的了?還好意思說我。”
    趙青荷也不甘示弱,“就算我娘是妾,我父親也是朝廷敕封的侯爺,我乃侯門千金,你一個破落戶也配和我相提並論?”
    曹姨娘來勁兒了,“就算我是妾,我兒的祖父是伯爺,我兒也是伯府公子,往後你再罵我兒一句小雜種試試。我兒子是什麽,夫人你就是什麽。”
    趙青荷怒道:“你兒不是雜種是什麽?我是正室,我兒子才是夫君的繼承人。”
    主母生子終究還是刺激了曹姨娘的大腦,她失了以往的謹言慎行,高聲罵道:“咱們夫君連德遠伯府都繼承不了,你兒子將來繼承仨瓜倆棗去?我兒子會讀書,將來總有一份前程,等你老了用不用他舍你一口飯吃?”
    “你敢罵我要飯?“趙青荷氣得掀開被子就要撲過去,曹姨娘也不甘示弱,伸手就撓她的臉。
    兩個女人扭作一團,侍女們拉都拉不開。
    吳夫人臉色鐵青的來了,看到滿地狼藉和頭發散亂的兩人,臉色鐵青:“趙氏,你身為正妻,不知約束自己,反倒與妾室廝打。曹氏,你仗著丈夫寵愛,以下犯上,眼裏還有沒有主子?”
    她厲聲道:“來人,趙氏禁足三個月,誰也不許探視,曹氏關去佛堂,抄經茹素半年。”
    德遠伯府的鬧劇,趙爾忱還沒來得及消化完,邢家那邊又傳消息來了,說邢簡的夫人病重。
    趙爾忱一愣,“邢簡的夫人病重與我何幹?我既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大夫。”
    那邢簡的貼身侍從滿臉控訴:“這事還得多虧了侯爺。”
    趙爾忱好奇問道:“是我把她咒病了?”
    侍從長歎道,“夫人是因為落了胎,這才一病不起。”
    因為趙爾忱的緣故,所以邢簡被廢了,所以他沒法使妻子懷孕,所以妻子才會跟別人偷情,所以被發現後才會一病不起,一切根源皆為趙爾忱。
    趙爾忱冷了臉,揚聲道:“來人,將他打出去。”
    氣得趙爾忱拿來紙張,提筆便寫,然後命人交給段蓁蓁,讓她務必將頭條留給這則八卦。
    邢家,周氏躺在床上落淚,身旁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她不知道邢簡為什麽恨她,她懷疑是張氏做了什麽手腳,可她沒有證據。
    眼看張姨娘的兒子越長越大,周氏甚至沒和丈夫圓房過,她急了,尋了個借口灌醉丈夫,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雖然什麽也沒做,但不要緊,自己還有後手。
    她悄悄找來娘家表哥,與他成了好事,懷上孩子後,便宣稱自己有孕,反正那日丈夫也醉了,隻當兩人已經圓過房了。
    起初丈夫是十分驚喜的,誰料不到半日功夫,丈夫的表情就猙獰了來,一巴掌扇得她從台階上滾下去,孩子沒了,自己也病倒了。
    周氏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得出結論,怕不是張氏早就察覺她和表哥的秘密往來了?硬是等到她懷孕的消息傳出來才揭發自己。
    是了,那人最擅長收服人心,說不準自己和表哥就被誰看見,然後姓張的就知道了。
    周氏恨自己不能再小心一點,恨張姨娘心思歹毒,她悔不當初。
    其實她還真冤枉了張姨娘,雖然張姨娘雖然收買了不少人心,但還沒到手眼通天的地步,再加上周氏這事做得也隱秘,所以張姨娘對周氏的異樣雖有所察覺,卻沒有任何證據。
    那邢簡是怎麽發現的呢?當然是他不行了,起都起不來,還怎麽讓女人懷孕?
    當初乍一聽周氏懷孕,他很驚喜,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情況有所好轉,比如喝完酒就行了什麽的。
    然後邢簡興衝衝的請來大夫為他診治,但大夫告訴他,他已經跟宦官沒啥區別了,完全沒有能力讓女人懷孕。
    “那我妻子怎麽懷上了?”邢簡想要證明自己有能力。
    大夫低著頭一言不發,你不行,你妻子卻懷上了,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
    張姨娘本來也以為邢簡又行了,因著主母懷孕而憂心忡忡,自己的兒子不再是獨一份了。
    但聽大夫說邢簡依舊不行,張姨娘眼睛一亮,想起王大曾偷偷來告訴她,周氏最近和她娘家人走得挺近,怕不是裏頭有什麽緣故。
    張姨娘小心翼翼的將猜測告訴了邢簡,邢簡臉色鐵青的請來邢老夫人,畢竟他祖母才是掌控邢家後院幾十年的地頭蛇。
    邢老夫人出馬,很快就查清楚了有人看到周氏的娘家表哥前陣子經常在邢家附近出沒,但周氏從沒提到她表哥來過,那這裏頭就大有文章。
    邢簡被氣得七竅生煙,衝到周氏的屋裏就打,出完氣就回來懊惱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但他突然靈光一閃,何不讓趙爾忱知道這件事?也好示弱一番。
    邢簡仍未對官位死心,額頭上的刺青還好說,總有辦法去掉,關鍵是他得罪趙爾忱了啊,所以清和公主絕不會放過他。
    若他示弱一番呢?趙爾忱見他這麽慘,也許就消氣了,不再管他了,那他就有機會運作一個小官來。
    邢簡即叫來貼身侍從,將這件事交給他,叮囑他一定要把自己說得越慘越好。
    侍從領命去了,一個時辰後被牛車拖了回來,被打得半死不活還一副幸不辱命的樣子,表示自己已經狠狠的控訴過永安侯了,自家主子這麽慘都怪永安侯,可惜沒能喚醒她的良心。
    邢簡絕望的聽著侍從的複命,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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