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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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晃瞪大了眼睛:“納個妾怎麽了?哪個男子成婚後身邊沒三五個女人?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趙爾忱從犄角旮旯冒了出來:“我就沒有,我潔身自好得很,你別拉我共沉淪。”
潘晃不服氣道:“你娶的是公主,自然不好納妾,言英娶的又不是公主,納個妾怎麽了?”
這意思就是看不起孔嘉的家世唄,然後潘晃就被宋言英結結實實的揍了兩拳。
“天底下隻守著妻子過的男人多了去了,不止我和爾忱兩個,與妻子家世無關,你別代表我們行不行?”宋言英嫌惡道:“你舍得你妻子傷心難過,不代表我們舍得。”
潘晃反倒覺得自己更委屈了,“你不願正妻難過,別讓妾室生孩子就是,法子多了去了,非得清心寡欲?”
潘晃就是用這招把妻子哄得心花怒放,屋裏的女人都交給妻子管理,自己隻需晚上去睡就行,孩子也不讓她們懷,意外懷上就一碗藥灌下去打掉。
潘晃覺得這招好用極了,使得妻子對他更加死心塌地,梗著脖子回娘家給潘晃討好處,無論父母怎麽說潘晃並非良人,要盡早為自己打算,她都認定潘晃是個好男人。
還不等宋言英說話,趙爾忱大驚道:“自古以來,納妾是為開枝散葉,你納了妾,卻不許妾室生孩子,合著你納妾就是純好色啊?”
是的,這年頭再戀色迷花的男人,納妾都是打著開枝散葉、為家族延續血脈的旗號,哪有人納了妾還不許人家生孩子的?
不納妾的男人還能誇一句潔身自好,夫妻二人鶼鰈情深,納妾卻不許妾室生孩子的男人隻是偽君子罷了,貪戀美色還想給自己立牌坊。
潘晃愣住了,宋言英指著他罵道:“爾忱說得對,你又不開枝散葉,還納那麽多妾,你就是個色中餓鬼,還好意思拉我下水。”
封建社會土生土長的宋言英也是大開眼界了,不開枝散葉還要納妾,這是有多好色、多不要臉啊。
“也可能是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每天都要睡女人。”趙爾忱接著吐槽:“所以他連正妻每月來葵水那幾日都忍不了,非得找個人陪他睡覺。”
宋言英一臉嫌棄:“你那些妾室跟了你也算倒了血黴了,睡了人家卻不給人家孩子,人家老了指望誰去?你要麽隻守著妻子過,要麽正常讓妻妾生兒育女,既要又要的是做給誰看?”
潘晃的臉漲得通紅,氣憤道:“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我好心待你,把好招數傳授給你,你還這樣對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趙爾忱幽幽道:“你要是好心待他,就不會趁他喝多了拿他玉佩,更不會趁他不在家時把人送過來,你這是生怕他家宅安寧啊。”
宋言英也懶得和潘晃廢話了,直接抓著他暴揍一頓,把潘晃揍得像死狗,一邊揍一邊吩咐侍從去潘家叫人,讓潘家人來把潘晃帶走。
潘晃對宋言英的內院可是明晃晃的惡意,宋言英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再說了他和潘晃也不熟,隻是應酬時遇到過兩回罷了,撕破臉就撕破臉。
聽著潘晃被揍得嗷嗷叫,趙爾忱覺得這聲音動聽極了,邁著輕快的步伐回了宋時沂的院子。
趙爾忱回到宋時沂的院子後,連比帶劃的將事情經過和宋時沂講了。
宋時沂聽完後,點評道:“此後少搭理潘晃,此人心思不正,卻裝作一副君子模樣,遠離這種人為好。”
趙爾忱爬回自己的軟榻,將一邊的話本拿來,拚命點頭道:“就是,納妾就納妾,不納妾就不納妾,哪有他這樣既要又要的?又要貪圖美色,又要妻子對他死心塌地。”
宋時沂放下手中的書:“好在他與言英隻是喝過幾場酒,言英也不讚同他的做法。若言英與他私交甚好,學了他那做派,那我們宋家算是前途無望了。”
一個既要又要的大傻子當溫國公府的繼承人,不敢想溫國公府的前程會有多麽黑暗。
勳貴世家不怕子弟平庸,就怕子弟平庸還小動作不斷,自以為天底下就他一個聰明人,把別人都當成傻子。
趙爾忱笑道:“好在言英腦子清楚,對嘉嘉的情誼又深,承諾嘉嘉此生不納二色。”
“他們是青梅竹馬、年少情深,兩人的人品又清正,正該如此。”宋時沂輕聲道。
在屋裏養胎的孔嘉聽侍從複述了趙爾忱三人的話,欣慰道:“他這麽想,我才沒看錯人,潘晃這做派,簡直虛偽又惡毒,比那些三心二意的男人還不如。”
要是宋言英也弄一堆女人給她管,睡了那些人家還不許生孩子,自詡情深,那孔嘉才要嘔死了,深深懷疑自己瞎了眼,怎麽就喜歡了個這樣的男人。
侍女也寬慰道:“那是當然,我們公子可是說了,此生不納二色,說出去旁人都得羨慕公子和夫人伉儷情深呢。”
孔嘉摸了摸腹部,聽到宋言英回來的腳步聲,笑著迎了上去。
趙爾忱、宋言英和潘晃在溫國公府那番話被傳了出去,有說宋言英真男人的,也有說潘晃虛偽的。
潘晃之妻好糊弄,天下人可不好糊弄,男子納妾就是為了開枝散葉,再好色的男人也得拿為家族延續血脈來當遮羞布,不讓妾室生孩子簡直是倒反天罡。
無論是納妾的男人,還是不納妾的男人,都無法理解潘晃的奇葩行為。
十幾日後
“潘晃中毒了?他妻子也中毒了?”趙爾忱大吃一驚。
謝遲望點頭,“聽說他房裏的妾室和通房暴起了,抓住潘晃夫婦灌了幾十碗烈性打胎藥,將他們毒得透透的,然後集體便去府衙自首了。”
“還真是……”趙爾忱不知說什麽好。
謝遲望還以為她在自責害了潘晃,忙說道:“這怪不得旁人,都怪那對夫婦不做人,這幾年給妾室通房灌了不少烈性藥。本來那些女子都在苟延殘喘,聽說了你和宋言英的話後,心氣上來了,死也要拉那對夫婦下水。”
趙爾忱擺擺手,“我才不會因潘晃夫婦的慘遇而自責,我隻是歎他們畜生不如,害了那些女子的一生,如今那些女子還要因為他們而麵臨牢獄之災。”
公母倆真是害人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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