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空間，石門前。
    兩個女孩表情逐漸驚恐，就在她們以為這地方要塌了時，門中傳來什麽斷裂的聲音，震動瞬間停下，石門開始緩緩被推開。
    秋萌萌張張嘴，她總感覺剛剛從門上那獸形圖案眼中，看到了一抹對師兄的無語。
    應該是錯覺。
    不過，這就是築基境的力量？
    秋萌萌想到自己煉氣初期，能按著好一兩噸重的大老虎揍，就已經挺離譜的了。
    師兄這不知道築基哪個境界的修士，才是真正的離譜呀。
    當門開了一個縫隙，秋萌萌瞬間躲到問月身後。
    雙詩反應慢了拍，也跟著往後撤。
    門徹底被推開，裏麵是個圓形空間，直徑約摸在300來米，四周有發光的石頭作為光源，於是問月將身旁的熄掉。
    他進入打量過後，微微有些愣神。
    這種熟悉的布局，有點兒像之前撬師祖大墓時見到的那個聚魂陣。
    話說，師祖當初是哪兒搞到的聚魂陣圖？
    “師兄！你來看這個！”
    秋萌萌指著旁邊的石壁上，那裏畫著個奇異的生物圖案。
    圖案損毀大半，剩下的看上去有幾分像是真龍。
    僅剩的龍目中帶著驚慌的情緒，讓人看了疑惑。
    “不就是個壁畫，萌萌你驚訝什麽？”
    雙詩翻了個白眼。
    “這很有價值的好不，至少可以證明龍真的存在過。”
    “考古的事情，之後交給專業的人去做，你們跟緊我。”
    問月說罷，向著中央走去。
    身後兩女愣了愣，前方明明什麽都沒有啊。
    “師兄，你提劍做……”
    秋萌萌話還沒說完，問月就一劍刺在麵前空中，什麽破碎的聲音憑空響起，整個房間大亮後變得透明。
    腳下靈力形成的河流奔湧而過直達遠方散開，流向四麵八方。
    前方，奇特祭壇上飄著個三角碎片，看上去秀吉斑斑。
    “這是靈脈？”
    秋萌萌有些不知所措。
    靈脈這東西，她也隻是在夢境中聽說過，有人推測可能存在，從沒有人證實過，更別說親眼見到了。
    這就是跟著問月仙人的福利麽，全是大場麵啊。
    當然，現在更讓她感到好奇的是，這個建立在靈脈交匯處的牛逼祭壇，所供奉的東西是什麽。
    跟隨著問月走近，秋萌萌的臉色忽然一白。
    之前在外麵感受到的扭曲靈力，原來是通過這個祭壇，或者說上麵那個鏽三角轉變的！
    “師兄，這是……”
    秋萌萌有些害怕，感覺接近了某些遠超自己能力的秘密。
    問月沒有回答，他正看著忽然出現的係統投影有些發暈。
    【發現天道碎片，是否收取？】
    （作用：？？？）
    天道……碎片？
    什麽鬼，連係統都不知道有什麽用，隻是給了個收取選項。
    這玩意還能成碎片的？
    聯想到之前收獲的上古饕餮真靈，門上奇奇怪怪的筆畫。
    難不成上古時期大佬戰鬥，直接把大道打的磨滅，碎片都給人幹出來了。
    問月伸出手，試著觸碰。
    當手指和鐵片接觸的瞬間，他仿佛看到了滄海桑田時間飛逝倒流，看到這鐵片被一雙潔白的手捧到祭壇上。
    無數模糊身影，圍繞著跪在地上祭拜。
    時間開始加速，祭壇下陷被掩埋，在黑暗中渡過無數歲月，直到有人將它挖出來，修建成了現在的樣子。
    祭壇下麵的陣法和布局，是之後設置的？
    天道碎片，枯竭的靈脈節點，和聚魂陣有些相像的陣法……
    嘶~所謂的靈氣複蘇，不會是人為的吧？上古老登布的局？
    “師兄？”
    秋萌萌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角。
    從剛剛問月觸碰那三角形，就開始發愣。
    很難讓她不擔心。
    要不是問月看上去很正常，但凡是抖那麽一下，秋萌萌都會抬腳飛踹斷開連接。
    “沒事。”
    問月說著收回手，看著麵前碎片犯了難。
    收還是不收？
    既然靈氣複蘇是人為，並非自然流轉，那收走這個無疑會站在背後布局者的對立麵。
    搞破壞是吧？
    不收的話，留在這裏真的沒關係嗎？
    不管的話，封印地也無法平掉，這東西隻要繼續扭曲靈力，遲早會誕生像剛剛兩隻山君一樣的妖魔守護者出來。
    “師兄這是什麽東西啊？”
    秋萌萌好奇的看著麵前碎片，甚至掏出手機拍照。
    “是很厲害的碎片……”
    “啊？要拿走嗎？”
    “嗯~想拿，就是可能會被人找上門。”
    “嘿！那怕什麽，普天之下還有能在師兄麵前走過一招的人存在？”
    秋萌萌說的過於理所當然，讓問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怎麽感覺師妹比他自己還要自信？
    好像知道他很強一樣。
    被秋萌萌這麽一打岔，問月不由笑了出來。
    作為玄極一脈傳人，怎麽能畏畏縮縮？
    這可是天道碎片，哪怕不知道用處，也好過放在這裏的好！
    還會汙染環境長出妖魔，收走簡直是造福一方！
    想到這裏，問月當即伸出手，選擇收取！
    碎片發出微微光亮，隨後化作絲絲金線湧入掌心。
    問月愣了愣，感受到天道的成分在體內遊走，最終在額頭位置匯聚到一起。
    “師兄師兄，你額頭長眼睛了。”
    秋萌萌驚訝的偏頭看過來。
    雙詩也繞到正麵看向他，眼中難掩驚訝之意。
    秋萌萌掏出隨身小鏡子照過來，問月一看還真是。
    額頭上長出個小小的豎眼形狀紋路，其中有個三角形填在瞳孔位置。
    問月數了數，差不多再有8塊就能填滿。
    我勒個拚圖遊戲。
    天道碎片這麽多，可見打得有夠稀碎。
    上古仙帝恐怖如斯。
    嘛~不過這都是猜測，當不得真。
    也許世間隻有這塊保留下來也不一定。
    都不知道多少紀元前的老古董了，作用也未知。
    就當被蓋了個章好了，反正也丟不掉。
    問月嚐試了讓係統丟棄碎片，結果毫無反應。
    看來這東西撿起就綁定，也不知道死了會不會爆出來。
    別人圓寂留下舍利子，他掛了留下天道碎片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