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找了個普通客棧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裝模作樣的一人收拾了兩個小包袱捆在背上，裏麵一人裝了點換洗衣服，然後王升和老大又來到了昨天那老板娘的茶鋪子。
    老大：“老板娘，兩杯茶，一盤黃豆。”
    老板娘見是他們兩笑嗬嗬的迎出來：“請坐，請坐，馬上給你們端茶來，”說完，擦了兩把桌子，轉身進屋去端茶，端黃豆去了。
    兩人就像老熟客一般，喝茶吃黃豆。
    老板娘對老大說：“你們來的早了點，那些在莫家打工種藥材的還沒有來呢。”
    王升：“無妨，我們這幾天也無事，在你這裏坐著也舒服。”
    老板娘：“行，等會他們來了，我給你們引薦。”
    兩人喝著茶，陸續有客人來了又走了，大多是口渴的不行了，喝茶解渴的，喝完就走人了。
    中午時茶鋪子裏來了兩個莊稼漢打扮的農夫，其中一個年齡大些的中年漢子喊道：“老板娘，來兩碗茶。”
    老板娘出來看見他們眼睛一亮，朝老大遞了個眼色，老大和王升馬上知道，他們等的人到了。
    老板娘笑嗬嗬的端了兩碗茶上來：“大哥，你們還在給莫家種藥材嗎？”
    中年漢子：“老板娘，說了幾回了，我們是種靈草，不是藥材，是種靈草。”
    老板娘：“是，是，是，看我這記性，我就是個普通夫人沒見識，大哥你多擔待。”
    中年漢子見老板娘識趣，滿意一笑：“沒事，下次記對了就成。”
    老板娘：“你們種靈草的還要人不，我有兩個侄子想找個活做。”
    中年漢子：“要人倒是是要人，就是新人的活計都比較辛苦，怕他們吃不了苦。”
    老板娘一聽有門，笑嗬嗬的朝老大，王升一招手：“你倆過來，和大哥說說，你們怕吃苦不。”
    老大，王升兩人麻利的端了自己的茶和黃豆坐到了那兩個種靈草的中年漢子的桌子邊來。
    王升點頭哈腰的說：“大哥，我們不怕吃苦，我們什麽都可以做，隻要到月發工錢就成。”
    中年漢子：“好多剛來的都這麽說，結果待幾天就不來了，醜話說在前麵，沒做夠一個月，工錢是沒有的。”
    老大：“大哥你放心，我們知道規矩，我們是要掙錢養家的，一定好好做工。”
    王升把麵前的黃豆往那三人麵前推了推喊道：“老板娘，麻煩再給我們上一盤黃豆，一盤瓜子。”
    中年漢子見他們上道，態度端正，吃了顆黃豆，指著王升說：“你還行，看著是個能做活的樣子，他不行，細皮嫩肉的估計吃不了苦。”
    老大變成蘇長燦後這是第一次因為長相被嫌棄了。王升有點後悔，早上不該心軟，該往老大臉上多抹些灰的。
    老大：“大哥你放心，我家裏上有老母，下有妻兒等著我掙錢回去吃飯呢，我什麽苦都能吃。”
    老大的話把王升弄的表情都差點維持不住了。
    中年漢子聽了老大的話深有體會的點點頭：“一會我帶你們去見外田管事的，要不要你們得管事的他拿主意。”
    王升：“好的，那辛苦大哥們了，來吃黃豆，吃瓜子。”
    幾人喝了茶，吃了黃豆瓜子，老大爽快的把那兩人的茶錢一起結了，那兩人自是高興的，老大還又多給了老板娘五文錢，老板娘也高興。
    一邊走中年漢子一邊和王升，老大嘮叨：“我們這些人就是負責在外田種靈草的，種的也是最不值錢的靈草，值錢的都種在內田裏，更值錢的還種在內院裏，那些內田，內院我們這些人是進不去的，我們的工作其實就和種莊稼的活差不多，就是莫家管的嚴，田裏不能長一棵雜草，零碎夥計多，眼不明，手不快的經常不到一個月就被辭退了，沒做夠一個月的沒有工錢，你們要想好了。”
    老大，王升：“想好了，想好了，一定好好幹。”
    中年漢子把他們領到了莫府後院的那片山上，把他們兩個領到個穿著華貴，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麵前說：“莫管事，這兩個是外麵那個茶鋪老板娘的侄子，他們想進來種靈草，想問問我們還招人嗎？”
    路上王升和老大又往臉上抹了些灰，現在看起來像個能幹活的樣子了。
    莫管事的打量了他們倆幾眼說：“醜話說在前麵，這裏的活累，幹不滿一個月，不給發工錢的。”
    老大和王升自是點頭哈腰的同意：“知道規矩，知道規矩，我們一定好好幹活。”
    莫管事：“你們叫什麽名字。”
    老大：“我叫鐵柱。”
    王升：“我叫大米”
    莫管事：“鐵柱，你這個長相真是辜負了這個好名字呀。”
    老大臉皮抽了抽，點頭哈腰的說：“是，是，是。”
    莫管事：“大米，鐵柱你們先去養老鼠吧，昨天養老鼠那兩個小子招呼都不打就不來了，今天你們兩個先去幹著。”
    養老鼠，不是種靈草嗎？王升和老大滿心疑惑但是不敢多問，兩人連連點頭：“我們聽莫管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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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中年漢子滿眼同情的看了他們幾眼。
    莫管事一指旁邊的一個矮胖子說：“胡子，你帶他們去，告訴他們怎麽養，醜話說在前麵，養死一隻老鼠，你們一個月的工錢就沒了。”
    王升心裏嘀咕，做個工砸這麽多“醜話說在前麵”。
    兩人跟著胡子走到靈田中間的一排矮房子，胡子捂著鼻子進了房間，王升和老大也跟了進去，撲麵而來的騷臭氣味，能把人掀個跟頭。
    隻見矮房子裏擺滿了鐵籠子，籠子太多有些擺不下，還籠子裸著籠子，籠子裏全是呲哇亂叫的黃灰色大號山老鼠，密密麻麻的山老鼠吃喝拉撒都在這些籠子裏，也都在這矮房子裏，那味道，那肮髒程度，怪不得要經常招人，這擱誰誰不跑呀！
    胡子捏著鼻子說：“這一排四間房，有三間是養山老鼠的，還有一間你們晚上住，他們種靈草的晚上可以回家，你們不行。這山老鼠金貴，晚上半夜你們要起來喂一回它們，再把它們的屎尿打掃打掃，醜話說在前麵，山老鼠要是瘦了，死了，你們工錢就沒了。記住了，加上半夜那頓，你們每天要給山老鼠喂四頓，把它們的屎尿打掃幹淨，不然山老鼠容易生病。”說完胡子哥跑出了房間，王升和老大緊隨其後。
    胡子哥出來後深吸了口氣，指了指最邊上的房間說：“你們以後就住那間，醜話說在前麵，你們不能偷吃老鼠的飼料，發現一次你們的工錢就沒了。”
    王升和老大一頭黑線的說：“不會，不會。”
    胡子哥：“老鼠的飼料就在你們睡覺的那個房間，鏟老鼠糞便的鏟子和工具都在門後麵，飯點到了我會讓種靈草給你們送來，山老鼠跟前不能離人照顧。我先走了，山老鼠要是有什麽問題你們就到那個門去敲門找我，”胡子指了指通往內田的門說。
    老大：“胡子哥，我們莫家為什麽要養山老鼠。”
    胡子哥：“說了你們也不懂，這個山老鼠一旦被那個鼠靈草給寄生成功了，那它就成了價值千金的金貴之物了，所以你們不可怠慢了這些山老鼠。”
    老大和王升自然又是一陣點頭哈腰，胡子哥背著雙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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