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剛剛裝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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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傳弟子被當麵如此辱罵,到手的靈石靈脈也被一個小輩如此指著鼻子索要,江掌門額角青筋狂跳,眼中殺意暴漲,但目光觸及到隋垂容頭頂上的天鳳四方印時,又生生壓下那暴漲的殺意。
    小不忍則亂大謀,若不是隋成天那老東西把天鳳四方印這等法器都給了她,他早就!
    忍!此時動手後患無窮,何況還有那些還沒到手的靈脈……
    想到即將到手的龐大資源,江掌門硬生生忍下這般恥辱,試圖強行在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張嘴卻卡了殼。
    氣氛一時之間僵持。
    隋垂容正覺無聊,準備掏出法器遁走,就見地上的江潤玉忽然動了,她的洑水劍忽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劍芒,那是附著在洑水劍上一道大乘期修士的頂尖劍意。
    憑著這道逆天劍意,江潤玉硬是在身旁江掌門的威壓下,提起劍,挪動步子飛快超隋垂容衝來。
    江潤玉眼中滿是惡毒的怨恨,洑水劍攜著那逆天劍意直指隋垂容的丹田方向。
    “隋垂容!你怎敢如此辱我師門辱我兄長!甚至喪心病狂到連自己的義兄都不肯放過!”
    “今日之恥,我江潤玉絕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拿命來!”
    大乘期修士的劍意威力衝天,首當其衝的江掌門神情劇變,迅速施了個護身咒,拉著怔愣的江沉壁疾退到一旁。
    隋垂容瞳孔驟縮,卻是不閃不避。
    她唇角繃緊,素手翻轉,掌心靈心丹華光大盛,股股精純靈氣如江河倒灌,瘋狂湧向頭頂的天鳳四方印。
    凝視著越來越近的殺意,隋垂容心頭一凜。
    竟是靈霄真人雲決明的劍意!
    她聽說過這道劍意,在原書中江潤玉便是憑此劍意,在化神期時一舉斬破心魔劫,名動十四州。而將這道劍意贈與江潤玉的正是靈霄門的開山之本——那位曾以一己之力屠盡三洲魔修的隱世長老雲決明。
    此人性情孤僻,卻唯獨對江潤玉青眼有加,在原文中也算是江潤玉的後宮之一,在有關江潤玉的事情上幾乎到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地步。
    隋垂容原以為這道保命底牌江潤玉會一直留著,等到衝擊化神的關鍵時刻再用,沒想到她竟如此沉不住氣,在此時就把這張底牌用了出來!
    更麻煩的是,此劍意一出,若一擊不成,其主人雲決明很可能會心生感應,屆時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嘖,失算了……剛剛裝太過了,對隋景行動手應該少耗費點靈力才是,現在竟然有點不夠用了。
    隋垂容眼神冷冽,臉色因靈力飛速流逝而逐漸蒼白。
    頂上天鳳四方印金光暴漲,硬撼那道無匹劍意固然不成問題,但若後續靈力不濟,法器便會淪為凡物。萬一後續雲決明親至,她就沒什麽別的還手之力了。
    但眼前這一擊必須得撐過去!還需要多找點法器為雲決明出現做好準備!
    心念電轉間,隋垂容不再猶豫,並指如刀,猛地點在靈心丹上!
    “哢嚓——”
    丹霞流轉的靈丹應聲而碎,化作一片濃鬱到極致的靈霧,將天鳳四方印完全籠罩。隋垂容周身殘餘的靈氣也化作數道熾白光束,如眾星拱月般縈繞在寶印周圍。
    天鳳四方印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金光璀璨如烈日當空!
    隋垂容咬緊牙關,意念同時在芥子袋中瘋狂翻找。她必須撐過去眼下,並且還要準備好下一張牌才是。
    寒冰芝、白炎秘花、紫陽靈蕊……
    各種天材地寶被隋垂容拿出來像是不要錢一樣的猛猛往嘴裏塞,靈氣在四肢筋脈流轉一圈就迅速隨著光束往天鳳四方印飛去。
    隋垂容的臉色也在慘白和紅潤之間來回調動。
    芥子袋中剩下的法器沒有補充靈氣的作用,隋垂容不再做無用功而是專注運轉靈氣。
    察覺到天鳳四方印距離維持下次啟動還差點靈氣,隋垂容一咬牙,從丹田處調動些自己的靈氣向天鳳四方印輸送過去。
    “轟——!”
    江潤玉的洑水劍帶著那股劍意以雷霆之姿撞上來,發出一聲巨響!
    靈霄門的一眾弟子早被見勢不對的長老安排走了,這聲聲浪並無傷到其他人員,隻是將周圍的景象掀得亂七八糟。
    江潤玉被甩飛出去,整個人重重地跌在地上,被焦急趕到的江沉壁扶起來往她體內輸送靈力。
    煙霧繚繞之間,終於看不見那礙眼至極的金光,江潤玉慘白的唇色若有似無地勾起一抹笑。
    果然,雖然靈霄門公開對外是說雲決明是大乘期巔峰修為,但其實作為見過他本人的江潤玉清楚地問過,雲決明現如今已經一隻腳踏入渡劫期了。
    就算隋垂容有滔天的法器,也絕對抗不過這一擊!
    一想到那麽驕傲被人嬌寵的琉璃氏大小姐隋垂容可能就在今日死在她的手下,江潤玉唇角的笑意忍不住越來越大,眼中癲狂之色幾乎難以掩飾。
    可惜她沒注意到身後為她輸送靈力的江沉壁一直沒有看她,而是同樣眸色深沉的和她看向同一處方向,眼中各種神色繁多複雜地糾纏在一起。
    忽然一束靈力自煙霧中飛速射出,直直朝著江潤玉的麵門飛過去!
    江沉壁麵色大變,迅速擋到江潤玉身前,將那靈力打飛出去。
    “隋垂容你怎麽敢!”
    江沉壁下意識想張嘴訓斥,卻忽然恍惚間意識到什麽。
    “我有何不敢的,你的好妹妹都打算和我不死不休了,你還指望我乖乖任她欺辱不成。”
    清甜如鈴鐺聲響的女聲帶著絲絲縷縷的笑意,隋垂容不慌不忙地自揚起的塵霧中走出,掌心中的天鳳四方印仍然在不停旋轉。
    “以前都忍得,怎現在就不行!”江沉壁不過腦子就習慣性地開口訓斥道。
    隋垂容斜眼瞥了江沉壁一樣,一張嬌豔的美人臉皮笑肉不笑道:“我倒是沒想到你如此喜歡聽我一遍又一遍罵你爛狗,你有這癖好真應該好好治一治。”
    “你!”江沉壁咬牙,低罵一聲,“真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