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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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趙天龍與葉天方腿都軟了。
    那兩道劍氣正從兩人之間擦過,
    要是他們站得再近些,恐怕已被一分為二!
    更糟的是,趙天龍懷中的木盒露出一角,也被劍氣波及。
    盒子、“邀月乘風”連帶著瓶中畫,齊齊被斬成兩半!
    “邀月乘風……!”
    趙天龍盯著裂開的木盒,瞳孔驟縮:“王羽!出大事了!”
    他下意識舉起一分為二的木盒,在場所有人瞬間僵住。
    “壞了!”
    兩名灰袍老者臉色煞白。
    這可是蕭家高層嚴令必須奪回的至寶!
    如今不僅沒拿到,反而被他們親手毀了!
    “混賬!”
    大宗師淩天勃然大怒:“看看你們幹的好事!這是國寶!”
    王羽眉頭也罕見地擰緊,
    一股熾烈怒意自眉間湧起,
    一步步朝兩名老者走去。
    他握緊的拳頭,骨節隱隱發白。
    “……!”
    其他殺手被王羽周身散發的殺氣籠罩,如墜冰窟,仿佛跌進無底深淵,
    無論往哪掙紮,都是徹骨的黑暗。
    “這氣勢……怎麽會這麽可怕!”
    他們手中的兵器微微發顫,心跳如擂鼓,不自覺地往後退去。
    江湖行走多年,刀口舔血慣了,
    卻從未像此刻這般,感到如此真切的恐懼。
    “完了……這下完了!”
    兩名老者喉結滾動,不約而同咽了咽口水。
    “第一個要死的,是半步宗師羅振嶽,還有你的徒弟王寶禦。”
    王羽眼中如有火焰躍動:“是你們向蕭家通風報信。所以你們該死。”
    話音落下,他隔空一拳轟出!
    羅振嶽與王寶禦一夥人還未反應過來,
    便被那霸道的真氣淩空震碎,當場斃命!
    “這……!”
    見王羽隔空數十米殺人,兩名老者嚇得連連後退:
    “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可以談。”
    “這些話,留著去下麵說。我的任務,是送你們一程。”
    王羽步伐依然不疾不徐,
    可周身氣勢卻越發沉重,如山海傾覆。
    “王羽兄弟……真動怒了。”
    趙天龍和葉天方額頭沁出冷汗,嘴唇發幹。
    此刻,王羽雖隻身一人,
    卻讓所有敵人覺得,是他一個人,包圍了他們全部。
    “走!”
    兩名灰袍老者猛吸一口氣,對視一眼,竟同時向兩側急躍,驚起林中一片飛鳥。
    “唰!”
    二十多名黑衣殺手腳下像裝了彈簧,
    瞬間向四麵八方彈射散開。
    這是他們演練過的絕境逃生戰術。
    一眨眼,人影四散,幾乎消失在夜色裏。
    “嗬。”
    王羽卻揚起嘴角,笑得冰冷:“毀了國寶,還想走?”
    “一個,都別想逃。”
    說完,他抬腳重踏地麵,震起無數碎石!
    “全部留下。”
    語氣森寒,旋身之際,雙掌向外一推,那些碎石如暴雨般激射而出!
    “嗖!嗖!嗖!”
    石子以王羽為中心,如同爆開的霰彈,
    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射向每一道逃竄的身影!
    它們穿透枝葉,如鬼如電,直追那些殺手後心!
    “啊!”
    幾乎同時,林間各處傳來連綿慘叫,再次回蕩在山穀之中。
    “嘶!”
    逃得最快、最遠的兩位老者後背發涼,想也不想立馬止步,
    揮劍舞出密不透風的劍花,試圖護住全身。
    他們清楚,王羽這一擊是全方位覆蓋的,沒人能躲過。
    果然,瞬息之間幾枚石子已到,
    它們如微縮的流星,帶著灼熱的氣浪與電光,狠狠撞在劍網之上!
    “好強的勁道……!”
    兩人被石子衝得連連後退,即便雙腳紮地,仍被震得滑出十幾米遠!
    “撐不住了……呃啊!”
    不到兩秒,兩人竭盡全力撐起的劍花護罩便被石子硬生生擊穿,
    緊接著胸口一涼,石子已洞穿心髒。
    當場斃命。
    無論是兩名灰袍老者,還是那些四下逃竄的殺手,
    無一人能幸免,全被飛石貫穿。
    至此,蕭家此番派來搶奪“邀月乘風”的高手與幫凶,全軍覆沒。
    他們恐怕到死都沒想到,王羽竟強到如此地步。
    更沒想到,苦修多年的武藝,最後竟死在這隨手揚起的碎石之下。
    這種死法,簡直是對他們畢生修為最徹底的羞辱與踐踏。
    山穀很快重歸寂靜,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隻是有些人再也醒不來了。
    “蕭家高手,不過如此。”
    王羽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淡淡一笑。
    大宗師淩天與徒弟趙武對視一眼,難掩驚愕:“三年不見,這小子……功力又精進了!”
    “王羽兄弟!”
    趙天龍確認周圍已無活口,這才捧著裂開的木盒走來:“都怪我……沒護住它!”
    葉天方也滿臉自責:“我也沒想到,那兩人的劍氣連防彈車都能劈開……”
    “不怪你們。”
    王羽搖了搖頭,語氣已恢複平靜,神色也緩和許多。
    “唉……”
    大宗師淩天走近,看著盒中物件,不禁長歎:
    “沒想到老夫今日前來,竟會遇上這種憾事。”
    他小心捧起斷成兩截的“邀月乘風”花瓶,
    又展開那幅同樣被斬成兩半的賞梅圖,眼中盡是痛惜。
    那兩名老者劍法極準,花瓶被齊腰斬斷,
    瓶身金絲紋路也隨之斷裂,
    畫卷因卷起而被切開,
    兩件寶物的切口都平整得殘忍。
    “國寶啊……沉寂數百年,
    剛現世就遭此劫難,或許真是命數。”
    淩天雖貴為大宗師,言談間卻並不迂腐,反而透著股樸實的感慨。
    徒弟趙武也神色黯然:
    “如此珍寶就這樣毀了,實在可惜。
    師父……您有辦法修複嗎?”
    趙天龍和葉天方立馬看向淩天,眼中帶著希冀:
    “大宗師,您能修好嗎?”
    淩天仔細端詳碎片,良久,才不甘地搖頭:
    “雖不願承認,但老夫……確實無能為力。慚愧。”
    趙天龍二人心頭一沉。
    連淩天都說不行,那恐怕就真的沒辦法了。
    “別急著難過。”
    王羽笑了笑,踩熄煙蒂,伸手接過花瓶與畫:“讓我看看。”
    “還能怎麽看?”
    淩天沒好氣地瞥他一眼:
    “老夫這輩子都在和文物修複打交道,
    依我的經驗,這已很難完美複原。
    尤其是這花瓶,紋路和金絲都斷了。”
    王羽嘴角微揚:“這麽說來,你這老頭子的本事,還得再練練。”
    “吹什麽牛!”
    淩天脾氣上來,拍了拍王羽肩膀:
    “王羽,你要真能讓它們複原,老夫當場給你寫個‘服’字,往後見你就喊你師父!”
    王羽笑意更深:“此話當真?”
    淩天冷哼:“廢話!”
    王羽卻故意搖頭:“我爺爺當年和你可不太對付,
    你喊我師父,這麵子丟得可就大了。還是算了吧。”
    “少來這套!”
    淩天瞪眼:“要是你不行就直說,
    那以後你見我就得喊師父,敢不敢賭?”
    “有何不敢。”
    王羽笑意從容:“為了收你這個倔徒弟,看來我得露一手了。”
    眾人聞言,紛紛湊近。趙天龍急切道:“王羽兄弟,真能成?”
    “我試試。”
    王羽雙手一托,一股溫熱氣息自掌心湧出。
    他將兩截花瓶沿斷口輕輕一合!
    “嗡……”
    灼熱氣流迅速漫過斷麵,
    那道原本清晰平整的裂痕,
    竟在這奇異高溫下逐漸彌合、消失。
    轉眼之間,“邀月乘風”已恢複如初,渾然一體。
    緊接著,王羽又伸出食指,在畫卷斷裂處輕輕一抹。
    兩半畫紙如同被無形針線牽引,嚴絲合縫地粘連在一起,再無痕跡。
    “好了。”
    王羽將花瓶與畫遞還給淩天:“檢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