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手:被蝕壞的平衡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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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時的露水剛打濕靈木平衡架的扶手,林辰的運動手環就發出了急促的蜂鳴。他猛地從臨時搭的草棚裏彈起來,直奔堆放平衡架的空場——三十副刷著清漆的平衡架整齊排列,月光下卻有五副的扶手泛著詭異的灰斑,和之前被腐靈膏侵蝕的痕跡截然不同。
    “靈氣共鳴率驟降至20,靈木纖維出現不可逆腐蝕,檢測到‘蝕靈水’殘留。”手環屏幕的紅光映在林辰臉上,他指尖劃過平衡架的裂痕,觸感粗糙發脆——這不是自然損耗,是人為破壞。蝕靈水是鐵匠鋪常用的除鏽劑,稀釋後無色無味,卻能悄無聲息地瓦解靈木的靈氣結構,三天後才會徹底崩裂,剛好趕在驗宗之戰的騎戰環節。
    “林師兄,怎麽了?”阿翠抱著捆靈草跑過來,看到灰斑瞬間臉色發白,“這是昨晚剛刷完清漆的平衡架,我睡前還檢查過,明明好好的!”她指尖的綠意探進木縫,剛觸到蝕靈水就被彈回,指尖泛起一絲黑紋,“好霸道的腐蝕力,比腐靈膏還陰毒!”
    林辰沒說話,目光掃過空場周圍的腳印——除了雜役弟子的布鞋底印,還有一串沾著鐵屑的皮靴印,一直延伸到雜役房後側的鐵匠鋪。整個青雲宗,隻有王鐵匠常年穿這種厚底皮靴,而昨天下午,正是他主動提出幫平衡架刷清漆,說鐵匠鋪的漆更耐磨。
    “大牛,帶兩個弟子守著平衡架,別讓任何人靠近。”林辰摘下手腕上的防護木環遞給阿翠,“用這個敷一下指尖,我去鐵匠鋪看看。”他剛走到鐵匠鋪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壓低的咒罵:“張執事那個廢物,連個雜役都搞不定,還好老子留了後手,等平衡架在戰場上崩了,看玄真長老還怎麽護著他!”
    推開門,王鐵匠正用布擦著一個裝著淡綠色液體的陶罐,罐口的鐵勺上還沾著靈木碎屑。看到林辰,他手一抖,陶罐“哐當”撞在鐵砧上,濺出的液體滴在地上,立刻冒出細小的白煙。“林……林師兄怎麽來了?我這剛做完馬掌,正收拾東西呢。”
    林辰沒繞彎子,直接舉起手環:“平衡架上的蝕靈水,是你塗的吧?”王鐵匠臉色瞬間漲紅,拍著大腿喊冤:“你血口噴人!我好心幫你們刷漆,怎麽會搞破壞?肯定是你們自己的靈木質量差,才出的問題!”他說著就要往外衝,想去找玄真長老評理。
    林辰側身擋住門,指尖點向鐵砧上的布巾:“蝕靈水要用陳年妖獸油調和才能附著在靈木上,你的布巾上不僅有蝕靈水殘留,還有黑鬃豹的油味——這種妖獸油是你上個月從山下黑市買的,我陪長老去查賬時見過單據。”他頓了頓,聲音冷下來,“而且你女兒在流雲宗的外門當雜役,這事你沒告訴過任何人吧?”
    王鐵匠的臉瞬間沒了血色,癱坐在地上。原來他早就被流雲宗用女兒要挾,之前張執事偷靈草,就是他幫忙放的行,這次破壞平衡架,是想徹底斷絕青雲宗的騎戰希望。“我也是沒辦法!”他捂著臉哭起來,“流雲宗的人說,要是我不照做,就把我女兒扔進妖獸林喂狼!”
    “想救你女兒,就得幫青雲宗打贏這仗。”林辰蹲下身,“現在告訴我,蝕靈水的配方是什麽?有沒有解藥?還有,流雲宗的妖獸潮具體什麽時候到,除了狼妖和金眼豹,還有沒有其他埋伏?”
    王鐵匠猶豫了片刻,最終咬了咬牙:“蝕靈水是用鐵鏽、腐葉汁和妖獸油調的,解藥得用靈泉底的青苔加火靈根弟子的血……不對,是火靈根的靈氣!流雲宗的妖獸潮明天拂曉就到,除了五十隻狼妖和三隻金眼豹,還有兩個煉氣五層的修士帶隊,他們會先放妖獸衝陣,再趁機偷襲玄真長老!”
    得知真相,林辰立刻召集弟子。此時天已微亮,玄真長老也趕了過來,聽完王鐵匠的供述,氣得拐杖都在發抖:“叛徒!全是叛徒!”林辰按住他的手臂:“長老先別急,現在最要緊的是修複平衡架,還有十二個時辰,足夠我們補救。”
    修複工作比想象中更棘手。靈泉底的青苔數量稀少,隻夠救三副平衡架,剩下兩副的靈木纖維已經開始崩解。周凱急得團團轉:“沒有平衡架,騎戰弟子根本沒法和戰馬形成靈氣共鳴,遇上金眼豹就是活靶子!”
    林辰盯著崩裂的平衡架,突然想起之前用廢靈木加固的經驗:“用‘靈鐵骨架法’!王鐵匠,你立刻熔十斤靈鐵,做成細如手指的鐵條;阿翠帶木靈根弟子提取健康平衡架的陽紋生機,做成‘生機繃帶’;大牛用核心發力法把鐵條嵌進崩裂的木縫,再纏上生機繃帶——靈鐵能撐起結構,生機能修複纖維,比原來的平衡架還結實。”
    王鐵匠不敢怠慢,立刻點燃熔爐。靈鐵在高溫下熔化成橙紅色的鐵水,他按照林辰畫的圖紙,錘打出一根根帶著凹槽的鐵條——凹槽剛好能容納生機繃帶,讓靈鐵和靈木完美貼合。阿翠的指尖泛著濃綠,生機繃帶纏在鐵條上,立刻像活過來一樣,順著木縫鑽進平衡架內部,原本灰敗的靈木漸漸恢複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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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時分,最後一副修複的平衡架完成了。林辰用手環一測,顯示“靈氣共鳴率85,硬度達普通靈木4倍,可承受煉氣五層修士的全力一擊”。王鐵匠看著自己親手修複的平衡架,紅著眼眶說:“林師兄,我再給戰馬打一批帶倒刺的鐵掌,也算彌補我的過錯。”
    可剛過午時,新的麻煩又出現了。守山門的弟子跑來報告,流雲宗的人在山門外喊話,說抓住了王鐵匠的女兒,讓他立刻帶著平衡架的圖紙去換,否則就當場殺了人。王鐵匠一聽,當場就要往外衝,被林辰死死拉住:“這是陷阱!他們根本不是要換人質,是想騙你出去殺了,再趁機強攻山門!”
    “那我女兒怎麽辦?”王鐵匠嘶吼著,聲音裏滿是絕望。林辰沉思片刻,突然有了主意:“你按我說的做,既能救你女兒,又能引敵人上鉤。”他附在王鐵匠耳邊低語了幾句,王鐵匠的眼睛漸漸亮起來,用力點了點頭。
    黃昏時分,王鐵匠抱著一卷假的平衡架圖紙,獨自走到山門外的斷橋邊。流雲宗的兩個修士押著一個穿粉衣的少女站在橋對麵,少女臉上沾著泥,正是王鐵匠的女兒婉兒。“把圖紙扔過來!”領頭的修士大喊,手裏的長劍架在婉兒的脖子上。
    王鐵匠假裝害怕,把圖紙往空中一扔。領頭的修士伸手去接,就在他分心的瞬間,婉兒突然彎腰,用藏在袖子裏的短刀劃向身邊修士的小腿——這是林辰提前教她的防身術,用核心發力帶動手腕,快準狠。同時,林辰帶著周凱和十個騎戰弟子,騎著戰馬從斷橋兩側的山林裏衝出來,平衡架上的靈鐵骨架在夕陽下閃著寒光。
    “動手!”林辰大喊一聲,腰腹一沉,平衡架上的靈鐵和靈木同時爆發靈氣,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罩。騎戰弟子們激活人獸協同聚氣陣,戰馬的鐵掌踏在地上,震起一片塵土,十匹馬組成一個楔形陣,直衝流雲宗修士而去。
    領頭的修士剛要釋放靈氣反擊,就被周凱的戰馬撞飛出去——周凱的平衡架上嵌著靈鐵,衝擊力比平時強了三倍。另一個修士想抓婉兒當人質,被林辰用“靈藤繞指”的巧勁扣住手腕,輕輕一擰,長劍“哐當”掉在地上。
    婉兒跑到王鐵匠身邊,父女倆抱在一起哭作一團。林辰看著被製服的流雲宗修士,冷聲道:“說,妖獸潮的具體部署是什麽?還有沒有其他埋伏?”那修士剛要咬舌自盡,就被王鐵匠一拳打暈過去——他現在滿心都是悔恨,隻想戴罪立功。
    回到青雲宗,玄真長老親自給王鐵匠鬆了綁:“你能迷途知返,也算有功。婉兒暫時住在內門,安全有保障。”王鐵匠“撲通”跪下,對著林辰磕了三個響頭:“林師兄,以後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皺一下眉!”
    夜色漸濃,雜役房的燈火比往常更亮。弟子們都在熟悉修複後的平衡架,靈鐵骨架帶來的穩定感讓騎戰弟子們信心倍增。王鐵匠在鐵匠鋪裏徹夜未眠,叮當的錘打聲和戰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成了戰前最激昂的序曲。
    林辰站在山巔,望著流雲宗方向漆黑的夜空。運動手環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大規模妖獸靈氣波動,距離青雲宗山門還有五十裏,預計拂曉抵達”。他握緊手裏的靈鐵平衡架扶手,上麵的生機繃帶還帶著淡淡的暖意。
    “所有人注意,今晚輪班休息,保持戒備。”林辰的聲音通過靈氣傳遍整個宗門,“明天拂曉,我們在山門列陣,用靈木戰陣,給流雲宗的妖獸潮,好好上一課!”
    山風吹過,帶著妖獸的腥氣和靈木的清香。林辰知道,這場仗是青雲宗的生死之戰,也是他靈體同修體係的終極考驗。但看著身後燈火通明的宗門,看著弟子們堅定的眼神,他心裏沒有絲毫畏懼——有這些用廢靈木和靈鐵築起的防線,有這些同生共死的夥伴,他們一定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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