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平衡架二次改造測試:鋒芒初露的靈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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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後的雜役房被臨時改造成工坊,靈鐵熔鑄的火星濺在地麵,與妖獸筋腱韌絲的銀綠光暈交織成一片。孫煉器師正蹲在案前,用小錘敲打平衡架的扶手——原本光滑的靈木表麵,已被鑿出細密的凹槽,金眼豹筋腱紡成的韌絲像銀蛇般嵌在槽內,卻在與靈鐵接口處反複崩裂,淡綠色的靈氣溢散得四處都是。
    “還是不行!”孫煉器師抹了把額角的汗,將斷成兩截的韌絲扔在桌上,“韌絲太韌,靈鐵太硬,兩種材質的靈氣頻率差太多,強行融合隻會相互排斥。這樣改造的平衡架,靈氣續航撐不過半個時辰,根本沒法支撐你去西北山林探據點。”
    林辰剛檢查完騎戰弟子的護具,聞言快步走來。他拿起斷裂的平衡架,運動手環立刻掃描出症結:“融合節點靈氣紊亂,韌絲韌性過剩,靈鐵剛性不足——得用‘三層嵌套’結構,中間加一層木靈生機緩衝。”他轉頭喊來阿翠,“把你的木靈根生機凝練成絲,像織網一樣纏在靈鐵外層,再裹上韌絲。”
    阿翠指尖泛起濃綠,纖細的生機絲順著靈鐵紋路纏繞,形成一層半透明的“生機膜”。林辰接過平衡架,腰腹繃緊,核心靈力化作細密的螺旋鑽,從扶手頂端鑽入股——這是“靈脈疏導法”的進階技巧,專門用來校準不同材質的靈氣頻率。當韌絲纏上生機膜的瞬間,銀綠兩色光暈竟完美融合,不再有絲毫排斥,平衡架表麵泛起溫潤的流光。
    “這……這是把三種靈材的優勢全糅合了!”孫煉器師眼睛瞪得溜圓,伸手觸摸扶手,能清晰感受到靈氣從靈木傳導到生機膜,再通過韌絲爆發出去,流暢得像溪水過石,“林兄弟,你這手法,比宗門的‘靈材合一術’還精妙!”
    剛解決融合難題,工坊外就傳來爭執聲。內門弟子李默帶著兩個同伴站在門口,看著案上的平衡架,滿臉不屑:“孫師兄,你怎麽跟著雜役瞎折騰?這平衡架改得花裏胡哨,看著就中看不中用——驗宗之戰講究穩紮穩打,弄這些新花樣,要是誤了探據點的大事,誰擔得起責任?”
    李默是內門長老的親傳弟子,主修劍修,一直瞧不上雜役房的“野路子”。他說著就要伸手去掰平衡架的扶手,想證明其脆弱,卻被林辰一把按住手腕。“是不是花架子,測試一下就知道。”林辰鬆開手,指了指工坊後的測試場,“那裏有我用煞氣模擬的流雲宗攻擊,你敢不敢用你的佩劍,和這平衡架比一比防禦?”
    李默冷哼一聲,抽出腰間的青鋒劍——這是煉氣六層修士才能用的靈兵,鋒利度足以劈開普通靈木。測試場上,林辰將改造後的平衡架固定在木樁上,王鐵匠點燃特製的“煞火盆”,盆中冒出的黑煙正是模擬流雲宗的煞氣,與平衡架接觸的瞬間,扶手表麵的韌絲立刻繃緊,形成一層銀綠色的護罩,黑煙被擋在外麵,滋滋作響。
    “看我的!”李默運起靈氣,長劍帶著淡藍色的劍氣劈向平衡架。“當”的一聲脆響,劍氣撞在護罩上炸開,青鋒劍被彈開半尺,李默的虎口震得發麻。再看平衡架,扶手完好無損,甚至連凹槽裏的韌絲都沒鬆動——運動手環顯示“防禦成功率100,靈氣消耗僅8”。
    “不可能!”李默滿臉震驚,又揮劍連劈三下,結果還是一樣。當他看到林辰用指尖一點平衡架,護罩突然化作三根韌絲矛射向遠處的靶心,靶心的靈木樁瞬間被穿透三個窟窿時,終於服了:“林師兄,這平衡架……既能防又能攻?”
    “不止這些。”林辰翻身上馬,將改造後的平衡架固定在馬鞍兩側,“孫師兄在底部加了‘靈泉儲水囊’,阿翠的生機能循環利用靈氣,現在的平衡架,靈氣續航是之前的三倍,還能通過靈鐵接口連接馬掌的倒刺,形成‘人獸協同攻擊鏈’。”他說著腰腹一沉,核心靈力通過平衡架灌進踏雪體內,踏雪會意,前蹄一抬,倒刺馬掌帶著韌絲的靈氣,一下就將旁邊的石磨踏碎。
    測試剛進入關鍵環節,負責放哨的王小五突然跑進來,臉色發白:“林師兄!西北方向的山林裏有動靜,不是大股敵人,是兩個穿夜行衣的探子,正往工坊這邊摸過來,好像在盯著平衡架!”
    “來得正好,讓他們當活靶子。”林辰眼神一冷,對眾人下令,“孫師兄和王鐵匠繼續守著工坊,阿翠帶木靈根弟子埋伏在工坊兩側,李默你跟我去引探子進來——就用這改造後的平衡架,讓他們嚐嚐厲害。”
    兩人剛走出工坊不遠,就看到兩道黑影在樹影裏晃動。林辰故意放慢腳步,裝作檢查平衡架的樣子,李默則背對著黑影,看似放鬆警惕。其中一個探子以為有機可乘,突然甩出一把帶煞氣的飛鏢,直取林辰的後心——這飛鏢和之前流雲宗修士用的一模一樣,上麵還塗著少量腐靈膏。
    “小心!”李默剛要提醒,就見林辰腰腹一擰,身體像陀螺一樣旋轉,平衡架的扶手剛好擋住飛鏢。飛鏢撞在護罩上,瞬間被韌絲纏住,林辰順勢將平衡架一甩,飛鏢帶著韌絲反纏向探子,“噗”的一聲,探子的手腕被牢牢捆住,煞氣順著韌絲被平衡架吸收,成了靈氣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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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探子見狀,拔出短刀衝過來,刀身泛著黑氣——這是淬了“蝕靈水”的凶器。林辰不慌不忙,激活平衡架的“聚氣盾”,銀綠色的護罩瞬間擴大,將李默也護在身後。探子的刀砍在盾上,不僅沒劈開,反而被護罩的靈氣震得虎口開裂,短刀“哐當”掉在地上。
    “動手!”林辰大喊一聲,李默反應極快,長劍直刺探子的大腿。林辰則趁機用平衡架的韌絲矛射向探子的膝蓋,韌絲矛帶著靈鐵的鋒利和木靈的生機,一下就將探子的膝蓋刺穿,卻沒傷到要害——他要留活口問情報。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個探子就被製服。押回工坊後,孫煉器師檢查了他們身上的令牌,臉色凝重地說:“這是流雲宗‘影殺衛’的令牌,專門負責偵查和偷襲,看來他們的秘密據點離我們不遠了,而且已經知道我們在改造平衡架。”
    林辰親自審訊探子,剛開始兩人還嘴硬,直到林辰將平衡架的韌絲纏在他們手腕上,靈氣順著韌絲鑽進他們的靈脈——這是從“動物溝通呼吸法”衍生的“靈脈逼供術”,能讓探子清晰感受到靈氣紊亂的痛苦。沒過多久,其中一個探子就熬不住了,斷斷續續地說:“據點在西北的黑風穀,穀裏有座廢棄的祭壇,流雲宗的人正在用妖獸血激活祭壇,好像要召喚什麽厲害的妖獸……”
    “祭壇?”林辰皺起眉,運動手環突然彈出新的提示,“檢測到探子體內殘留特殊靈氣,與黑風穀祭壇的靈氣波動匹配,該靈氣含上古妖獸氣息,危險性極高。”他立刻讓李默將探子押去宗門大牢,轉頭對眾人說:“平衡架的改造測試很成功,但黑風穀的情況比我們預想的更危險——祭壇激活後,召喚的妖獸肯定比金眼豹還強,我們得加快準備。”
    孫煉器師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剩下的二十副平衡架,今晚就能全部改造完成,每一副都按你說的‘三層嵌套’結構來做,還會額外加一個‘靈氣應急閥’,關鍵時刻能爆發雙倍靈氣。”王鐵匠也補充道:“馬掌的倒刺我也加固過了,還在上麵塗了少量‘除煞粉’,專門克製流雲宗的煞氣。”
    阿翠遞過來一個裝滿靈力飯團的布包,還有一小瓶用木靈生機提煉的“生機液”:“林師兄,這是給你和探點弟子準備的,飯團能補充靈氣,生機液能應急療傷——我已經跟長老請命,要跟你一起去黑風穀。”
    林辰剛要拒絕,就看到阿翠指尖的綠意閃爍,眼神裏滿是堅定——這段時間的戰鬥,讓阿翠從膽小的雜役弟子,變成了能獨當一麵的木靈根修士。林辰點了點頭:“好,但你必須跟在我身邊,不許擅自行動。”
    夜色漸深,工坊裏的火星依舊明亮。二十副改造完成的平衡架整齊地擺放在地上,每一副都泛著銀綠交織的光暈,靈氣波動沉穩而強勁。林辰拿起其中一副,將生機液滴在扶手的凹槽裏,平衡架的靈氣瞬間暴漲,護罩展開的範圍比之前大了一倍。
    “明天一早出發。”林辰將平衡架遞給身邊的周凱,“你帶十個騎戰弟子跟著我,李默你帶五個內門弟子接應,孫師兄和王鐵匠留在宗門,繼續強化其他裝備——黑風穀的祭壇,就是我們和流雲宗的下一個戰場。”
    周凱接過平衡架,感受著其中蘊含的靈氣,用力點頭:“林師兄放心,有這改造後的平衡架,就算是上古妖獸,我們也能拚一拚!”弟子們的響應聲在工坊裏回蕩,與靈鐵鍛造的叮當聲、韌絲纏繞的輕響交織在一起,成了奔赴新戰場前最激昂的序曲。
    林辰站在工坊門口,望向西北方向的黑風穀——那裏的夜空被淡淡的黑氣籠罩,隱約傳來妖獸的嘶吼聲。他握緊手裏的平衡架,感受著筋腱韌絲的韌性和靈鐵的重量,心裏沒有絲毫畏懼。平衡架的二次改造已經完成,靈體同修的戰陣也已成型,接下來,就是徹底揭開流雲宗的陰謀,為青雲宗的驗宗之戰,掃清最後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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