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水息共鳴:靈脈與水波的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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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大比開幕的晨曦剛染亮青雲山的峰尖,靈泉池已被一層淡金色的晨光包裹。池邊的青石上整齊擺放著數十枚刻有“水紋”的護腕,林辰握著平衡架站在池沿,身後的弟子隊列裏,火靈根的李炎忍不住搓了搓手——自從上次中暑後,他對水屬性的一切都帶著本能的謹慎,更別說要在水裏練呼吸法。
“昨天水瑤師妹的危機,根源在‘靈脈與水息脫節’。”林辰將平衡架的聚靈晶浸入池水,銀芒順著水波擴散,在池麵畫出一圈圈靈氣漣漪,“柳蒼的斷脈陣若引爆,會引動賽場下的地下水脈,靈脈聯動賽很可能變成‘水戰擂台’。這水中呼吸法,既是保命技,也是破陣的關鍵。”
方雷走上前,將一柄青銅劍豎在池邊,劍身上刻滿了古老的水紋:“古法稱這為‘水脈吐納術’,寅時練最靈,可惜你們昨晚趕改斷脈陣沒來得及。”他用指尖蘸了點池水,輕點眉心,“核心是‘氣隨水動’,吸氣時讓靈氣順著水波的節奏沉丹田,呼氣時讓靈氣像泉水一樣滲進靈脈——別把水當阻礙,要當‘靈脈的延伸’。”
阿翠抱著水瑤的輪椅停在池邊,水瑤的臉色雖仍蒼白,眼神卻格外明亮:“我來當示範吧。”她被弟子輕輕扶進淺水區,池水剛沒過腰,就緩緩閉上眼。起初她的肩膀還有些緊繃,護腕上的水靈紋閃爍不定,可隨著方雷低聲念出吐納訣,她的呼吸漸漸平穩,周身的水波竟跟著她的氣息起伏,形成一個淡藍色的靈氣罩。
“看清楚了嗎?”林辰指著水瑤的胸口,“她吸氣時,胸口的起伏和池麵的漣漪完全同步;呼氣時,護腕的水靈紋和水波的反光剛好重合。”他看向躍躍欲試的蘇小桃,“土靈根雖不親水,但你的土靈靈氣穩,先練‘水下築盾’,用土靈牆托住身體,再學呼吸。”
弟子們陸續下水,池麵瞬間熱鬧起來。蘇小桃剛站進水裏,就催動土靈靈氣築了個半尺高的土台,剛好把自己托在水麵下三寸處,她跟著水瑤的節奏吸氣,土台竟隨著水波微微晃動,一點都沒散開。“師父,這樣真的不嗆水!”她驚喜地喊道,土靈護腕上沾著的水珠,順著靈紋滑進水裏,泛起細碎的光。
麻煩出在火靈根弟子身上。李炎剛把臉埋進水裏,就忍不住嗆了一口,火靈靈氣不受控製地爆發,將身邊的水波烤得發燙:“不行!火靈和水天生相克,我一吸氣就想燒開水!”好幾名火靈弟子都跟著點頭,他們的護腕在水裏亮得刺眼,根本沒法和水波同步。
“不是相克,是你們的呼吸節奏錯了。”林辰跳進水裏,走到李炎身邊,將一枚星髓滋養過的凝露草葉片貼在他的護腕上,“火靈屬陽,水屬陰,寅時的水靈氣最柔,剛好能中和你們的燥氣。試試‘反向間歇呼吸法’——吸氣時快吸半口,讓火靈靈氣先碰一下水,適應了再深吸;呼氣時慢呼,讓火靈靈氣順著水流散出去。”
李炎半信半疑地照做,快吸半口時,胸口果然一陣灼熱,可凝露草葉片瞬間釋放出清涼靈氣,將燥氣壓了下去。他趕緊深吸,這次靈氣竟順著水波滑進丹田,沒有絲毫滯澀;呼氣時他放慢節奏,火靈靈氣像一縷橙光,順著水流飄向池中央,竟沒把水烤熱。“成了!”他激動地揮拳,濺起的水花裏,竟帶著金紅交織的靈氣。
方雷的金靈組進步最快,他帶著兩名新弟子在深水區練“水下聯動”,金靈絲在水裏如銀蛇般穿梭,既不被水浸濕,又能精準傳遞靈氣。“記住,水下的金靈靈氣要收著點,”他一劍劈向水下的木樁,劍氣在水裏炸開,卻沒掀起大浪,“讓靈氣貼著劍刃走,像水一樣柔,威力才更集中。”
阿翠的木靈組則玩出了新花樣,她讓枯榮藤在水下紮根,藤條上的葉片吸收水靈氣,再將淨化後的靈氣傳遞給弟子。一名木靈弟子不小心在水裏崴了腳,枯榮藤立刻纏住他的腳踝,既固定了傷勢,又把水靈氣送進他的靈脈,幫他穩住呼吸。“木靈在水裏能‘借水養脈’,”阿翠解釋道,“就像凝露草在水裏長得更快一樣。”
變異狼趴在池邊的青石上,突然對著遠處的竹林低吼。林辰抬頭望去,一道黑影飛快地竄進竹林——是柳蒼的臥底,剛才一直在暗處偷看教學。“別管他,”林辰笑著對弟子們說,“讓他回去報信,柳蒼越以為我們沒準備,大比時輸得越慘。”他抬手拍了拍水麵,“現在練實戰模擬——三人組聯動,在水下破我的‘水傀儡陣’!”
平衡架的聚靈晶突然爆發出銀光,池底的碎石瞬間組合成十具水傀儡,傀儡的關節處裹著煞氣,正是柳蒼常用的煞靈傀儡樣式。“蘇小桃築土台托住隊友,李炎用火靈刃破傀儡的煞氣,水瑤遠程指導靈氣節奏!”林辰一聲令下,蘇小桃的土台立刻在水下升起,李炎的火靈刃帶著水波劈出,傀儡關節的煞氣瞬間被打散。
水瑤坐在輪椅上,聲音透過靈氣傳遍池麵:“李炎師兄,左邊傀儡的煞氣更濃,呼氣時把火靈靈氣再散一點!”李炎立刻調整呼吸,呼氣時將靈氣鋪得更開,果然將傀儡的煞氣徹底淨化。蘇小桃趁機用土靈藤纏住傀儡的腳踝,三人組合力一拉,傀儡瞬間散成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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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賽結束時,弟子們的護腕都沾著水珠,卻沒有一人顯得疲憊。李炎抹了把臉,火靈護腕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林師兄,我現在覺得水特別親切,就算大比真成水戰擂台,我們也不怕!”水瑤也笑著點頭:“這些天的教訓讓我明白,靈脈的強弱不在靈根,而在能不能和身邊的一切配合——水、土、木、火,從來都不是敵人。”
正午的陽光灑在靈泉池上,弟子們的笑聲與水波聲交織在一起。竹林深處,柳蒼的臥底正對著傳音符急報:“宗主,青雲宗的弟子都練會了水下呼吸,還能在水裏聯動破陣!”傳音符那頭的柳蒼臉色驟變,猛地捏碎了手裏的茶杯:“一群廢物!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斷脈陣的煞氣水裏,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林辰似乎聽到了竹林裏的動靜,他抬手讓弟子們集合,看著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高聲道:“水中呼吸法隻是開始,大比的擂台上,柳蒼還會耍更多陰謀。但記住——靈體同修的真諦,是無論遇到什麽環境,都能和隊友並肩作戰。”他指向遠處的大比賽場,“擂台上的旗幟已經飄起來了,我們的戰場,就在那裏!”
弟子們齊聲應和,聲音震得池麵泛起漣漪。蘇小桃舉著土靈護腕,李炎的火靈刃在陽光下閃著光,方雷的流雲劍上還沾著水珠,水瑤的護腕與池麵的水波遙相呼應。變異狼對著賽場的方向低吼一聲,尾巴高高豎起——一場融合了智慧與勇氣的較量,即將在萬眾矚目下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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