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地下血戰 月華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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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管道的凹痕已深達三寸,獵犬的嘶吼聲穿透金屬,帶著腐蝕靈魂的尖嘯。華子仲將五支泛著血光的琉璃管精準紮進眾人頸側,針劑刺破皮膚的瞬間,滾燙的藥力如岩漿般奔湧進血管,靈力瘋狂沸騰,體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代價是生命本源被強行抽取,經脈隱隱作痛。
    “燃血遁時效三十息,過後十二時辰經脈劇痛,無法調動靈力!” 華子仲話音未落,李悠的八卦羅盤已懸浮半空,八個卦象虛影投射在牆壁上,符文流轉間,地麵浮現出複雜的陣紋,“迷蹤幻陣布設完畢,自毀符印埋在承重柱下 —— 引爆後,方圓三裏化為火海,能阻擋追兵十分鍾!”
    “夠了。” 何非深吸一口氣,太初之氣在體內轟然運轉,左臂那道暗金劃痕被強行壓製,紅銀鎧甲瞬間覆蓋全身,驅動器核心發出低沉的嗡鳴。他看向肩頭的飛逵,黑豹鼻翼急促翕動,暗金色豎瞳鎖定東南方向:“三條街外的地下,有強烈的金屬熔煉味,還有…… 成千上萬靈魂哀嚎的味道,像座不斷吞噬生命的工廠,又像祭祀邪神的祭壇。”
    “就是那兒!” 何非劍指在七星劍刃上一抹,鮮血浸入劍格晶核,劍身瞬間燃起淡青色的太初靈光,“銀麵想釣我們,我們就砸了它的魚餌盆!兄弟們 —— 衝!”
    “好嘞!” 安東尼如金色炮彈般撞向合金門,镔鐵長棍裹挾著佛門鬥氣,“金剛破嶽!” 沉悶的巨響中,厚重的管道井蓋板整個向外飛砸出去,將外麵聚集的七八頭 “獵犬” 砸成肉泥,暗金色的血液與碎骨濺滿通道。
    管道外並非狹窄巷道,而是被改造成巢穴的廢棄地鐵站。鏽蝕的鐵軌上,數十頭暗金獵犬匍匐在地,鋒利的爪牙劃過金屬,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更遠處,三頭體型如象、背生骨翼的 “追獵者” 緩緩站起,六隻複眼閃爍著幽光,鎖定五人一豹,涎水順著嘴角滴落,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衝陣!” 何非身形化作殘影,紅銀鎧甲掠過一道清虹,七星劍精準挑碎每一頭獵犬胸口的暗金核心,太初劍氣所過之處,影蝕能量瞬間消散。飛逵化作黑色閃電,專攻獵犬咽喉與脊柱連接處,風刃撕裂甲殼的 “哢嚓” 聲不絕於耳,暗影之力與風係能量交織,在獸群中開辟出通道。
    李悠緊隨其後,雙手連彈:“坎字?冰河!” 地麵瞬間凝結出光滑冰道,追來的獵犬紛紛打滑摔倒,慘叫著撞在一起;“黃石公?雷網!” 張雲源指尖電弧在獸群中跳躍,短暫麻痹了追獵者的動作。安東尼和華子仲斷後,長棍揮舞如金色風車,將所有試圖側襲的獵犬砸飛,暗金色的核心碎片四濺;華子仲銀針如雨,專刺追獵者複眼與關節縫隙,雖不能致命,卻極大遲滯了它們的動作。
    五人一豹如同一柄尖刀,硬生生在獸潮中撕開一條血路,衝向地鐵隧道深處。沿途不斷有新的獵犬從通風管道、廢棄車廂中湧出,卻都被燃血遁狀態下的眾人強行突破,暗金色的屍體鋪滿通道,影蝕能量的腥甜與血腥氣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三頭追獵者終於動了。它們骨翼振動,帶起陣陣陰風,卻並不急於撲殺,而是如牧羊犬般在外圍遊弋驅趕,將何非小組逼向預設的方向 —— 正是飛逵感知到的 “工廠祭壇” 所在。
    “它們在驅趕我們,想把我們逼進陷阱!” 李悠臉色一變,羅盤上的卦象開始紊亂。
    “將計就計!” 何非眼神淩厲,七星劍挽出一道劍花,斬殺身旁最後一頭獵犬,“加速!趁藥效還在,直接搗毀它的老巢!”
    隧道盡頭豁然開朗。那是一個被改造成恐怖車間的巨大地下空間,足足有三個足球場大小:中央矗立著一座用暗金金屬、骨骼和閃爍符文構建的三十米高祭壇,祭壇頂部懸浮著一顆搏動的、直徑三米的暗金色肉瘤,表麵布滿血管與眼睛,每一次搏動都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低語;肉瘤下方,數百名被禁錮在金屬支架上的人類雙目圓睜,慘白的靈光如溪流般匯入肉瘤,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極致的痛苦與絕望。
    祭壇四周,流水線上整齊排列著半成品的擬態戰兵和獵犬,機械臂將暗金晶體植入它們胸腔,激活後的戰兵眼中閃過幽光,發出沉悶的嘶吼。空氣裏彌漫著熔煉金屬的焦臭、血肉腐爛的甜腥,以及靈魂哀嚎形成的無形波紋,普通人隻需吸入一口,便會瞬間陷入瘋狂。
    “痛苦熔爐…… 銀麵的第一個降臨節點!” 何非瞬間明白,這顆肉瘤正在吸收靈魂痛苦轉化為深淵能量,為超維度降臨陣提供動力。
    祭壇基座旁,一道身影緩緩轉身。銀發如瀑,銀麵遮臉,暗金長袍拖曳在地,正是薩格拉特的一具分身投影。它緩緩鼓掌,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回響,在空曠的車間裏回蕩:“優秀的獵物,總能自己跑進陷阱。歡迎來到‘痛苦熔爐’,我降臨儀式的第一塊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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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瀛倭?神眠之窟
    莫明明的血印在月影佩上綻開,如紅梅落雪,晶瑩的玉佩瞬間爆發出璀璨的銀輝。棺槨中的明玥,那雙銀白的眼眸徹底清明,不再有絲毫迷茫。
    八英靈的攻勢驟然停止,它們齊齊單膝跪地,戰吼化作古老的頌唱,聲波震蕩著整個洞窟:“月讀血脈,雙生同歸。試煉通過,傳承開啟!”
    祭壇劇烈震動,水晶棺槨緩緩打開,明玥的靈體從棺中飄起。她穿著千年前的瀛倭皇室巫女服飾,銀發如月華流淌,麵容與莫明明有十分相似,卻更添一份神性的空靈與滄桑,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月華光暈,不染一絲塵埃。
    兩道身影隔著三丈對視,無需言語,記憶與情感如潮水般在靈魂深處交匯。莫明明的腦海中,無數塵封的畫麵湧現:
    千年前,雲隱邦覆滅之夜,父王將年幼的 “雙生公主” 強行分離 —— 明玥承載 “月華神性” 與王室記憶,被送入神眠之窟長眠,等待複興之機;而自己轉生被封印大部分力量與記憶,隻保留 “淨靈體” 與基礎陰陽術天賦,托付給叛逃的慧靜師太,以孤女身份藏於夏商取名莫明明,作為暗子與保險,避免血脈被一網打盡。經過顛沛流離,被雲隱夫婦收養,再到送往孤兒院,師太都沒有測覺阿瑤就是明明。
    她也看到了明玥沉睡期間,通過月影佩與血脈感應捕捉到的碎片:瀛倭皇室近百年來,不斷有族人變得 “古怪”—— 眼神空洞,行為刻板,偶爾會吐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詞匯。尤其是當代天皇的叔父 “浩仁親王”,三十年前一次 “重病痊愈” 後,性情大變,從原本的閑散王爺變得野心勃勃,開始暗中推動與利堅、爾曼的軍事合作,甚至秘密資助陰陽寮研究禁忌術法。
    “是擬態者的低語…… 它們已經滲透了皇室高層。” 莫明明喃喃自語,指尖微微顫抖。
    “不僅是滲透。” 明玥的意念如清冷月泉,直接傳入眾人腦海,“皇室的‘神武血脈’,與上古‘玄武’玄帝)有一絲微薄淵源。銀麵需要這份血脈作為‘水之鑰’的引子,才能定位並汙染北極玄帝的傳承秘境。我因長眠被月光封印保護,它們無法染指,便隻能從其他族人下手,逐步侵蝕皇室血脈。”
    她飄落到莫明明麵前,伸出虛幻的手:“千年的分離,該結束了。接納我,取回完整的‘月華之鑰’與‘淨靈體’力量。然後,我們一起去清理被汙染的族裔,阻止銀麵奪取水之傳承。”
    莫明明閉上眼,不再抗拒,任由明玥的靈體融入自己的身體。沒有絲毫排斥,隻有水乳交融的圓滿感,磅礴的月華之力從血脈深處蘇醒,順著經脈瘋狂流轉,陰陽術的境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腦海中多出無數古老秘法、皇室秘聞,以及對 “淨靈體” 的真正理解 —— 此體質不僅能淨化邪祟,更對 “異維度能量” 有天然的敏感與抗性,是擬態者與影蝕生物的天敵!
    洞窟內,銀白的月華光芒衝天而起,莫明明的氣息從七級中期直接躍升至八級入門,周身縈繞著黑白交織的陰陽二氣與淡金色的月華之力。她緩緩睜開眼,眸中左眼漆黑如夜,右眼銀白如月,顧盼間自帶神性威儀。手中的月影佩與雲隱佩徹底融合,化作一枚完整的、雕刻著 “月讀神紋” 的半月形玉鑰,散發著溫潤而強大的能量。
    唐飛、墨子時遷、蘇小小三人震撼地看著這一幕,臉上寫滿難以置信。
    “明明妹子…… 你這是直接突破兩級?” 唐飛咽了口唾沫,手中的暴雨梨花針差點脫手。
    “我是明玥,也是莫明明。” 她的聲音多了份神性的空靈,但眼神依然堅定如舊,“千年前雲隱邦的公主,這一世星粹學府的學子。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
    她看向洞窟深處,那裏有一道被月光封印的石門,門上刻著古老的玄武符文:“神眠之窟深處,有通往皇室密道的‘月徑’。浩仁親王很可能已經不隻是‘被控製’,他的身體或許早已被擬態者占據,我們必須立刻趕往京都,阻止他開啟玄帝傳承秘境!”
    蘇小小立刻撥動琴弦,清心音波擴散開來,驅散洞窟內殘留的陰寒:“我來開路,音波可以幹擾密道內的機關!” 墨子時遷點頭,取出機關羅盤,開始定位密道入口;唐飛握緊暗器匣,警惕著四周可能出現的埋伏。四人不再遲疑,朝著洞窟深處的石門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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