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歸鄉籌備與全員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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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淵殿內,時間仿佛被凍結了。
    玄冥龍君那一聲“冰封萬古”如同神靈敕令,話音未落,整個大殿的空間都凝滯了——不是比喻,是真的凝滯了。
    敖淵的金龍真身定格在半空,龍尾掃出的氣浪化作冰晶飄散;西海那三個黑袍人施展的幽冥法術被凍結成扭曲的黑色冰雕;連空氣中飛舞的塵埃都凝固成細小的冰粒,懸浮在殿中,折射著七彩光芒。
    唯一還在動的,隻有阿禾手中的心燈。
    七彩淨火頑強地燃燒著,雖然火苗也被寒氣壓製得矮了半截,但依舊在努力驅散籠罩著小月的黑霧。隻是那幽冥蝕魂釘所化的詛咒陣法太過歹毒,黑霧在淨火的灼燒下雖在消散,速度卻極為緩慢,而小月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左肩的傷口處,烏黑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小月,堅持住!”阿禾跪在地上,一手捧燈,一手輕輕托著小月的後頸,源源不斷地將淨火之力注入她體內,“沒事的,姐姐在這兒,你不會有事……”
    她的聲音在顫抖。
    那個總是怯生生躲在她身後、說話細聲細氣、會偷偷往她口袋裏塞糖果的小丫頭,此刻卻雙目緊閉,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阿禾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股幽冥之力正瘋狂侵蝕著小月的五髒六腑,甚至開始攻擊她的魂魄——這孩子的魂靈本就因為幽冥印記而不穩,哪裏經得住這樣的摧殘?
    “玄冥龍君!”敖淵的金龍真身緩緩縮小,重新化為人形。他雖也被寒氣束縛,但憑著金龍血脈與淨火護體,尚能勉強開口,“請先救那孩子!”
    玄冥龍君站在王座上,冰冷的眸光掃過全場。他沒有立即回應敖淵,而是先看向了那三個被冰封的黑袍人。
    “西海客卿?”他聲音裏聽不出情緒,但任誰都能感受到那股壓抑的怒火,“在本宮寒淵殿,對本宮邀請的客人下此毒手……滄瀾陛下,此事你作何解釋?”
    西海龍君滄瀾的臉色此刻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那是鐵青中透著慘白,慘白裏又泛著羞惱的漲紅。他身後的西海將領們也都噤若寒蟬,誰都看得出來,這三個“客卿”的行為已經徹底越界了。
    “此事……本王並不知情!”滄瀾咬咬牙,終究還是選擇了切割,“這三人雖在西海做客,但並非西海臣屬,他們私下行動,與西海無關!”
    “無關?”敖淵冷笑一聲,金眸中殺意凜然,“蝕魂釘這等歹毒之物,若無西海資源支持,他們如何煉製?滄瀾,事到如今,你還想撇清關係?”
    “你——”滄瀾正要反駁,玄冥龍君卻抬手製止了他。
    “夠了。”玄冥龍君淡淡道,目光轉向那三個冰雕般的黑袍人,“是非曲直,一查便知。”
    他伸出右手食指,淩空一點。
    “哢嚓——”
    三個冰雕同時碎裂,但碎裂的隻是外層的寒冰,那三個黑袍人並未恢複自由,反而被更精純的玄冰之力束縛,化作三尊晶瑩剔透的人形冰棺,懸浮在半空。透過冰層,可以清晰看到他們臉上凝固的驚駭表情。
    “寒淵,看住他們。”玄冥龍君對著陰影處說道。
    那雙猩紅的眼睛再次浮現,但這一次,眼中少了之前的瘋狂與貪婪,多了幾分馴服。冰魔殘魂的虛影從陰影中探出半身,三顆骷髏頭同時低下,竟是朝著玄冥龍君做出了臣服的姿態。
    “是,主人。”一個沙啞、幹澀,仿佛千萬年未曾開口的聲音,從冰魔殘魂的方向傳來。
    阿禾心中一震——這冰魔殘魂竟然還保留著部分神智,能夠交流?!
    玄冥龍君不再理會西海眾人,一步步走下王座,來到阿禾和小月麵前。他每走一步,腳下的玄冰地麵就綻開一朵冰蓮花,托著他的腳步,優雅而威嚴。
    “讓本宮看看。”他在阿禾麵前蹲下,伸出修長冰冷的手指,隔空點在小月的眉心。
    一股清涼卻並不刺骨的寒意湧入小月體內,阿禾能感覺到,這股寒意所過之處,幽冥之力的侵蝕速度明顯減緩了。
    “幽冥蝕魂釘,專攻魂魄。”玄冥龍君緩緩道,“這孩子的魂魄因幽冥印記而不穩,此刻已受重創。若不能在三日內驅散釘中幽冥詛咒,並穩固其魂,她將……”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
    阿禾的心沉到了穀底:“三日……隻有三日?”
    “尋常方法自然不行。”玄冥龍君收回手指,看向阿禾手中的心燈,“但你手中的‘七情心燈’,或許有一線生機。”
    “心燈?”阿禾低頭看向掌中燈盞。七彩火焰跳躍著,光芒溫暖而堅定。
    “七情心燈乃上古神物,能照見七情,淨化六欲,對魂魄損傷有奇效。”玄冥龍君解釋道,“但需以純粹的情感之力為引,方能發揮最大功效。你對這孩子的關愛之情越深,心燈的治愈效果就越強。”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這隻是治標。若要根除隱患,還需找到解除她體內幽冥印記的方法。否則即便這次救回,將來印記發作,她依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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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禾緊緊握住心燈,眼神堅定:“請龍君指點,我該如何做?”
    “帶她去‘冰心蓮池’。”玄冥龍君站起身,“那是北海至淨之地,池中萬年冰心蓮能穩固魂魄。你在池邊以心燈為她療傷,三日之內,不可中斷。”
    他又看向敖淵:“敖淵陛下,淨化冰魔殘魂之事,可否暫緩?本宮需先處理這孩子的事,以及……西海那三位‘客卿’的審訊。”
    敖淵深深看了阿禾和小月一眼,點頭道:“可。但西海之人,必須給朕一個交代。”
    “自然。”玄冥龍君頷首,目光轉向滄瀾,“滄瀾陛下,在事情查明之前,還請西海諸位暫留北海。寒淵殿已備好客居,望諸位配合。”
    這話說得客氣,但誰都聽得出其中的不容拒絕——這是要軟禁西海使團了。
    滄瀾臉色變幻數次,最終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可以。但審訊那三人時,西海需在場。”
    “可。”玄冥龍君應下,隨即抬手一揮,“龜丞相,帶西海諸位去客居。玄龜長老,你隨本宮來。”
    殿中氣氛總算稍稍緩和,但緊張感依舊彌漫。龜丞相躬身領命,引著西海眾人退出大殿;玄龜長老則上前,從阿禾懷中小心接過小月。
    “阿禾姑娘,隨我來。”玄冥龍君轉身,朝著大殿後方走去。
    阿禾連忙起身跟上,敖淵自然也緊隨其後。龜苓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來——小月是他的弟子,他不能不管。
    穿過大殿後方一道冰晶拱門,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片巨大的地下冰窟,穹頂高近百丈,無數冰棱倒懸,折射著不知從何處透入的微光,宛若星空。而冰窟中央,是一個直徑約三十丈的圓形池子,池水清澈見底,卻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流動的、散發著淡淡寒氣的靈液。
    池中,九朵冰藍色的蓮花靜靜綻放。蓮花的花瓣晶瑩剔透,如同最上等的冰雕,但花心處卻散發著柔和溫暖的光芒,與整個冰窟的寒冷形成奇妙的反差。
    “這就是冰心蓮池。”玄冥龍君停在池邊,“池中靈液乃北海地脈靈氣所化,能溫養魂魄。九朵冰心蓮各對應一魂一魄,中央那朵最大的,對應主魂。”
    他指向池心那朵直徑足有三尺的巨型冰蓮:“將孩子放在那朵蓮花上。阿禾姑娘,你需坐在蓮葉上,持續催動心燈,將淨火之力注入她體內。記住,心燈之力需以情感為引——你心中對她的關愛、憐惜、守護之情越純粹,效果越好。”
    阿禾重重點頭:“我明白。”
    玄龜長老已經抱著小月飛身而起,輕輕將她放置在中央那朵冰心蓮的花心處。小月小小的身子躺在蓮花中央,被溫暖的光芒包裹,蒼白的臉色似乎稍微好轉了一點點。
    阿禾也踏上一片巨大的蓮葉,在距離小月最近的位置盤膝坐下。她將心燈捧在胸前,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腦海中浮現的,是她第一次見到小月的場景。
    那是在星沙島的珊瑚小院裏,小丫頭怯生生地從門後探出頭,手裏還捏著半塊沒吃完的桂花糕。她說話聲音細細的,總是低著頭,但那雙眼睛裏,卻有著對這個世界小心翼翼的渴望。
    後來,小月成了她的“小尾巴”,走到哪跟到哪。她會偷偷觀察阿禾怎麽和動物說話,然後笨拙地模仿;她會把珍藏的糖果分給阿禾,盡管自己也很舍不得;她會在阿禾心情不好的時候,安安靜靜坐在旁邊,用小小的手掌拍拍阿禾的背。
    再後來,幽冥印記發作,小月痛苦的模樣讓阿禾心疼不已。她發誓要保護好這個孩子,就像保護自己的妹妹一樣。
    “小月……”阿禾輕聲呢喃,眼角有淚滑落,“姐姐不會讓你有事的。”
    心燈仿佛感應到了她的情感,燈焰猛地一跳,七彩光芒大盛!溫暖的光暈以阿禾為中心擴散開來,將整個冰心蓮池籠罩其中。池中的九朵冰心蓮同時亮起,與心燈光芒交相輝映,形成一個玄妙的陣法。
    光芒匯聚到中央那朵最大的蓮花上,溫柔地滲入小月的身體。阿禾能清晰地感覺到,小月體內那股狂暴的幽冥之力在淨火的灼燒下,開始緩慢但堅定地消散。
    “有效!”阿禾心中一喜,更加專注地催動心燈。
    池邊,敖淵、玄冥龍君和龜苓靜靜看著這一幕。
    “情感之力,果然神奇。”玄冥龍君難得地露出一絲感慨,“七情心燈擇主,看來並非偶然。”
    敖淵的目光始終落在阿禾身上,看著她專注的側臉,看著她眼角未幹的淚痕,金眸中滿是心疼與驕傲。
    這就是他的阿禾。善良、堅韌,會用全部的心去守護她在意的人。
    “玄冥龍君,”敖淵忽然開口,“關於西海那三人,你打算如何審訊?”
    玄冥龍君收回目光,神色重新變得冰冷:“寒淵殿有‘真言冰鏡’,能照見神魂記憶,真偽立辨。隻是此術對被施術者魂魄有一定損傷,若非必要,本宮不願動用。”
    “但此事關係重大。”龜苓沉聲道,“那三人能拿出幽冥蝕魂釘,必與幽冥教有極深關聯。若能挖出他們的真實身份和目的,或許能揭開西海與幽冥教勾結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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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宮知道。”玄冥龍君點頭,“所以審訊會盡快開始。不過在那之前……”
    他看向敖淵:“敖淵陛下,關於‘暗淵計劃’和七處陣眼,東海有何打算?”
    敖淵沉吟片刻,道:“無歸海淵的琉璃遺跡,朕與阿禾曾去過,那裏確實有幽冥教活動的痕跡。熔火海溝環境極端,需派遣火屬性海族精銳前往。至於龍隕海溝……”
    他頓了頓:“那是上古真龍隕落之地,怨氣衝天,尋常海族靠近便會神誌失常。朕打算親自去一趟。”
    “不可!”龜苓急忙道,“陛下乃東海之主,豈可親身涉險?龍隕海溝凶名在外,萬一……”
    “正因凶險,朕才必須親自去。”敖淵打斷他,“龍隕海溝若真是陣眼之一,幽冥教必然布下重兵。尋常將領去,不過是送死。”
    玄冥龍君若有所思:“敖淵陛下所言有理。不過,龍隕海溝的怨氣對龍族影響尤甚,陛下雖有淨火護體,也需萬分小心。本宮可派一支玄冰衛隨行,他們修煉的玄冰功法能一定程度抵禦怨氣侵蝕。”
    “多謝。”敖淵頷首致意,“至於無歸海淵和熔火海溝,朕會派龜丞相和火龍將軍分別帶隊。隻是……”
    他看向冰心蓮池中的阿禾和小月,眉頭微皺:“阿禾需在此療傷三日,之後還要照顧小月。朕不想讓她再涉險地。”
    “但阿禾姑娘的能力,在對抗幽冥教時至關重要。”龜苓忍不住道,“她的萬物通靈之術,能獲取情報、擾亂敵陣,甚至策反幽冥教控製的妖獸。若沒有她,我們的行動會困難許多。”
    敖淵何嚐不知道這一點?但他更清楚,阿禾已經經曆了太多危險。從南海到北海,她幾乎沒有喘息之機。如今小月重傷,她心中定然自責又痛苦,若再讓她奔赴險地……
    “等阿禾姑娘醒來,問問她的意願吧。”玄冥龍君忽然道,“她並非需要被保護在羽翼下的弱者,而是能與陛下並肩作戰的夥伴。該如何選擇,應當尊重她自己的決定。”
    敖淵沉默片刻,終於點頭:“……好。”
    三人的對話到此告一段落,目光重新投向冰心蓮池。
    池中,阿禾依舊閉目凝神,心燈的光芒穩定而溫暖。小月臉上的烏黑之色已經褪去大半,呼吸也漸漸平穩,隻是仍未醒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阿禾忽然睜開眼睛,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小月的魂魄穩定下來了!”
    她話音剛落,池中央那朵冰心蓮忽然輕輕顫動起來。蓮心的光芒變得更加明亮,將小月整個包裹其中。而在光芒深處,一個小小的人形虛影緩緩坐起——那是小月的魂魄顯化!
    魂魄小月茫然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最後目光落在阿禾身上。
    “姐姐……”她輕聲喚道,聲音飄渺如煙。
    “小月!”阿禾激動得差點從蓮葉上站起來,“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魂魄小月搖搖頭,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不疼了……就是有點冷……”
    “冷是正常的,這裏是北海冰心蓮池。”阿禾連忙安慰道,“你再堅持一下,姐姐很快就幫你治好。”
    “嗯。”小月乖巧點頭,又看了看池邊的敖淵、玄冥龍君和龜苓,怯生生地縮了縮脖子,“師父……龍君陛下……他們都在啊。”
    龜苓早已老淚縱橫:“傻孩子,你嚇死為師了……”
    玄冥龍君卻敏銳地注意到了什麽,忽然開口問道:“小月姑娘,你可還記得,中釘之後發生了什麽?有沒有看到或感覺到什麽異常?”
    魂魄小月歪頭想了想,小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我……我記得我撲過去,然後肩膀好疼……再然後,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
    “說話?誰在說話?”敖淵立即追問。
    “不知道……”小月努力回憶著,“聲音很模糊……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他說……‘祭品已標記,時機將至’……”
    祭品已標記,時機將至?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心中一凜!
    “難道那蝕魂釘不僅是攻擊,更是某種標記?”龜苓臉色發白,“幽冥教在小月身上做了手腳?”
    玄冥龍君眼神凝重:“恐怕不止是標記。‘時機將至’——他們是在等待某個特定的時機,而小月就是關鍵!”
    阿禾心中一緊,連忙問道:“什麽時機?他們要對小月做什麽?”
    “本宮也不確定。”玄冥龍君搖頭,“但若猜測沒錯,小月體內的幽冥印記,恐怕並非偶然。她可能是幽冥教選中的‘容器’或‘鑰匙’,用於進行某種儀式。蝕魂釘的攻擊,或許是為了加速印記的激活,或者……定位。”
    定位?!
    這個詞讓阿禾不寒而栗。如果幽冥教能通過印記定位小月的位置,那無論他們逃到哪裏,都會被找到!
    “有沒有辦法屏蔽或解除這種定位?”敖淵沉聲問道。
    “有,但很難。”玄冥龍君道,“徹底解除印記是最好的方法,但這需要找到施術者,或者至少知道印記的具體構成。在此之前,隻能用強力結界或特殊法寶屏蔽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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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頓了頓,看向阿禾:“七情心燈的光罩有一定屏蔽效果,但不夠徹底。本宮可以在這冰心蓮池布下‘九玄冰封陣’,暫時隔絕內外。但陣法一旦布下,三日之內,你們不能離開池子半步。”
    “三日……”阿禾咬咬牙,“好!隻要能救小月,別說三日,三十日我也等!”
    敖淵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若幽冥教真的在等待‘時機’,那這個時機是什麽時候?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玄冥龍君走到池邊,抬手在空中劃出一個複雜的冰晶符文。符文旋轉著,散發出幽幽藍光。
    “本宮以北海玄冰秘術推演一番。”
    他閉目凝神,冰晶符文緩緩變化,最終定格成一個詭異的圖案——七顆暗紅色的星辰,環繞著一輪黑色的月亮。
    “七星繞月……”玄冥龍君睜開眼睛,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七日之後,就是‘幽冥七星連珠’之夜。那一夜,幽冥之力將達到一年中的頂峰,是進行任何幽冥儀式的最佳時機。”
    “七日?!”阿禾失聲驚呼,“隻有七天?”
    “準確說,是六天半。”玄冥龍君糾正道,“今日已過半,從現在算起,到第七日子時,就是七星連珠之時。”
    六天半!
    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不僅要治愈小月,還要破解她體內的印記,更要阻止幽冥教的“暗淵計劃”!
    壓力如山崩海嘯般襲來。
    敖淵握緊了拳頭,金眸中閃過決然之色:“那就分頭行動。朕立刻前往龍隕海溝,破壞陣眼。龜苓,你傳訊回東海,讓龜丞相和火龍將軍即刻出發,前往無歸海淵和熔火海溝。玄冥龍君,北海負責的死寂冰原,可有把握?”
    “本宮親自去。”玄冥龍君淡淡道,“至於星沙島……南海龍君應該已經收到消息,本宮會再傳訊催促。”
    “西海那兩處呢?”龜苓忍不住問道,“風暴角和黑淵,滄瀾真的會去處理嗎?”
    敖淵冷笑:“他去不去不重要。朕會派東海暗衛暗中監視,若西海陽奉陰違,朕不介意‘幫’他們一把。”
    計劃迅速敲定,緊張感再次彌漫。
    而池中的阿禾,卻忽然開口:“敖淵,我也要去。”
    “阿禾……”敖淵轉身看她,眼中滿是不讚同,“你需在此照顧小月,而且此去危險——”
    “小月有玄冥龍君的陣法保護,很安全。”阿禾打斷他,目光堅定,“至於危險……從認識你開始,我哪次不危險?但每一次,我們都一起闖過來了。”
    她捧著心燈,從蓮葉上站起身:“而且,我的能力對你們有幫助,不是嗎?萬物通靈之術可以偵察敵情、擾亂陣型,心燈可以淨化幽冥之力。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敖淵還想說什麽,玄冥龍君卻先開口了:“阿禾姑娘說得對。她的能力在對抗幽冥教時確實不可或缺。況且……”
    他看向敖淵,意味深長:“你們二人並肩作戰,威力可不是一加一那麽簡單。”
    敖淵沉默了。
    他看著阿禾,看著那雙明亮而堅定的眼睛,最終,緩緩點頭。
    “……好。但你必須答應朕,一切行動聽指揮,不可擅自涉險。”
    “我答應!”阿禾眼睛一亮,用力點頭。
    計劃就此敲定:
    敖淵與阿禾前往龍隕海溝,破壞陣眼;
    玄冥龍君前往死寂冰原;
    東海龜丞相帶隊前往無歸海淵;
    東海火龍將軍帶隊前往熔火海溝;
    南海龍君負責星沙島;
    西海兩處由東海暗衛監視,必要時插手;
    而小月則留在冰心蓮池,由九玄冰封陣保護,龜苓在此照看。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敖淵看向玄冥龍君,“那三人審訊之事——”
    “交給寒淵和玄龜長老。”玄冥龍君道,“最遲明日,本宮會將審訊結果傳給你們。”
    “好。”
    敖淵走到池邊,朝阿禾伸出手:“阿禾,過來。”
    阿禾捧著心燈,小心地從蓮葉上躍下,落在池邊。她最後看了一眼蓮花中的小月,輕聲道:“小月,等姐姐回來。”
    魂魄小月用力點頭:“姐姐小心……我等你們。”
    阿禾深吸一口氣,將心燈收回體內,然後握住了敖淵的手。
    兩人的手掌交握,溫度傳遞。
    “我們走。”
    金色龍影與七彩光芒同時亮起,朝著冰窟出口飛去。
    玄冥龍君目送他們離開,轉身對龜苓道:“龜苓長老,布陣之事交給你。本宮去準備前往死寂冰原的事宜。”
    “是。”龜苓躬身。
    冰心蓮池重新恢複寧靜,隻有九朵蓮花靜靜綻放,守護著花心中的小小身影。
    而寒淵殿外,敖淵與阿禾已化作流光,朝著東海方向疾馳而去。
    龍隕海溝,上古真龍隕落之地。
    那裏等待他們的,將是前所未有的凶險與挑戰。
    但兩人緊握的手,從未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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