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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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遠橋從善如流,聽完俞蓮舟的話,
    雖仍對王軒的醫術將信將疑,但也不再阻攔他為俞岱岩治療。
    王順利為俞岱岩完成了一套療程:
    診脈、施針、起針、藥浴。
    一番治療下來,俞岱岩明顯感覺到多年毫無知覺的雙腿傳來了微微痛感。
    這讓他喜極而泣,這個鐵打的漢子緊緊握住王軒的手:
    小師叔,我的腿...我的腿有知覺了!它知道疼了!
    說完又轉向幾位師兄弟:師兄師弟們,我的腿會疼了!
    幾位師兄弟也都紅了眼眶。
    俞岱岩的傷勢一直是武當七俠心中最大的遺憾。
    如今他的腿有了希望,全賴小師叔之功。
    眾人不約而同望向王軒,
    隻見他正專注地整理著方才用過的銀針。
    宋遠橋驚歎道:小師叔的醫術竟已如此登峰造極?
    六弟的腿我們訪遍名醫都束手無策,小師叔幾針下去就有知覺了。
    真乃神醫啊!
    其餘眾人也紛紛發出驚歎。
    雖然一路聽說了王軒諸多神奇事跡,但親眼所見帶來的震撼遠勝耳聞。
    張鬆溪強壓心中震撼,對宋遠橋揚眉道:師兄可別急著驚訝,小師叔的本事可不止這些,好戲還在後頭呢!
    宋遠橋見老三這副得意模樣,一時啞然。
    王軒利落地收好銀針,仔細檢查過俞岱岩的狀況後輕聲道:六師侄,現在覺得疼痛是正常的。
    今夜泡完藥浴,這療程就算完成了。
    隔兩日繼續,三個療程保你痊愈。
    這喜訊讓俞岱岩瞬間紅了眼眶,他聲音發顫:小師叔...我的腿真能好?
    看著這位師侄激動的神情,王軒忽然想到可以借助六庫仙賊之術,通過銀針將生機渡入對方體內,或許能讓傷勢更快恢複。
    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霎時間滿屋啜泣聲此起彼伏,幾位師兄弟相擁而泣。
    王軒連忙交代注意事項,將藥包塞給宋青書,匆匆說了句明日再來便快步離去。
    踏出門外,王軒輕撫胸口自語:實在看不得這些大男人哭成這般模樣。
    轉眼三個療程將至。
    這日治療時,王軒運起六庫仙賊心法,天地間的生機順著銀針源源不斷注入俞岱岩體內。
    無形生機如涓涓細流,悄然修複著受損的經脈。
    待收針時,眾人屏息凝神,連拔針的輕微聲響都清晰可聞。
    最後一根銀針離體的刹那,幾個師兄弟不約而同抹去額間冷汗,目光灼灼地盯著俞岱岩。
    這位六 正全神貫注地感受著雙腿變化,渾然不覺銀針已除。
    自治療開始,他就察覺到某種玄妙力量在筋脈間流轉,此刻更是如釋重負般舒暢。六師侄,起來試試。王軒溫和的聲音將他喚醒。
    俞岱岩與眾人皆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遲疑道:當真...當真可以起身了?
    王軒笑意盈盈,再次頷首確認。
    俞岱岩眼中閃爍著光芒,雙掌撐住輪椅扶手,緩慢而堅定地挺直脊背。
    他的手指因用力微微發白,隨著一聲輕響,他竟真的站了起來。
    周圍人的呼吸仿佛同時停滯。
    十幾年來第一次,俞岱岩的布鞋實實在在踏上了地麵。
    他鬆開扶手,身體晃了晃,卻始終未倒。
    第二步邁出時膝蓋發抖,第三步險些踉蹌,莫聲穀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臂膀。哈……哈哈哈哈!俞岱岩突然爆發的大笑震碎了滿院寂靜,笑聲裏混著淚,濺在莫聲穀肩頭。
    幾位師兄弟交換眼神,笑意從眼底漫上來。
    無人追問王軒何時習得這般醫術。
    秘密如同山間霧靄,該散時自會散去。
    此刻隻需記得——三師兄的腿,能走路了。
    宋青書攥緊的拳頭微微發抖。
    那個總被自己暗中嘲諷的小師叔,竟真能讓枯木逢春?
    守院 飛奔的身影撞碎午後陽光,消息隨著跌跌撞撞的腳步聲炸開:三師叔站起來了!整個武當山瞬間沸騰。小師祖神術!
    俞三俠能走了!
    聲浪翻湧間,王軒正按住欲跪的俞岱岩。
    那雙曾經替他梳發的手如今穩穩托著他:你我之間,何須如此?
    宋遠橋望著師弟們雀躍的模樣,胡須下的嘴角終於揚起。
    多少年沒見過這樣鮮活的歡喜了?他抬手壓下喧鬧:該去給師父報喜。
    紫霄宮的銅鈴忽然無風自動,叮當作響。
    王軒開口道:既然如此,咱們這就去告知師兄。
    一行人來到後山禁地,王軒對著山洞高喊:師兄!喊聲在空蕩的山洞中回蕩。
    宋遠橋跟著呼喚:師父!依然無人應答。
    眾人麵麵相覷。
    王軒一個箭步衝進洞中,隻見石床上空空如也,桌椅上結滿蛛網。
    張鬆溪皺眉道:這蜘蛛網積了至少兩年。
    宋遠橋突然走向角落,搬開巨石掀起暗格。
    眾人驚訝地看著他取出一隻木匣。
    匣中整齊擺放著八封信件,每封都署名不同。
    王軒接過木匣時手指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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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抽出屬於自己的那封信,將其餘的信件遞給宋遠橋,心中隱約升起不祥的預感。
    宋遠橋將信件一一分發到眾人手中。
    王軒率先拆開了自己的信箋。
    雪白的信紙上寫著:
    小宣兒,師兄臨時有事外出,來不及當麵告別,特留此書。
    勿念。
    偶聞海外有奇藥,似是煉製無極仙丹所需,為兄欲親自尋訪。
    你在武當好生待著,莫要惹事。
    有困難就找你那幾個師侄。
    勤練武功!回來要考校你。
    餘事容後再敘。
    師兄:張三豐手書
    王軒讀罷,心頭泛起一陣暖意,輕聲嘀咕:倔老頭子!
    宋遠橋也展開了自己的信件。
    寥寥數行很快閱畢。
    他瞟了眼王軒,心中頗不是滋味。
    信中多是交代門派事務,大半篇幅都在囑咐要好生照看王軒,莫讓他受半分委屈。
    竟無片語提及自己!
    宋遠橋頓覺自己與幾位師弟如同繼室所出,唯有王軒才是師父的心頭肉。
    末頁一行小字刺入眼簾:若十年未歸,掌門之位傳於王軒。
    他何曾在乎這虛位,隻憂心師父此去凶險。
    若非生死難料,怎會作此安排?
    宋遠橋將師父的打算告知眾人。
    滿座皆驚,俱為張三豐安危揪心。
    對於傳位之事,無人異議。
    誰都明白這是給王軒的保障——畢竟師父離去時,這位小師叔尚是武功 的尋常人。
    若為掌門,至少可保餘生無憂。
    俞蓮舟急問:師尊去了何處?竟說出這般不祥之言。
    王軒答道:師兄隻說要去海外尋藥。
    廳中霎時沉寂。
    誰都清楚這靈藥是為誰而尋。
    莫聲穀打破沉默:既不知去向,我等隻能在武當靜候了。
    宋遠橋寬慰道:當世能傷師父者不過五指之數,不必過慮。
    角落裏的宋青書見眾人對傳位一事全無反對,暗自咬牙。
    身為晚輩又不敢多言,隻得悶聲不語。
    眾人商議片刻,各自散去。
    五日後。
    俞岱岩已能蹣跚行走。
    這些時日,王軒每日都看見他從自己院落蹣跚而來。
    待到門前,總要喚一聲小師叔。
    王軒必會笑著應和。
    俞岱岩輕聲說道:小師叔在啊!
    他轉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王軒起先以為俞岱岩是因為能走路而興奮。
    此刻,王軒背劍正要出門,迎麵遇上緩步走來的俞岱岩。
    簡單打過招呼後王軒就要離開。
    俞岱岩卻一把將他拉住。小師叔要去哪兒?我腿有些疼,先幫我看看。俞岱岩突然提高嗓音說道。
    這突如其來的喊聲讓王軒一怔。
    未及反應,俞岱岩已坐倒在地,扯著他的手臂大喊:快來人!小師叔又要偷溜了!
    眨眼間宋遠橋等人便疾奔而來。
    王軒忽然明白了這幾日俞岱岩的反常。
    宋遠橋瞥見他背後的劍,眯眼問道:小師叔這是要出門?
    俞蓮舟緊接著說:又被我們抓到偷跑。
    莫聲穀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六師兄,小師叔又想溜!
    王軒不禁失笑。諸位師侄,若不願我外出直說便是。
    我已說過會告知你們行程。
    當真?宋遠橋將信將疑。當真。
    見其神色誠懇,眾人這才鬆手。
    俞岱岩追問:那小師叔帶劍要去何處?
    王軒目光遊移:隻是用膳,順道去後山轉轉。
    雖覺有異,但想到王軒素來愛去後山野餐,眾人也未深究,隻當他不願帶人同行。
    得知王軒不下山,眾人散去。
    王軒長舒一口氣,朝膳堂走去。
    武當設有膳堂,食材多自給自足。
    後山飼養著諸多家畜,時而組織 加餐。
    在眾多 驚詫的注視下,王軒從容地用完了十人份的膳食。
    如今的他早已習慣眾人異樣的目光。
    剛回山時那些視線曾令他渾身不自在,後來也就釋然了。
    離開眾人視線後,王軒立即施展輕功直奔後山。
    自從修習六庫仙賊,他的食量與日俱增。
    王軒腹中仍舊饑腸轆轆。
    他疾步趕往後山的一座小木屋。
    耳邊剛響起陣陣雞鳴,屋內的老者便已瞧見他。小師祖,今日要幾隻?老者推門問道。
    王軒伸出五指晃了晃。自己抓!老者瞪眼哼道,轉身重重關上門。
    王軒摸了摸鼻尖。
    這老頭子初來時還畢恭畢敬,如今卻橫眉冷對。
    他徑直走向雞圈,片刻後頭頂粘著雞毛鑽出,左右手各攥著三隻撲棱的活禽。
    老者幽靈般閃現,目光釘在那多出的一隻雞上。
    王軒幹笑兩聲,拔腿就跑。
    烤雞的焦香很快籠罩後山。
    王軒敲開泥殼,荷葉裏金黃流油的雞肉令他狼吞虎咽。
    六隻肥雞轉眼下肚,六庫仙賊將血肉化作奔騰熱流,衝刷周身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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