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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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軒掃了眼地圖,邁步向前。
    王軒依照地圖指引,來到了城中目的地。
    穿過幾條街巷後,他停在一座掛著白綾的宅院前——寧府正在辦喪事,院內哭聲隱約可聞。
    門口站著一名十六七歲的小廝,見王軒走近,立即迎上前:“公子來了,請進!”
    王軒未作解釋,隨他踏入府中。
    一路上,少年絮叨不停:
    “唉,老堂主一走,人都散了,沒幾個來吊唁的。”
    “公子倒是重情義,還肯來看看。”
    王軒沉默不語。
    寧府不大,轉眼便到了停棺處。
    靈前空蕩,隻剩幾道離去的背影。
    少年遞來三支香,王軒依禮祭拜——聽少年所言,逝者德高望重,自己這一拜並無不妥。敢問公子是哪家的?瞧著麵生。”
    少年突然發問。武當 ,與你們老爺有舊交。”
    王軒從容答道。
    突然,大門外傳來喧嘩。
    少年匆忙跑去查看,竟將王軒獨自丟在靈堂。這待客之道……”
    王軒正暗自嘀咕,一轉頭,竟見一名女子翻身躍入棺材!
    他瞳孔驟縮——這是何意?
    未及細想,門外已響起雜遝腳步聲,夾雜著少年的怒喝:“休得放肆!老堂主屍骨未寒,你們就敢——”
    一個囂張的聲音粗暴打斷了他。
    趙季氣勢洶洶地喝退守衛:不長眼的東西也敢擋路?今日奉旨捉拿欽犯,再攔著連你一並治罪!
    元祿急得直跺腳:趙季你未免欺人太甚!才當上六道堂主就忘本了?話音未落,數十名差役已破門而入。
    少年眼睜睜看著趙季帶人闖進內院,又氣又急卻無可奈何。
    他撲上前想拽住趙季衣袖,反被重重推倒在地。
    待他踉蹌爬起,那幫人早沒了蹤影。
    身著玄色雲紋鎧的男子大步流星踏入靈堂,高冠束發,腰間佩刀錚錚作響。
    銳利的五官本該英氣逼人,偏被眉宇間的戾氣敗了麵相。
    來人正是新任六道堂主趙季。
    庭院裏的 動引得吊唁賓客紛紛趕來。
    王軒這才注意到眾人都聚在後院,隻見那跋扈的官差厲聲喝道:給我圍嚴實了,一個都不許放跑!
    趙季輕蔑的目光掃過人群,卻在觸及王軒時驟然陰鷙——那襲月白長衫立如青鬆,通身氣度竟將他襯得失了顏色。
    王軒被他瞪得莫名其妙,暗忖此人莫不是有癔症。
    這位新堂主向來嫉賢妒能,此刻已將素不相識的王軒記恨上了。
    不過他今日另有要務:追捕朱衣衛開價萬兩的女刺客,既能立功又可斂財,何樂不為?
    貪婪的目光掃視著靈堂供品,趙季衝下屬使個眼色,幾名差役立即散開搜捕。
    他自己大剌剌坐在棺木前的太師椅上,恰好與下首的王軒四目相對。
    這人從不知掩飾為何物,滿臉都寫著算計。
    他的貪念從不掩飾。
    見了錢財就想占為己有。
    誰讓他有個在首輔身邊當寵妾的姑母,行事向來無法無天。
    看誰不順眼就趕盡殺絕。
    此時他又盯上了王軒。
    王軒本不想惹事,默默退後幾步。
    趙季這才移開目光。
    王軒無意間靠近了棺材。
    他發現棺中竟躲著個女子。
    紅衣裹著玲瓏身段,青絲散亂更添風情。
    女子以指封唇,眼含警告。
    又做了個割喉手勢威脅他。
    她正是受傷逃亡的朱衣衛任如意。
    若非內力被封,豈會藏身棺中。
    院牆上,剛從邊關歸來的寧遠州冷眼旁觀。
    既怒女子玷汙靈柩,更恨趙季褻瀆寧府。
    任如意急得揮手驅趕王軒,險些碰到逝者麵容。
    寧如意原本蒼白的臉頰因這番折騰反而泛起淡淡紅暈。
    王軒被她這番舉動逗得幾乎笑出聲來。
    這情形恰好被趙季盡收眼底。
    他轉頭的瞬間就捕捉到王軒唇邊的笑意。
    本就敏感多疑再加上對王軒素有成見。
    此時他的部屬們正好返回。
    待看清眾人手中物件。
    不過是些廉價的小玩意。
    為首的男子上前稟報:
    稟堂主,未發現嫌疑人蹤跡,貴重物品也所剩無幾。
    在場賓客們偷瞄著他們手裏的物件。
    皆是敢怒不敢言。
    趙季的火氣卻愈發旺盛。
    又瞥見王軒那張清俊麵容與超凡脫俗的氣質。
    頓時怒不可遏。給我把這小子押回去!
    元祿立刻站出來阻攔:
    你憑什麽抓人?他隻是來吊唁老堂主。
    本座身為六道堂堂主,想抓便抓,輪得到你管?
    簡直蠻不講理!
    元祿又看見府上稍微值錢的物件都被這些兵卒拿著。
    當即質問:那這些東西怎麽回事?分明是我府中之物!
    趙季大言不慚道:
    最近手頭緊,拿去換些銀兩花花。
    元祿氣得渾身發抖,本就虛弱的身體險些暈厥。
    緩了好一陣才平複呼吸。
    心中暗罵趙季,同時思念起寧遠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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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堂主,你怎麽還不歸來?
    再晚些怕是連最後一麵都見不上了。
    而被惦記的寧遠舟此刻正伏在牆頭觀望。
    望著元祿氣得慘白的臉色。
    突然覺得手中的糕點都不香甜了。
    就在他按捺不住要出手時。
    趙季又嚷道:還愣著作甚?趕緊把人拿下!
    王軒冷眼旁觀他們的動作。
    這時旺財突然出聲:
    主人,這隻潑猴一直吱哇亂叫,吠些什麽?
    還想抓您,莫非不把我旺財放在眼裏?
    王軒暗自腹誹,誰知道你旺財是哪位?
    趙季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眾人很快察覺旺財話中暗藏的譏諷。
    恐懼瞬間消散。
    他厲聲嗬斥:你這竟敢罵我是猩猩?
    旺財立時暴怒,細小手臂叉在腰間,唾沫飛濺。
    那口水不偏不倚噴了趙季滿臉。你才是!本座可是劍靈大人!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奇異生物驚得目瞪口呆。
    無人能辨識旺財究竟是何物。
    紛紛投以探究的目光。
    棺中的任如意也按捺不住好奇,險些坐起窺視。
    但思及自身處境又悄然躺回。
    此刻趙季怒發衝冠。
    平生從未受此羞辱。
    憑借他的尊貴身份。
    向來隻有他叱罵旁人的份。
    今日竟被個巴掌大的小東西當眾辱罵。
    這口惡氣如何咽得下。
    他唰地抽出佩刀。
    不顧身份親自出手。
    刀鋒直取王軒肩頭的旺財。
    這小東西可不是省油的燈。
    耳濡目染之下。
    早將主人作風學了個十成十。
    隻是比起痛快斬殺。
    她更享受折磨的樂趣。
    當即彈指射出一簇火苗。
    火勢控製得恰到好處。
    僅將趙季頂上青絲焚盡。
    趙季忽覺頭皮發涼。
    伸手觸及一片焦黑。
    瞪向旺財的目光幾欲噬人。
    雙目充血幾乎奪眶而出。
    王軒瞧他近乎癲狂。孽障!找死!
    趙季嘶吼著瘋狂揮刀劈砍。
    旺財小手輕揚再擲火球。
    隨從們這才回神格擋。
    見攻擊落空,旺財惋惜輕歎。
    兩根食指倏然豎起。
    指尖躍動著駭人電光。
    劈啪作響令人膽寒。
    眾人駭然:這妖物究竟什麽來頭?
    竟能駕馭雷霆之力?
    旺財忽展露猙獰笑容。傻大個,接著!
    兩道驚雷直劈趙季天靈蓋。
    趙季倉促閃避。
    兩道雷電如有靈性緊追不舍。
    他無處可逃。
    在庭院中狼狽奔竄。
    最終跌入水池。
    雷霆隨之劈落池中。
    水麵銀蛇亂舞。
    電流貫穿趙季全身,令他劇烈顫抖。
    隨從們上前拖拽。
    旺財接連投下數道雷光。
    整群人隨之抽搐不止。
    賓客憋笑憋得辛苦。
    唯有旺財放聲大笑。
    棺中任如意樂不可支。
    趁無人留意,她撐坐起身。
    順手挪了挪身旁的 。
    王軒目睹此景啞然失笑。
    這姑娘當真特立獨行!
    趙季等人掙紮許久方爬出水池。
    旺財攻勢轉向全體。
    小手掌心翻轉間。
    數十人瞬間冰封。
    再揮手又解除冰霜。
    眾人驚歎不已。
    這巴掌大的孩童莫非是仙童?
    竟能呼雷喚冰。
    趙季一行卻如墜魔窟。
    在鬼門關前反複徘徊。
    恍惚見判官執筆而來。
    絕望恐懼席卷全身。
    轉眼卻又重返陽世。
    趙驥等人喘息如牛。
    望向王軒二人的眼中盡是駭然。
    這簡直是比妖魔更恐怖的存在。
    恨不能立即遁地而逃。
    奈何雙腿早已癱軟。
    全憑意誌強撐站立。
    趙記尤為淒慘。
    肌膚布滿血痕。
    整個人已成......
    旺財剛抬起小手。
    趙記便嚇得癱倒在地。
    不住哀求:饒命......再不敢了......
    旺財置若罔聞。
    再次施展冰凍之術。
    趙季一行人被反複拖進殿內又拽出。
    眾人看得心生不忍。
    王軒望著旺財戲耍這些人。
    他輕輕搖頭。
    指尖點在旺財身上。
    旺財一下子歪倒在他肩頭。旺財,半個時辰了,還沒盡興?”
    “主人,才玩不久,是他們太無趣了。”
    聽到旺財的話,眾人渾身一顫。
    這小怪物從哪來的?再強的人也經不起這般折騰啊!
    不過也有人暗自欽佩王軒和旺財的實力。
    世人向來崇尚強者。
    尤其是元祿,盯著旺財的眼中滿是熾熱。
    王軒又屈指彈了下旺財。這般行徑,旁人該當我們是瘋子了。”
    “就該幹脆些,何必慢慢折磨。”
    眾人聞言又是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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