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蜀山老廚的歡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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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手裏的琵琶險些滑落,她那臉頰“唰”地一下就泛起了層薄紅。
她剛要張嘴說話,嘿,文嬋可就跟個炮仗似的“噌”地跳了出來。
“你們瞎叫什麽呢!誰是你們嫂子?”文嬋這一嗓子,那叫一個響亮,
手裏的長鞭“啪”地就甩在了地上,
好家夥,旁邊桌的客人都被驚得一哆嗦,紛紛扭頭看過來。
胡八字被這陣仗嚇得脖子一縮,小聲嘟囔著:“你瞧,她是六哥心心念念的女神姐姐,那將來可不就是嫂子嘛。”
“你——”文嬋一聽,氣得柳眉倒豎,那鞭子“嗖”地一下又揚了起來。
眼瞅著這氣氛不對,青禾趕緊伸手拉住文嬋,
臉上掛著笑,說道:“文嬋姑娘,別衝動嘛。
他們剛到大都,不懂這邊的規矩,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說完,青禾扭頭看向胡八字,耐心解釋道:“這位兄弟,文君姑娘可是我們宮樂坊響當當的頭牌,可不是誰想叫嫂子就能叫的哦。”
張開心一看這架勢,趕忙出來打圓場:“對了,女神姐姐,
我最近新琢磨出一套針法,專門能緩解彈琵琶手酸的毛病,您要不要試試呀?”
“不必了。”文君的聲音還是那麽清淡。
她抱著琵琶,轉身就往樓梯走去。
剛走兩步,她像是想起了什麽,頭微微轉向張開心,腳步也跟著頓了頓,說道:“對了,方才在宮樂坊聽說,
城西有戶人家孩子生了急病,你若有空,不妨去看看。”
“女神姐姐放心,我這就去!”張開心一聽,抓起折扇,轉身就跟陣風似的往外跑。
跑了兩步,他又突然回頭,喊道:“八弟九弟,你們先慢慢吃著,我去去就回哈!”
看著他那風風火火的背影,唐糖端著壺茶,一邊搖頭一邊笑著說:“咱們少爺呀,一聽有病人,跑得比見了文君姑娘還麻溜。”
文嬋冷哼一聲:“哼,假仁假義!”
嘴上雖然這麽說,可眼睛卻忍不住往張開心跑出去的方向瞅了一眼。
見他拐進巷子沒了蹤影,這才不情不願地坐下,拿起筷子夾了個蝦,嘟囔著:“也不知道跑得這麽急,能不能幫上忙。”
胡八字見狀,趕緊湊到小辣條耳邊,小聲說道:“九弟,你瞧瞧,我就說六哥這人不錯吧,不僅會做菜,還會給人看病呢。”
小辣條嘴裏正啃著個大肘子,含糊不清地點點頭:“嗯,而且六哥說請咱們吃大餐,這飯菜確實比麥餅好吃多了。”
青禾看著他倆,笑著給他們倒茶,說道:“你們要是覺著住得慣,就在這酒樓多待些日子。
這大都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夠你們逛上好些日子的。”
胡八字剛要張嘴說話,就聽見樓上傳來“哐當”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小七的一陣哀鳴。
文嬋一聽,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肯定是張快樂又闖禍了!”
說完,拎著鞭子就往樓上跑,那紫裙子的影子“嗖”地一下就沒了蹤影。
青禾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胡八字和小辣條也跟著樂了起來。
一時間,滿桌的酒氣混著菜香,在這暮色漸濃的酒樓裏彌漫開來。
而另一邊,蜀一蜀二大酒樓雖說已經打烊了,可樓裏卻是燭光通明。
三樓的蜀道難包間內,正熱熱鬧鬧地舉行著一場歡迎宴,歡迎的正是從蜀山遠道而來的老廚。
唐宇坐在那兒,手裏捏著酒杯轉了半圈,拇指在杯沿上輕輕蹭了蹭,說道:“老廚前輩,您這趟可真是辛苦了。
從蜀山到大都,光坐馬車就得顛上十天呢。”
蜀山老廚嘴裏正塞著一塊夫妻肺片呢,聽他這麽說,含糊不清地擺了擺手,
說道:“嗨,比起當年我去追采千年竹蓀,這點路算得了什麽。
那千年竹蓀,生長在蜀山最險峻的峭壁上,為了采它,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
說著,他忽然往唐伯龍碗裏夾了塊肉,語重心長地說道:“記住了,這做菜呀,刀工要穩,火候要準,調味要勻,這三樣,可比什麽珍珠瑪瑙都金貴。
就好比做人,得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才能把事兒幹好。”
唐伯龍趕忙點頭,把肉塞進嘴裏,嚼得那叫一個快,說道:“弟子明白,就像師父您常說的,炒青菜就得大火快炒,炒到七分熟就得趕緊出鍋,多一分就老了,少一分又生了。”
說完,他還興致勃勃地比劃起顛勺的動作,手肘轉得又快又穩。
唐宇看著,忽然笑了,拿起酒壺,往每個人碗裏都添了點酒,然後舉杯示意,
說道:“來,咱們一起預祝三天後的比賽旗開得勝,到時候一起給月闊察兒大人做出一場完美的壽宴。”
眾人紛紛舉杯,酒杯碰到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蜀山老廚估計是喝得急了些,酒液順著嘴角往下淌。
他也不在意,直接用袖子一抹,說道:“這決賽呀,一共要做十二道菜,得葷素搭配,冷熱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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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做六道;
伯龍,你做四道;
你們酒樓再做兩道甜菜。”
說完,他轉過頭,盯著唐長澤,嚴肅地說道:“做甜菜的蜜餞梅子,可得用青梅,千萬別拿杏兒來糊弄,不能投機取巧。”
唐長澤趕忙點頭,手指在賬本上飛快劃了一道,說道:“放心吧,老廚前輩,已經備了二十斤青梅,用冰糖醃了五天了。
我還特意找來了雕花的模子,能刻出月闊察兒大人的官職印章模樣呢。”
阿三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往嘴裏倒了口酒,說道:“還是掌櫃的想得周到,
這要是刻個‘總管府’三個字,大人看了保準高興得合不攏嘴。”
唐長澤笑了笑,清了清嗓子,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油紙包,說道:“前輩,您看看這個。”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一層層拆開,裏麵是一片曬幹的菌子。
他用指甲掐了點碎屑,湊到鼻尖聞了聞,說道:“這是從武當山采的銀線菌,比咱們蜀山的要肥厚三成呢。”
“這菌子得用山泉水發兩天。”蜀山老廚捏起菌子,對著光仔細看了看,
說道:“武當山的水好,養出來的東西自帶清甜。
決賽那天,我要用這菌子做道佛跳牆。”
唐宇一聽,眼睛一亮,手指在桌麵上敲出三長兩短的節奏,笑著問道:“老廚前輩,您這是已經有主意了?”
說著,他前傾身子,袍角掃過地麵,卻沒帶起半點灰塵,接著說道:“月闊察兒大人愛吃葷,這道菜正對他的胃口。”
說著,唐宇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瓷瓶,往蜀山老廚麵前一推,說道:“老廚,這是唐門新製的迷藥,無色無味。要是雲仙那邊敢耍什麽花樣……”
“用不上。”蜀山老廚沒等他說完,就把瓷瓶推了回去,聲音沉了沉,
說道:“做菜這事兒,就得憑真本事。
當年我跟雲仙老掌櫃比廚藝,輸了就是輸了,我可沒找過半句借口。
咱做菜的人,得有做菜人的骨氣。”
他夾起一塊麻婆豆腐,紅油滴在白瓷盤上,繼續說道:“說起來,雲仙閣的廚娘子張妙倩,那也是一把好手啊!
三年前她做的一道開水白菜,看著清淡,可那湯鮮得能把舌頭吞下去。”
“老廚前輩,您放心!”阿三拍著胸脯保證道,“那廚娘子沒來,她現在還在十萬大山的雲仙湖呢!
我們的人天天盯著,一天兩次飛鴿傳書,都說她天天天不亮就去湖邊洗菜,日落才回去,壓根沒動身前的意思。”
“不應該呀,按雲仙大酒樓的行事風格,應該會請她過來的!”蜀山老廚眉頭皺得更緊了,
手指在桌麵上無意識地畫著圈,說道:“他們掌櫃可是個急性子,當年為了搶新鮮鬆茸,半夜就帶著人上山了。”
“不會有錯的,老廚前輩!”阿三急得拍了下桌子,袖口滑下來露出半截胳膊,上麵隱約能看見幾道疤痕,
“我們派人在雲仙湖暗中觀察,盯得死死的,她確實一直都在那兒。”
“這不太正常呀!”蜀山老廚沉思著說道。
“哦,對了!”唐長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插了一句,手指在賬本上點了點,“她的徒弟,叫張開心的,這些天一直都在大都。
這小子昨天還去香料鋪買了桂皮,被我們的人跟上了,最後進了雲仙大酒樓就沒再出來。”
唐宇聽了,敲了敲桌子,說道:“一個徒弟掀不起什麽大浪。
但張妙倩不在,這事透著蹊蹺。
雲仙大酒樓的掌櫃又不傻,不會放著主將不用。”
蜀山老廚端起酒杯,卻沒喝,盯著酒液裏的倒影,緩緩說道:“要麽是她受傷了,要麽就是有更大的圖謀。
我呀,更傾向於後者。”
唐長澤一聽,趕忙接口道:“要不要找人去雲仙大酒樓打探打探?”
“不必。”蜀山老廚卻擺了擺手,笑了笑,說道:“她不來才好,正好讓她徒弟長長見識。
咱們就光明正大地比一場,看看是他們雲仙的徒弟厲害,還是咱們蜀山的傳人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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