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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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高的穹頂仿佛遙不可及,一根根需要數十人合抱的巨柱支撐起整個空間,巨柱上雕刻著盤旋的東方神龍圖案,栩栩如生。
    每一根巨柱下方,都如同垃圾堆一般,隨意堆砌著成山成海的金幣、銀錠、各色寶石、珍珠瑪瑙、翡翠玉石……
    還有無數造型精美、鑲嵌著寶石的金銀器皿、象牙雕刻、絲綢錦緞(雖然大多已腐朽)……
    而在大殿的最深處,是一座高高在上的、由純金打造,(反正看起來不像是鍍金的)、鑲嵌著無數寶石的龍椅!
    龍椅兩旁,更是堆滿了如同小山般的金銀珠寶,光芒閃爍,幾乎要晃瞎人的眼睛!
    這裏的財富,簡直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足以讓一個小國家瞬間富可敵國!
    “我……我滴個乖乖……”
    李燼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聖主這老泥鰍,也太他媽有錢了吧!這得搜刮了多少年?”
    他快步走到一堆金幣前,抓起一把,看著那沉甸甸、金燦燦的錢幣從指縫滑落,
    發出叮叮當當的悅耳聲響,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和占有欲油然而生。
    “等我拿到了麵具,這些!所有這些!全都是我的!”
    他雙眼放光地掃視著整個大殿,
    “有了這些錢,我還怕找不到符咒?還怕搞不定瓦龍那個家夥?”
    “到時候直接用錢砸死他!讓他給我當小弟!”
    李燼甚至還忍不住吐槽起原劇情裏的聖主:
    “你說你守著這麽大一座金山,對瓦龍還摳摳搜搜的,光畫大餅不給錢,誰他媽給你賣命啊?”
    “活該你被封印在雕像裏!”
    “可能龍就是這德行,天生守財奴?”
    狠狠地過了一把眼癮和意淫癮之後,李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錢很重要,但力量更重要!先找麵具!”
    他記得很清楚,在動畫裏,那副尼嘉將軍的鬼影麵具,應該是存放在大殿某個側室或者一個巨大的、類似陳列櫃的地方。
    至少在他印象裏是這樣的,畢竟動畫片隻展現了那麽一點,可能在別的地方也說不定。
    反正慢慢找,時間有的是。
    而聖主後來就是通過吸收那副麵具殘留的力量,才成功召喚出了黑影兵團。
    他不再留戀那些晃眼的財寶,開始在大殿中仔細搜尋起來。
    他翻動那些堆積如山的珠寶,檢查牆壁上是否有暗格,推開那些可能隱藏著東西的華麗屏風和人高的瓷瓶……
    ……
    與此同時,地麵之上。
    那幾個古惑仔,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李燼暴力開鑿出的洞口邊已經徘徊等待了許久。
    “黃毛哥,這……這都下去快兩個小時了吧?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個小弟捂著依舊疼痛的胸口,惴惴不安地問道。
    “會不會……下麵有什麽危險,那個大佬……折在裏麵了?”
    另一個小弟猜測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黃毛眼神閃爍,內心天人交戰。
    恐懼告訴他,應該立刻開車跑路,離這個鬼地方和那個煞神越遠越好。
    但貪婪卻像魔鬼的低語,不斷在他耳邊回響:
    下麵肯定有寶貝!
    能讓那種怪物都感興趣的東西,絕對是天大的機緣!
    “你們想不想發財?兄弟們!”
    黃毛猛地一咬牙,看向其他幾人,眼神變得凶狠起來,
    “想不想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看別人臉色,不用再挨打?”
    “想!當然想!”幾個小弟異口同聲,雖然害怕,但發財的欲望更強烈。
    “那大佬是很厲害,但他隻有一個人!下麵情況不明,萬一他受了傷,或者被什麽機關困住了呢?”
    黃毛開始給自己和同伴打氣,也是在做心理建設,
    “我們偷偷下去,不跟他照麵。如果……如果他真的不行了,那下麵的寶貝,不就是我們的了?”
    “可是……萬一他沒事呢?”那個手腕粉碎性骨折的家夥,現在用木板勉強固定著,帶著顫聲問道,他是真被打怕了。
    “沒事我們就認栽!就說我們是擔心他,下來看看!大不了再被他打一頓,總比錯過發財的機會強!”
    黃毛豁出去了,
    “富貴險中求!幹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欲望最終戰勝了理智和恐懼。
    他們找來車上備用的、用來捆貨的粗麻繩,牢牢地固定在洞口旁邊一塊巨大的石頭上,
    然後一個個咬著牙,忍著身上的傷痛,順著繩子,笨拙而緩慢地往那深不見底的洞裏爬去。
    當他們終於雙腳顫抖地踩在洞底,看到那被李燼一拳轟開的、通往幽深通道的磚牆破口,以及通道內那詭秘的幽藍色火光時,所有人都既害怕又興奮。
    “黃…黃毛哥,我們……我們真的進去了?”
    一個小弟看著那如同巨獸嘴巴般的通道,咽了口唾沫。
    “廢話!都到這兒了,難道還回去?”
    黃毛給自己壯膽,從後腰摸出一把砍刀(雖然他知道這玩意對下麵那個怪物可能屁用沒有),
    “都他媽機靈點!跟緊我!看到情況不對,立刻跑!明白嗎?”
    “明白!”
    幾人低聲應道,也紛紛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鋼管等武器,仿佛這樣能給他們帶來一絲安全感。
    於是,這支傷痕累累、心懷鬼胎的古惑仔小隊,戰戰兢兢地、一步三回頭地,踏入了聖主宮殿的通道,走向了他們無法預知的命運。
    ……
    大殿之內,李燼已經搜尋了有一會兒。
    他翻找了幾個疑似的地點,甚至爬到了那金光閃閃的龍椅上摸索了一番,
    除了沾了一手灰和被寶石硌得慌,一無所獲。
    “奇了怪了,難道不在這主殿?在偏殿?”
    他站在大殿中央,有些焦躁地環顧四周。這大殿太大,雜物(都是非常值錢的雜物)太多,找起來確實費勁。
    他並不知道,幾條“小尾巴”已經悄咪咪地跟了進來,
    正躲在通道進入大殿的陰影處,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地看著滿殿的金銀珠寶,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我……我丟……發……發財了……”
    黃毛看著那成堆的金幣和寶石,呼吸急促,眼睛赤紅,幾乎要失去理智。
    其他幾個古惑仔更是激動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那些財寶塞滿口袋。
    但黃毛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那個恐怖的大佬可能還在附近。
    他強行壓下撲上去的衝動,壓低聲音對同伴說:
    “別出聲!先找到那個大佬!看看情況!”
    他們縮在陰影裏,如同老鼠一般,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大殿內的動靜,很快就發現了正在一堆珠寶旁翻找什麽的李燼。
    看到李燼似乎安然無恙,而且還在尋找什麽東西,黃毛心裏一沉。
    看來“撿漏”的希望落空了。
    但緊接著,一個更瘋狂的念頭冒了出來:
    他在找什麽?比這些金銀珠寶更重要的東西?
    難道是……長生不老的仙丹?
    或者能讓人變成他那樣厲害的武功秘籍?
    這個念頭讓黃毛的心髒砰砰狂跳起來。
    而大殿中央的李燼,在經過一番仔細回憶和觀察後,終於將目光鎖定在了大殿一側牆壁上,
    一個看起來像是巨大壁櫥、但被一堆倒塌的華麗絲綢和散落的瓷器半掩著的地方。
    他記得,動畫裏,麵具好像就是從一個類似的櫃子裏找到的!
    他精神一振,立刻大步走了過去,扒開那些腐朽的織物和瓷片。
    果然!
    一個鑲嵌在牆壁內的、由某種暗色木材製成的陳列櫃出現在眼前!
    櫃門緊閉,上麵落滿了灰塵。
    李燼深吸一口氣,懷著激動的心情,伸手抓住了櫃門的銅環。
    而遠處陰影裏,以黃毛為首的古惑仔們,也屏住了呼吸,
    死死地盯著李燼的動作和他們想象中的、比滿殿金銀更珍貴的“終極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