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古殿遺澤,暗流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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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曜二人退去後,溶洞內暫時恢複了平靜,唯有那幽藍色水潭散發著朦朧星輝。確認暫時安全後,四人不敢怠慢,立刻利用這寶貴時機進行休整。
    林凡率先來到星輝水潭邊,伸手探入潭水。一股清涼柔和、卻又蘊含著磅礴生機與精純星辰之力的能量順著手臂湧入體內,快速修複著與墨老對峙造成的細微暗傷,甚至連神識都感到一陣舒泰清明。
    “此潭水蘊含星辰精華與生命源能,對療傷和鞏固根基大有裨益,我們需抓緊時間。”林凡說道。
    石猛、蘇婉、南宮羽聞言,紛紛來到潭邊,或飲用,或引導潭水能量洗滌周身。石猛的肉身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氣血更加旺盛;蘇婉的玲瓏道體與星辰之力似乎格外親和,周身清輝越發純粹;南宮羽則感覺神識的損耗在迅速補充,甚至略有精進。
    林凡則盤坐於潭邊,心神沉入體內。混沌源核與龍晶的融合緩慢而堅定地進行著,散發出的混沌氣流不斷改造著他的龍紋道基,使其更加穩固、遼闊。更讓他驚喜的是,識海中,萬法龍塔第一層的大門雖然依舊緊閉,但門縫中流淌出的信息愈發清晰。
    那篇名為《混沌龍神訣》的殘篇總綱,雖隻有入門部分,卻為他指明了方向。此訣並非單純修煉龍元,而是講究以龍神本源為基,納混沌之氣,統禦萬法,最終衍化自身龍界。其中更是提及,欲成真正的“神魔銘紋”,需以混沌為墨,神魂為筆,法則為骨,於內天地或本命器物上勾勒。
    “統禦萬法,混沌為基……原來如此。”林凡心有所悟,對未來的道路更加清晰。他嚐試按照總綱引導混沌氣流運轉,雖然生澀,但龍元的確變得更加凝練,帶著一絲混沌包容的特性。
    休整約莫一個時辰,四人狀態皆恢複至巔峰,甚至略有精進。林凡感應到腦海中那幅得自無麵石像的地圖,在混沌源核融入後,似乎變得更加清晰,尤其標注出了離開這處溶洞,通往下一處可能藏有遺澤的路徑。
    “根據地圖指引,這水潭之下,另有一條暗流,可通往一處被稱為‘銘文古殿’的地方。”林凡指向幽潭,“那裏可能留有上古關於銘紋的傳承或資源。”
    “既如此,事不宜遲。”南宮羽率先表態,他對於上古銘紋知識極為渴望。蘇婉和石猛自然也無異議。
    四人運轉真元護體,潛入潭中。潭水冰冷刺骨,越往下,星辰之光越盛,仿佛遊弋於銀河之中。下潛數十米後,果然發現一側潭壁有一個被水草遮掩的洞口,暗流自此湧出。
    順著暗流前行,不多時,前方出現亮光。浮出水麵,他們已身處一座更加恢弘卻破敗不堪的古老殿宇內部。殿宇穹頂破碎,有微弱天光射入,照亮了布滿灰塵與裂痕的巨柱和牆壁。牆壁上刻滿了無數複雜難明、殘缺不全的銘紋圖案,有些還殘留著微弱的力量波動。
    大殿中央,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懸浮著三枚顏色各異、氣息古老的光球,分別呈現出青、金、紅三色,被一層柔和但堅韌的光罩保護著。
    “傳承光球!”南宮羽呼吸急促,他能感覺到光球中蘊含的浩瀚知識。
    然而,當四人試圖靠近高台時,卻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阻擋。緊接著,四周牆壁上的那些殘缺銘紋逐一亮起,彼此勾連,形成一個籠罩整個大殿的複雜陣法!道道符文鎖鏈自虛空凝結,攜帶著禁錮、撕裂、焚毀等多種力量,向四人纏繞絞殺而來!
    “是自行觸發的上古守護陣法!”蘇婉驚呼,玲瓏道體感應到陣法的強大與危險。
    石猛怒吼,裂空槍轟向鎖鏈,卻隻能將其震退,無法損毀。南宮羽快速拋出幾枚破陣符籙,卻如石沉大海,效果甚微。
    林凡目光掃過整個大殿的銘紋布局,現代考古學的知識以及龍紋玉佩對能量流動的敏銳感知在此刻發揮了作用。他注意到,這些銘紋雖然殘缺,但其核心節點並非均勻分布,而是隱隱對應著穹頂破碎處射下的三道天光落點,以及地麵上幾處不起眼的凹陷。
    “不要硬抗!此陣依托地脈與天光,能量循環有缺!攻擊地麵坤、離、兌三位凹陷,同時以真元模擬天光屬性,注入乾、坎、震三位壁刻!”林凡迅速做出判斷,並指出關鍵。
    石猛、蘇婉、南宮羽毫不猶豫,立刻照做。石猛氣血轟擊地麵凹陷,蘇婉以清輝模擬月華之力注入壁刻,南宮羽則催動火係符籙激發相應節點。
    林凡自己則引動一絲混沌龍元,模擬那星辰之光,點向最後一處關鍵壁刻!
    “嗡……”
    陣法光芒劇烈閃爍,那些符文鎖鏈變得明滅不定,攻擊驟然停滯。趁此機會,林凡身形一閃,虛空龍遁施展,穿過屏障間隙,直接出現在高台之上!
    林凡伸手觸碰那三枚光球。光球外的護罩感知到混沌龍元的氣息,竟主動消散。
    青色光球沒入他眉心,化作大量關於基礎及中級“神魔銘紋”的構架原理、能量調和技巧的知識,雖無具體銘紋圖案,卻奠定了無比堅實的理論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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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光球飛向南宮羽,其中蘊含的正是他夢寐以求的上古通用銘紋體係知識,包括諸多失傳的陣紋、器紋銘刻法門。
    紅色光球則投入石猛體內,並非知識,而是一股精純無比的“戰神血氣”本源,直接滋養他的血脈,使其戰神血脈更加濃鬱,腦海中還多了一式殘缺的強大戰技——“破軍斬”。
    蘇婉雖未得到光球,但大殿內彌漫的、經過陣法激發的純淨能量,讓她玲瓏道體受益匪淺,對能量的感知和掌控更上一層樓。
    收獲頗豐,四人臉上皆露出喜色。然而,就在林凡取得青色光球的瞬間,他衣角內側,那道宇文曜留下的隱秘神魂印記,微微波動了一下,將一股極其微弱的信息傳遞了出去……
    遠在秘境另一片區域的宇文曜,正陰沉著臉搜尋其他機緣,忽然心有所感,翻手取出一麵小巧的羅盤。羅盤指針正指向林凡所在的方向,並且閃爍起微光。
    “墨老,感應到了。那小子果然還在秘境中,並且似乎又得了好處。”宇文曜冷笑,“我們慢慢跟上去,找個最合適的時機,連本帶利收回一切!”
    就在林凡四人消化所得,準備離開銘文古殿時。
    “吼——!!!”
    一聲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暴戾、仿佛源自九幽深處的咆哮,猛地從地底深處傳來!整個古殿劇烈搖晃,穹頂碎石簌簌落下,牆壁上的銘紋光芒亂閃,仿佛隨時會徹底崩滅。
    一股濃鬱得化不開的魔氣,夾雜著混亂、殺戮、腐朽的意誌,如同潮汐般從鎮魔淵方向擴散開來,即便相隔甚遠,也讓林凡四人心神劇震,體內力量都出現了瞬間的紊亂。
    “鎮魔淵的封印……在加速崩潰!”林凡臉色凝重,通過混沌源核,他能模糊地感應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正在不斷增強。無麵石像的警示絕非空穴來風。
    “我們必須盡快離開秘境了。”南宮羽壓下心中的驚懼,“此次秘境之行,變故迭出,遠超預期。需將此地消息帶回學院宗門)。”
    石猛握緊了拳頭,感受著體內澎湃的戰神血氣:“媽的,真想下去跟那些鬼東西幹一架!”
    蘇婉則看向林凡,輕聲道:“林兄,你意下如何?”
    林凡目光掃過殘破的古殿,感受著體內逐漸穩定的混沌龍晶與源核,以及腦海中關於神魔銘紋的知識和《混沌龍神訣》的指引。他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宇文世家的威脅;秘境深處,有即將爆發的災難;而自身,則肩負著龍神本源的秘密與責任。
    “先離開秘境。”林凡做出決定,眼神銳利,“但有些事,避無可避。提升實力,應對一切!”
    他率先走向古殿另一側一個相對完好的傳送陣。這一次,或許將真正直麵來自中域的風暴,以及那潛藏在深淵之下的、關乎大陸存亡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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