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歸途生變,序曲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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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破石屋內,南宮羽服下林凡給予的丹藥,盤膝調息,蒼白的麵色逐漸恢複一絲紅潤。他雖受傷不輕,且被圍困多日消耗巨大,但根基未損,加上丹藥之力,恢複隻是時間問題。
    林凡、石猛、蘇婉三人則在屋外護法,同時抓緊時間調息,鞏固自身。林凡初入靈海,需要熟悉暴漲的力量,穩定混沌龍丹與靈海;石猛和蘇婉經曆連番惡戰,亦有不少感悟。
    “林兄,你如今這實力……怕是學院裏一些長老都比不上了。”石猛看著氣息淵深如海的林凡,忍不住感歎。靈海境,在青玄學院已可擔任執事甚至普通長老,而林凡初入此境,便能一拳敗退靈海後期,堪稱驚世駭俗。
    蘇婉亦輕輕點頭,美眸中異彩流轉:“林兄突破時引動的異象,那混沌氣息,似乎與此界尋常靈力截然不同。”
    林凡微微頷首,並未過多解釋龍神本源與混沌源核之秘,隻道:“機緣巧合,略有突破。當務之急,是盡快離開妖域。宇文曜敗退,絕不會善罷甘休,恐有更強援手。且幽冥殿在此活動頻繁,所圖非小。”
    他目光掃過昏沉的黑水澤:“南宮兄傷勢穩定後,我們即刻動身,按照地圖指引,尋找離開妖域,返回東域,或者……直接前往中域的路徑。”
    如今他實力大增,已有底氣麵對更廣闊的天空。中域,是蒼玄大陸的中心,也是幽冥殿總部所在,更是尋找修複玉佩、探尋上古秘辛的必經之地。
    數個時辰後,南宮羽傷勢初步穩定,四人不再耽擱,立刻啟程。根據林凡腦海中那份得自無麵石像、並經混沌源核補全部分的地圖,他們選定了一條相對安全、能夠直通妖域與中域緩衝地帶的路徑。
    歸途並非一帆風順。妖域廣袤,險地無數。三日後,一行四人被一道深不見底、彌漫著混亂空間之力的大裂穀擋住了去路。裂穀兩側懸崖陡峭,寬達千丈,下方幽暗,隱約可見空間亂流如同銀色電蛇般竄動,發出令人心悸的嘶嘶聲。
    “地圖顯示,這是‘斷魂裂穀’,是上古大能交戰遺留的傷痕,空間極不穩定,尋常飛行法寶難以穿越。”南宮羽查閱著古圖,眉頭緊鎖。
    嚐試繞行,地圖顯示需要多耗費至少半月時間,且途經幾個大型妖族部落的領地,風險更大。
    “隻能強行穿過了。”林凡凝視裂穀,他初成的靈海對空間波動感知敏銳,虛空道種更是微微發熱。“我能感應到幾處相對穩定的‘空間節點’,可以借此跳躍過去。但需要精準 tiing,且隻能攜帶一人。”
    這意味著需要分兩次,或者……
    就在林凡思索穩妥方案時,他識海深處的龍紋玉佩,以及丹田內的混沌龍丹,同時傳來一陣奇異的悸動!並非警示,而是一種帶著親切、古老意味的呼喚,源自裂穀對麵那片籠罩在朦朧霧氣中的山巒!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那幅地圖,在裂穀對麵的區域,一個原本暗淡的、與龍紋玉佩上紋路相似的標記,悄然亮起微光。
    “對麵有東西……在呼喚我?”林凡心中一動,這種感覺,與之前在龍裔祭壇時頗為相似,但更加隱晦,似乎隔著遙遠的時空。
    “我或許有辦法帶大家一起過去。”林凡改變了主意,他決定去探尋那呼喚的源頭。“但對麵情況未知,需更加小心。”
    他全力運轉虛空道種,銀眸之中符文流轉,仔細掃描著裂穀上空的空間結構,尋找著那條最安全、最隱蔽的“路徑”。
    在林凡的指引下,四人來到裂穀一側某處。此地看似與其他地方無異,但林凡能感覺到,這裏有一條因能量對衝形成的、極其細微且短暫的空間褶皺,如同橫跨裂穀的無形橋梁。
    “就是這裏,跟我走,一步都不能錯!”林凡低喝,率先踏出。他周身混沌龍元湧動,化作一層薄薄的光罩將四人籠罩,同時引動虛空道種之力,微微扭曲周圍空間,盡可能遮蔽氣息。
    四人踏上那無形的空間褶皺,頓時感覺腳下虛浮,仿佛踩在棉花上,四周的景象變得光怪陸離,扭曲不定。下方裂穀中混亂的空間亂流近在咫尺,散發出的毀滅氣息讓人頭皮發麻。
    林凡全神貫注,引導著光罩,沿著那極不穩定的路徑小心翼翼前行。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跳舞,對神識和龍元的消耗巨大。
    中途,幾次有細微的空間裂縫擦著光罩掠過,險象環生,都被林凡憑借對空間的精準預判和混沌龍元的強大防禦力化解。
    足足耗費了一炷香的時間,四人終於有驚無險地踏上了裂穀對岸的土地。回頭望去,那斷魂裂穀依舊如同巨大的傷疤橫亙在大地之上,令人望而生畏。
    “總算過來了!”石猛長舒一口氣。
    蘇婉和南宮羽也麵露慶幸之色,對林凡的空間造詣更為佩服。
    而林凡,則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那傳來呼喚感應的方向。那是一片被淡淡靈霧籠罩的山脈,氣象與妖域的蠻荒截然不同,山勢更加奇峻,靈氣也更加充沛、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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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已經不屬於妖域範疇了。”南宮羽感受著空氣中的靈氣,判斷道,“根據古籍記載,這應是中域與妖域接壤的‘萬靈山脈’外圍!”
    中域!他們竟然橫穿斷魂裂穀,直接踏足了蒼玄大陸的中心區域!
    既已抵達中域邊緣,四人決定先尋找一處人族聚集點,了解情況,再做打算。沿著山脈邊緣行進半日,一座依山而建、氣勢恢宏的城池出現在眼前。城門口石碑上,龍飛鳳舞刻著三個大字——萬靈城。
    此城乃是中域與周邊幾域包括東域、南荒妖域)交流的重要樞紐,魚龍混雜,各方勢力皆有駐點。
    繳納靈石入城後,喧囂的人氣撲麵而來。寬闊的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售賣著各種丹藥、法器、符籙、妖獸材料,琳琅滿目,其品質遠非東域青陽城可比。往來行人氣息普遍不弱,真元境隨處可見,甚至靈海境修士也時有出現。
    四人尋了一間看起來不錯的客棧住下,稍作安頓後,便來到城中最大的茶樓“聞風閣”,試圖打探消息。
    茶樓內,修士眾多,交談聲不絕於耳。很快,幾條引人矚目的消息便傳入他們耳中。
    “聽說了嗎?‘天驕論劍台’三年一度的選拔又要開始了!這次據說連中域那幾個古老的聖地和皇朝都有人物關注!”
    “嘖嘖,那可是鯉魚躍龍門的機會!若能上榜,資源、名聲、地位唾手可得!”
    “還有一事更邪乎,最近各大勢力好像都在暗中尋找什麽東西,據說跟什麽‘鑰匙’有關,鬧得挺神秘。”
    “幽冥殿最近活動也頻繁了許多,前陣子好像還在妖域吃了不小的虧,不知是哪路豪傑所為……”
    聽到“幽冥殿吃虧”,林凡四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他們在黑水澤的戰績,已經開始流傳。
    然而,緊接著,鄰桌幾名修士的低聲交談,卻讓林凡瞳孔微縮。
    “……消息絕對可靠,‘隕星山’那邊前天夜裏異象衝天,有龍吟鳳鳴之聲傳出,疑似有上古秘境或遺藏現世!現在各方勢力都派人往那邊趕了!”
    隕星山……正是林凡腦海中地圖標記亮起,傳來呼喚感應的區域!
    機緣就在眼前,但可以預見,那裏此刻必然已是風雲匯聚,強者如雲。是悄然前往,還是暫避風頭?
    林凡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決斷。龍紋玉佩的感應不會錯,那呼喚對他至關重要。這隕星山,必須一去。
    就在他做出決定時,茶樓角落,一個看似普通的老者,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林凡四人,尤其在林凡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低下頭,指尖一枚不起眼的符籙悄然化為灰燼。
    一股無形的暗流,似乎已經開始向著剛剛踏足中域的四人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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