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慢燉心油引禿鷲,光陰竊賊藏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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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桀桀桀…時間這玩意兒,慢火細燉才出滋味!”陰九幽的魔念在劫鼎內悠哉遊哉地“欣賞”著鼎底那近乎凝固的時光琥珀。
    太初葬木心殘片上的時光年輪在萬古慢燉中愈發清晰深邃,紅豆兒那縷情孽殘魂淬煉出的萬古舔狗癡念結晶,粉紅熒光也愈發粘稠頑固,如同附骨之疽,死死嵌在年輪縫隙裏。
    “老棺材板死不瞑目,滴答滴答地掉油;舔狗毛線精魂飛魄散,還不忘發光發熱當個‘癡念燈芯’…這叫什麽?這就叫專業!舍己為鍋,無私奉獻!本座甚是感動啊!”
    他這份“感動”還未抒發完,劫鼎外那片被混沌萬孽劫息籠罩的破碎虛空邊緣,空間如同投入石子的死水,泛起一圈圈遲緩到近乎停滯的漣漪。
    一個身影,以一種極其古怪的慢動作,“擠”了進來。
    此人骨瘦如柴,套著一件由褪色裹屍布縫製的寬大袍子,袍子破洞處露出嶙峋的灰白骨頭。
    他脖子奇長,頂著一個光禿禿的葬玉骷髏頭,兩個空洞的眼窩裏燃燒著兩簇貪婪的拾荒鬼火。
    背後一對巨大的、由腐朽墓骨和破敗冥鴉翎羽拚湊而成的葬寶骨翼,此刻正以一種滑稽的慢動作,極其艱難地撲扇著,對抗著劫鼎散發出的時光遲滯力場。
    正是先前在遠處窺視的葬寶禿鷲·骨三叨!
    “嗬…嗬…”
    骨三叨的骷髏嘴開合著,發出如同破風箱般的嘶啞聲音,每一個音節都像是被拉長了萬倍,“…心…油…寂…時…心…油…好…寶…貝…”
    他眼窩裏的拾荒鬼火死死盯著劫鼎底部——盡管隔著厚重的鼎壁和混沌劫息,但那“寂時心油”滴答聲蘊含的萬古時光道韻,對骨三叨這種專食遺骸道寶的禿鷲而言,無異於黑夜中的燈塔!
    “桀?哪來的禿頭白骨雞?”陰九幽在鼎內看得分明,發出刻薄的嘲笑,“翅膀撲棱得比老烏龜爬還慢,也敢來本座鍋邊撿油渣?不怕火燎了你的骨頭架子,熬成一鍋白骨湯?”
    骨三叨充耳不聞——或者說,他聽到了,但那被拉長萬倍的聲音傳入他同樣被遲滯的意識,可能得等上幾個月才能理解意思。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寂時心油”吸引。隻見他那枯爪般的手,以一種令人窒息的緩慢,顫抖著伸向腰間一個鼓鼓囊囊的葬寶臭皮囊。指尖艱難地探入囊口,摸索著。
    “嗬…給…你…看…個…好…東…西…”骨三叨的意念如同生鏽的鋸條摩擦朽木,斷斷續續地傳遞著信息。他掏了半天,終於,以一種慢得能讓觀者發瘋的速度,從臭皮囊裏拽出一件東西——
    那是一塊巴掌大小、邊緣破碎、色澤渾濁的古墓琉璃鏡!
    鏡麵布滿蛛網般的裂痕,但鏡背卻銘刻著極其古老玄奧的鑒寶葬紋!
    鏡光黯淡,卻隱隱散發著一股能穿透表象、窺探本源道韻的微弱波動。
    “嗬…嗬…鑒…天…葬…寶…鏡…殘…片…”骨三叨的意念帶著一絲炫耀和急切的推銷,“…換…你…鼎…底…那…滴…油…渣…不…虧…吧…”
    他枯爪捏著琉璃鏡殘片,如同舉著稀世珍寶,朝著劫鼎的方向,以一種慢動作中的慢動作,極其“莊重”地遞過去。那架勢,仿佛在獻祭。
    “鑒寶鏡?”
    陰九幽魔念掃過那布滿裂痕的鏡片,發出一聲誇張的嗤笑,“破得連你那張骷髏臉都照不全!拿這玩意兒糊弄鬼呢?本座這鍋湯,一滴油渣都比你全身骨頭值錢!滾!別耽誤本座燉湯的火候!”
    然而,就在骨三叨掏出那鑒天葬寶鏡殘片,鏡光微閃的瞬間!
    劫鼎外另一側的虛空,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麵,漣漪再起!
    這次“擠”進來的,是一個… 千嬌百媚、我見猶憐的身影。
    她身披一件薄如蟬翼、流淌著七彩怨念光暈的畫皮霓裳,麵容精致絕倫,仿佛匯聚了諸天萬界所有美人的優點,卻透著一股子不真實的僵硬感。
    她赤著雪足,踏在一張由負心郎頭皮鞣製的人皮飛毯上,纖纖玉指捏著一支以癡情女淚骨打磨的畫皮筆。正是那想采集情孽餘燼做胭脂的怨女畫皮·顏如玉!
    “哎喲喂~!”
    顏如玉一進來,那嬌媚入骨、帶著千回百轉嗔怨的嗓音,竟似乎不受時光遲滯的太大影響,清晰地傳遞開來,“奴家當是誰弄出這麽大動靜,擾了奴家梳妝呢!原來是骨禿子你啊!”她妙目流轉,瞬間就“看”穿了骨三叨慢動作獻寶的把戲,以及他手中那鑒寶鏡殘片散發的微弱波動。
    她的目光,更是精準無比地穿透混沌劫息至少她自以為),落在了劫鼎底部那被陰九幽刻意“展示”出來的、粉紅熒光粘稠的萬古舔狗癡念結晶上!
    “嘶——!”顏如玉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慢動作),畫皮下的眼睛爆發出比骨三叨拾荒鬼火更熾烈的貪婪!“好純粹!好精煉的萬古癡念結晶!這要是磨碎了調入奴家的‘萬豔同杯’胭脂裏…定能讓諸天負心漢看一眼就肝腸寸斷,悔不當初!比那葬墟之主的骨灰強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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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思電轉雖然也被拉長),瞬間有了計較。隻見她畫皮上的笑容更加嫵媚動人,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楚楚可憐的哀怨,對著劫鼎方向其實是對著陰九幽)嬌聲道:
    “鼎裏的前輩高人~!您莫要被那骨頭架子騙了!他那破鏡子,是從‘鑒寶老鬼’金睛子的墳頭扒拉出來的邊角料,連狗都嫌晦氣!
    您看奴家…”她玉指輕輕拂過自己的畫皮霓裳,帶起一片迷離的七彩怨念光暈,“奴家這身‘千嬌百怨畫皮’可是采集了十萬八千個薄命紅顏的臨死怨念織就,最擅遮掩天機、變幻萬相!
    前輩您燉這絕世好湯,想必也不想被些不長眼的阿貓阿狗惦記吧?隻要您肯勻奴家指甲蓋大小那癡念結晶…
    奴家願以此畫皮相贈!穿上它,保管您想變成誰就變成誰,偷墳掘墓、敲悶棍拍黑磚… 無往不利呀!”
    她這話一出,旁邊還在慢動作獻寶的骨三叨骷髏頭猛地一“抬”極其緩慢),眼窩裏的拾荒鬼火劇烈跳動,傳遞出憤怒的意念:
    “…賤…人…胡…說…鏡…是…真…的…”
    “真的?”顏如玉掩口嬌笑,眼波流轉間全是刻薄,“真的怎麽裂得像蜘蛛網?怕不是你看走眼,撿了塊金睛子擦屁股的琉璃渣吧?前輩您明鑒!這禿鷲最是奸猾,專拿垃圾充寶貝!您可千萬別上當!”
    “你…放…屁!”
    骨三叨意念波動更劇烈,捏著鏡片的枯爪都氣得發抖慢動作),“…臭…畫…皮…專…扒…死…人…臉…貼…自…己…腚…”
    “你才放屁!你全家都放屁!”顏如玉畫皮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換上刻毒怨婦的嘴臉,指著骨三叨尖聲罵道,“你這死禿鷲!上次在‘葬海龍母’的衣冠塚,是不是你偷偷叼走了龍母的‘鮫人淚珠’?
    害得老娘白跑一趟!這筆賬還沒跟你算呢!”
    “…放…屁…淚…珠…是…老…子…先…發…現…的…你…這…賊…畫…皮…還…想…搶…老…子…的…葬…海…龍…筋…做…束…胸…”骨三叨不甘示弱,意念反唇相譏,連陳年爛穀子的黑料都抖了出來。
    一時間,劫鼎之外,這被時光遲滯的狹小空間裏,一個骷髏禿鷲和一個怨女畫皮,如同被按了慢放鍵的潑婦罵街,你一言我一語意念),互相揭短、謾罵、翻舊賬。骨三叨罵顏如玉扒死人臉不要臉,顏如玉罵骨三叨偷墳掘墓斷子絕孫,罵到激動處,骨三叨揮舞著枯爪裏的鑒寶鏡殘片慢動作),顏如玉則扯下鬢角一縷由“負心漢頭發”煉製的怨發絲,作勢要抽過去同樣慢動作),場麵滑稽又充滿了陰險歹毒。
    “桀桀桀…精彩!真精彩!”
    陰九幽在鼎內看得津津有味,如同欣賞一出荒誕戲劇,“一個扒墳禿鷲,一個畫皮怨婦,為了點油渣燈芯,把對方祖宗十八代的墳都刨出來罵!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不過嘛…”
    他魔念掃過骨三叨手中的鑒寶鏡殘片和顏如玉身上的畫皮霓裳,貪婪的凶光一閃。
    “破鏡子雖破,好歹帶點‘鑒寶’道韻,融了當個鍋底‘照妖紋’也不錯。那畫皮嘛… 本座雖然用不著變臉,但拿來當個擦鍋布,吸吸這癡念結晶的‘騷氣’,想必是極好的!”
    他意念微動,劫鼎邊緣那粘稠的混沌萬孽劫息,如同蘇醒的毒蛇,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在時光遲滯力場的掩護下,極其緩慢地朝著正在對罵的骨三叨和顏如玉纏繞而去!
    眼看這兩個心懷鬼胎、自投羅網的蠢貨就要被劫息卷入,化作新的“佐料”——
    異變陡生!
    “兩位道友,且慢動手。”
    一個溫和醇厚、仿佛帶著撫平時光褶皺魔力的聲音,突兀地在場中響起!
    這聲音竟似乎完全不受時光遲滯的影響!清晰、平穩,甚至帶著一絲悲憫!
    骨三叨和顏如玉的慢動作罵戰猛地一滯意念上的),驚疑不定地看向聲音來源。
    隻見在劫鼎正上方,那片被混沌劫息扭曲得最厲害、時光流速近乎凝固的虛空處,一點微弱的、如同沙礫般不起眼的時光塵埃,緩緩亮起。
    塵埃旋轉、放大,化作一個僅有三尺高的、模糊不清的時光沙影。
    沙影頭戴一頂由凝固光陰碎片編織的沙時冠,手持一根流淌著虛幻流沙的光陰權杖虛影,麵容隱在流動的沙礫之後,唯有一雙沉澱著萬古滄桑的眼眸清晰可見,帶著一種俯瞰眾生的漠然。
    正是那時痕拾荒者·古塵沙!
    不知何時,他竟已悄然潛入這片時光泥沼的核心,並以某種秘法,暫時超脫了時光遲滯的束縛!
    “光陰無情,諸行無常。何必為些許外物,傷了同道和氣?”
    古塵沙的沙影開口,聲音帶著奇異的魔力,讓骨三叨和顏如玉因貪婪和互撕而狂躁的意念都平複了一絲。
    “這位鼎中的道友,”他轉向劫鼎,沙影微微躬身,姿態謙恭無比,“以萬古寂滅心油為引,慢燉太初,熬煉癡念… 此等手段,已近乎竊取光陰造化,老朽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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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九幽魔念在鼎內冷笑,這老東西裝得人模狗樣,那雙沙眼裏藏著的貪婪,比骨三叨和顏如玉加起來都毒!
    “老朽古塵沙,一生癡迷時光道痕,別無他求。”
    古塵沙的沙影繼續道,語氣誠懇得如同掏心窩子,“道友鼎中那滴‘寂時心油’,於道友而言,或許隻是增味添香的佐料,但於老朽,卻是勘破永劫光陰的一線機緣!
    老朽願以畢生珍藏,換道友指尖漏下的一滴心油!絕不叫道友吃虧!”
    他沙影手中的光陰權杖虛影輕輕一點。
    嗡!
    三件物品的虛影,憑空浮現在劫鼎之前。
    第一件,是一小截流淌著七彩光澤、仿佛由凝固的美夢與噩夢交織而成的迷時藤!
    第二件,是一塊布滿蜂窩狀孔洞、不斷吞吐著微弱時光氣泡的宙時蜂巢石!
    第三件,最是驚人,竟是一顆被無數虛幻鎖鏈纏繞、兀自緩慢搏動的幹癟時心!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被竊取和囚禁的時光本源氣息!
    “此乃‘夢魘迷時藤’、‘刹那宙時石’、以及… 一顆自‘光陰長河支流’中竊得的‘罪時之心’!”
    古塵沙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肉痛與真誠,“此三物,皆蘊含時光本源道則,若融入道友寶鼎,定能助道友這鍋‘萬古劫湯’,更添‘時之韻味’!隻需… 一滴心油!”
    骨三叨和顏如玉的意念瞬間被這三件時光奇物的虛影吸引,貪婪再起!骨三叨眼窩鬼火狂跳:
    “…時…寶…!”顏如玉更是呼吸急促慢動作),畫皮下的眼睛死死盯著那顆“罪時之心”,若能得之煉入畫皮,她的幻化之術將真正達到以假亂真、偷天換日之境!
    “桀桀桀…”
    陰九幽的怪笑打破了短暫的寂靜,“老東西,你倒是會做生意!拿三根‘時光爛草繩’、一塊‘漏氣蜂窩煤’、再加一顆‘偷來的髒心’,就想換本座熬了萬古才出油的心尖尖?”
    他聲音陡然轉厲,充滿譏諷,“你當本座是收破爛的嗎?還是覺得…你藏頭露尾,躲在時光沙子裏,本座就揪不出你這隻老耗子?”
    話音未落!
    “劫鼎燉時·沙影現形!給老子——滾出來!”
    轟——!!!
    劫鼎猛地一震!鼎口那混沌劫渦並未擴大,但旋轉的劫無葬氣核心,一點由混沌萬孽劫膏高度凝聚而成的劫膏邪針,帶著洞穿時光、
    汙穢萬法的極致邪力,無視空間與時光沙影的阻隔,朝著古塵沙沙影眉心那點最核心的時光塵埃… 暴射而出!速度之快,超越了此地被遲滯的時光!
    “什麽?!”古塵沙那悲憫淡然的偽裝瞬間破裂!沙影發出一聲驚怒交加的尖嘯!他沒想到陰九幽如此狠辣果決,更沒想到對方竟能精準鎖定他藏匿於時光塵埃中的真身核心!
    噗嗤——!!!
    劫膏邪針精準命中那點時光塵埃!
    “呃啊——!”一聲淒厲的慘叫仿佛從萬古之前傳來!古塵沙的沙影劇烈扭曲、潰散!那點時光塵埃被邪針洞穿、汙染!隱約可見一個佝偂幹瘦、滿臉驚駭怨毒的老者虛影一閃而逝!
    “陰九幽!你… 你不得好死!老夫… 必報此仇!”古塵沙充滿無盡怨毒和恐懼的意念殘留回蕩,那潰散的沙影卷起迷時藤、宙時石、罪時之心的虛影,如同受驚的沙暴,瞬間消失在扭曲的虛空中,隻留下幾點被汙染的時光沙礫簌簌落下。
    劫鼎外,一片死寂。
    骨三叨和顏如玉的慢動作徹底僵住,眼窩鬼火和畫皮眼眸中,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古塵沙那等玩弄時光的老怪物,一個照麵就被逼得棄寶遁逃,身受重創!這鼎裏的魔頭… 是何等凶殘!
    “桀桀桀…一隻想偷油的老沙耗子而已,跑得倒挺快!”陰九幽在鼎內咂咂嘴,仿佛意猶未盡。他魔念掃過骨三叨和顏如玉,如同看著兩塊自己蹦到砧板上的肉。
    “至於你們兩個…”
    骨三叨枯爪一抖,那塊鑒寶鏡殘片差點脫手慢動作)。
    顏如玉畫皮慘白,人皮飛毯都卷了邊。
    “一個拿垃圾當寶,一個想用死人臉換燈芯…”陰九幽的聲音如同九幽寒風,“真當本座的劫鼎… 是廢品收購站和胭脂鋪子? 既然來了…就留下當個‘添頭’吧!正好給本座的‘萬古燉盅’… 加點‘狼心狗肺’的膻味!”
    “不——!”顏如玉發出淒厲到變形的尖叫慢動作)!
    “…饒…命…”骨三叨的意念隻剩下絕望的哀鳴!
    轟——!!!
    混沌萬孽劫息再無顧忌,如同咆哮的孽海狂濤,瞬間將兩個慢動作的身影徹底吞沒!
    骨三叨的葬玉骷髏頭在劫息中無聲碎裂,拾荒鬼火熄滅;顏如玉的千嬌百怨畫皮如同投入沸湯的薄紙,瞬間融化,露出下麵一團扭曲尖叫的怨毒魂影,旋即被劫膏點燃!
    劫鼎微微震動,鼎內混沌萬孽劫膏的色澤中,又添了一絲灰白的枯骨煞氣與一抹妖豔的七彩怨念光澤。
    鼎底那九劫萬孽葬塵,也多了幾片葬玉碎渣和畫皮灰燼。
    “嘖,骨頭渣子有點硌牙,畫皮灰太騷氣…火候還差點意思。”陰九幽嫌棄地點評著新“佐料”,魔念再次投向鼎底那萬古慢燉的時光琥珀。
    琥珀內,太初葬木心殘片上的時光年輪,在吸收了古塵沙遁逃時散落的部分汙染時光沙礫後,竟變得更加幽暗深邃,隱隱透出一股被竊取和扭曲的怨毒。
    而紅豆兒那萬古舔狗癡念結晶的粉紅熒光,則在劫膏邪力的侵蝕下,頑強地閃爍了一下,仿佛在無聲地嘲諷著外麵發生的一切陰謀與背叛。
    “滴答…”
    又一滴更加粘稠、色澤近乎暗紅的“寂時心油”緩緩滲出,滴落。
    劫鼎內的時間,在慢燉與吞噬中,悄然滑向一個更加深邃、也更加危險的… 永劫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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