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天才齊聚淩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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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霄殿的晨霧還沒散透,帶著幾分天界特有的清冽仙氣,絲絲縷縷地纏繞在朱紅的殿柱和雕花的飛簷上,像是給這座威嚴的神殿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白紗。瑤瑤就抱著小乖蜷在迎賓廣場旁那棵千年桂樹最粗壯的椏杈上,樹身需得三個仙童合抱才能圍住,枝繁葉茂,濃密的墨綠色葉片間還掛著昨夜未幹的露珠,在初升的曦光下閃閃爍爍,像綴滿了細碎的星辰。她把粉綾子紮成的羊角辮小心翼翼地塞進月白色的衣領裏——免得被山風吹得糊住臉,那模樣活像隻把自己團成毛球的小鬆鼠。鼻尖親昵地蹭著小乖雪白雪白的鱗片,冰涼涼的觸感混著它剛偷喝的桃露香氣,甜絲絲的,讓瑤瑤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大口,小乖舒服地“咕嚕”叫了一聲,尾巴尖在她胳膊上輕輕掃過,留下一串濕噠噠的水痕。阿九蹲在她另一側肩頭,火紅的狐狸尾巴卷著顆圓滾滾的蜜棗,正用尖尖的爪子扒拉著粗糙的樹皮,探頭探腦地看下麵廣場上的動靜,蓬鬆的尾巴尖偶爾掃過瑤瑤的耳垂,癢得她直縮脖子,嘴裏發出“咯咯”的輕笑聲,又怕驚動了樹下的人,趕緊用手捂住嘴,眼睛卻彎成了月牙兒。
    “阿九阿九,你快看那團雲!”瑤瑤壓低聲音,用手指戳了戳狐狸柔軟的背,指尖興奮地指著廣場中央。仙侍們正踮著腳尖,將一匹匹上好的千年雲棉仔細鋪開,當作臨時的紅毯。那雲棉潔白得沒有一絲雜質,雲絲被風吹得微微飄起,像極了被揉碎的月光,輕盈又夢幻。幾隻羽毛華麗的靈鳥銜著金邊花瓣,在雲棉上方盤旋飛舞,將花瓣一片片撒落,每一片花瓣落地時,都會瞬間綻放出一朵小巧玲瓏的銀鈴花,風一吹過,“叮鈴鈴”的聲音清脆悅耳,像是無數看不見的仙子在低聲吟唱。桂樹的枝葉被風晃得沙沙作響,小乖的尾巴尖不小心掃過瑤瑤掛在腰間的符咒盒,那盒子是肖逸辰特意用千年梨木為她打造的,雕著簡單的雲紋,此刻盒蓋沒關緊,露出半張畫得歪歪扭扭的“跳舞符”,符紙邊角還沾著早上從禦膳房偷來的桂花糖渣,黏糊糊的,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第一個隊伍踏著銀鈴花的清響緩緩走來的時候,瑤瑤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兩顆驟然被點亮的黑曜石,閃爍著好奇與興奮的光芒。
    昆侖劍派的弟子們個個身姿挺拔,踩著青灰色的劍穗,步伐整齊劃一,帶著劍修特有的淩厲氣場。為首的少年約莫十五六歲年紀,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墨色劍服,腰間懸著的“青冥劍”劍鞘上密密麻麻刻滿了繁複的雷紋,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劍穗是用極罕見的冰蠶絲編織而成,垂在腳踝邊,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卻毫無柔軟之感,反而像一條凍硬了的小蛇,透著股子寒氣。他的眉毛長得像兩把出鞘的利劍,斜飛入鬢,眼神比劍鋒還要冷冽,仿佛能洞穿人心。當隊伍路過桂樹時,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麽,銳利的目光倏地抬頭掃了一眼樹冠。瑤瑤嚇得心髒“怦怦”直跳,趕緊把小乖的頭按進自己懷裏,隻露出一截雪白的尾巴尖——她可沒忘記,上次就是這個少年,她用“癢癢符”悄悄貼在他師弟的背上,結果被他追著繞了淩霄殿整整三圈,最後還是肖逸辰及時扔了顆定顏丹才把事情擺平,不然她的小屁股肯定要開花了。
    “哼,昆侖的人還是這麽臭著臉,好像誰欠了他們八百顆上品靈石似的。”阿九嫌棄地撇撇嘴,把啃得幹幹淨淨的蜜棗核“噗”地一聲吐下去,爪子扒著瑤瑤的領口,壓低聲音說道,“上次那個叫淩青的,就是被你整得撓了三天胳膊的家夥,現在見著你還跟見了貓的老鼠似的躲著走呢。”
    瑤瑤捂著嘴“咯咯”地笑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自己塞進衣領裏的羊角辮,不服氣地小聲嘟囔:“誰讓他說我畫的符咒是‘小孩玩意兒’?我那‘癢癢符’可是用了南疆特產的火螞蟻粉,比普通的靈草做的符咒管用十倍不止!他撓三天都是輕的!”
    話音剛落,一陣帶著淡淡桃花香氣的風飄了過來,青丘的隊伍便如同踏雲而來般飄了過來。
    狐族的少女們個個容貌嬌俏,穿著粉白相間的羅裙,裙角上用金線繡著栩栩如生的九尾狐紋樣,隨著她們的步伐輕輕搖曳,仿佛真的有九條尾巴在身後靈動地擺動。發間插著用柔軟狐尾毛編織的發帶,走路時發帶隨風飄起來,像一條條活靈活現的小狐尾,可愛極了。為首的少女名叫白淺——和那個總是笑眯眯的白薇薇隻差一個字——長得比淩霄殿裏最精致的仙童還要好看三分,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手裏捧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盞,裏麵裝著青丘特有的靈狐香,香氣清幽,聞之令人心曠神怡。她路過桂樹時,腳步忽然停了停,像是感應到了什麽,清澈的目光好奇地抬頭往樹上看。瑤瑤正啃著阿九剛剛從某個仙童那裏“借”來的蜜棗,冷不丁對上那雙含笑的眼睛,嚇得差點把嘴裏的蜜棗核整個吞下去,小臉瞬間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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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也有怕的時候?”阿九用毛茸茸的尾巴輕輕拍打著瑤瑤的臉頰,語氣裏滿是戲謔,“她可是青丘這次派來的天才,據說年紀輕輕,幻術就已經能騙得過狐帝的眼睛了,厲害著呢。”
    瑤瑤用力嚼著嘴裏的蜜棗,含糊不清地反駁道:“幻術有什麽了不起的?等我下去,隨便畫張‘混亂符’,保管能讓她的狐狸尾巴都纏在一起,解都解不開!”話雖如此,她還是下意識地往樹杈深處縮了縮,生怕被白淺發現。
    要說最熱鬧、最引人注目的,當屬南疆萬妖穀的隊伍了。
    妖修們大多穿著利落的獸皮短打,露出結實有力的胳膊,手臂上紋著各式各樣火焰狀的圖騰,隨著他們的動作,圖騰仿佛在隱隱燃燒。手裏攥著用妖獸骨頭做成的哨子,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帶起一陣灼熱的風,吹得瑤瑤的符咒盒蓋“啪嗒”一聲緊緊合上了。為首的少女大約十三四歲,紮著精致的高馬尾,發梢用紅色的獸筋緊緊綁著,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甩動。臉頰兩邊畫著妖異的紅色花鈿,更添了幾分野性美。當她路過桂樹時,突然惡作劇般地把手指放進嘴裏,吹了聲響亮的骨哨——廣場上正在悠閑啄食花瓣的靈鳥受了驚嚇,“嘩啦”一聲全都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黑壓壓的一片遮住了小半個天空。她仰頭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清脆又帶著點潑辣,像淬了蜜的紅辣椒,又甜又嗆:“嘖嘖,淩霄殿養的鳥,膽子倒是小得很!”
    瑤瑤的眼睛一下子就黏在了她唇邊的骨哨上,那哨子是用黑虎的犬齒做成的,牙尖鋒利,還沾著一點點奇異的金色鏽跡——瑤瑤認得,那應該是塗了南疆特有的“聚妖粉”,能散發出吸引妖獸的氣息。她頓時來了興趣,使勁揪著阿九毛茸茸的尾巴晃了晃,興奮地小聲問:“阿九阿九,你看你看,那個哨子能換多少顆蜜棗?我用我新畫的‘臭臭符’跟她換好不好?我的‘臭臭符’可厲害了,能臭暈一頭成年的吞天獸呢!”
    “你敢。”阿九沒好氣地拍開她的手,狐狸眼裏滿是警告,“南疆的妖修最護著自己的武器和法器了,你要是敢打她骨哨的主意,她能當場把你的符咒盒拆成木屑,信不信?到時候你那些寶貝符咒可就沒地方放了!”
    瑤瑤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做了個鬼臉,心裏卻還是對那骨哨念念不忘。正想從樹上爬下去——她眼角的餘光瞥見汐月端著茶盞從淩霄殿裏出來了,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讓她心頭一暖——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踩在厚厚的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白薇薇的藕荷色裙角輕輕擦過桂樹粗糙的樹幹,她手中繡著白蓮的絲帕掩在唇前,臉上掛著溫柔得像水一樣的笑容,像一朵剛在晨露中綻放的茉莉:“哎呀,瑤瑤公主怎麽爬到這麽高的地方去了?快下來,摔著了可怎麽好?”她懷裏捧著一個精致的青瓷碗,碗裏飄著濃鬱的雪蓮羹香氣,甜絲絲的,“這是我特意為仙尊熬的雪蓮羹,仙尊今早議事辛苦了,正好補補身子。”
    瑤瑤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像兩隻生氣的小毛毛蟲,她把小乖往懷裏又緊了緊,小乖冰涼的鱗片蹭得她胳膊有些發癢,她卻毫不在意,仰著小臉,脆生生地說道:“白阿姨的雪蓮羹,該不會又像上次那樣,放了‘離魂散’吧?我可沒忘記,上次你給我娘送的桃花糕,讓我娘足足睡了三天呢!”
    白薇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慌亂,指尖不自覺地絞著絲帕,聲音也有些發緊:“公主說笑了,我怎麽會——”
    “薇薇仙子的心意,我替逸辰收著吧。”汐月清冷的聲音如同玉石相擊,從樹下輕輕飄上來。她穿著一襲素雅的月白長裙,烏黑的長發鬆鬆挽起,發間一支鳳紋玉簪在晨光下熠熠生輝,映得她本就清麗絕倫的容顏更添了幾分聖潔。“他今早要見青丘的狐帝,怕是沒空喝這羹湯了。”她微微抬頭,目光落在樹上的瑤瑤身上,指尖輕輕晃了晃,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溫柔:“瑤瑤,下來。”
    瑤瑤立刻抱著小乖,像隻靈巧的小猴子一樣往下跳——小乖似乎知道小主人要做什麽,尾巴在半空中靈活地擺了擺,帶起一股柔和的水汽,幫她穩穩地緩衝了下墜的力道。瑤瑤正好落在汐月溫暖的懷抱裏,她立刻伸出小胳膊,緊緊摟著汐月的脖子,把毛茸茸的小腦袋擱在她香噴噴的肩膀上,像隻撒嬌的小貓,小聲告狀:“娘,白阿姨的絲帕裏藏著小紙人!上次我親眼看見她偷偷往綠蕪姐姐的茶裏塞了一個,結果綠蕪姐姐喝完茶沒多久,就摔進蓮花池裏了,渾身都濕透了!”
    汐月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瑤瑤柔軟的羊角辮,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白薇薇緊握的絲帕——果然,絲帕的一角露出了一點淺紅色的紙邊,那是製作害人符咒常用的“引魂紙”。她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薇薇仙子的這些小玩意兒,還是自己收好了吧。要是讓仙尊看見了,恐怕又要罰你去守藏書閣抄錄《清心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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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薇薇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毫無血色,她攥著絲帕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身體微微發抖,卻還是強撐著維持著溫柔的笑容:“既然仙後不喜歡,那我就先走了。”轉身的時候,她投向瑤瑤的眼神像淬了劇毒的針,又冷又怨毒,狠狠紮在瑤瑤的發頂上,隻是瑤瑤正埋在汐月懷裏撒嬌,並沒有注意到。
    瑤瑤對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調皮地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吐著舌頭,鼻子還“哼”了一聲,正想把懷裏的小乖舉起來轉圈圈,突然聽見一聲嚴厲的冷喝:“淩霄殿的規矩,就是讓一個小孩子爬樹嬉鬧嗎?成何體統!”
    昆侖劍派的那個少年不知何時走到了桂樹底下,青冥劍的劍鞘被他隨意地抵在樹幹上,劍穗在風中煩躁地晃來晃去。他的眉毛皺得緊緊的,幾乎能夾死一隻路過的螞蟻,眼神像看一塊髒東西似的看著被汐月抱在懷裏的瑤瑤,語氣充滿了不屑:“劍修的地盤容不得這般胡鬧,公主還是回殿裏待著吧,免得在這裏礙眼。”
    瑤瑤從汐月懷裏探出頭,粉綾子紮的羊角辮隨著她的動作晃得“唰唰”響,她一點也不怕他,反而梗著小脖子,理直氣壯地掰著手指頭數道:“第一,這是淩霄殿的樹,又不是你昆侖的劍塚,我愛爬哪裏就爬哪裏;第二,我爬樹的時候小心得很,可沒踩壞你的寶貝劍穗;第三——”她突然狡黠地一笑,從符咒盒裏飛快地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符紙,指尖輕輕一彈,符紙便像長了眼睛似的,“唰”地一聲精準地貼在了少年的袖口上,“你穿得像根被霜打了的蔫劍穗,說話的語氣比我家廚房裏放了三天的苦瓜還要苦!”
    少年的臉“騰”地一下就漲紅了,像是被煮熟的蝦子,又羞又怒。他猛地抬起手,剛想揮劍把符紙斬落——那符紙卻突然生效了!先是胳膊肘開始發癢,接著是手腕,然後是脖子,癢意如同潮水般蔓延開來,越來越強烈,仿佛有無數隻小螞蟻在皮膚下遊走、啃噬。他再也顧不得形象,“哐當”一聲扔下劍鞘,雙手在身上胡亂地撓著,指甲撓得衣服“沙沙”作響,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聲音也因為極力忍耐而變得沙啞:“你、你用了什麽符?”
    瑤瑤拍著小手,笑得前仰後合,小乖在她懷裏也興奮地晃著尾巴,濺起點點晶瑩的水花:“這是‘癢癢符’哦!我特意加了南疆的火螞蟻粉,要撓三個時辰才能消呢!”她踮著腳尖,湊到少年麵前,聲音甜得像抹了蜜:“大哥哥,要不要我給你畫張‘止癢符’呀?很便宜的,十顆蜜棗換一張,怎麽樣?”
    周圍看熱鬧的仙童們“哄”地一聲全都笑了起來,連帶著昆侖劍派的其他弟子也有些忍俊不禁,隻是礙於為首的少年,不敢笑得太大聲。青丘的白淺用袖子捂著嘴,眉眼彎彎,顯然也覺得十分有趣;南疆的那個紅發少女赤練更是誇張,直接吹了聲響亮的口哨,眼神裏滿是欣賞;就連一向端莊的汐月也忍不住轉過臉去,肩膀微微聳動著——顯然是在努力憋笑。
    肖逸辰沉穩的聲音從淩霄殿門口傳來:“淩青,住手。”他穿著一身玄色鎏金長袍,銀色的長發用白玉冠束起,眉心那枚象征仙尊身份的印記閃著淡淡的金光,不怒自威。“不過是小兒女的玩鬧,劍修當有容人之量,何必如此動氣?”
    淩青的臉這下子紅得更厲害了,像是要滴出血來,又羞又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狼狽地撿起劍鞘,低著頭,向肖逸辰行了個標準的劍禮,聲音小得像蚊子叫:“仙尊教訓得是。”可當他再次抬起頭時,看向瑤瑤的眼神裏,那份不甘與倔強像一團小小的火焰,熊熊燃燒著——連瑤瑤掛在腰間的符咒盒都仿佛感受到了那股灼熱的視線,微微發燙。
    瑤瑤拽著汐月的裙角,好奇地打量著廣場上越來越多的天才弟子:昆侖的劍修們個個背著沉甸甸的劍囊,神色肅穆;青丘的少女們手持精致的團扇,笑靨如花;南疆的妖修們則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擺弄著手裏的骨哨和法器……她緊緊攥著手裏的符咒盒,指尖無意識地摳著盒蓋上光滑的梨木紋路,小臉上滿是堅定,仰著頭對汐月說:“娘,明天的比賽,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淩霄殿的符咒不是鬧著玩的!我的符咒最厲害!”
    汐月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眼底滿是寵溺的笑意:“好。要是瑤瑤贏了,娘就親自下廚,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桂花糖藕。”
    阿九蹲在瑤瑤的肩頭,火紅的尾巴卷著一顆剛從某個路過仙童那裏“順”來的蜜棗,一邊啃一邊毫不留情地打擊道:“你還是先保證別把自己的符咒盒弄丟了再說吧!別忘了上次,你把‘跳舞符’貼在了仙尊的朝服上,結果仙尊在早朝上跳了半個時辰的‘蓮花步’,差點沒把淩霄殿的盤龍柱給撞斷!”
    瑤瑤不滿地瞪了阿九一眼,氣鼓鼓地說:“那、那是意外!誰讓仙尊的朝服看起來那麽嚴肅,我想讓它活潑一點嘛!”可嘴角卻還是忍不住偷偷揚了起來——她想起肖逸辰穿著一身莊嚴的朝服,卻不受控製地扭動著腰肢,跳起滑稽“蓮花步”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小身子在汐月懷裏扭來扭去,逗得小乖也跟著“咕嚕咕嚕”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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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殿門口柱子後麵,白薇薇正躲在陰影裏,死死地盯著瑤瑤歡快的背影,眼神陰鷙。她緩緩掀開手中的絲帕,裏麵躺著一個做工精巧的小紙人,紙人的眼睛是用朱砂點的,此刻正泛著詭異的紅光,嘴角咧開一個僵硬而恐怖的弧度——這正是用南疆禁術製作的“引魂紙”做成的,能悄無聲息地勾人魂魄。她咬著唇,露出一抹怨毒的笑容,指尖輕輕掐了掐紙人的脖子,低聲呢喃:“小丫頭,這次我一定要讓你——”
    一陣突如其來的山風吹過,卷起地上的幾片落葉,也將她手中的絲帕吹得飛了起來,露出了她藏在袖筒裏的一小包“離魂散”藥粉。她心中一驚,趕緊伸手去抓絲帕,卻在抬頭的瞬間,看見肖逸辰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正用一種冰冷而銳利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直抵她內心最陰暗的角落。
    白薇薇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比剛才聽到瑤瑤揭穿她時還要難看。她慌亂地攥緊絲帕和藥粉,再也顧不上其他,轉身就快步逃離,藕荷色的裙角掃過台階上的青苔——留下一串淺淺的、倉皇的腳印。
    瑤瑤自然沒有看見這驚險的一幕。她正抱著小乖,像隻快樂的小鳥一樣往淩霄殿裏跑,腰間的符咒盒隨著她的動作“叮叮當當”地撞在門框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阿九在她肩頭尖叫:“慢點兒!你要是摔了,我可不給你扶起來!我還要留著力氣吃仙宮的桂花糕呢!”
    瑤瑤回頭衝阿九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吐了吐舌頭,跑得更快了,像一陣風似的衝進了大殿。溫暖的陽光穿過淩霄殿高大的簷角,灑在她晃動的符咒盒上——盒蓋內側,那張沾著桂花糖渣的“跳舞符”在陽光下閃著奇異的金光,仿佛也在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明天的比賽,肯定會很有意思的。瑤瑤一邊跑,一邊在心裏快活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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