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五品守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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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和寶船的圖紙沒了,航海圖也沒了。
    說是被遺失或銷毀,但他媽的西方人來了。
    真的就這麽巧?
    莫提當年的大明,就是曆史上崇禎時期的大明西方人也打不進來。
    那他們想偷東西就要靠內鬼。
    而整個大明有兩個科舉大縣,一個是江西的吉安另一個就是福建莆田。
    但這兩個地方又有明顯的區別。
    吉安人是靠科舉延續家族底蘊,而莆田是先發家再科舉。
    每一個莆田考生家境都十分優渥,有錢就能買更多的書請更好的夫子結交更多的人。
    錢,哪來的?
    莆田人的經商頭腦真的是與生俱來,所以這地方的人用好了就是大明海貿的絕佳利器。
    用不好就是賣國賊。
    同時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誠信。
    這一點恰恰是莆田人所不具備的,如果任由他們在那興風作浪,用不了多久假貨,仿冒貨就會讓大明的海貿胎死腹中。
    你一定要相信莆田人的仿造能力。
    如果放任不管,玻璃、香皂這些東西他們就一定能仿製出來。
    隻要有絕對的利潤。
    他們就敢把煙草偷偷賣進大明腹地,敢賣煙草接下來就敢賣鴉片。
    萬曆二十八年,葡萄牙人和荷蘭人就已經改變了鴉片的製作和使用方法。
    崇禎十年的時候,這些鴉片就已經開始賣進了明朝。
    最初是攪拌在煙草裏售賣,到了後期直接售賣鴉片。
    崇禎十二年和崇禎十六年連續發布禁煙令,但那時的大明已經瀕臨滅亡。
    這樣的禁煙令形同虛設。
    想要改變這種格局把煙草反銷到西方,莆田人至關重要。
    但前提是要讓這些人怕,先收拾他們一頓再說。
    至於兵圍一縣的名義和證據?
    搜一下不就有了嘛。
    那幫狗東西走私了這麽多年,家裏見不得光的玩意多著呢。
    宗族是很麻煩,但和大軍相比宗族也得靠邊站。
    這就是皇帝的好處,想幹你理由都懶得想。
    看你不順眼行不行?
    至於福建莆田籍的官員是否炸毛,房壯麗那個整天眼睛睜一半的老東西不是擺設。
    傅宗龍和閔洪學收拾他們一遍,畢自肅到了還會收拾第二遍。
    按照太祖製定明律的內核允你有一有二,到了第三直接一個字。
    絞!
    可以放你一馬也可以放你兩馬,但朕不是放馬的,手裏的刀不比太祖的鈍。
    伯多祿·卜加勞二世是在讚歎中度過的。
    他是真的沒想到大明居然有這麽多好東西,玻璃、香皂、香水....都是西方最緊俏的物品。
    隻要能運回去必定大賺特賺。
    他又不傻,明朝皇帝不殺他還讓禮部左侍郎帶著他到處轉,到處欣賞大明的好東西。
    他當然知道明朝的皇帝陛下,要的就是通過他把大明的東西賣到西方去。
    他不想再去見明朝的皇帝,他覺得明朝的皇帝不正常。
    因為你根本就猜不到明朝的皇帝下一句說什麽,更不知道他會不會在下一秒幹掉你。
    京城之外四十裏抓到了白蓮教的一個香主。
    楊嗣昌很是熱情的邀請伯多祿·卜加勞親眼看了什麽叫淩遲。
    西方處死異教徒和叛逆者的方法也有很多,但和大明的方式相比真的就是小兒科。
    那一片一片的肉片,精致的擺在伯多祿·卜加勞的麵前。
    當一顆眼球擺在伯多祿·卜加勞麵前時....
    噦!
    這位葡萄牙人再也沒了紳士風度,最後是幾個人抬著把他送回的住處。
    嚇的連路都走不了。
    “尊敬的楊,伯多祿·卜加勞二世非常感謝你的款待,也讓卜加勞二世感受到了大明的熱情,但大明有句話叫沒有不散的筵席,卜加勞二世準備回轉西方,籌備和大明的貿易了。”
    他說的很真誠,而且也真的準備這麽做。
    但他對主發誓絕不會再踏入大明半步,隻遠遠的做貿易就好。
    大明太危險。
    大明太血腥。
    可楊嗣昌卻是擺擺手。
    “大明還有一句話,君子務本,小人務末,些許通商之事叫下人去做便可,何需親自操勞。”
    “陛下已是下旨,命戶部為你在京城購置了一套宅院,以後咱們可要都親近親近才是。”
    說完靠近伯多祿·卜加勞神秘的壓低聲音。
    “知道你喜歡看犯人被淩遲的樣子,正好,在下和刑部之人關係不錯,以後每天都帶你去看上一場如何?”
    伯多祿·卜加勞瘋狂擺手。
    “不不不...卜加勞不喜歡看淩遲..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楊嗣昌哦了一聲。
    “無妨。”
    “既然看膩了淩遲,還有剝皮、斷舌、刺心、灌鼻、腦箍、烙鐵...”
    楊嗣昌說了足足有半刻鍾。
    “我大明刑罰不下千餘種,保管你每天都能感受到新玩意。”
    嗷!
    伯多祿·卜加勞當場暈死過去。
    這楊嗣昌不是人,他說的這些根本就就不是為了讓自己看。
    他這是在告訴自己,來了就別走了,在大明的京城待著吧。
    看到那些刑罰了嗎?
    你搖不來人做不到你說的那種海上貿易規模,就會讓你一一嚐個遍。
    也不多,就一千來種,三年左右吧。
    三年後你就能成為大明曆史上的第一人,把所有刑罰全部嚐個遍的第一人。
    跟隨盧象昇攻打濠鏡的兵卒很不爽。
    他押著伯多祿·卜加勞進了京城,順道把那個從卜加勞床上薅起來的女人也帶上了。
    原本準備賣倆錢,結果到京城才發現色目人女子不得為娼,男不得進酒樓茶肆更不得進教坊司下的青樓。
    必須嚴格登記造冊,行動軌跡更是要受到嚴格的監控。
    好家夥,整了半天是個賠錢貨。
    好在楊嗣昌大人是個好人,給了他二十兩銀子把那女人領走了。
    她,成了卜加勞搖人的信使,帶著卜加勞的信被送往已經占領呂宋(阿賓)的西班牙人。
    就在那女人出發的同時,在京營裏拉練的鄭芝龍劉香等人回返福建。
    和來時不同,他們不再是待斬的海盜,而是扣上了墨鏡剃成板寸。
    鄭芝龍正五品水軍守備,轄製千人。
    劉香同為五品守備、褚彩老楊六楊七等人為水軍千總,轄製三百人。
    和他們一起出發前往福建的還有兩人。
    登州水師遊擊將軍張燾。
    東江皮島水師遊擊將軍沈世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