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狂風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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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魘症。
    即夢魘。
    多發於十歲以下的孩童。
    古人認為孩童魂魄不全,要是受到驚嚇或是汙穢,容易被魘住。
    可是四爺都已經二十了,是青壯年,怎麽可能會得魘症?
    蘇培盛眼睛一瞪,聲音都尖利起來:“華大夫,您再好好看看~”
    林茗煙的歌聲也頓了一下,但是又立刻續上。
    但是她的眼神也落在華大夫身上,明晃晃的懷疑。
    這TM太離譜了!
    華大夫也沒辦法啊,又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還是這個結論。
    其實他內心也是有另一個懷疑的,那就是巫蠱。
    可是巫蠱之禍,要經他的口說出來,那這顆腦袋立刻就要搬家了。
    他隻能跪伏在地,顫抖著道:“這......奴才學藝不精,還是去請太醫吧。”
    嗯,這種事,還是交給太醫來幹吧。
    反正太醫的腦袋被砍的比較多,就別逮著他一個民間小大夫為難了。
    蘇培盛哪裏不知道要請太醫,早就著人去宮裏請了。
    可是太醫來的再快,一去一回也要半個時辰。
    這不是要命了嗎!
    主子出事,一屋子的人都急的團團轉,畢竟這關係到自己的命。
    好在,四爺在林茗煙的歌聲治愈下,好了許多。
    至少那個一動就痛的腦子,已經平靜許多了。
    再者,其實人類的適應能力還是挺強的,痛了這麽長時間,他對疼痛的忍耐能力也見長。
    他聽著林茗煙的歌聲,此時心裏瘋狂增長了一個懷疑。
    見華大夫實在瞧不出原因,一揮手叫眾人:“都退下!”
    蘇培盛等人全都魚貫而出,林茗煙也站起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
    四爺一把拉住她垂在身邊的手,將她拉到床榻邊上,深深的吻了上去。
    林茗煙的歌聲被迫暫停,嘴巴裏隻能發出無意識的聲音。
    可是四爺的感覺卻比之前聽著歌還要好,這就證實了他的想法。
    原來這樣就能解。
    他在心底冷笑一聲,加深了這個吻。
    林茗煙不知道四爺怎麽就畫風突變了,這不是霸道總裁的橋段嗎?
    “爺,你好點了?”她抽了一個間隙問。
    四爺根本充耳不聞......
    林茗煙從沒這樣難熬過,氣的要罵娘了。
    她拚命的拍打四爺的後背,瘋了一般喊:“胤禛~胤禛~胤禛~”
    我(艸皿艸 尼瑪呀!
    ......
    蘇培盛等人在外麵等著,心裏跟貓抓一樣,恨不得在窗戶上挖個眼兒,看看主子爺在幹嘛。
    難道是在交代後事嗎?
    他甚至想著,要是四爺沒了,他能苟活下來,是不是要去捧一捧李格格的臭腳。
    畢竟現在隻有李格格,懷了四爺唯一的血脈。
    以後別說其他人,就連福晉也要看她的臉色過活呢!
    蘇培盛還在思考那萬分之一的出路,身後的房間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額~
    他們爺這麽龍馬精神的嗎?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要給林格格留個孩子?
    等了快兩個時辰,房間裏終於傳來了四爺的聲音,讓蘇培盛叫杜鵑拿衣服進去。
    四爺穿好衣服,神清氣爽的出來,留杜鵑在裏麵伺候林茗煙。
    蘇培盛看四爺好好的出來了,一下子熱淚盈眶,跪下磕頭:“爺,爺您沒事了?”
    保住了,保住了,命保住了呀!
    四爺被他這麽真情實感的一哭,踹了他一腳,移步抱廈。
    抱廈的地龍也燒著,匆匆趕來又等了一個多時辰的太醫給他瞧了瞧,斟酌道:
    “四爺您身體無恙,甚至比之前情平安脈的時候還要康健不少。”
    這麽火急火燎的找人帶他騎馬來,差點把他這一把老骨頭給顛碎了。
    結果發現四爺不僅沒病,還比以前更生龍活虎了。
    這......這不是對不起他還隱隱作痛的屁股嗎?
    華大夫跪在一邊,抬頭看了看這位優秀的同僚,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
    好你個老奸巨猾的奸臣,明明就是被魘了的症狀,竟然睜眼說瞎話?
    這老東西該不會是被人買通了,故意來害四爺的吧?
    這樣一想,華大夫不安心了,要是有事他不也得同罪嗎?
    “主子爺,奴才再......再給您把一遍脈?”他膝行過去,一把按住了四爺的脈。
    接著,Σ(⊙▽⊙"a???!
    他怔怔道:“沒......沒症狀了?”
    四爺其實不看太醫,都知道身體已經無礙,不過得了二人的肯定也更安心一些。
    揮退太醫和府醫,他留下了蘇培盛:“伊氏有古怪,你著人去查她的生平要事。”
    “還有,找人把她看管起來,最重要的事,不要讓她發出聲音。”
    他能確定是伊氏搞得鬼,用的就是她的聲音。
    不過當時茶茶也在場,她卻沒有受任何影響。
    不確定這是僅針對他的,還是針對男人的,隻好先讓她閉嘴。
    不然看守的人要是被她給迷惑了,直接背主了可怎麽是好?
    蘇培盛行動起來,四爺又進了正房,去看勞累至極的林茗煙。
    林茗煙很不好受,整個床鋪都不能再看了。
    她已經穿好了衣服,可是兩條腿都沒了力氣,軟綿綿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而那個地方也有著難以言說的異樣感,讓她坐立不安,還想......尿尿。
    “杜鵑,扶我去淨手,”她的聲音沙啞。
    坐在淨房裏,淅淅瀝瀝、斷斷續續的水聲響起來,林茗煙難受的掉淚。
    緩了好一會兒,才舒服一點兒。
    四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整個人泛著粉白色光澤的茶茶,漂亮的如同天上人。
    他輕柔的把她抱住,埋頭在頸間,喁喁私語:“嗯?好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