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正好官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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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岑鬱隻是走過來,話都沒說,阮今梔的心跳就加速。
    他的每一步都帶動阮今梔的心跳。
    阮今梔垂眸,罵自己沒骨氣。
    看見迎麵走來的男人,薛妮妮尖酸的擠兌話瞬間收起,那股鼻孔朝天的狂傲勁兒也消失。
    眼裏由驚豔轉為雀躍。
    深邃淩厲的眉眼,周正直挺的鼻梁,薄厚相宜的唇瓣。
    薛妮妮就差撲在他身上。
    貪婪黏膩的目光從岑鬱的頭頂一寸一寸往下挪。
    視線移到他身上的衣服時,倏地一停。
    這個男人居然和阮今梔穿的同款運動服。
    同樣的薄荷綠套服。
    薛妮妮鐵青著臉回頭看阮今梔的衣服,難不成真讓這女人抱上大腿了?
    薛妮妮鄙夷的審視她。
    論身材樣貌,論技術經驗,她不比阮今梔好一萬倍?
    大概是渣男接觸多了,看到岑鬱出現的一刻,薛妮妮就判定。
    這個人“能力”絕對好。
    薛妮妮雙眼發直。
    運動服像套在衣服架子上,挺括板正。
    男人領口的扣子鬆開兩顆,散著一股性感勁兒。
    衣擺隨著步伐微微掀起,緊實窄韌的腰身若隱若現。
    轉眼間,岑鬱站定在阮今梔麵前。
    溫和的視線落在阮今梔身上,緩緩掃了一圈才移走。
    隨後,目光驟寒。
    冷睨在薛妮妮身上。
    真正的居高臨下,戾氣迸出。
    “你剛才說什麽?”
    開口的瞬間仿佛寒流卷過,阮今梔冷得一打顫,搓了搓手。
    然而。
    薛妮妮沉浸在她拿下岑鬱幻想裏,絲毫沒顧及到眼前的形勢。
    繼續放肆的盯著眼前的側臉。
    她猜測,這絕對是包場整個球館的男人。
    還是連沈一塵都敬然三分的人。
    在郗城能讓他這樣的人可不多,這個男人絕對占一位。
    “帥哥,我是薛妮妮。”
    薛妮妮想將手搭上男人的肩,被他偏身躲過。
    她也不惱,調出手機的二維碼,嗔笑,“帥哥,我們加個聯係方式吧。”
    聽到這話,阮今梔抱臂,指尖輕點臂彎內側,眼裏噙著笑。
    完全一副看戲的模樣。
    “我對垃圾沒興趣。”
    說完,岑鬱的視線掠過薛妮妮,徑直撞向阮今梔,單挑眉。
    “帥、帥哥,你是不是搞錯了。”薛妮妮臉色尷尬。
    “撿球?”岑鬱睥睨回來,輕嗤,“你都不配給她提鞋。”
    也不知道薛妮妮是鈍感力超絕,還是腦子斷根弦。
    竟以為岑鬱是讓阮今梔給她提鞋。
    薛妮妮嬌羞的扯了扯裙角,“帥哥不用心疼我,雖然我手上受傷的,但是我可以自己穿鞋子。”
    “噗。”阮今梔笑出聲。
    這聲笑就像刺一樣紮在薛妮妮的自尊心上。
    她可以被人拒絕。
    但輪不到阮今梔這種虛榮到穿假貨的女人笑。
    “阮今梔,你笑什麽笑,一個低級的球童也敢對我撒野,你知道我是……”
    “啊啊——”
    一道淩厲的慘叫代替她的囂張。
    阮今梔親眼目睹一顆圓棗破風砸去。
    直直的栽進她的嗓子眼。
    上不來也下不去。
    就這麽僵著姿勢。
    “嗚嗚嗚——”
    薛妮妮試圖用手去摳,那圓棗像長了腿,拚命往裏鑽。
    曬幹的皺皮刮得她嗓子生疼。
    越嗚咽越要命。
    薛妮妮求救般望向岑鬱。
    “礙眼。”他眼神都不多給一個。
    岑鬱長腿一邁,走過去拉住阮今梔的手腕,溫聲中帶著一絲安撫,“有沒有嚇到?”
    “沒有。”
    阮今梔搖搖頭。
    那顆棗子不用想就知道是岑鬱砸的。
    他總能動作迅速到讓人發現不了他的暗招。
    也不知道他把棗藏到哪裏。
    阮今梔目光在他的口袋掠過。
    隨後輕輕撇開他的手,朝薛妮妮走。
    阮今梔揚了揚手機,冷眼掃去,“薛小姐,我打了120哦,你可以去球館門口坐著等。”
    嗓子堵了但是腿又沒斷。
    阮今梔不是什麽大善人,知道被罵要還嘴,被辱要還擊。
    “嗚嗚嗚嗚——”
    薛妮妮隻能發出嗚嗚聲,但眼裏閃著陰狠和警告。
    “什麽?”阮今梔將手放在耳朵上,湊近聽。
    阮今梔了然地點頭,“讓我多喊幾個工作人員來?”
    阮今梔正了正神色,不管薛妮妮的搖頭,自顧自地說,“好的,薛小姐,我一定喊人過來,越多越好,人多力量大嘛。”
    薛妮妮驚悚地瞪大雙眼,這無異於讓她在所有人麵前丟臉。
    要知道她社交平台發的視頻和照片,都是嚴格精修好幾遍才發出來的。
    要是被這裏的人拍到醜照那她就完了。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全網黑圖,薛妮妮就想哭。
    她以前仗著沈家的名義,得罪不少同行,如果被人拍下醜圖,他們肯定會大肆宣傳,逼她身敗名裂。
    阮今梔心滿意足地拉著岑鬱的手臂離開。
    她可以不與人計較,但不代表會不計前嫌。
    善意能雙倍償還,那惡意為什麽不行?
    阮今梔指尖剛搭上,男人腕骨一旋,掌心直接覆上,將她的手包得嚴嚴實實。
    掙了兩下沒掙開,阮今梔小聲說,“被看見了怎麽辦?”
    岑鬱指腹蹭過她的手背,痞裏痞氣地說:“正好官宣我。”
    “嘁,誰要官宣你。”
    阮今梔懶得甩開,任由他牽著。
    反正已經轉了彎,薛妮妮伸長脖子也看不見。
    走了一會兒。
    岑鬱忽然問,“你剛才明明可以落井下石的。”
    阮今梔不僅沒喊人來圍觀,甚至打了球館的醫生電話。
    那番話完全是嚇唬薛妮妮的。
    阮今梔不在意地說,“她畢竟沒構成實質性傷害,有個記性就夠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母親教她的。
    阮今梔眸色一暗,想到母親過度的心軟讓簡氏母女登堂入室,直逼正宮。
    阮今梔不會讓自己心軟至此。
    以後薛妮妮若是真惹到她,阮今梔定不會輕饒。
    有岑鬱帶路,阮今梔可算來到了那間發球場。
    剛進門,阮今梔就發現屋裏還有個人。
    “阮今梔?”
    沈一塵從一排球杆中抬起眼。
    看清來人後,鄙夷的神色瞬間漫開。
    他以為阮今梔就是特意混進來攀高枝的。
    這可是岑鬱的地盤。
    他怎麽可能邀請一個小小助來打高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