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墨淵救司音和紫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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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大紫明宮,果然是龍潭虎穴。他們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而她那未出世的小侄女小侄子,還有青丘的親人,她還能有機會見到嗎?司音的心中,第一次湧起了深深的悔意,或許,她當初就不該任性地離開昆侖虛。
    就在兩人滿心絕望之時,一個身形瘦小的魔族小廝悄悄靠近,壓低聲音道:“二位莫慌,我家主人讓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司音和紫瀾師兄對視一眼,雖滿心疑惑,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跟著小廝走。
    他們被帶到一處隱蔽的偏殿,殿中坐著一位身著淡藍色紗衣的女子。女子盈盈起身,輕聲道:“我乃擎蒼之妹碧瑤,看不慣兄長的所作所為。聽聞二位是昆侖虛弟子,我願助你們逃離此地。”原來,碧瑤一直不滿擎蒼的暴虐,想找機會削弱他的勢力。
    司音和紫瀾師兄又驚又喜,連忙道謝。碧瑤拿出一把鑰匙解開他們的鎖鏈,又給了他們一張大紫明宮的地圖。在碧瑤的指引下,他們趁著夜色,小心翼翼地避開守衛,朝著宮門奔去。就在即將逃出時,後方傳來一陣怒吼:“想逃?沒那麽容易!”竟是擎蒼發現了他們的逃脫,帶著一群魔族追了上來。
    司音和紫瀾師兄心下一緊,腳步卻未停,拚盡全力往前衝。擎蒼冷笑一聲,大手一揮,一道黑色的靈力朝著他們席卷而來。司音眼疾手快,拉著紫瀾師兄側身一閃,那靈力擦著他們的衣角而過,轟在一旁的宮牆上,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哼,還挺靈活。不過,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擎蒼步步緊逼,身後的魔族也如潮水般湧來。
    就在他們感覺無路可逃時,碧瑤突然從一旁現身,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兄長,你莫要趕盡殺絕!”碧瑤擋在司音和紫瀾師兄身前,與擎蒼對峙起來。
    擎蒼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怒色:“碧瑤,你竟敢背叛我?”
    碧瑤咬了咬牙,道:“兄長,你行事太過暴虐,這大紫明宮遲早會因你而覆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一錯再錯。”
    擎蒼怒極反笑:“好,好得很!既然你要護著他們,那就一起死吧!”說罷,他周身的魔氣瘋狂湧動,朝著碧瑤等人撲去。一場惡戰,就此展開……
    魔氣翻湧,如墨的烏雲幾乎要壓垮大紫明宮的殿宇。碧瑤長劍揮舞,劍氣如虹,勉強抵擋著擎蒼那毀天滅地的威壓。司音與紫瀾師兄雖也奮力相抗,但在擎蒼絕對的力量麵前,不過是螳臂當車,險象環生。碧瑤為護他們,已添數道傷口,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裙,卻依舊咬牙死戰。
    “碧瑤!你這是自尋死路!”擎蒼的聲音如同九幽寒冰,帶著無盡的怒火與不屑。他一掌拍出,黑色的魔焰凝聚成一隻巨大的魔爪,朝著三人狠狠抓下,避無可避!
    司音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玉清昆侖扇,心想今日怕是要命喪於此。紫瀾師兄將她護在身後,眼中亦是決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清越如玉石相擊的聲音陡然響起,穿透了濃重的魔氣:“擎蒼!你好大的膽子!”
    這聲音不大,卻蘊含著一股沛然莫禦的威嚴,竟讓那狂躁的魔氣為之一滯。擎蒼臉色驟變,猛地轉頭望去。
    隻見大紫明宮的天際,一道璀璨的金光撕裂了魔氣的籠罩,如同破開黑暗的黎明。金光之中,一位白衣勝雪、豐神俊朗的男子踏空而來,身後跟著數十名身著青衣的昆侖虛弟子,個個氣勢沉穩,劍已出鞘,鋒芒畢露。
    來者正是墨淵上神!
    他手持軒轅劍,劍身流淌著聖潔的光芒,所過之處,魔氣紛紛退散。那強大的氣場,讓整個大紫明宮都為之震顫。
    “墨淵?!”擎蒼又驚又怒,“你竟敢闖入我大紫明宮?”
    墨淵目光冷冽如霜,落在司音身上,見她雖狼狽卻無性命之憂,稍稍鬆了口氣,隨即轉向擎蒼,聲音冰冷:“擎蒼,你私囚我昆侖虛弟子,倒行逆施,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清理門戶!”
    他雖知司音乃是女身,且身份特殊,但在他心中,司音便是他昆侖虛最小的弟子,是他需要庇護的“十七”。
    “清理門戶?”擎蒼怒極反笑,“墨淵,你真以為我怕你不成?今日我便連你一起收拾了!”
    說罷,他不再管碧瑤三人,周身魔氣暴漲,竟凝聚成一條巨大的魔龍,張牙舞爪地朝著墨淵撲去。
    “結陣!”墨淵一聲令下,身後昆侖虛弟子迅速結成劍陣,青芒閃爍,威力疊加,齊齊攻向魔龍。
    “師父!”司音見到墨淵,激動得熱淚盈眶,所有的恐懼和無助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紫瀾師兄也放下心來,對墨淵深深一揖:“弟子拜見師父!”
    碧瑤看著突然出現的援軍,尤其是那位領頭的上神,氣勢竟絲毫不弱於兄長,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墨淵對身後弟子道:“救出司音和紫瀾!”
    “是,師父!”子闌、令羽等弟子齊聲應道,立刻分兵兩路,一部分加入劍陣協助墨淵,一部分則衝向司音和紫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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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弟子迅速上前,一劍劈開束縛紫瀾的禁製。子闌則來到司音身邊,急切地問:“十七,你怎麽樣?”
    “我沒事,紫瀾師兄。”司音搖搖頭,看著墨淵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安全感。
    碧瑤見狀,也鬆了口氣,她知道,有墨淵上神在此,今日之事或有轉機。
    墨淵手持軒轅劍,與擎蒼戰在一處。金光與魔氣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整個天際都被映照得忽明忽暗。墨淵修為深不可測,軒轅劍更是上古神兵,擎蒼雖強,卻也漸漸落入下風。
    昆侖虛弟子們則結成劍陣,與殘餘的魔族士兵以及擎蒼的親信纏鬥。他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很快便占據了上風。
    墨淵看準一個破綻,軒轅劍光華大盛,一道淩厲無匹的劍氣直刺擎蒼心口。
    “噗——”擎蒼猝不及防,被劍氣擊中,頓時鮮血狂噴,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氣息萎靡了不少。
    “翼君!”殘餘的魔族驚呼。
    墨淵並未乘勝追擊,而是冷冷道:“擎蒼,今日念在你我曾有同門之誼,暫且饒你一命。若再敢為禍三界,定不姑息!”他此次前來,主要目的是救人,而非與擎蒼徹底撕破臉皮,引發更大的戰亂。
    擎蒼掙紮著起身,臉色慘白,怨毒地看著墨淵和昆侖虛眾人,又看了看一旁的碧瑤,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最終冷哼一聲,帶著殘餘的魔族,狼狽地退回了大紫明宮深處,顯然是認栽了。
    危機解除。
    墨淵收劍而立,緩步走到司音麵前,眉頭微蹙,看著她身上的傷,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十七,可有大礙?”
    司音心中一暖,搖了搖頭,屈膝行禮:“弟子拜見師父,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紫瀾也上前拜見:“弟子紫瀾,拜見師父。”
    墨淵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一旁的碧瑤,微微頷首:“多謝姑娘方才出手相助。”
    碧瑤看著眼前這位傳說中的上神,心中敬佩,連忙道:“上神客氣了,舉手之勞。隻是……”她看著墨淵,又看看司音,眼中帶著一絲疑惑,但並未多問。
    墨淵不再停留,對眾弟子道:“我們走!”
    他率先轉身,司音和紫瀾連忙跟上。昆侖虛弟子們也迅速集結,護在兩人左右。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大紫明宮,那白衣青影的身影,在日光下顯得格外挺拔耀眼。
    司音回頭望了一眼這座充滿了壓抑和黑暗的宮殿,又看了看前方墨淵那寬闊而可靠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今日若非師父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師父,永遠是她最堅實的依靠。
    墨淵似有所覺,腳步微頓,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溫和了許多,仿佛在說:別怕,有師父在。
    司音心中安定,快步跟上了師父的腳步,向著昆侖虛的方向飛去。陽光灑在她身上,驅散了所有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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