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墨淵生祭東皇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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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族和翼族大戰,墨淵率領昆侖虛弟子出戰,但都失利,司音受了傷,虧了他四哥救了他她),司音從離鏡口中得知是玄女偷了陣法圖,墨淵知道後慌了,瑤光上神說:“墨淵,陣法圖被偷,那我們……”墨淵說:“那我們可能輸的一敗塗地。”
    陣法圖的失竊如同一道驚雷,劈開了天族原本就緊繃的防線。墨淵的話語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讓帳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瑤光上神臉色蒼白,她深知那陣法圖的重要性,那是天族抵禦翼族、甚至尋求反擊的基石。
    “墨淵,”瑤光定了定神,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事已至此,我們必須立刻調整部署。若翼族利用陣法圖破解我軍布防……”
    “他們會的。”墨淵打斷她,目光銳利如鷹,掃過帳內眾將,“翼君擎蒼本就精通陣法,再有玄女這個熟知我昆侖虛乃至天族布防的內應,我們之前的所有安排,都可能變成笑話。”
    司音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四哥白真為她輸送的靈力讓她稍稍恢複,但內心的愧疚與憤怒卻越發洶湧。“師父,都是弟子的錯,若不是我引狼入室,輕信了玄女……”
    墨淵擺了擺手,並未責備:“此事不怪你,是玄女狼子野心,蓄謀已久。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他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傳我將令,放棄原定的‘星河九轉陣’,全軍收縮防線,退守‘誅仙台’一線!”
    “什麽?”眾將嘩然。誅仙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然一旦退守此處,便意味著天族放棄了之前好不容易爭取到的緩衝區,將戰火直接燒到了天族腹地的邊緣。
    “師父,萬萬不可!”司音急道,“誅仙台後便是九重天,若此處失守……”
    “正因如此,才能激發我軍將士的死戰之心!”墨淵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擎蒼得到陣法圖,必然急於求成,想一舉擊潰我軍主力。我們便將計就計,在誅仙台設下口袋,誘敵深入!”
    他轉向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將軍:“太白金星,你速帶一隊精兵,攜帶所有可用的‘九天雷火彈’,隱蔽於誅仙台兩側的山巒之中,待翼族主力進入山穀,聽我號令,施以雷霆一擊!”
    “末將領命!”
    “瑤光上神,”墨淵又道,“你率左翼軍,於誅仙台左側山道設伏,待雷火彈發,斷其左翼退路!”
    “墨淵上神放心!”瑤光眼神一凜,殺氣畢露。
    “司音,”墨淵最後看向自己的弟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你傷勢未愈,且對玄女之事過於介懷,此戰你不必上前線,協助我坐鎮中軍,傳遞消息。”
    司音雖心有不甘,想親手為昆侖虛的同門報仇,但也知道師父是為她好,隻能點頭:“是,師父。”
    命令一下,天族大軍立刻行動起來,放棄陣地,有條不紊地向誅仙台方向撤退。消息很快傳到了翼族大營。
    擎蒼得到陣法圖後,如獲至寶,連夜與玄女研究,果然發現了天族“星河九轉陣”的諸多破綻。正當他準備依圖破陣時,卻聽聞天族大軍不戰而退,不由得心中一喜,以為天族已是驚弓之鳥。
    “哈哈哈!墨淵小兒,果然是知道陣法已破,嚇破了膽!”擎蒼得意大笑,對玄女道,“玄女,你立了大功!傳令下去,全軍追擊,一舉拿下誅仙台,直搗九重天!”
    玄女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即又化為恭敬:“謹遵君上號令!”她心中卻另有盤算,待天族覆滅,她便是這三界唯一的後。
    翼族大軍傾巢而出,黑壓壓的一片,如同烏雲蓋頂,朝著誅仙台方向撲來。先鋒部隊果然按照陣法圖上所示的“弱點”突進,一路上幾乎未遇到像樣的抵抗,更加印證了擎蒼的判斷。
    很快,翼族主力便湧入了誅仙台所在的山穀。山穀兩側山勢陡峭,唯有中間一條通道。
    “君上,此處地勢險要,恐有埋伏!”一位翼族老將謹慎地提醒。
    擎蒼此刻連勝之心正盛,哪裏聽得進勸告:“怕什麽!天族早已潰不成軍!況且有陣法圖在手,他們的任何埋伏都瞞不過本君!給我衝!”
    就在翼族大軍大部分進入山穀之時,山穀上方突然傳來一聲震天怒吼:“擎蒼!你已入我天羅地網,還不束手就擒!”
    聲音正是墨淵!
    擎蒼心中一驚,抬頭望去,隻見墨淵立於誅仙台最高處,手持軒轅劍,身後旌旗獵獵,天族將士嚴陣以待。
    “不好!中計了!”擎蒼臉色大變。
    “放!”墨淵一聲令下。
    早已埋伏在兩側山巒中的太白金星立刻下令,無數“九天雷火彈”如同冰雹般砸下,落地便轟然炸開,火光衝天,雷聲震耳欲聾。翼族大軍猝不及防,頓時人仰馬翻,死傷慘重,陣形大亂。
    “殺!”
    瑤光上神率領的左翼伏兵從山道中殺出,如同神兵天降,直撲翼族左翼。天族中軍也在墨淵的帶領下,從誅仙台上俯衝而下,與翼族正麵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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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穀中頓時殺聲震天,喊殺聲、兵刃交擊聲、爆炸聲、慘叫聲混雜在一起。
    擎蒼又驚又怒,揮舞手中長刀,劈開一枚雷火彈,怒吼道:“穩住!給我穩住!殺出去!”
    然而,天族將士憑借有利地形,奮勇殺敵。墨淵的軒轅劍更是無人能擋,所過之處,翼族士兵紛紛授首。
    司音在中軍大營,聽著前方傳來的廝殺聲,心急如焚。她看著師父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身影,又想起那些犧牲的同門,眼中怒火燃燒。
    突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指揮著一隊翼族士兵,試圖從側麵突破天族的防線。那人一身黑衣,麵容姣好,卻帶著一絲猙獰——正是玄女!
    “玄女!”司音目眥欲裂,再也按捺不住,不顧墨淵的命令,抓起佩劍,便衝了出去。
    “司音!回來!”墨淵見狀,心中一緊,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司音提著劍,如同一隻憤怒的小豹子,直撲玄女:“玄女!你這個叛徒!我殺了你!”
    玄女看到司音,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怨毒:“司音?你還沒死?正好,今天我就送你和你那愚蠢的師父一起上路!”她手中長鞭一甩,帶著淩厲的風聲,抽向司音。
    兩人瞬間戰在一處。司音雖傷勢未愈,但憑借著一股複仇的怒火和墨淵親傳的劍法,竟是與玄女鬥了個旗鼓相當。
    山穀中的戰鬥異常慘烈。天族雖占據地利,又有雷火彈之助,但翼族畢竟人多勢眾,且悍不畏死。擎蒼更是勇猛無比,連斬數名天族將領,朝著墨淵殺來。
    “墨淵!拿命來!”擎蒼雙目赤紅,他知道今日若不能突圍,翼族將萬劫不複。
    “擎蒼,你的對手是我!”墨淵冷哼一聲,軒轅劍出鞘,迎了上去。
    兩大上神級別的人物交手,天地變色。劍氣與妖氣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周圍的山石都被震得粉碎。
    司音與玄女的戰鬥也到了白熱化。玄女畢竟修為高於司音,又心懷歹毒,漸漸占據了上風。一鞭抽中司音的後背,司音一個踉蹌,噴出一口鮮血。
    “野狐狸,受死吧!”玄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長鞭如同毒蛇般纏向司音的脖頸。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光如同閃電般射來,精準地擊中了玄女的長鞭。“啪”的一聲,長鞭應聲而斷。
    “誰敢傷害他她)!”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司音驚喜交加:“四哥!”
    隻見白真一身白衣,手持折扇,翩然立於司音身前,身後還跟著幾位麵色冷峻的男子,正是青丘的其他幾位皇子。
    “青丘的人?”玄女臉色一變。
    白真看都沒看玄女,隻是關切地看向司音:“小五,你怎麽樣?”
    “我沒事,四哥。”司音搖搖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哼,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攔住我?”玄女色厲內荏地說道。
    “是嗎?”白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付你這種背主求榮的小人,我一人足矣!”說罷,折扇展開,扇骨點向玄女胸前大穴。
    青丘皇子加入戰場,局勢頓時逆轉。尤其是白真,修為深不可測,玄女根本不是對手,幾招之下便險象環生。
    而另一邊,墨淵與擎蒼的戰鬥也到了關鍵時刻。墨淵為了布置此局,消耗了不少心神,又要分心指揮全軍,漸漸有些力不從心。被擎蒼抓住一個破綻,一掌印在胸口。
    “噗——”墨淵噴出一口金色的鮮血,身形晃了晃。
    “師父!”司音驚呼。
    擎蒼見狀大喜:“墨淵!你也有今日!”他凝聚全身妖氣,開啟東皇鍾 。
    墨淵眼神一凜,知道自己已無退路。他看了一眼誅仙台下浴血奮戰的天族將士,又看了一眼焦急萬分的司音,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隻見墨淵大喝一聲,周身光芒大盛,他運轉全身靈力,竟將原神從體內剝離而出。那原神化作一道璀璨的金光,帶著無盡的力量與威嚴,朝著東皇鍾飛去。司音看著這一幕,淚水奪眶而出,聲嘶力竭地喊道:“師父!”
    東皇鍾感受到墨淵原神的強大力量,劇烈地震動起來,發出陣陣嗡鳴。擎蒼驚恐地看著這一切,想要阻止卻無能為力。墨淵的原神融入東皇鍾後,鍾身的光芒逐漸穩定,原本肆虐的妖氣也被一點點壓製。
    “不!”擎蒼怒吼著,想要再次催動東皇鍾,但卻發現自己已無法掌控。墨淵的原神如同一個強大的封印,將東皇鍾牢牢鎖住。
    隨著最後一絲力量的注入,墨淵的身體緩緩倒下。天族將士們見狀,士氣大振,奮勇殺敵,將翼族打得節節敗退。司音飛奔到墨淵身邊,緊緊抱住他,泣不成聲。而那東皇鍾,也在墨淵原神的封印下,漸漸安靜下來,成為了一座被封印的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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