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白淺到翼界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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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化作一道流光,裹挾著青丘萬年不化的冰雪寒氣,轟然撞開翼界門。守門的翼兵尚未看清來人,便已被那無形的威壓震飛出去,口吐鮮血,生死不知。
她一襲素白長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墨發飛揚,平日裏慵懶含笑的鳳眸此刻隻剩下冰封千裏的寒意與滔天怒火。她一步步踏入翼界宮殿,每一步落下,地麵都似微微震顫,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翼界大殿之內,玄女身著華麗的翼後服飾,臉上帶著一絲病態的得意與瘋狂。她小心翼翼地護著身後石台上的墨淵仙體和昏迷的阿離
“別過來!”玄女見白淺如此威勢,心中一顫,隨即色厲內荏地尖叫起來,“白淺!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我就殺了他們!”
白淺腳步驟停,目光如利劍般射向玄女,聲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棱:“玄女,放了阿離,放了師父的仙體。我給你一個體麵自盡的機會。”
“體麵自盡?哈哈哈……”玄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瘋狂地大笑起來,“白淺,你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青丘女帝我就沒有辦法嗎?如今墨淵和你兒子都在我手裏,你能奈我何?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或許我心情好了,還能留他們一條活路!”
“活路?”白淺嗤笑一聲,鳳眸微眯,周身的氣壓越發低沉,“從你動了他們二人的那一刻起,你,還有你這整個翼界,就已經沒有活路了。”
“玄女,”白淺的聲音平靜下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你想要什麽?或者說,你以為挾持了他們,就能達到什麽目的?”
玄女被白淺看得有些發毛,但想到手中的籌碼,又硬起心腸:“因為你離鏡重來就不和我在一起,我需要變成你的樣子他才會對我憐惜,所以我要你自廢修為!永遠消失,哈哈哈……”她越說越激動,眼中閃爍著貪婪與嫉妒的光芒。
“哦?”白淺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就憑你?”
玄女被白淺那輕蔑的眼神刺得心頭火起,她將手中的“籌碼”——那被法術禁錮、昏迷不醒的墨淵上神和阿離,往前又推了推,厲聲道:“哼,死到臨頭還嘴硬!給我上!拿下白淺者,重重有賞!”
隨著她一聲令下,周圍埋伏的翼族士兵如潮水般湧了上來,手中的兵刃閃爍著幽冷的寒光,直撲白淺。這些翼兵雖非頂尖高手,但勝在數量眾多,且悍不畏死。
白淺眼神一凜,素手輕揚,一柄流光溢彩的折扇已然握在手中,正是她的本命法器——玉清昆侖扇。她並未急於大開殺戒,隻是將扇子輕輕一搖。
“呼——”
一股看似輕柔,實則蘊含著無盡威壓的仙風自扇麵湧出,瞬間席卷了整個大紫明宮。原本彌漫在宮殿中的陰戾、血腥之氣被滌蕩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冽、神聖,卻又帶著凜冽寒意的氣息。宮殿內的溫度驟降,所有翼兵的動作都不由自主地一滯,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心中湧起莫名的恐懼。大紫明宮那固有的昏暗與壓抑,竟被這一扇之威生生撕裂了一角,透出幾分令人心悸的清明。
遠在翼族議政殿處理要務的離鏡,正與幾位長老商議著邊界防務。突然,一股熟悉而又令他心悸的氣息如驚雷般劈入他的識海——那是玉清昆侖扇的氣息!是阿音!不,是白淺!她怎麽會在大紫明宮?而且這氣息中帶著如此強烈的怒意與殺伐之意!
離鏡臉色驟變,心中警鈴大作,來不及向長老們解釋半句,身形已化作一道黑煙,不顧一切地朝著寢宮方向疾射而去。“不好!”
與此同時,大紫明宮內,一名被仙風扇得氣血翻湧、惱羞成怒的翼兵,見白淺似乎隻是搖了搖扇子便沒了動作,以為她不過如此,嘶吼一聲,揮舞著長劍便朝著白淺麵門砍來,目標直指她蒙著雙眼的布條。他想看看,這位敢在大紫明宮撒野的上神,究竟長著怎樣一雙眼睛。
白淺聽覺敏銳,早已察覺。但她剛用昆侖扇震懾全場,氣機有所牽引,加之對方速度極快,竟是被他險險得手。
“嗤啦!”
布條應聲而落。
由於七萬年未見天日,又被擎蒼的滅天弩重傷,白淺的眼睛早已不能見強光。大紫明宮雖以昏暗著稱,但此刻殿內燈火通明,更被她昆侖扇引動的仙氣映照得亮了幾分,對於她脆弱的雙眼而言,無異於酷刑。
“呃啊——”
強光刺入,白淺頓時痛呼一聲,眼前一片血紅,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身體劇烈地晃了晃,下意識地伸手去捂眼睛。那一瞬間的劇痛與目盲,讓她的仙力運轉出現了一絲破綻。
“哈哈哈!她眼睛看不見了!”玄女見狀,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狂喜的笑聲,“天助我也!白淺,你的死期到了!”
她絕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數道烏黑的魔氣如毒蛇般射向毫無防備的白淺。
“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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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氣入體,白淺本就因眼睛劇痛而心神失守,此刻更是難以抵擋,身上瞬間多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她潔白的衣裙。翼兵們見有機可乘,也顧不得那股威壓,再次悍不畏死地撲上。白淺雖憑本能抵擋,但目不能視,處處受製,不過片刻功夫,已是傷痕累累,狼狽不堪,嘴角亦溢出了鮮血。
“阿離……師父……”她心中焦急,卻隻能勉強支撐。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道玄色身影快如閃電般破空而至,伴隨著一聲蘊含著無盡怒火與心疼的厲喝:“誰敢傷她!”
來人正是夜華!他本在九重天處理公務,心血來潮掐指一算,竟算出白淺有生死大劫,且地點就在這翼族大紫明宮!他嚇得魂飛魄散,立刻撕裂空間趕來。
夜華一現身,看到的便是白淺渾身浴血、雙目緊閉、痛苦不堪的模樣。他雙目赤紅,殺意滔天,手中凝出一道淩厲無比的玄光,橫掃而出。
“啊——!”
圍攻白淺的翼兵們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慘叫著倒飛出去,非死即傷。玄女也被這股力量震得連連後退,嘴角溢血,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夜華。
夜華根本不看她,一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將搖搖欲墜的白淺攬入懷中,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與顫抖:“淺淺,別怕,我來了。”他迅速點了白淺身上幾處大穴,暫時止住了她的流血,又取出一顆療傷仙丹喂入她口中。
隨後,他眼神冰冷地掃過昏迷在地的墨淵和阿離,眉頭緊鎖。他袍袖一揮,兩道柔和的仙力將二人輕輕托起,安置在一旁相對安全的軟榻上,設下結界護住。
就在這時,離鏡也終於趕到了。他看到殿內一片狼藉,看到被夜華抱在懷裏、傷痕累累的白淺,瞳孔驟然收縮。
“君上,你可回來了!”玄女見到離鏡,仿佛見到了救星,也顧不上夜華的威脅,帶著哭腔撲上前去,想要抓住離鏡的衣袖,“君上,是白淺!是她闖入大紫明宮,想要害我們的孩子!”
離鏡的目光卻死死地落在了玄女的臉上——那張臉,分明是他魂牽夢繞了數萬年的司音的模樣!他失魂落魄地走上前,聲音都在顫抖:“阿音……”
玄女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君上,您認出我了?我是玄女啊!我變成了您最愛的樣子!”
離鏡猛地回過神,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說出如此陌生而惡毒的話語,胃裏一陣翻湧,眼中充滿了厭惡與難以置信:“你……你怎麽會和阿音如此……相像?”他用了“相像”二字,而非“一樣”,因為那眼神,那氣質,沒有半分是他記憶中的阿音。
玄女並未聽出他語氣中的冰冷,反而更加興奮:“君上,隻要我們殺了白淺那個賤人,這世上就隻有臣妾有這容顏了!到時候,您就隻會愛我一個!”她指著墨淵,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還有墨淵上神!隻要把他煉成丹藥,我們的孩子就有救了!他就能活過來了!”
“你給我閉嘴!”離鏡終於忍無可忍,厲聲喝道,眼中充滿了暴怒與殺意,“你竟然敢打墨淵上神的主意!你瘋了!”
白淺在夜華懷中,聽到玄女這番話,心中怒火更熾,她強撐著睜開一絲眼縫,盡管眼前一片模糊,聲音卻帶著徹骨的寒意:“玄女,你好大的膽子。我師父乃是父神嫡子,仙體無上尊貴,受了我七萬年心頭血滋養,豈是你這等邪魔歪道能覬覦的?莫說煉成丹藥,便是一絲一毫的仙元,恐怕也不是你那孽種能承受得起的,小心爆體而亡!”
“七萬年心頭血……”
夜華抱著白淺的手臂猛地一緊,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一直知道白淺對墨淵的敬重與孺慕,卻從未想過,她竟為了墨淵,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價!七萬年,心頭血!那是何等的痛苦與損耗!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疼瞬間淹沒了他,緊接著,又有一股強烈的嫉妒如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心——她為了墨淵,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那他呢?他在她心中,又算什麽?
離鏡也被“七萬年心頭血”這幾個字震得如遭雷擊,他呆呆地看著白淺蒼白的臉,喃喃道:“心頭血……七萬年……”他終於明白,白淺對墨淵的情誼,遠比他想象的要深沉得多,也偉大得多。而他自己,又做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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