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擂台生死,拳撼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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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陋的客棧房間裏,油燈如豆。
    林風盤膝坐在硬板床上,體內《基礎練氣訣》緩緩運轉,吸收著從李少錢袋裏找到的幾塊下品靈石。靈力流過經脈,滋養著身體,也慢慢轉化為麵板上清晰的經驗值。
    【境界:練氣三層255300)】
    一旁,小丫服了藥已經沉沉睡去,臉色紅潤了些。爺爺坐在桌邊,手裏摩挲著剩下的幾塊碎銀,愁容滿麵。
    “風兒…白天那事…”爺爺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滿是擔憂,“那可是李家的少爺…我們惹不起啊…要不,我們明天一早就走吧?”
    林風睜開眼,目光平靜:“爺爺,走到哪裏都一樣。沒有力量,隻會被更狠的人欺壓。”他頓了頓,“黑鐵城比村子大,機會也多。我需要這裏的資源變得更強。”
    他語氣裏的堅定讓爺爺沉默了,隻是歎息聲更重了些。
    就在這時,客棧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囂張的喧嘩和掌櫃唯唯諾諾的應承聲。
    “搜!給本少挨個房間搜!一個背著破布包的鄉下小子,還帶著個老不死和小丫頭片子!肯定就躲在這附近!”
    是那個李三少的聲音!他竟然這麽快就找來了?看來李家的勢力在這西城確實不小。
    林風眼神一凜,瞬間起身,將沉睡的小丫輕輕抱起,對爺爺低聲道:“從後窗走,去城南貧民區暫避,我稍後去找你們。”
    爺爺也知道情況危急,不敢多問,連忙點頭。
    林風推開後窗,下麵是一條狹窄漆黑的後巷。他先將小丫遞下去讓爺爺接住,隨後自己也翻身而下,拉著爺爺迅速融入黑暗之中。
    他們剛離開不久,客棧房門就被“砰”地一聲踹開,李三少帶著一群氣勢洶洶的家丁護衛衝了進來,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和洞開的窗戶,氣得臉色鐵青。
    “媽的!又讓這泥腿子跑了!”李三少狠狠一拳砸在門框上,“給我追!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揪出來!”
    接下來的兩天,林風帶著家人在魚龍混雜、氣味難聞的城南貧民區裏不斷更換落腳點,如同陰影中的獵手,巧妙地避開了李家大規模的搜捕。
    但他知道,躲藏不是辦法。李家的眼線太多,遲早會被找到。
    果然,第三天正午,當他從外麵買食物回來,遠遠就看到幾個李家家丁堵在了他們臨時藏身的破窩棚外,爺爺和小丫被推搡著帶了出來,小丫嚇得直哭。
    林風眼神瞬間冰冷,握緊了拳頭。但他沒有立刻衝上去,而是轉身消失在小巷深處。
    當天下午,一個驚人的消息如同旋風般傳遍了西城乃至整個黑鐵城!
    李家那位年僅十八歲便已達到練氣十層圓滿、被譽為李家未來希望的天才弟子——李昊,結束了短暫的閉關。得知自己弟弟受辱、護衛被廢、李家顏麵掃地後,勃然大怒!
    他並未派人繼續搜捕,而是直接讓人在西城廣場搭起了一座高台擂台,並放出話來:
    “明日午時,西城擂台!叫那個傷我李家之人的狂徒滾出來受死!若他貪生怕死不敢來,每過一個時辰,我便殺一個與他有關的賤民!直到殺光他所有親族朋友為止!”
    霸道!囂張!毫不掩飾的威脅!
    這消息一出,全城嘩然。沒人覺得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鄉下小子敢應戰。練氣十層圓滿對戰一個最多練氣三四層的無名之輩?這根本不是決鬥,是公開處刑!
    “那小子完了…”
    “李昊少爺出手,他死定了!”
    “可惜了,聽說挺能打,但惹錯了人…”
    “明天去看熱鬧啊!”
    各種議論充斥茶樓酒肆,幾乎是一邊倒地看衰林風。
    城南窩棚裏,爺爺聽到消息,老臉煞白,抓住林風的手:“風兒,不能去!絕對不能去!我們…我們今晚就逃出城去!”
    林風輕輕掰開爺爺的手,眼神平靜得可怕:“爺爺,逃不掉的。他說到做到。我不去,他會真的殺人,直到找到你們。”
    他站起身,檢查了一下那柄精鋼刀和凡鐵長劍,又將那件剛剛從麵板獲得的、泛著淡淡青銅光澤的輕甲仔細穿在內襯裏。
    【青銅護甲:小幅提升防禦力,能抵消部分靈力衝擊。】
    “可是…”爺爺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沒有可是。”林風打斷他,語氣斬釘截鐵,“這一戰,必須打。而且,我會贏。”
    說完,他不再多言,開始閉目調息,將狀態調整至巔峰。腦海中,《碎石拳》的發力技巧和《疾風步》的移動要訣不斷流轉融合。
    第二天,午時將近。
    西城廣場人山人海,擂台被圍得水泄不通。高台上,李昊一身白衣,負手而立,麵容冷峻,眼神睥睨,周身隱隱有靈氣流轉,氣勢逼人,果然有天才之姿。
    李三少站在台下,趾高氣揚,仿佛已經看到了林風被虐殺的場景。
    台下觀眾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那個叫林風的愣頭青會不會來送死。
    “我看他早就嚇破膽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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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啊,誰敢來?”
    “可惜了,看不到李昊少爺出手的英姿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午時將至,主角卻遲遲未現。
    李昊眉頭微皺,露出一絲不耐煩,對台下使了個眼色。
    幾名李家家丁立刻會意,獰笑著從人群裏拖出一個前幾天和林風說過幾句話的流浪老漢,就要往台上拽,準備執行“過一個時辰殺一個”的威脅。
    台下眾人一片驚呼,有不忍,但更多是看熱鬧的興奮。
    就在那老漢嚇得癱軟在地,家丁揚起鋼刀的瞬間——
    “住手!”
    一道清冷的聲音並不響亮,卻清晰地壓過了現場的嘈雜。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通道。
    隻見林風依舊穿著那身粗布衣服,背著用布包裹的長劍,一步步走來。他臉色平靜,目光直視高台上的李昊,毫無懼色。
    全場瞬間安靜了一下,隨即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
    “他真來了?!”
    “找死啊這是!”
    “嘖嘖,勇氣可嘉,可惜腦子不好使…”
    李昊居高臨下地看著林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還算有點膽量,沒讓我失望。上來領死吧,省得我多造殺孽。”
    林風一言不發,一步步走上擂台,在李昊對麵十步處站定。
    “給你個機會,自斷雙臂,跪下來給我弟弟磕頭認錯,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李昊語氣淡漠,仿佛在施舍恩惠。
    林風終於開口,聲音平淡:“要打就打,廢話真多。”
    李昊臉色一沉:“既然你急著投胎,那我就成全你!”
    話音未落,他身形猛地一動,練氣十層圓滿的靈力轟然爆發,整個擂台仿佛都為之一震!他並指如劍,帶起一道銳利的白色氣勁,隔空便朝著林風胸口點來!
    李家絕學——破雲指!指尖未到,淩厲的指風已刮得林風皮膚生疼!
    台下響起一片驚呼,都被李昊這華麗而強大的一擊所震撼。
    所有人都認為,下一瞬林風就會被一指洞穿!
    然而,麵對這迅猛一擊,林風眼神一凝,《疾風步》瞬間發動!
    腳下步伐玄奧一變,身體如同風中柳絮,險之又險地側身滑步,那淩厲的指風幾乎是貼著他的胸前掠過,將他身後的木質擂台欄杆戳出一個深深的孔洞!
    “咦?”李昊輕咦一聲,似乎沒想到對方能躲開。但他攻勢不停,化指為掌,掌風呼嘯,如同雲霞鋪展,籠罩向林風周身大穴!《流雲掌》!
    掌影重重,靈力澎湃,壓得人喘不過氣。
    林風將《疾風步》催動到極致,在漫天掌影中不斷閃避挪移,看似驚險萬分,卻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要害。他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在仔細觀察李昊的招式路數和靈力運行節奏。
    台下觀眾看得眼花繚亂,隻見李昊攻勢如潮,白衣飄飄,瀟灑無比,而林風則隻有狼狽躲閃的份,毫無還手之力。
    “果然差距太大了…”
    “能躲這麽多下,也算不錯了…”
    “李昊少爺玩夠了吧,該結束了。”
    李三少在台下叫囂:“哥!別玩了!廢了他!”
    李昊久攻不下,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眼神一厲:“滑溜的泥鰍!我看你能躲到幾時!”
    他體內靈力狂湧,掌勢驟然加快了一倍!漫天掌影幾乎化為實質,徹底封死了林風所有退路!
    “結束了!”李昊冷笑,必殺的一掌朝著林風天靈蓋拍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直處於守勢的林風,眼中猛地爆發出銳利的光芒!
    他發現了!李昊攻勢轉換間,那極其細微的靈力凝滯點!
    不退反進!
    林風腳下《疾風步》猛地一蹬,身體如同離弦之箭,竟主動撞向李昊的掌影!同時,他右拳緊握,體內練氣三層的靈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運轉、壓縮!
    《碎石拳》——崩山!
    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憤怒與冷靜,都凝聚於這一拳之上!
    拳頭上泛起的土黃色光芒,遠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濃鬱、凝實!
    “什麽?!”李昊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敢硬撼,更沒想到這看似垂死掙紮的一拳,竟讓他感到了一絲心悸!
    砰!!!
    拳掌猛烈碰撞!
    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猛地炸開!
    哢嚓!
    一聲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李昊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轉化為極度的痛苦和驚駭!他慘叫一聲,整條右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起來,身體更是被一股狂暴無比的力量震得踉蹌後退!
    林風得勢不饒人,《疾風步》再動,如影隨形!又是一記毫無花哨的《碎石拳》,狠狠砸向李昊空門大開的胸膛!
    噗!
    李昊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擂台邊緣,掙紮了幾下,竟沒能爬起來!
    全場死寂!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仿佛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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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氣十層圓滿的李家天才…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鄉下小子…兩拳打爆了?!
    李三少臉上的得意笑容徹底僵住,化為徹底的呆滯和恐懼。
    台上的林風,緩緩收拳,站直身體。他呼吸有些急促,臉色也有些發白,剛才那兩拳幾乎抽空了他所有的靈力。但他站得筆直,眼神依舊冰冷,掃過台下如同石化般的眾人,最後落在麵如死灰的李昊身上。
    寂靜之後,是如同火山爆發般的徹底嘩然!
    “我的天!!!”
    “贏了?!他贏了?!”
    “這怎麽可能?!練氣三層打贏了十層圓滿?!”
    “怪物!這是個怪物!”
    驚呼聲、尖叫聲、難以置信的議論聲幾乎要掀翻整個廣場!
    而就在這時,高台後方,一股遠比李昊恐怖十倍、百倍的強大氣息轟然爆發,如同沉睡的凶獸蘇醒,瞬間籠罩了整個擂台!
    一個蒼老而暴怒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
    “小畜生!敢傷我李家麒麟兒!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
    李家老祖,築基期修士,含怒出手!
    恐怖的威壓如同泰山壓頂,讓台下所有喧嘩瞬間死寂,每個人都感到呼吸困難,心驚膽戰!
    林風首當其衝,隻覺得渾身骨骼都在咯吱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碾碎!
    但他依舊死死咬著牙,昂著頭,盯著那從後台一步步走出的、殺氣滔天的黑袍老者,眼中沒有絲毫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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