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分疆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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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城節度使府門前,梧桐葉簌簌作響,似是也在為即將踏上征途的人歎息。身為燕城節度使的蘇雲,此刻身披玄鐵戰甲,威風凜凜。
    “霄兒,一定要平安回來啊!”母親布滿皺紋的手緊緊攥著剛繡好的平安符,慌忙將它掛在蘇雲胸前,淚水在蒼老的臉上淌出一道道淚痕,平安符上細密的針腳裏,滿是母親的擔憂。妹妹林瑤抱著蘇雲的大腿,小臉哭得通紅,抽噎著說:“哥哥一定要平安回來哦!”稚嫩的聲音裏,全是對親人的不舍與依賴。
    兩年來,林珊與蘇雲的相處充滿波折。從最初得知哥哥的身體被蘇雲占據時的恐懼、不甘與委屈,到後來的無奈,再到漸漸順從。此刻,她罕見地走到蘇雲麵前,聲音輕柔:“要小心。”
    蘇雲卻一把將她拉到一旁,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淫笑:“你是舍不得你哥哥,還是舍不得我?哈哈。”說著便作勢要親吻她,林珊嚇得滿臉通紅,連忙跑開。見她跑遠,蘇雲翻身上馬,回頭看向家人,對著躲在一旁的林珊說道:“要乖乖照顧好母親和妹妹。”林珊微微點頭,蘇雲隨即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朝著大魏邊境進發,心中早已另有盤算。
    此刻的大魏邊境,戰雲密布。隨著一聲令下,“殺……殺……殺!”蘇雲所在的軍隊如潮水般湧向大魏城池。投石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一顆顆巨石劃破長空,朝著城牆砸去。三名武聖淩空而立,周身氣勢磅礴,將全身真氣匯聚於冰刃之上,隨後三人同時發力。隻聽“轟!轟!轟!”三聲巨響,強大的攻擊力瞬間將城牆擊穿三個大洞,碎石飛濺,塵土飛揚。士兵們呐喊著,如餓狼般沿著缺口瘋狂湧入城中,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大魏守城武聖望見被轟開的三個巨大缺口,怒目圓睜,縱身躍起,獨戰敵方三位武聖。他的兵器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劈山裂石的氣勢。然而,終究寡不敵眾,敵方武聖從四麵八方圍攻而來,最終守城武聖被削去頭顱,戰死當場。
    “守住!守住!快頂住缺口!為了大魏,為了我們身後的妻兒!”大魏士兵紅著眼睛,奮力抵抗。而進攻方的將領則大聲喊道:“進攻!給我進攻!先登城池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看!那是燕城節度使!他殺上城牆了!衝啊,跟著節度使大人衝啊……”士兵們的呼喊聲中,蘇雲如同一頭瘋狂的野獸,手持長刀在人群中肆意砍殺。他的星辰吞天體瘋狂運轉,每斬殺一人,那人的精血便被他吞噬,化作體內的力量。他越殺越興奮,眼神中滿是瘋狂,有時甚至不分敵我,刀鋒所過之處,皆是一片血雨腥風。鮮血濺滿他的戰甲,讓見者不寒而栗,他卻沉浸在殺戮的快感中無法自拔,向著更高的修為境界不斷邁進。
    這場戰爭一打便是三年。三年間,大周軍隊如洶湧潮水般銳不可當,每攻破一座城池,便會瘋狂洗劫,大批糧食被運送回國。大周的災情逐漸穩定,重新煥發生機。兩年前,姬無夜曾親自趕往青川治理蝗災,蝗災很快被解決,如今的青川已到了收獲的季節。
    而蘇雲,在這三年的血雨腥風中,吸收能量,實力愈發強大。他不僅在戰場上瘋狂殺戮,還常趁夜色獨自潛入大魏城池。月光下,他如鬼魅般穿梭在街巷之中,所到之處皆是哀嚎。在他眼中,手無寸鐵的百姓不過是行走的氣血容器,他瘋狂屠戮,將無辜百姓的血氣盡數提煉,製成一顆顆散發著詭異光芒的丹藥。這些丹藥不僅供他自己服用以提升修為,還分發給手下,讓他們也變得嗜血殘暴。
    經過無數次的吞噬與突破,蘇雲的修為終於突破至武王中期。此刻,他獨自率領一支十三萬餘人的軍隊,來到一座名為天水城的小城下。這座城雖小,卻有著至關重要的戰略意義它是穩固水源的關鍵。守城軍僅有兩萬餘人,在蘇雲看來,拿下這座城輕而易舉。
    此時的大周,經過三年掠奪已積累足夠支撐數年的物資,兩國即將罷兵言和。如今隻要再拿下這最後一座城,戰爭想來便會終結。因此,當大軍兵臨城下時,蘇雲正要下令攻城,守城太守卻緩緩打開城門,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等願棄甲投降,還望將軍放過城中百姓,使其免遭戰亂之苦!”
    蘇雲嘴角勾起一抹恐怖的微笑,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當然,我等乃仁義之師,理當如此。”可當兩萬大魏兵士將甲胄兵刃全部丟棄後,蘇雲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癲狂與殘忍:“傳我軍令!還是老規矩,三天內,你們自行掠奪;三日後,全軍屠城,人畜不留!”
    得到命令的周軍,眼神瞬間變得凶狠,嗜血的笑容在軍中瘋狂傳遞,他們早已被蘇雲感染得嗜血成性,如餓狼般撲向毫無防備的百姓。放下兵刃的大魏兵士剛想拚死反抗,便被如雨般的亂箭射殺。城中頓時哭喊聲四起,無數少女慘遭淩辱,無數百姓被屠戮,鮮血染紅了街道,數十萬無辜生命在這場浩劫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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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後,周武帝與大魏赤武帝進行最後的協商。兩位武帝強者在談判桌上達成協議:大魏每年向大周貢獻二億斤糧食,以換取和平;若他日有其他國家進攻大魏,大周須無條件出兵馳援。這場因蝗災引發的國戰,終於在無數鮮血與犧牲中落下帷幕,但它留下的傷痛,卻永遠刻在兩國百姓心中。
    天水城的慘狀很快傳開,無數大魏百姓高舉被屠城百姓的血衣,在赤武帝宮門前日夜哀嚎;大周境內,文人墨客亦寫下檄文,痛斥蘇雲濫殺之舉違背天道。這場由屠城引發的輿論風暴,直接導致剛敲定的和談破裂,雙方大軍再度陷入僵持。
    又是一年深秋,枯黃的落葉鋪滿談判帳篷的石階。大周使臣反複摩挲著羊皮卷上的數字,當“四億斤糧食”的墨跡徹底幹透時,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城池交割條款上。
    對不善農耕的大周而言,廣袤的平原城池如雞肋般食之無味,但若能換來四億斤糧草,既能充實國庫,又能讓大魏在戰後重建中耗盡元氣,這筆買賣顯然穩賺不賠。最終,大周以歸還攻占的所有城池為代價,再次敲定了和平條約。
    半年後的凱旋儀式上,金鑾殿前旌旗蔽日。大周皇帝姬無夜親手將刻有“神武將軍”的兵符遞給蘇雲:“燕城乃北疆門戶,朕特準你擴軍十五萬,鎮守燕城。”蘇雲單膝跪地,沉聲回道:“微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七年光陰轉瞬即逝。燕城的城牆在擴建中愈發巍峨,表麵十五萬的駐軍名冊之下,暗巷密道中還藏著三萬精銳。蘇雲閉關修煉時,丹田內的星辰珠掀起陣陣氣血狂潮,將他的修為推至武聖後期,可他卻刻意收斂氣息,在外人看來,蘇雲雖天賦非凡,卻也不過是剛踏入武聖之境。
    變故始於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雪。大周曆二百七十八年,老皇帝姬無夜駕崩,消息如驚雷般在整個大周炸開。這位曾縱橫沙場的君主,因早年征戰時被大乾皇朝與大商王朝的武帝重傷,舊傷複發,最終帶著無盡遺憾閉上雙眼。臨終前,他傳位於大皇子姬嬴。
    接到旨意回京的周武帝,正與大皇子商議次日的登基大典,太子姬嬴卻突然感到劇烈疼痛,伸手掐住自己的脖頸,眼神滿是驚恐:“不好,食物有毒!”二皇子姬無傷猛地拍案而起,指著周武帝怒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毒害皇兄!我跟你拚了!”說罷提刀便向周武帝砍去。周武帝尚在愣神,隻能連連後退,很快便被衛兵包圍。
    大周四大監,每人皆是武聖後期修為,瞬間將周武帝團團圍住。倒在地上的太子姬嬴被太子妃抱在懷中,太子妃口中不斷呼喊:“太醫!太醫!快來!”太子望向周武帝,又看向身旁的二皇弟姬無傷,瞬間明白了一切。他有心開口,鮮血卻死死堵住喉嚨,艱難地發出:“不……不是……周武帝……”可他的聲音被太子妃的呼喊覆蓋,唯有身為武帝強者的周武帝聽清了這句話,頓時恍然大悟,無奈歎息,最終甘願被押進天牢。
    自古國不可一日無主,二皇子姬無傷順勢接管朝廷事務。次日朝堂上,百官圍繞周武帝展開激烈審判與辯護,起初周武帝被冠以各種罪名,甚至有人提議將他直接斬殺。雖姬無傷已買通不少官員,但仍有部分官員鐵骨錚錚,不斷為周武帝辯解,朝堂一時陷入混亂,雙方各持一詞。最終,當朝右宰相悲憤交加,一頭撞死在大殿之上,以死為周武帝明誌。
    消息傳到周武帝耳中,他瞬間勃然大怒,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憤懣,從天牢殺了出來,想前往朝堂最後見一眼昔日恩師。然而,二皇子姬無傷卻趁機將“逼宮謀反”的罪名扣在他頭上。周武帝在朝堂上百口莫辯,辯解無果後心灰意冷。看著曾經忠心耿耿的官員投來懷疑的目光,他握緊拳頭,最終帶著四十萬大軍退居北方,自稱鎮北王。至此,曾經統一的大周分裂為北周與南周,局勢愈發動蕩不安。
    姬無傷剛登基的一年裏,還能裝出賢明君主的模樣,他還能勉強維持著國家運轉。可三年過去,他的本性徹底暴露,整日沉迷酒色,貪圖享樂。大周本就以武治國,不擅農桑,在他的治理下更是雪上加霜。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持續了數十天,洪水席卷多個州郡,農田被淹,房屋倒塌,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麵對如此慘狀,朝廷不僅未積極救災,反而繼續橫征暴斂,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各地百姓終於忍無可忍,紛紛揭竿而起,起義烽火在大周境內熊熊燃燒。就在這時,閉關已久的六公主姬夏芷出關了。她見國家在姬無傷統治下千瘡百孔,怒不可遏,直奔姬無傷的後宮與其激烈爭執,甚至險些動手。
    姬無傷被徹底激怒,眼神閃過惡毒光芒,惡狠狠地威脅:“是!大哥是我害死的,周武帝也是我逼走的,那又怎麽樣?其實這一切都怪你,都是你的錯,姬夏芷!”
    “國家爆發天災,你不賑濟災民,是我的錯?你荒淫無度、貪圖享樂,是我的錯?”姬夏芷怒聲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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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無傷卻癲狂大笑,打斷她的話:“哈哈哈!你不是喜歡裝嗎?你就該一輩子裝出懦弱無能的樣子,為什麽要展現才華?原本我和大哥爭奪皇位是公平競爭,父皇給了我們公平的機會,就是為了避免手足相殘,可你的出現徹底打破了格局!以你的天賦,三十歲前必定突破武帝,那老東西便變了心,處處偏袒大哥。明明有時他做得不如我,就因為他親近你,那老東西便恬不知恥地說我錯!哈哈哈!若不是你展露才華,繼承皇位的一定是我!武有周叔叔周武帝)輔佐,文有三朝太傅、右丞相,就算我再荒淫無度,國家也定然繁榮昌盛!可因為你,我不得不設計毒死大哥,逼走周武帝!隻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太傅竟當場撞死在大殿之上……唉,他也是朕的老師,朕也心痛啊!”
    說到這裏,姬無傷猛地指向姬夏芷,怒吼道:“這一切,難道不是你的錯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姬夏芷瞬間暴怒,抬手便想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終究還是忍了下來,一腳踢開房門,轉身離去。
    當晚,姬無傷便派出皇朝老武聖,意圖在深夜擊殺姬夏芷。姬夏芷察覺危險,憑借高超武藝與過人智慧,驚險躲過追殺。死裏逃生後,她對姬無傷的憤怒達到頂點,立刻返回自己的封地,以六公主之名豎起大旗,昭告天下,誓要推翻姬無傷的暴政,重建大周輝煌。一時間,響應者雲集,一場內戰一觸即發。
    此時的燕城,蘇雲正坐在書房中,手中緊緊攥著一份密報。他眼神深邃冰冷,嘴角卻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多年蟄伏,他早已積蓄足夠力量。表麵上,他是手握十五萬大軍、鎮守燕城的神武將軍,是名正言順的燕城之主;實則,他麾下可戰之兵已超三十萬,且都是驍勇善戰之輩。
    蘇雲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燕城之外的遠方。燕城靠近大乾皇國,地處大周邊境,戰略位置至關重要。他心中的盤算,也隨著窗外的風,悄然鋪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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