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研究核心碎片,可謂下了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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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影梭載著我們,在聯盟精銳的護送下,於深邃、冰冷、充滿無形壓迫的海水中一路疾馳。沿途避開了幾處能量混亂的區域和遊蕩的恐鼇,數日後,碧波島那熟悉的、被層層疊疊防禦光罩籠罩的輪廓,終於再次出現在前方。
但這一次,我們沒有在主島碼頭停靠,而是徑直繞向主島側後方一處被濃霧常年籠罩、海流異常湍急的隱秘峽灣。
“前方就是‘湧潮灣’,潮汐秘境的入口所在。”負責護送的碧波島長老海擎站在駕駛艙內,指著前方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濃霧區,沉聲道,“此地乃碧波島禁地,設有極其複雜的天然與人工複合大陣,非島主親允或持有特定信物者,擅入者十死無生。”
隨著幽影梭接近,濃霧仿佛有所感應,緩緩向兩側分開,露出一條僅容一船通過的、波光粼粼的水道。水道兩側的海水呈現出奇異的、如同彩虹般的漸變光澤,並且以某種固定的頻率輕輕漲落,發出低沉的、如同大地心跳般的“隆隆”聲。空氣中彌漫著濃鬱到近乎實質的水屬性靈氣,但卻異常溫和、純淨,與外海那狂暴汙穢的靈氣環境天壤之別。
“好精純的水元之力!”秦嵐忍不住驚歎。她修習水屬功法,對此感受最深。
“潮汐秘境依托於碧波島地底最大的靈脈節點‘海心泉眼’而建,又融合了上古海族遺留的部分空間與聚靈秘法,自成一體,靈氣生生不息,且能模擬外界潮汐變化,對修煉水屬性功法有極大裨益。”海擎長老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
幽影梭沿著水道緩緩深入,周圍的光線逐漸變得柔和而迷離,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大約行駛了一刻鍾,前方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被柔和藍白色光芒籠罩的半球形空間出現在眼前。
空間頂部如同倒扣的碗,由某種半透明的、流動著水波般光澤的材質構成,可以隱約看到外麵海水的湧動。地麵則是平整的乳白色玉石,中央有一個直徑約十丈、不斷有清澈泉水汩汩湧出、形成一個小型湖泊的泉眼——那便是“海心泉眼”的顯化。泉眼周圍,按照某種玄奧的規律,分布著數座造型古樸、以深海沉木和玉石構建的精舍、亭台,以及幾處明顯是用於研究、煉器、布陣的特殊石台和靜室。空氣中靈氣氤氳,形成淡淡的霧氣,呼吸間都覺神清氣爽。
這裏,便是碧波島的核心底蘊之一,曆代島主閉關和存放最重要傳承的“潮汐秘境”。
幽影梭在泉眼旁的一處小型碼頭泊穩。我們剛下船,藍忘機、銀鱗、屠剛三人便從一座最大的精舍中走出,迎了上來。他們顯然已提前在此等候。
“一路辛苦。”藍忘機目光掃過我們,最終落在我身上,微微頷首,“此地絕對安全,靈氣充沛,正適合深入研究核心碎片。研究所需的一應物資、典籍、以及輔助人手,本座已命人備齊。這位是島內首席陣法師兼符文大師,莫玄通長老,這位是銀濤門的符水大師,清漪仙子,這位是血斧特意請來的古物鑒定大師,金石先生。”他指向身後三位氣息淵深、各具特色的修士。
莫玄通是一位麵容清臒、雙目炯炯有神的老者,氣息沉凝如淵,顯然在陣法和符文一道造詣極深;清漪仙子則是一位身穿月白長裙、氣質清冷的女子,看起來年紀不大,但眼神中充滿了歲月的沉澱感;金石先生是個幹瘦的小老頭,穿著毫不起眼的灰色短褂,但一雙眼睛卻如同最精密的尺規,不斷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三位皆是各自領域的頂尖人物,藍忘機為了研究核心碎片,可謂下了血本。
互相見禮後,藍忘機引著我們來到泉眼旁一座最大的精舍。精舍內部空間比外麵看起來更加廣闊,顯然也運用了空間擴展之術。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環形研究台,台上擺放著各種精致的測量儀器、符文刻畫工具、以及記錄用的玉簡和特殊紙張。四周牆壁則是頂天立地的書架,上麵分門別類地存放著無數玉簡、卷軸、古籍,甚至還有一些氣息古老的殘碑、器物樣本。
“研究小組即刻成立。”藍忘機在主位坐下,神情肅穆,“本座任組長,銀鱗道友、屠剛道友、安小友為副組長。莫長老、清漪仙子、金石先生為顧問。雲小友、陸小友、秦仙子,以及部分可靠客卿,負責外圍警戒與輔助。研究核心,便是安小友手中的‘混沌之種’核心碎片。目標是:一,解析碎片結構、能量性質及蘊含的上古信息;二,探尋其與淵眼黑渦中被汙染主體之間的關聯與共鳴機製;三,推演淨化主體、修複第三鑰、乃至重啟歸墟之陣的理論路徑。”
他看向我:“安小友,現在,可以將核心碎片取出,供大家初步觀察了。”
我點點頭,心念微動,那枚暗紅與灰藍交織的核心碎片便出現在我掌心,懸浮著,散發出柔和而古老的光芒。
碎片出現的瞬間,整個精舍內的靈氣似乎都為之一滯,隨即以一種玄妙的韻律微微波動起來。海心泉眼湧出的水流也仿佛受到了牽引,泛起更加晶瑩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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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特的氣息……古老、混沌、又帶著一絲……悲壯與鎮壓之意。”清漪仙子眼眸微亮,輕聲評價。
金石先生已經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取出一個鑲嵌著多重鏡片的奇特眼鏡戴上,仔細端詳,口中嘖嘖稱奇:“材質……無法完全解析!非金非玉非石非木,內蘊星雲流轉之象,卻又帶著血肉般的溫潤感……上古造物,果然匪夷所思!”
莫玄通長老則更加關注碎片表麵那些天然形成的、看似雜亂卻又暗含至理的紋路:“這些紋絡……蘊含空間、時間、以及某種‘混沌’本源的道韻,與現今所有已知的符文體係都不同,但隱隱與我碧波島傳承的幾道上古海族殘陣有共鳴之處……”
藍忘機、銀鱗、屠剛也目不轉睛地盯著碎片,臉上皆露出驚歎與凝重之色。
初步觀察後,莫玄通長老提議:“碎片能量內斂,常規探測手段恐難深入。可否請安小友嚐試以你獨有的功法,略微引動其能量,以便我等觀察其與外界的交互反應?放心,隻引動一絲即可,且我等會布下多重防護與記錄陣法。”
這個要求合理。我看向藍忘機,他微微頷首。
我走到研究台中央,將碎片輕輕放在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刻滿了穩定與防護符文的玉盤之上。然後,我盤膝坐下,雙手虛按於碎片上方約三尺處,緩緩閉上雙眼。
心神沉入丹田,溝通混沌珠。一縷極其精純、溫和的混沌聖源之力,如同最輕柔的觸須,從我指尖緩緩探出,小心翼翼地接觸向玉盤上的核心碎片。
當聖源之力觸碰到碎片的刹那——
“嗡!”
碎片猛地一震!表麵的暗紅與灰藍光芒驟然變得明亮,交織纏繞,如同活了過來!一股更加清晰、更加浩瀚的古老氣息擴散開來,同時,一道模糊的、仿佛由無數細小光點構成的立體星圖虛影,從碎片上方升騰而起!
星圖極其複雜,大部分區域黯淡無光,隻有三個光點呈三角形分布)相對明亮。其中兩個光點較為穩定,散發著淡藍與銀白的光芒;第三個光點則極其黯淡,且不斷閃爍、扭曲,周圍纏繞著濃厚的、仿佛能吞噬光線的黑紅色陰影。
“這是……歸墟之陣的三鑰方位圖?!”莫玄通長老失聲驚呼,激動得胡須都在顫抖,“那兩個明亮的,應該就是沉船灣的海神碑和另一處未知的錨點!這個黯淡扭曲的……就是被汙染的淵眼第三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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