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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之中，時間過得飛快，轉眼新年就要到了。
    越臨近年底，沈予歡越是忙得腳不沾地。
    她的名聲傳開後，找上門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她治好謝老爺子的事傳開後，不少領導都慕名來找她調理身體。
    元旦剛過，臘八轉眼就到了，春節的腳步越來越近。
    沈予歡忙得暈頭轉向，接到藥廠白見山的電話還有些懵。
    聽對方笑嗬嗬地說：“予歡啊，小年快樂！”
    她這才一個激靈，腦子清醒過來：“今天都小年啦？”
    “謔？”白見山一聽樂了，“你這大忙人，連小年都忘了？家裏不掃房祭灶嗎？”
    小年被看作春節的序幕，在百姓心裏，從這天起就算正式進入過年節奏了。
    一般人家都會掃房祭灶、剪窗花、貼春聯、買年貨，開始為春節做準備。
    沈予歡有點不好意思：“我不太懂這些習俗，回去得問問我爸媽。”
    “哈哈哈，也是，你跟廷川都這麽忙，不知道也很正常，但你爸媽肯定在家裏張羅好了！”白見山笑嗬嗬地說。
    “是，”沈予歡也笑了。
    她和謝廷川確實不太懂這些，謝父謝母大概看他們太忙，也沒來找他們。
    她轉而問道：“白伯伯，您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嗎？”
    白見山總不會專程打來隻為問候小年，就算要問候，也該是她這小輩主動才對。
    “還能有什麽事？分紅啊！這不過年了，你不要分紅過年啦？”白見山打趣道。
    廠裏員工都領了工資回家過年了，反倒是沈予歡這個能拿分紅的人一直沒動靜。
    一聽分紅兩個字，沈予歡頓時清醒了，是了，創愈膏的分紅她還沒領呢，積攢下來也有兩三個月了。
    她沒太關注創愈膏後續的市場情況，隻也知道首次上市之後，因為供不應求，藥廠緊急加了幾條生產線，擴大了生產規模和市場範圍。
    照這麽看，應該賺得不少。
    “我直接過去領就行嗎？”沈予歡立刻來了興致，“要是可以，我今天早點下班就去拿！”
    白見山聽她一聽分紅就精神十足的語氣，忍不住失笑，話語裏帶著長輩般的寵溺：“行，那你下班過來吧。”
    沈予歡轉念一想：“我下班才過去是不是要耽誤你們下班？”
    她下班再去，到藥廠那邊也得不少時間。
    “就是加會班的事，你就算半夜來，我也得等著啊，”白見山語氣理所當然。
    創愈膏現在是他們藥一廠最暢銷的產品之一，雖然上市時間短，市場規模還沒完全打開，但憑它的藥效，遲早成為銷冠。
    對沈予歡這個研發者，等她到半夜又算什麽？
    更何況沈予歡的忙碌，他們都能理解，也由衷敬佩。
    沈予歡聽了哈哈一笑：“好，那我下班就過去。”
    “行……”白見山剛要應下，忽然想起什麽，又叮囑道：“不過你別一個人來，跟廷川說一聲，讓他陪你一起。”
    “為什……”沈予歡起初沒明白，轉念一想就懂了。
    就像上次衛生局發了五千塊錢獎金給她，林香君他們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全科室一起送她一樣，估計這回錢不少，確實需要謝廷川陪著，隻是……
    她想起謝廷川最近的忙碌程度，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要是讓廷川陪我去，我得問問他有沒有空……”
    軍人不像普通工作，越是過年越忙。
    謝廷川也不例外，最近經常出外勤，好幾天不回家都是常事。
    “沒事沒事，”白見山連忙說，“你先問問他，實在沒空，回頭我和財政科主任一塊給你送到家去。”
    沈予歡聞言十分感動：“謝謝白伯伯~”
    語氣裏帶著小輩對長輩的撒嬌。
    白見山一聽，心裏格外欣慰。
    因著沈予歡年紀小，他一直把沈予歡當小輩看，可沈予歡本事太大，他在關愛之餘又多了幾分敬重。
    現在沈予歡主動把他當長輩親近，他當然舒心。
    掛了電話，沈予歡不確定謝廷川這會兒在不在辦公室，但還是試著撥了個電話過去。
    沒想到運氣不錯，謝廷川很快接起電話：“媳婦？”
    “難得啊！”聽到他低沉的嗓音，沈予歡笑起來，“謝大團長今天接電話這麽快？”
    謝廷川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不可能總待在辦公室，所以沈予歡打電話過去，多半是接線員接聽，再轉告她謝廷川在不在。
    電話那頭傳來謝廷川的低笑：“剛出外勤回來，正想給你打電話。”
    “找我什麽事？”
    “今天不是小年嗎？想問問你要不要加班。”
    沈予歡明白了：“今天倒不用加班。”
    她又想起什麽，連忙問：“那我們要不要回爸媽那兒，或者回老宅吃飯？”
    “都行，小年又不是過年，一會兒打電話問問爸媽，他們讓回就回，不回我們就自己回家做飯，”謝廷川說
    他其實不太想回，忙了這麽多天，好不容易有點空閑，他隻想和媳婦孩子在家熱炕頭。
    沈予歡點點頭：“好，那我問問。對了，找你有正事。”
    “什麽事？”
    沈予歡：“剛才白廠長來電話，讓我去領創愈膏的分紅。你有空的話，我們一塊去？”
    謝廷川在電話那頭挑了挑眉，也明白她為什麽叫自己一起：“行，下班我去接你，咱們一塊去藥廠。”
    “好嘞！”沈予歡笑起來，一抬頭看見門口的郭毅，忙對謝廷川說：“那就先這樣，我這邊還有事！”
    反正很快就能見麵，謝廷川很爽快地掛了電話。
    “跟你家那位通電話呢？”郭毅手裏拿著份文件走進來，笑著打趣。
    沈予歡放下電話：“是啊。”
    “你們小兩口感情真好。”
    “是挺好的，”沈予歡笑得相當坦然，她現在對和謝廷川的婚姻生活確實很滿意。
    “那就好。他要是敢對你不好，你可得告訴我們，”郭毅嚴肅地對沈予歡說：“雖然謝家勢大，他職位也高，但他要是欺負你，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拚了命也得去教訓他！”
    沈予歡聽了就笑：“有你們在，他哪敢欺負我呀？”
    不說她這具身體的親人，就說像郭毅、趙忠山、楊立新，還有呂院長、白見山，以及軍區那邊的張寒鬆、江立輝等人私下裏都把她當自家小輩照顧，誰敢給她氣受？
    郭毅在她對麵坐下，聞言哈哈大笑。
    沈予歡也跟著笑，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文件：“您這會兒過來是？該不會是讓我今晚加班吧？”
    她立刻警覺起來：“我今天晚上真有安排，加不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