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簫聲凍軀,法則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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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光劈下,正中守衛麵門。
    護盾裂開一道口子,黑光順著裂縫鑽進去,像藤蔓纏住它的頭。我感覺右臂的裂痕猛地一跳,藍光竄到脖子,皮膚底下像是有蟲在爬。可我沒鬆手,雷角繼續往下壓。
    哢!
    一聲脆響,守衛左腿炸成黑霧,數據流灑了一地,落地時泛起一圈圈波紋,像是水麵被燒紅的鐵燙過。
    謝清歌動了。
    她沒等我開口,玉簫貼唇,指尖一咬,血滴進簫孔。音波炸出,比剛才更狠,直接衝著斷口掃過去。那聲音不是聽的,是往骨頭裏鑽的,連我都覺得耳膜發麻。
    守衛殘腿徹底碎了,化成點點黑光消散。
    可就在這時,她身體一僵。
    右手先凍住的,冰從簫身往上爬,轉眼到了手腕。她想抽手,但玉簫像是粘在了掌心。寒氣順著胳膊衝上肩膀,呼吸一下子變成白霧,臉都開始發青。
    “謝清歌!”我喊了一聲。
    她沒應,整個人直挺挺往後倒。我衝過去接住她,後背撞在地上,震得肋骨生疼。她雙眼閉著,嘴唇發紫,臉上全是冰紋,摸上去像塊石頭。
    守衛還在動。
    隻剩半邊身子,跪在地上,頭歪著,黑洞般的眼睛盯著我們。嘴裏重複著那句話:“違規者……當誅……”
    我知道它快掙脫了。
    黑袍人留下的鎖鏈已經開始變淡,鏽劍上的“逆”字光芒弱了不少。時間不多。
    我一手抱住謝清歌,另一隻手把雷角插進地麵。電流順著腿往上走,腦子清醒了一瞬。抬頭看,星海還在,銀藍色的光點漂浮在碑林上方,像沒熄滅的螢火。
    得用那股能量。
    我抓起謝清歌手腕,把她玉簫尾端對準雷角尖。兩件東西碰在一起,發出刺啦一聲,火花四濺。
    閉眼,集中精神。
    雷角是引子,能連上星海。以前試過一次,差點把自己燒死。但現在顧不上了。
    一股電流從頭頂灌下來,經脈像被刀刮。我咬牙撐著,手不敢抖。能量順著雷角流入玉簫,簫身劇烈震動,冰層內部傳來細碎的響聲。
    哢、哢、哢。
    冰殼裂了。
    一道金光從簫孔射出,螺旋狀往前衝。速度不快,但所過之處,空氣像是被撕開,留下一道扭曲的痕跡。守衛抬起右臂想擋,掌心浮現“律令·封禁”四個字,可還沒成型,金光就撞了上去。
    轟!
    半邊身子炸開,隻剩下腦袋和右臂還連著,歪在地上。內裏露出一團跳動的數據核心,顏色忽明忽暗,像是快斷氣的心髒。
    金光消散後,四周安靜了幾秒。
    我喘著氣,右臂的裂痕又深了,藍光已經繞到後頸,皮膚發熱,像是要裂開。低頭看謝清歌,她還在昏迷,但臉上的冰開始融化,呼吸雖然弱,總算有了溫度。
    守衛沒死。
    腦袋歪在地上,嘴巴還在動:“違規者……當誅……”
    聲音斷斷續續,不像之前那麽穩了。它想重組,可每次數據剛凝聚,就被殘餘的金光震散。看來那一擊傷得不輕。
    我試著站起來,腿軟了一下,扶住雷角才穩住。背上謝清歌,她很輕,像是風一吹就能飄走。我把她背到一塊完好的石碑後麵,讓她靠坐著,順手把玉簫塞進她手裏。
    剛轉身,地麵震了一下。
    不是腳底傳來的,是整個碑林在晃。四周的石碑開始發光,亮度不高,但節奏一致,像心跳。我抬頭看,那些碑麵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名字,一閃一閃的,有些名字還在滴血。
    不對勁。
    黑袍人說過,這些碑是活的。它們在響應什麽。
    我回頭看了眼守衛殘軀,它腦袋還在地上,眼睛空洞。可就在這一瞬間,它的眼窩突然亮了一下。
    不是紅,也不是黑,是金色。
    和剛才簫聲裏的光一樣。
    我腦子裏嗡了一聲。
    難道……
    還沒想完,身後傳來一聲輕響。
    回頭一看,謝清歌的手指動了動,搭在簫孔上。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吐出一個音符。
    很小,幾乎聽不見。
    可就是這個音,讓整片碑林的光閃了一下。
    像是回應。
    我趕緊蹲下,拍她肩膀:“醒醒,別吹。”
    她沒反應,手指卻繼續滑動,第二個音符出來了。這次聲音大了些,帶著顫。
    我伸手要去拿簫,手剛碰到,她突然睜開了眼。
    眼神不對。
    不是她的目光,太冷,太空,像是透過我在看別的東西。
    “你聽見了嗎?”她開口,聲音很輕,卻不像平時那樣壓著情緒,“它們在唱歌。”
    我沒答,盯著她的眼睛。
    她嘴角動了動:“三百年前……你也在這裏。”
    我後背一涼。
    她說的不是現在的事。
    “你本該死在陣眼。”她繼續說,手指在簫孔上輕輕敲了一下,“可你逃了。把規則撕開一條縫,鑽了出去。”
    我握緊雷角。
    這話說的不是我,是那個“真我”。係統裏藏著的記憶碎片,我一直沒敢全信。但現在,她嘴裏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釘子,往腦子裏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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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把你切成碎片,塞進碑裏。”她慢慢坐直,“每一塊碑,都是你的骨頭。”
    我喉嚨發幹。
    右臂的裂痕突然劇痛,藍光暴漲,整條手臂幾乎透明。我能看見血管裏流動的不是血,是數據流。
    她看著我,忽然笑了:“你現在明白了?你不是在對抗規則。”
    “你是在吃自己。”
    話音落下,她抬手,玉簫再次貼唇。
    我猛地撲過去,一把扣住她手腕:“別!”
    她力氣不大,但我掙不開。那股力道不是來自她,是來自外麵,來自碑林。她的手指已經按下了第一個音孔。
    音波還沒出來,空氣先扭曲了。
    我反手抽出雷角,橫在她和玉簫之間。電弧跳動,勉強撐起一層屏障。可那股力量太強,雷角嗡嗡作響,像是快斷了。
    她的唇離簫孔隻剩一寸。
    下一秒,音就要出來。
    我盯著她的眼睛,知道她已經不在了。現在的她,是碑選中的喇叭,是規則的傳聲筒。
    不能再等。
    我舉起雷角,對準她頭頂三寸的位置,準備劈下去。
    不是打她。
    是打斷那股連接。
    電光在頂端凝聚,我的手在抖。
    可就在這時,她忽然停了。
    手指鬆開簫孔,整個人軟了一下,靠在我肩上。呼吸恢複了正常,臉色慢慢回暖。
    她眨了眨眼,看清是我,聲音很弱:“……怎麽了?”
    我沒說話,手還舉著雷角。
    她抬頭看我:“你幹嘛?”
    我慢慢放下武器,發現自己的袖子已經被冷汗浸透。
    遠處,守衛的殘軀還在地上,腦袋歪著,眼窩裏的金光消失了。但那團數據核心,還在跳。
    碑林的光也暗了下去,名字不再滴血,可那種被盯著的感覺,還在。
    我扶著謝清歌重新靠好,自己站起身,走到守衛麵前。
    它隻剩一個頭和一條胳膊,趴在地上,像個報廢的機器。
    我蹲下,盯著它的眼睛:“你說我是種子。”
    它沒動。
    “那你告訴我。”我伸手,捏住它下巴,“種子裏,能不能長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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