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法則光環,異象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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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的紅線還在動,像有東西在往裏鑽。我低頭看,那道光已經纏上心髒,皮膚底下全是細密的裂紋,像是隨時會碎成渣。
    雷角插在地上,紫電順著地麵遊走,被我用腳踩住。剛才那一波反噬差點讓我散架,現在隻能靠它把亂竄的能量壓回去。
    謝清歌站在我左邊,玉簫橫在嘴邊沒動。她手指還在流血,一滴一滴落在石碑上,聲音很輕。但她沒說話,隻是盯著我看。
    黑袍人拄著鏽劍,站在右邊。他一句話也沒說,劍柄上的“逆”字閃了一下,隨即暗了下去。
    我知道他們都在等我穩住。
    我咬牙,把雷能從四肢抽回來,全壓進心口。那團熱流不聽話,撞得我五髒發疼,但我不能鬆手。三百年的賬還沒算完,這時候倒下,就真成了玄霄子的藥引子。
    頭頂忽然一涼。
    不是風,也不是雨,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像是天開了個口子,有什麽東西落下來。
    我抬頭。
    一道金光從裂口裏垂下,照在我頭上。緊接著,謝清歌和黑袍人頭頂也各自浮起一圈光環。我的是金色,帶著雷紋;她的是冰藍色,邊緣有音波狀的波動;黑袍人的最奇怪,灰中帶紅,像鏽跡斑斑的鐵環。
    光環剛成型,天空就開始變。
    七彩的光點從裂縫裏飄出來,像是下雨,但沒有聲音。每一滴光落地都不消失,反而變成符文,在地上一圈圈蕩開。那些符文連在一起,勾出一條階梯,直通天上。
    我們麵前的空氣扭曲了。
    一座城的影子慢慢浮現,虛的,但能看清輪廓。城牆高得看不見頂,門是開著的,上麵刻著四個字——
    “法則重構者入。”
    謝清歌低聲念了出來。
    我沒動。識海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麵:係統後台的那個界麵,“主控終端:玄霄子”下麵跳出來的數字,87。那是真我湮滅的進度條。我現在九成回來了,可這城……到底是入口,還是墳場?
    “這門隻認打破規則的人。”黑袍人突然開口。
    我轉頭看他。他臉色比剛才更差,嘴唇發白,握劍的手在抖。
    “你怎麽知道?”我問。
    他沒回答,隻是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疤。那是天雷留下的,跟我當年劈他的位置一樣。
    光雨還在下。我伸手接了一滴,掌心發燙,但沒傷到皮肉。那滴光停在手上,轉了幾圈,最後化成一個極小的符文,鑽進皮膚。
    一瞬間,腦子裏多了點東西。
    不是記憶,也不是情報,像是一段權限說明:“持有法則核心者,可通過原初之城虛影進入新界底層。”
    我明白了。
    這不是邀請,是認證。
    誰打破了舊秩序,誰就能走這條路。
    我低頭看雷角,它尖端的殘核還在閃,像是呼應著天上的城。隻要我踏上去,就能直接殺到玄霄子麵前。
    可代價是什麽?
    我剛想邁步,耳邊傳來一聲悶響。
    黑袍人單膝跪地,鏽劍插進地麵才沒倒下。他全身開始冒光點,一點點浮起來,像是沙子要散了。
    “你怎麽樣?”我上前一步。
    他抬手攔我,動作很慢,但堅決。
    “別碰我。”他說,“我現在不是人,是禁製。最後一道屏障。”
    我停下。
    謝清歌也皺眉:“什麽意思?”
    黑袍人喘了口氣,抬頭看我:“三百年前,你們都被騙了。我不是來殺你的,是來還債的。”
    我不吭聲。
    他嘴角扯了一下:“那天你被圍在終南山,雷劫落下,所有人都以為你在死。可你知道嗎?有一道魂沒被封走,留在外麵。”
    我心跳快了一拍。
    “那道魂太弱,撐不了多久。我就把自己煉了,把那縷魂藏進劍裏,等你回來。”
    空氣一下子靜了。
    我看著他,忽然明白為什麽他第一次見我就搶我的糖葫蘆串鑰匙。那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確認——我還活著。
    “你一直在等我?”我問。
    “嗯。”他說,“等你真我複蘇,等你拿到核心,等你走到這扇門前。”
    他又咳了一聲,肩頭的數據光斑越來越多。
    “我的任務就是送你們到這裏。現在……完成了。”
    謝清歌握緊了簫:“那你呢?”
    “我?”他笑了笑,“早就該死了。多活三百年,夠本了。”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抬頭看天上的城,聲音越來越低:“進去之後,別信任何提示。係統不是你的,是他的。每一條情報,都是陷阱。”
    我點頭。
    “還有……”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我臉上,“你記得趙鐵柱嗎?”
    我猛地一震。
    “他在最後關頭傳了個消息出來。不是用紙條,是用泔水桶的回聲。他說……‘師父,油庫裏有備份’。”
    我腦子嗡了一下。
    趙鐵柱死了,可他臨死前還在傳情報。油庫?哪個油庫?仙門煉器坊那個?
    我正想追問,黑袍人忽然抬手,把鏽劍從地上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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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盡力氣,把劍遞向我。
    “拿著。”
    我沒接。
    他知道我在猶豫,冷笑一聲:“你以為它是給你劈命的?錯了。它是鑰匙。”
    我愣住。
    “劍柄纏的紅布裏,有半塊殘玉。和謝清歌身上那塊是一對。兩塊合起來,能打開原初之城最底層的門。”
    謝清歌低頭摸了摸腰間的玉。
    黑袍人繼續說:“但記住,開門的人隻能有一個。另一個必須留下斷後。”
    我看著他:“你早計劃好了?”
    “從你吞下第一口能量開始。”他說,“我能撐到現在,是因為我的數據體和星海同頻。隻要我還在,外界的追蹤就進不來。”
    他慢慢站起來,雖然腿還在抖。
    “去吧。”他說,“別回頭。”
    我盯著他看了幾秒,終於伸手接過鏽劍。
    劍很沉,劍身全是鏽,但握在手裏,有種熟悉的溫度。
    謝清歌走到我身邊,低聲問:“你真要進去?”
    “必須進。”我說,“玄霄子以為我明天才會動,但他不知道,我已經改了係統推送。那條假情報發出去了,他現在已經在準備應對。”
    她點頭:“那就趁他沒反應過來。”
    我抬頭看城門。
    七彩光雨還在下,階梯完整,虛影穩定。隻要走上前,就能踏入最終戰場。
    可就在這時,黑袍人突然喊了一聲。
    “等等!”
    我和謝清歌同時回頭。
    他站在原地,全身的光斑已經連成一片,整個人像是要融化。
    “還有一件事。”他盯著我,“玄霄子不是一個人在操控。祭壇那邊,還有兩個‘你’。”
    我腦子一炸。
    “什麽?”
    “三個容器。”他說,“你是主魂,另外兩個是分魂。一個在長安廢墟,一個在北嶺冰窟。他要用三具身體完成獻祭。”
    我握緊雷角。
    難怪係統總說“真我湮滅”,原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唯一的,其實……我隻是其中之一。
    “怎麽區分?”我問。
    “心跳。”他說,“隻有主魂的心跳和雷能共振。其他的,都是空殼。”
    我低頭看胸口。
    那裏還在跳,一下一下,和雷角的脈動完全一致。
    謝清歌忽然拉住我手臂:“那你不能一個人去。”
    “為什麽?”
    “因為你忘了。”她盯著我,“你說過,簫聲能破煉器陣。而祭壇的核心,是人血鼎。”
    我明白了。
    她不是要跟我搶功,她是知道我會硬闖,所以提前堵死我的退路。
    我笑了下:“你還真了解我。”
    她沒笑:“少廢話,走不走?”
    我轉身,邁出第一步。
    腳踩在光階上,沒有塌陷,也沒有震動。階梯承住了重量。
    第二步,第三步……
    身後傳來黑袍人的聲音。
    “記住,別相信時間。”
    我沒回頭,繼續往上走。
    謝清歌跟在我旁邊,玉簫橫在胸前,指縫還在流血。
    光雨落在我們身上,皮膚發燙,但沒人停下。
    城門越來越近,四個大字清晰可見。
    突然,我胸口一緊。
    不是反噬,不是疼痛,是一種……被注視的感覺。
    像是有人在暗處,正盯著我。
    我停下腳步,抬頭看。
    城門上方,一道影子一閃而過。
    穿著青衫,執拂塵,眉心一點紅。
    玄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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