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一家子也挺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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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匪”
    安佩蘭低沉的聲音如同冰窖一般傳入眾人的心底。
    白長宇已經抽出了長劍,眼神冰澀。
    白季青還沉浸在自己的愚蠢中憤恨不堪。
    簡若煙和梁嫣然從最初的害怕不安,到漸漸轉變的堅韌,默契的伸手蓋了蓋羊毛氈的縫隙。
    “壩子幫~”
    剛才那男人用粗啞刺耳的聲音自報家門,再也不見剛才那小心翼翼的卑微感,反倒是帶著一股子狠毒。
    “錢!糧!牲畜和女人!統統都留下!剩下的趕緊滾蛋,我們可以放你們一條狗命!”
    “呦吼~”
    男人的聲音剛落,身後那群沙匪便舉著彎刀興奮的慶祝似得呼喊著。
    大黃狗在那群人來的時候便退了回來,在駱駝身邊焦躁不安的低聲嘶哄著。
    安佩蘭看了眼前方,低聲對著白季青囑咐了兩句,白季青點了點頭警惕得看著前方。
    “錢!沒有!糧!沒有!女人!你們也帶不走!你們離開這裏,我們!放你們一條狗命!”
    安佩蘭那蒼老的聲音在這荒漠中竟然有些威嚴的氣息。
    那人被如此狂妄的回答震驚,隨即而來的是他們蔑視的哄笑!
    “哈哈~,咱壩子幫好久沒聽到這麽可笑的笑話了!哈哈~”
    那男人似乎覺得這群螻蟻的不自量力真令人笑不可遏,前仰後合的捂著肚子譏笑著。
    安佩蘭沒等他笑完,一隻弩箭直接對準他射了過去!
    “嗖~”
    安佩蘭的準頭實在差得太遠,那人甚至不用躲避,弩箭便朝著身體另一側射了過去!
    那人看著那弩箭更加狂妄的嘲笑,
    然而!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噗嗤~”
    血霧爆起!
    一隻長箭貫穿那人的腦袋,眼睛緩緩轉動,那人的表情停止在不可置信上,再無下文。
    白季青看著自己的箭羽真的插進那人的腦袋,有些顫抖,自語君子風範的他如今也將太學學習的禮射用在了人的身上,看著腦漿迸射混著紅白,那顏色仿佛烙在了他的眼睛上。
    後頭那群人也瞬間止住笑聲,眼看著那人直勾勾的倒地,片刻後,爆燃而起!
    “殺~!殺了他們~”
    後頭的一個聲音怒喝,這群人便如同鷹一般伴著馬兒急促的嘶鳴快速跑來。
    白季青沒有時間感慨,壓下心間的恍惚,再次舉弓射箭。
    同時,安佩蘭不再顧忌的連射著弩箭,即使準頭不大,但是馬的體格大,總有些馬兒中了箭,慌亂摔倒砸到馬背上的人讓他們一時間混亂無比。
    白季青便是瞅準這時機搭好長弓對著人頭,一箭射穿!
    簡若煙這個六部侍郎嫡長女自然也學過禮射,縱然手中不是長弓,而是弩箭,但是那準頭也是屬於百發百中的優秀!
    梁嫣然的準頭比安佩蘭強不了多少,兩人便負責製造混亂,一時間中了弩箭的帶傷人員也多了不少。
    他們這青澀的對抗竟然讓對麵那十好幾人隱隱出現了混亂!
    也是,少有的武器準備如此充足的隊伍,竟然有兩個準頭十足的射手,一時間讓沙匪們措手不及。
    馬背上的人少了不少,衝到駱駝前的時候,本就來的不多的沙匪,就隻剩下六七個還能站得住的了。
    這時,白長宇一聲長嘯,駱駝都站起身子。
    高大的身軀阻擋著進攻的人群,那群人已經惱羞成怒的紅了眼睛,憤恨阻擋了他們的思想,這時他們隻想趕緊殺了這群人!大卸八塊都不能消除他們的憤怒。
    隻是,他們提著彎刀想鑽進駱駝之間的縫隙的時候,白季青又是一陣收割!
    再度倒下兩人!
    白季青是那群人的眼中刺,一個沙匪趁著混亂從他後背衝進來,一把寒刀逼近,簡若煙衝上前一個弩箭近距離射穿心髒!
    另一人從另一個方向趁著白季青搭箭的空隙舉著彎刀就要劈到他的腦袋上。
    一把長劍從身後刺穿,是白長宇及時趕來!
    鮮血噴濺了他一臉,此時理智告訴他趕緊抽刀,可是身體卻並不聽他的指令,似乎動彈不了了,眼前的血紅將他淹沒,這讓第一次殺人的他顫抖不已。
    “啊~”
    又一把腥寒的彎刀對著白長宇砍下,可是白長宇還呆愣愣的,劍還在前麵那人的體內!
    “嗖~”
    梁嫣然的弩箭射了過來!沒射中心髒,但是也給他肩膀上一個衝力,那人後退一步,彎刀擦過白長宇的手臂,一道血痕出現。
    白長宇的手臂生疼,可也換回了他的理智。
    “嗖~”
    又是一個弩箭,那人屁股上再中一箭。
    是安佩蘭:
    “長宇!趕緊殺了他!”
    白長宇立刻忍住疼痛抽出長劍給他補上致命一擊。
    刀劍入肉,那種感覺衝擊著白長宇,可是他已經不再害怕了,他的腦中隻有一個想法,他若退縮,那全家人都將命喪黃泉!
    他不能退!妻子孩子母親都在身邊!
    他的長劍!是保護他們的武器!
    白長宇畢竟也是跟在三教九流身邊學過些劍法的,即使不深入,但是身法還是有的,一旦過了心裏那關也猶如破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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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叫聲此起彼伏。
    流匪已經衝上前來,安佩蘭此時的弩箭已經沒什麽用了,便掏出了砍刀。
    一旦有人靠近,便拚了命一般的砍下去,不管能不能砍中,最起碼給白季青留出了搭箭的時間,再一擊斃命。
    她強製性忽略掉自己內心的恐懼,盡管前世的她也隻是練習了短時間搏擊而已,這種生死場麵真正麵臨的時候,可能是對生的渴望喚起的本能,竟然也能對著那凶狠的彎刀劈了過去,即使鮮血糊滿了眼睛。
    白長宇的不停換著方向,他的弱點就是近身,他隻會射箭,一旦被人靠近,那必死無疑,這是母親囑咐他的話,他牢牢記著。一直在中心遊走著收割那群流匪的性命。
    簡若煙和梁嫣然背靠著背,緊緊護住了羊毛氈,可能是身為母親的本能讓她們這種深居宅院的大家閨秀竟然也迸發出搏鬥的勇氣,即使被鮮血熏的惡心,也絕不後退。
    在白季青空出的時間,釋放弩箭,逼退他們。
    他們一家人,好像形成了一個鐵桶,以羊毛氈為中心。
    安佩蘭和白長宇在最外圍,白季青,簡若煙和梁嫣然做輔助。
    一時間匪徒竟然也沒沾到上風。
    “啊~”
    又一聲慘叫在駱駝隱秘的後方響起,是大黃狗發現躲藏起來準備偷襲的流匪,一口尖牙對著握著彎刀的手就是狠狠的一口,
    “哢嚓~”
    隨著那聲淒慘的叫聲估計這手骨已經咬碎了。
    另一邊,兩頭驢也沒閑著,隻要從它們這裏進來的流匪,都被它倆的後橛子撂了出去。
    “跑~”
    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但被簡氏聽到了。
    “不能讓他們跑了!”
    簡氏腦中一冷,抬起手臂就是一弩箭射去。
    原來是受傷的三人,見碰上了硬茬,準備撤退尋找增員,跑的慢的那人被簡若煙的弩箭射中,還在掙紮的時候被白長宇上前戳了個穿。
    白季青的搭好長劍單眼瞄準
    “嗖~”
    又一人倒下,掙紮的挪動了半步,便再無聲息。
    但是跑在最前頭的那個人,一眨眼便消失在黑暗中,白季青搭好弓箭盲射了幾箭貌似都射空了,無奈歎了口氣,惱火的甩了下長弓。
    沙漠再次恢複了平靜,隻留下嗦嗦的風沙聲卷著一絲血腥氣慢慢飄遠。
    安佩蘭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她也怕啊,新世紀成長的她,哪見過這場麵,不過是在硬撐罷了,舉著弓弩的手臂還在微微顫抖著。
    她深呼吸了一會,平複了一下心情,感覺到那心跳從嗓子眼中慢慢回到胸膛。
    轉頭清點著白家人,隻有白長宇的身上濺了不少的血,手臂上有幾道混亂中劃到的傷口,其餘人都隻是皮外小傷。
    白季青正在給白長宇清洗傷口,沉默不語,經此一役,白季青似乎成長了很多,那斑駁的火光照著他的臉色,一陣昏暗。
    白長宇次牙咧嘴的喊著:“哥、哥!輕點,疼死我了!”
    梁氏眼中含著淚光,蹲在旁邊心疼自家的男人。
    簡氏看著安佩蘭,一種莫名的情緒上頭,似乎覺得隻要自己婆母在,他們便能好好活下去的感覺。
    那一刻,站在一旁的安佩蘭被篝火照的像個畫本裏的女英雄一般,令她崇敬。
    白紅棉聽著外頭沒了聲音,悄悄的掀起羊毛氈的一角,看著自家二哥血呼啦的一身,瞬間將剛才那緊張無比的委屈感哭訴了出來:
    “母親~二哥~”
    白長宇本來次牙咧嘴的表情,瞬間收回:
    “哎,沒事紅棉,二哥就是擦破點皮而已。”
    安佩蘭上前安慰了兩聲,白紅棉才止住身體的顫抖。
    “收拾一下,這裏不能待了。”
    盡管眾人經此一戰都很疲累恐懼,可是他們沒有時間了,誰知道這群流匪到底有多少人?會不會回去尋找救兵?
    他們不敢賭,以他們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再拚一次了。
    眾人都明白,那個放跑了的流匪,必定是大患。
    趕緊收拾好行囊,收了屍體上的箭羽和那些彎刀,熄滅了篝火,騎上駱駝繼續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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