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瓦刺人怎麽知道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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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兒還好好的城門口,今天便所有的牲口都不準出城了!安佩蘭他們好說歹說,就是不讓帶牲口出城,塞多少銀錢都不好使。當然,若是著急,那你可以自己走!
    官差這話一說出口,安佩蘭就這火大了,這不是明著搶劫麽,進來的時候不說,出去的時候又不讓走了!
    隻是安佩蘭她們哪敢和官差起衝突,難道真要認栽放棄所有牲口?那些剛買雞崽和豬仔便罷了,不過損失些銀錢。關鍵是騎來的這兩匹馬,若是連馬匹都繳了去,今後再想買到馬匹還不知是何年何月呢。
    正當僵持時,李五爺騎著馬恰巧進城,老遠便看見了安佩蘭她們和官差爭執些什麽。
    連忙夾了馬腹快走了幾步,翻身下馬後便走到守門官差跟前低聲說了幾句,官差們對視一眼,過來的時候便鬆了口,將安佩蘭一行人放了出來。
    安佩蘭倒真沒想到,這個李老五竟然連涼州城的守城官差都能給幾分薄麵。
    快速的出了城門,安佩蘭就對著李五爺連聲道謝,五爺卻不當回事地擺了擺手:“這陣子城門管得是嚴了些。瓦剌人在外頭興風作浪,官差是怕你們帶的牲口,便宜了那些毛賊才攔著不讓走。不過安夫人和白家娘子的本事我是見識過的,隻是路上還是要多加小心,瓦剌人的影子越來越近了,而且絕不止之前那幾個。我這邊還有事忙不開身,你們趕路務必謹慎。”
    安佩蘭連忙應下:“還是要多謝五爺了,若不是您,我們這兩匹馬就真保不住了,改日得了空,必要盛情款待您的。”
    再三謝過五爺後,見天色還早,不敢多耽擱,當即便翻身上馬,匆匆朝著努爾幹的方向趕去。
    靠近涼州城的村莊,能明顯看到不少官差來回巡邏,戒備森嚴;越往城外走,巡邏的士兵就越發稀疏,等快到努爾幹時,路上基本見不到官兵的影子了。
    也是,瓦剌人是吃不飽飯才來搶劫,誰會特意來搶努爾幹這些流放罪人的家?估摸著就算搶了,也撈不到啥值錢東西,反倒讓這兒比其他地方更安全些。
    一路順順利利,沒遇上半點波折,安佩蘭他們趕著牛車,穩穩當當地回到了努爾幹。
    卸下了滿滿一車的東西,女眷們都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衣服料子還有剛買的胭脂水粉。
    安佩蘭叫了白家兄弟將這一路上的事情與他們說了,然後囑咐道:“咱多備些防身的,這兩日你們都不要睡沉了,有備無患些。”
    白家兄弟應下,趁著日頭沒落下巡視了周圍的環境,又將院門栓牢才進的屋。
    全家吃過晚飯後,嬉鬧了一會便躺下了。
    誰也沒料到,突變會在這靜謐的時刻驟然降臨!
    原本蜷在床腳的小黃猛地站起身,蓬鬆的尾巴瞬間繃直,方才還耷拉著的耳朵像兩片豎起的樹葉,飛快地左右搖擺著,鼻尖不住地抽動,似乎在捕捉空氣中一絲極細微的異樣。
    片刻後,小黃像是終於辨清了什麽,猛地往前一躥,用鼻子頂開窯洞門那道沒關嚴的縫隙,猛的竄到院門口,再次警惕地豎起耳朵,背上的鬃毛都隱隱炸了起來,目光死死鎖著院門外,此時就聽著它呲著牙對著石頭牆外厲聲吼叫起來,巴勒和伊勒那如牛般粗壯的聲音也跟著一起響了起來。
    安佩蘭他們早在小黃剛有所異常時便將所有的武器都準備好了,此時,白季青和白紅棉還有簡氏都警惕的爬上了圍牆的墊腳石上。
    朦朧的夜色下,隱約看清有五道人影正循著狗吠聲疾速奔來,他們身形高大壯碩,步履如風,那獨特的輪廓與悍利氣勢,一眼便認出是瓦剌人!
    白季青率先扣動弩機,利箭破風而出。白紅棉與簡氏緊隨其後,箭矢接連破空,兩人中箭負傷,一人直挺挺栽倒在地。
    餘下兩人毫發無損,瘋了似的撲到院牆下,對著那扇小門狠狠踹去。“哐當”一聲悶響,木門應聲碎裂,重重砸在滿地灰塵裏。
    安佩蘭正守在門口,眼看有人猛地踹倒院門,站在門口的她早有準備了,抬手就將一鍋豬油迅速淋了過去!
    梁氏緊隨其後,瞬間吹亮火折子,對準那人狠狠扔了過去,油遇火瞬間爆燃,那人渾身立刻被火焰包裹,一下子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人。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夜空,在寂靜的努爾幹格外刺耳,那人在火中瘋狂掙紮,沒跑兩步就重重摔倒在地,很快沒了動靜。
    另一人在後頭身上的油濺的少些,就地打了個滾就沒了火星,但是卻被白長宇的長劍直接抹了脖子,連聲音都沒發出多少來。
    受傷的兩人此時也衝了過來,見此慘狀愈發凶性畢露,嘴裏嘶吼著晦澀難懂的話語,揮舞著彎刀便朝安佩蘭、白長宇猛劈過來。這邊白季青與簡氏已迅速重新上好了箭矢,不等他們近身,利箭徑直穿胸而過,兩人應聲倒地,掙紮兩下就再無生息。
    而此時的小黃卻並沒有就此停歇,嗓子裏頭繼續吼叫著,沒管這些倒在地麵上的人,對著黑夜的一個方向直接衝了上去,後頭的巴勒和伊勒也都跟著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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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佩蘭他們檢查屍體都確認死透了才舉著火把跟了上去,還沒走近,就聽到夜空中一聲慘叫:“啊~”
    小黃也不知在什麽地方,安佩蘭有些著著急,黑夜中,火把的光照的有限,稍微遠一些就什麽都看不清了,隻能聽著聲音摸索著前進。
    等到了眼前,火把湊近,才隱約看清:此時小黃正死死咬著一個人的手臂,獠牙深陷不肯鬆口。
    巴勒則徑直鎖住對方喉嚨,下了死口狠咬,脖頸處已是一片血色濡濕,一旁的伊勒急得團團轉,隻一個勁幹叫喚,卻不知該如何下口。
    安佩蘭連忙揮退了巴勒,舉上火把這才看清——這不是頭年前白季青放走的那個老頭嗎!現在他的喉嚨已經穿了兩個血窟窿,這會兒正咕嘟咕嘟的冒著鮮血,顯然已經是沒得救了!
    可是這人怎麽和瓦刺人混在一起了?
    不錯,這人正是白季青當初放走的那個老頭,也是帶著沙匪摸到白家的人,還是帶著瓦刺人再次找上門來的癩子苟。
    隻是這會兒,他再也沒了興風作浪的機會了!
    狗狗的記性向來極好,年前跟著沙匪作惡的癩子苟,那股氣味早被它們刻在了骨子裏。當初讓他僥幸逃脫,如今狹路相逢,總算讓它們逮著了複仇的機會。
    小黃是家養的,遇事第一反應便是咬住對方手臂牽製,可巴勒不同,它體內的獒犬血脈天生帶著狠勁,不管對上的是人還是獸,向來都是直取要害、下死口不放。
    安佩蘭望著滿嘴鮮血的巴勒,一時竟有些發怔。巴勒全然不懂她的顧慮,依舊搖著毛茸茸的尾巴湊上來,腦袋蹭著她的手心,分明是在邀功請賞。
    安佩蘭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旁邊的白家兄弟,語氣帶著幾分哭笑不得:“巴勒這凶悍性子,往後可得看緊了。可別哪天對著尋常人家,也這般不分輕重下死口才好。”
    安佩蘭如此想是因為根本不知道當初那群沙匪是這癩子苟帶來的,但是巴勒它們知道啊,卻說不出口,隻知道自己解決了小時候的仇人罷了,巴勒是平白的背了這口鍋了。
    後來巴勒在努爾幹這塊擁有了“血喉獒”的名聲大抵就是從今晚開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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