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三宗大比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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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群興奮的同門師兄弟,激烈的討論誰會拿下這次三宗大比的第一,孟求真抬眸,眼底宛如冰封。心中謀劃:上一世三宗大比,三大宗門的參賽者僅僅花費靈石就能讓對手比賽時直接投降,買通修為低的可能就幾塊上品靈石、修為高的花上幾千靈石乃至幾萬到十幾萬上品靈石都有。三大宗門裏資質好的弟子眾多,受到宗門竭力培養,基本不會缺靈石,這其實也算是三大宗門底蘊的體現。
    三個宗門都坐落在靈石山脈之上,靈石山脈會不斷吸收天地間的靈氣長出天靈麥瓶草,天靈麥瓶草會不間斷的產出靈石,不過周期較長,且產量也有限。如果殺雞取卵直接采集靈脈,就會將靈脈破壞,一條靈脈受損很快就會影響到其它靈脈,不出幾日便會徹底消亡。屆時,宗門找不到新的靈脈可能就容易分崩離析。而靈石作為交易通用,流動的貨幣,並且上品靈石還可以恢複靈力,隻不過對於資質好,修為境界高,靈體資質底蘊深厚的修士來說微不足道,但數目足夠多還是可以起到大作用的。這次三宗大比隻要運作得當,不僅可以解決身上懷揣著這麽多靈石的問題,沒準還可以再撈上一筆。
    回到茅屋後孟求真立即開始閉關,外加各種靈丹靈液輔助他全力提升修為,三個月時間已到,終歸是資質稍遜,距離煉氣九重還差一步,但孟求真還是保持掩飾自己的修為。不過這期間調教狼筅器靈,驅使起來已不問題。但為了不過早暴露自己的底牌,還是在衡陽宗煉器閣上買了一把品質還算湊合的六品仙劍,但這柄劍卻根本稱不上仙器。
    修士在煉氣期的滯留時間因人而異,有的煉氣幾重時就有築基的跡象。而有的修士煉氣幾十重都不見得有突破跡象,但是這種說法也不絕對,也有可能煉氣層次越多可能會鞏固修煉根基。
    黃昏是一天中最盛大的景致。暮色自山脊漫卷而下時,天際線驟然裂開一道金紅的罅隙。雲層如熔化的琉璃自穹頂傾瀉,將遠山的輪廓勾勒成剪影,仿佛天地間懸著一柄無形的鎏金剪刀,正將白晝的銀線一寸寸絞斷。太陽在這裏將積累了一整天的熱量盡情燃燒釋放,引得路人駐足流連。
    “思緒不知不覺飄遠了。”孟求真沉吟不語。
    半晌,三宗宗主宣布這次三宗大比開始舉行開幕式,一群舞女踏著漣漪出場時,裙裾在第一個旋轉時綻開成蓮,足尖點地時裙擺掠過觀眾席,觀眾緊盯她們的下三路看。舞女銀鏈腰飾在腰間晃出光痕。
    眾人盯著舞台目不轉睛。孟求真察覺到耳畔有串細微的聲音,孟求真從來到這裏就一直觀察著一人。
    此人是上官世家少主上官閱書,他的聲音很小,不過孟求真還是能聽見他在說:“臆想嗎?你去做衡陽宗春水樓的服務媛了嗎?你從未打理過妝容,今天你肯定也很好看。郭雲紅姑娘台上的人是你嗎?或許是我的心又開始作祟了。是我自作多情,這段時間打擾了,以後不會了。”
    美麗的少女,在天地中不過和鮮花一樣,或是被路邊的腳步踐踏,或是時間到了,枯薑老去,成為醜陋的肥料。
    重獲新生的孟求真現在隻想利用他積攢一切信息差,為自己鋪出一條康莊大道。
    上官閱書也察覺到目光,上官閱書不露聲色傳音:“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跟著上官閱書走到人群後麵相隔三裏路的地方。上官閱書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人,孟求真屬於耐看型的,透露著一股內斂,細看才發現他令人驚豔的側臉。偏偏被眾人看到的卻隻有他的冷峻和那抹轉瞬即逝的疲憊。他身披一件青布長衫,衣料洗得泛白,袖口磨起毛邊。
    上官閱書忍不住問了句:“道友方才留意在下許久可有要事?可否告知姓名?師從是何處?”此次參加三宗大比的弟子都在衡陽宗,有上官閱書不認識的人也很正常。但上官閱書看得出眼前這位少年,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上官公子在你看來,這次三宗大比會有多少弟子參與?”孟求真邊說邊在手裏把玩著上品靈石。
    上官閱書對於眼前這人答非所問也不氣惱,他頓了頓:“說實話要是除去那些為靈石自願放棄的參賽者。最後人數可能達不到三百人。
    “上官公子覺得你有多少把握進入三總大比前三名?”孟求真挑著戲謔的語氣,不緊不慢的走上前。這個問題源於上一世,上官閱書為了取得家族正式認可他的嫡係少主繼承身份,答應上官家眾多長老在三總大比中取得前三名,可是在三宗大比六進三的比賽中輸給了山隹智鵬。
    上官閱書因為沒拿到大比前三,心生愧疚,不願回到家族複命,年少傾慕的拒絕,家族任務的失敗,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壓在這個十五歲的少年身上。最終他選擇在馨亭湖水下自盡。說到底還是他不願意放過自己。這件事在三宗傳得人盡皆知,上官世家名譽受損。
    間接導致上官世家沒落。
    幾位長老主持三宗大比抽簽結束。注視十秒,參與人數隻有二百多。和上一世不同的是這次第一輪對陣青竹峰女弟子陸理倩查。
    “師弟你好,師姐我是陸理倩查,煉氣四重。師弟煉了幾道氣啦~請多多~指教。”陸理倩查一邊踱步一邊向台下觀戰的其他弟子招手。她生得一副好皮囊,膚若凝脂,白得像初雪。襯得那張鵝蛋臉更加耀眼。青發絲如瀑垂至腰間,那雙杏眼十分靈動,耳垂上懸著珍珠墜子,隨她扭臀的弧度輕晃,手腕間銀鐲叮當叮當地響,行走時裙擺輕旋,教人欠插。
    孟求真兩步並做一步,直直的向她衝去。趁陸理倩查還沒來得及反應,左臂猛地揮下,一記擺拳重重的砸在陸理倩查的太陽穴上,陸理倩查癱倒在地,眼眶紅腫熱痛,流出淤血,她想拔劍反抗。一抬頭,一把劍離她隻有不足一尺的距離,她透過孟求真冷漠的眼神,她窺見到的隻有一片虛無。裁判連忙宣布比賽結束,再打下去陸理倩查下一秒就會死。幾個愛慕陸理倩查的弟子,起身衝著台上大罵“你竟然對同門下如此狠手,你真不是人,你就該去死。”
    眾人話音未落,孟求真已踏下石階,步伐穩健,每一步都像丈量過一樣精確。眼神中透露出對周遭一切的漠不關心,這種“無視”本身就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
    隨著數十場比賽結束後,進入了二十四進十二的半決賽,對戰清蕁宗煉氣十一重徐澤名。
    比賽台上,徐澤名重劍劈下,青石地磚呈蛛網狀崩裂,留下一道劍痕。方才孟求真若是不躲避,僅憑煉氣期八重修為和手上的六品劍,可能就要橫屍當場了。
    孟求真表情未變,眼中的光卻冷如寒霜。從儲物袋中取出狼筅,器靈宋黛凝在先前煉製怨靈時把她的七魄從肉體中抽離從而對她感官剝奪。之後再對她的意識重塑,讓她把除孟求真以外的人都看作孟求真。此番做法就能一直激發她的怨氣以及殺意,使之擁有源源不斷的戰意。畢竟想煉製一個純粹的戰鬥器靈,每一步都十分困難,可能會經曆無數次失敗。
    孟求真並不畏懼失敗,如果因為害怕失敗,而停留在原地猶豫不前,那便不是他了。但這並不是意味著要一條路死磕到底。孟求真布局一貫都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孟求真會利用他所有的一切把風險降到最低。隻要是能以最少代價達成目的的方法,不管是什麽,他都會選擇。
    徐澤名握緊手中的重劍“陸理姑娘說了,隻要我能殺了他,她就答應和我結成道侶日夜雙修。我必須殺了他贏下比賽。”徐澤名想著往後的好日子,連小鳥都支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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