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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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府正廳內,鄧達端坐主位,陰沉著臉盯著跪在堂下的四子鄧安。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你當自己是什麽人物?竟敢去招惹賈淮,還把榮國府承爵人的耳朵給廢了!要不是為父替你善後,此刻你早該蹲在昭獄裏了!
鄧安梗著脖子反駁:難道小弟就白死了不成?我看那賈淮也不過如此,查了這些時日不也沒找出證據?
糊塗!鄧達氣得胡須直顫,錦衣衛第二天就去了案發現場,若非為父及時抹去痕跡,此刻錦衣衛就該來拿人了!你真當賈淮查不出是你所為?他壓低聲音道:為父故意將戶部尚書劉唐牽扯進來,這才暫時迷惑了賈淮。在這等人物麵前,何須確鑿證據?隻要認定是你,自有千百種法子整治你!
鄧安聞言臉色驟變:父親是說...賈淮會暗中報複?
現在知道怕了?鄧達冷笑,你且記住,若你傷的是林府千金或寧府丫頭,此刻早被關進昭獄生不如死了!從今日起,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府裏反省!
待鄧安退下,鄧達立即吩咐親兵統領:加派人手護衛府中眾人。那賈淮行事向來不擇手段,不得不防。
此時寧國府大觀園內,賈淮正帶著小吉祥、小幺兒閑逛。天香樓傳來陣陣昆曲聲,隻見十二個水靈靈的小戲子正在排戲。
三爺,小吉祥興奮道,這是芸二爺從江南采買的十二官,唱得可好了。小幺兒也連連點頭。
賈淮目光掃過這群女孩,忽然在一個酷似黛玉的少女身上停留。他想起前世聽聞的軼事:某富家女因被傳與青樓頭牌相貌相似,最終不堪流言自盡。這世道對女子何其苛刻,一句謠言便能毀人一生。
賈淮心中暗自思量,不由生出一絲寒意。幸好齡官在他掌控之中,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黛玉身為閨閣 ,外人難以接近,但西府的王夫人卻不得不防。他朝齡官招了招手。
齡官怯生生地走上前,跪下行禮:“奴婢給侯爺請安。”
賈淮虛扶一把:“快起來,不必多禮。你叫齡官?”
齡官輕輕點頭:“奴婢確實叫齡官。若有冒犯之處,請侯爺賜名。”
賈淮微微一笑:“齡官,我想讓你去服侍林姑娘,你可願意?”
齡官本是賈家買來的丫鬟,伺候主子是分內之事,隻是舍不得姐妹們。她不敢違逆賈淮,恭敬答道:“侯爺,奴婢願意。”
賈淮安撫道:“放心,待林姑娘過門後,你還能回來與姐妹們相聚。”
齡官聽聞還能回寧國府,心中歡喜:“全憑侯爺安排。”
賈淮點頭,對小吉祥子吩咐:“去找平兒,安排人護送她去林府。”小吉祥子飛快跑開,轉眼不見蹤影。
賈淮來到紫菱洲,還未進門,便聽見寶釵的聲音:“二姐姐,聽說孫家來提親了。那孫家在大同也是名門,世襲指揮使,如今進京候缺。二姐姐嫁過去便是當家奶奶。”
賈淮猛然想起,莫非是孫紹祖家來提親?原著中迎春嫁過去一年便被折磨致死。雖說如今賈家今非昔比,孫紹祖未必敢放肆,但他豈能讓二姐姐跳入火坑?
他推門而入,見迎春臉色蒼白,神情惶惑,看得他心疼不已。他沉著臉走到迎春麵前,蹲下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二姐姐若不願嫁,咱們就不嫁。那孫紹祖不是好東西,也配肖想我賈淮的姐姐?”
迎春心中稍安,仍擔憂道:“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大老爺應允,我又能如何?”
賈淮冷笑:“若老祖宗不管,任憑賈赦胡來,我會讓孫紹祖知道,是婚事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這番話語讓迎春安心不少,含淚道:“淮兒,多謝你。你去和老祖宗說,我還不想出嫁。”
賈淮仰頭望著她,如同幼時一般:“二姐姐不必說這話。我早就說過要為你撐腰,任他是誰,都別想欺負你。”
迎春再也忍不住,抱住賈淮哽咽起來。寶釵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羨慕,心想若自家兄長也能如此該多好。
林府後宅靜竹院內,黛玉打量著齡官,聽完平兒傳話,聰慧如她自然明白賈淮心意,心中泛起甜蜜。她對平兒道:“平兒姐姐,回去告訴淮兒,他的意思我懂了。”
平兒雖不解其中深意,仍笑道:“姑娘若無其他吩咐,我便回去複命了。”
“紫鵑,送送平兒姐姐。”黛玉吩咐道。
黛玉見齡官跪下行禮,輕輕點頭道:往後你便在我身邊伺候吧。望著那張與自己相似的麵容,她心中暗道:淮兒倒是好福氣!
榮慶堂內。
賈淮向倚在榻上的賈母問道:老祖宗,聽聞山西孫家來提親了?
賈母詫異道:你如何知曉此事?孫家祖上曾隨老國公征戰,迎春不過是個庶女,這門親事已是難得。況且兩家世交,孫家總要看在往日情分上善待二丫頭。
賈淮心知孫紹祖為人狠毒,迎春嫁過去必遭毒手。他斟酌著說道:老祖宗,二姐姐的婚事孫兒已有打算。那孫紹祖絕非良配,如今我執掌錦衣衛,深知此人劣跡斑斑。若二姐姐嫁過去,無異於跳入火坑。請老祖宗放心,孫兒定會給二姐姐尋個好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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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眉頭微蹙:此話當真?雖對庶女不甚上心,卻也不願孫女受苦。
孫兒豈敢欺瞞老祖宗。賈淮正色道。
賈母當即吩咐鴛鴦:去請大老爺過來。
不多時,賈赦興衝衝趕來:母親,二丫頭這門親事可真是天作之合。
賈母將賈淮所言轉述,沉聲道:迎春的親事你不必插手了,日後由淮哥兒做主。
賈赦笑容頓斂:我女兒的婚事豈容他人置喙?聘禮都已收下,斷無反悔之理!
賈母怒不可遏:你眼裏可還有我這個母親?竟敢私自定下迎春婚事!我還沒死呢,速速將聘禮退回!
賈赦狠狠瞪向賈淮:出爾反爾讓我顏麵何存?我是她生父,婚事自然我說了算!就算鬧到皇上跟前,我也是占理的!
賈母氣得渾身發抖,正要嗬斥,卻被賈淮攔住:大老爺這是鐵了心要賣女兒?
賈赦惱羞成怒:關你何事?別以為得聖寵就能插手別家私事!
賈淮冷笑:既如此,孫紹祖怕是活不到成親之日。若他犯下滅族大罪,作為姻親的大老爺恐怕要去寧古塔走一遭了。
賈赦臉色鐵青,指著賈淮說不出話來。
賈母見狀冷哼:趁早把爵位傳了,省得連累全家!
賈赦終究不敢冒險,隻得拂袖而去,心中卻為那三萬兩銀子肉痛不已。
紫菱洲裏,小吉祥歡快地跑進屋:二姑娘,三爺說孫家的事已經解決了,讓您安心呢!
迎春原本忐忑的心緒頓時平靜下來,內心湧起陣陣暖意。她沒想到賈淮竟真能說服大老爺退掉這門親事,連忙吩咐司棋:快給小吉祥上茶,瞧她跑得這一頭汗。
看著小吉祥咕咚咕咚喝茶的模樣,迎春感到無比安心。對她而言,婚嫁之事本就可有可無。自幼對外界心懷畏懼的她,隻要能留在親人身邊,即便終身不嫁也心甘情願。
神京城西一座三進宅院裏,孫家母子正在廳堂議事。孫老夫人憂心忡忡道:祖兒,賈府如今退了聘禮,這可如何是好?你在京候缺,少不了榮國府的照應。
孫紹祖冷笑道:母親多慮了。賈赦以為退了聘禮就能了結?我孫紹祖的銀子豈是那麽好拿的?
孫老夫人大驚:你可莫要胡來!那賈家豈是好相與的?特別是那位寧侯,聖上與皇後待他如親子,從不當外人看待。
兒子又不糊塗。孫紹祖胸有成竹,當初下聘時眾目睽睽,待此事傳開,榮國府二姑娘的名節受損,除了嫁我還能嫁誰?聽聞寧侯最疼這位二姐,屆時我便是他姐夫,前程自然無憂。
孫老夫人仍不放心:寧侯那般人物,豈會任人擺布?
孫紹祖安撫道:兒子又沒做什麽,寧侯就算生氣也怪不到咱們頭上。
此時寧安堂內,賈淮正凝神沉思。若那孫紹祖識相便罷,否則......
一雙纖纖玉手奉上清茶,打斷了他的思緒。抬頭見是平兒亭亭而立。雖已定下名分,平兒始終保持著距離。
賈淮忽然握住平兒柔荑,輕輕一帶。平兒驚呼一聲跌坐他懷中,嗅著男子氣息,頓時羞紅了臉,將螓首埋在他肩頭輕喚:三爺......
下頜輕蹭著佳人光潔的額頭,賈淮柔聲道:入府這些時日,事務繁雜,一直沒機會與姐姐說話,可怨我麽?
聽著有力的心跳,平兒聲若蚊蠅:怎會......爺的正事要緊。奴早晚是爺的人,來日方長......
賈淮朗聲笑道:難怪鳳姐姐舍不得放人,原來平兒姐姐這般可人。
平兒羞惱地輕捶他兩下:爺就愛取笑人!
正欲溫存之際,兩個小丫頭蹦跳著闖進來。平兒慌忙起身整理衣襟。小吉祥見狀立即捂住眼睛——指縫卻張得老大,烏溜溜的眼珠轉個不停,嘴上嚷著:三爺繼續,我們什麽都沒看見!
賈淮實在不忍直視,隻得鬆開手。平兒見小吉祥這般胡鬧,強壓著羞惱斥道:小吉祥,明日休想再碰半點零嘴!
小吉祥心知不妙,如今寧國府內宅都由平兒掌管,若真斷了零嘴還得了?趕忙賠笑道:好姐姐別生氣,待我長大些與三爺親近時,定讓你瞧個夠還不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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