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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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一名喚作張康的千夫長憤然道:寧侯,李泰那廝分明是要置我們於死地!不如殺回大營,取了那老賊性命!此言一出,眾將士群情激憤,紛紛高喊要殺回去。
賈淮抬手示意眾人安靜,含笑道:若真殺回去,我們便成了叛軍。屆時大乾數十萬大軍圍剿,我等必無生路。
張康急切道:朝廷既已拋棄我等,末將願誓死追隨寧侯!請侯爺示下!
賈淮目光如炬,本侯定當帶領諸位平安返回大乾,更要讓蒙古人知道我們的厲害!
見賈淮胸有成竹,連他身邊的親兵都神色從容,張康再不遲疑,單膝跪地立誓:末將張康誓死效忠侯爺,若有二心,天誅地滅!五千鐵騎齊齊下馬跪拜,震天動地的效忠聲響徹草原。賈淮欣慰頷首,這支鐵騎將成為他最堅實的後盾。
砰砰砰!寂靜的草原突然響起密集的槍聲。原來賈淮從係統中兌換了五千支燧發槍,正親自指導將士們操練。試射完畢的張康興奮道:有此神兵利器,縱使麵對五十萬蒙古鐵騎,我等也無所畏懼!對於這些憑空出現的火器,將士們雖心存疑惑,卻更加堅定了追隨賈淮的決心。
在親兵們的悉心指導下,五千騎兵很快掌握了燧發槍的使用要領。整裝完畢的大軍繼續向草原深處進發。
日落時分,著力特部落炊煙嫋嫋。由於大半男丁出征在外,部落的警戒比平日鬆懈許多。忽然間,悶雷般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牧民們紛紛駐足張望,還以為是出征的親人凱旋。
當地平線上出現黑壓壓的騎兵時,有眼尖的牧民失聲驚呼:不好!是南蠻子來了!急促的號角聲立刻響徹部落,留守的兩千蒙古勇士迅速集結,策馬迎敵。他們自信在草原上能以少勝多。
當兩軍相距兩百步時,北遼軍陣中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槍聲。衝在最前麵的蒙古騎兵如割麥般倒下。彈雨過後,幸存者又被衝上來的北遼鐵騎斬殺殆盡。五千支燧發槍齊射的威力,豈是兩千蒙古騎兵能夠抵擋?
當鐵騎衝入部落時,婦孺們的驚叫聲此起彼伏。張康請示道:侯爺,這些婦孺該如何處置?要不要......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雖然聽不懂漢語,但蒙古婦孺們從這個動作中讀懂了含義,瑟瑟發抖地望向賈淮。
賈淮沉聲道:我等是人,不是嗜血的野獸。婦孺無辜,隻誅成年男丁。
連日來,賈淮率軍橫掃草原,接連剿滅多個小部落,僅留婦孺存活。消息迅速傳遍蒙古各部,引起軒然 。蒙古人紛紛加強戒備,同時快馬加鞭向大汗稟報軍情。
雁門關內,蒙古大汗接到急報後勃然大怒:南朝人詭計多端!明麵上與我軍交戰,暗地裏竟派兵偷襲草原,實在可恨至極!
巴林立即 :大汗,請準我率領一萬精騎返回草原,召集各部兵馬圍剿南朝軍隊。
蒙古大汗頷首道:準了。但切記小心行事,南朝人向來狡詐。不過他們深入草原的兵力必定有限,否則不會隻挑小部落下手。你回去見機行事,務必要將這夥敵軍全殲,為死去的族人 雪恨!
大汗放心!巴林鄭重應諾。
大乾軍營中,李泰神色輕鬆。斥候來報,蒙古已調遣一萬精騎回援草原。這說明賈淮在草原的行動已見成效,且聲勢不小。他暗自思忖:賈淮啊賈淮,且看你能否逃過此劫!
與此同時,王倫在自己的營帳中坐立不安。一連數日都沒有賈淮的消息傳來。這時親兵匆匆來報:公爺,剛得到消息,蒙古已派兵回援了!
王倫聞言稍感寬慰,這說明賈淮至少暫時安全。但轉念一想,整個草原的蒙古軍隊都在搜捕賈淮,處境依然凶險。若賈淮真有不測,該如何向弘武帝交代?想到這裏,他不禁對李泰恨得咬牙切齒。
皇城,大明宮養心殿內。
戴權恭敬呈上密折:陛下,雁門關急報。
弘武帝閱後龍顏大怒:李泰這個老匹夫!國難當頭竟還敢公報私仇!想到賈淮此刻身陷險境,不禁懊悔不已,將怒火全撒在李泰身上,暗自發狠:若賈淮有個閃失,定要李泰償命!
王倫也是個廢物!朕派他去是幹什麽吃的!弘武帝將密折狠狠摔在地上。
戴權拾起密折,小心翼翼道:陛下息怒。鎮北公也是身不由己,軍中違抗將令是要掉腦袋的。
弘武帝心知肚明,卻仍遷怒於王倫。賈淮是他將來要重用的人才,若折損在草原實在可惜!當即下令:速派校事處密探潛入草原打探賈淮下落。一旦找到,立即傳朕口諭命他撤軍!
奴才遵旨!戴權領命退下,心中卻擔憂:不知寧侯能否堅持到援兵到達......
草原某處,賈淮正率領五千騎兵休整。連日征戰已剿滅多個部落,斬獲首級逾五萬。
士兵們狼吞虎咽地吃著方便麵,對這位神秘莫測的侯爺愈發敬畏,追隨之心也更加堅定。不過此刻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美食上。
張康向賈淮請示:侯爺,我們在草原鬧出這麽大動靜,蒙古人必定傾巢而出。接下來是繼續深入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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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淮胸有成竹:不必。蒙古大軍應該快到了。我們隻需痛擊他們一次,讓蒙古人知道厲害,雁門關之圍自解,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次日清晨。
賈淮部剛用完早膳,斥候飛馬來報:侯爺,十裏外發現蒙古大軍,約四萬之眾,正朝我軍殺來!
賈淮仰天大笑:弟兄們!讓我們給蒙古人一個教訓,然後凱旋回朝!全軍列陣!
五千二百名將士齊聲應和,迅速下馬列陣,嚴陣以待。
天邊滾過沉悶的雷聲,巴林眼中閃過狠厲之色,終於找到這群南蠻子了,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祭奠我部族勇士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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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巴林率軍殺至陣前,卻見南朝軍隊竟棄馬結陣,不由嗤笑:簡直自尋死路!他高舉彎刀嘶吼:勇士們衝啊!讓這些南蠻子見識草原雄鷹的厲害!
蒙古鐵騎衝至兩百步時,突然爆發出震天槍響。巴林隻覺胸口劇痛,旋即墜入無盡黑暗。
蒙古騎兵如割麥般倒下,三段連射構築的死亡防線,讓精製皮甲在 麵前如同薄紙。幸存的蒙古兵肝膽俱裂,丟下近萬具 倉皇逃竄。
賈淮長劍出鞘:全軍上馬,追擊!經一日鏖戰,斬敵三萬,僅萬餘殘兵遁逃。寧侯威名,自此響徹漠北。
雁門關蒙古大營。
大汗!巴林戰死,四萬精銳折損三萬,南朝火器實在駭人!
蒙古大汗沉吟良久:傳令撤軍。此仇來日再報!
大乾中軍帳內捷報傳來,李泰撫掌大笑:好好好!
王倫撚須道:定是寧侯在草原重創敵軍,才逼得蒙古人退兵。
李泰眼中閃過陰鷙:本公定當奏明聖上,為寧侯請功。心下暗忖:看你這回如何逃過四十萬大軍的報複!
草原深處,賈淮對五千鐵騎朗聲道:此戰未損一兵一卒,必當載入史冊!
張康抱拳:全仗侯爺神機妙算。隨即壓低聲音:隻是這火器...
賈淮淡然一笑:本侯自有計較。今日之事,若有人泄露半字...五千將士齊聲應諾,聲震雲霄。
返程途中遇校事處密探,帶來聖諭令賈淮稍慰。
侯爺,蒙古大軍已拔營,還請多加小心。
禦書房內,戴權疾步來報:陛下!蒙古退兵了!
弘武帝拍案而起:賈淮這小子,果然沒讓朕失望!
戴權呈上鴿信:寧侯率五千鐵騎大破四萬蒙古精兵,斬首三萬!
速宣閣臣進宮!
養心殿內,眾臣閱罷戰報,山呼 :陛下洪福齊天!
弘武帝含笑擺手:“皆是將士奮勇之功,與朕何幹?今日召諸位愛卿前來,是為商議如何犒賞眾將。”
陳廷敬上前一步:“陛下,寧侯此番立下首功,當厚賞。”張廷玉等人紛紛附議。
鄧達站在一旁,麵色陰鬱,暗恨賈淮竟能逃過此劫,當真天道不公。
張廷玉又道:“陛下,寧侯此前已有大功,隻因年歲尚輕未得封賞。此次當晉爵一級,以彰其功!”
弘武帝心念電轉:李泰、王倫之流隨意打賞即可,橫豎他們封不了王;但賈淮的功勞再難壓製,否則軍中必生怨懟。於是笑道:“朕此前壓著賈淮,是怕他年少驕矜。”轉頭對戴權道:“傳旨——賈淮率孤軍深入漠北,功在社稷,晉封一等國公!其餘將士論功行賞。”
張廷玉等大臣齊聲高呼:“陛下聖明!”
寧國府後宅。
平兒與晴雯正說笑解悶,唯見香菱蹙眉呆坐。晴雯戳她額頭笑罵:“小蹄子才幾日不見三爺,就相思成這般?早知該讓你跟著去!”
香菱撅嘴頂回去:“我就想三爺了,你待怎樣!”
晴雯正要再鬧,忽見小丫鬟慌慌張張跑進來:“平兒姐姐,前頭有天使來宣旨了!”
眾人頓時亂作一團。平兒急得搓手:“府裏沒主子接旨可怎麽好?”晴雯靈機一動:“不如請林姑娘......”
“不可!”平兒打斷道,“姑娘尚未過門,豈不壞了名聲?速去西府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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